“噌～”
小白狐尖銳的指甲伸出。
“吱吱～”
讓人不由得起了滿身雞皮疙瘩的聲音響起。
……
小蠱雕堅硬如鐵的背上肉眼可見的多了一道道劃痕。
很快。
有什麼流了出來。
……
小白狐一臉嫌棄的挪開了爪子。
它輕巧的落到邊上的地上。
……
趴在地上的小蠱雕一動不動。
像是已經沒了生息一樣。
……
“啪嗒～”
背上的血液滑落而下。
在地上濺開一灘小小的血痕。
……
小白狐從小蠱雕的身上收回視線。
舉起自己的爪子看看。
似乎在檢查自己的爪子有沒有弄髒。
……
小蠱雕默默積蓄力量。
它知道。
這是它最後的機會了。
這一次，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在狐狸從它的背上離開後，它全身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
在狐狸的視線從它的身上挪開的那一秒，它告訴自己。
再等等。
幾秒後，它知道。
它最後的機會來了。
能不能活下去……就看它跑的快不快了……
……
小蠱雕猛然扇動翅膀。
騰空而起。
只要到空中，就是它的主場。
狐狸不會飛。
即使這只狐狸再出乎它的意料，但這只狐狸不會飛。
……
“嗷～”
小蠱雕一聲淒厲的哀嚎。
翅膀？！
它的翅膀！
……
“啪～”
小蠱雕的一隻翅膀掉了下來。
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
小白狐舒展了一下自己的爪子。
它再次看似輕描淡寫的揮了一下爪子。
一道風刃向著小蠱雕的方向疾掠而去。
無聲無息。
轉瞬而至。
……
它沒有翅膀沒錯。
但這不意味著它打不到有翅膀的傢伙。
小白狐咧開嘴角。
它說過，沒有妖怪能從它的眼皮子底下逃走。
即使它現在的實力受軀殼所限，發揮不出一半。
但它是誰？
它可是堂堂的九尾狐。
任何小看它的傢伙都會付出應有的代價。
想吃它？
嘿。
真是好大的臉。
也不看自己的實力究竟配不配？
人類有句話說得好。
妖怪啊……也是需要自知之明的。
……
小蠱雕的身子驟然一歪。
劇痛席捲而來。
但它殘留的一隻爪子緊緊握住。
它忍住了。
它不能停下。
絕對不能。
……
幾乎要掉落地面的身影戛然而止。
下一秒，小蠱雕用一隻翅膀硬生生的把自己重新帶上了高空。
就算只有一隻翅膀，它也要逃。
它不能放棄。
不管什麼傷……
只要活著，就總有辦法恢復。
它要離開這裡。
劇烈的疼痛讓它的視野一會清楚一會模糊。
它有些判斷不清楚前方的道路。
但它沒有停下。
它不能停下。
……
小白狐撇了撇嘴。
也不在意不遠處歪歪扭扭飛行的身影。
它扭頭看向蕭驍。
“蕭驍大人。”
“它給你了。”
它知道蕭驍大人身邊那些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妖怪喜歡吃妖怪。
是的。
在蕭驍大人身邊這麼久，這些事它還是知道的。
主要是蕭驍大人也沒有刻意隱瞞的意思。
它一開始其實不太明白蕭驍大人的坦誠。
是有恃無恐？
還是別有用意？
它是妖怪。
一般的妖怪知道一個人類的身邊有以妖怪為食的妖怪，只會對這個人類更加的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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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它與蕭驍大人初識時不知道這件事。
等知道後，它已經在蕭驍大人身邊有一段時間了。
而且，相處融洽。
蕭驍大人是它最親近的人類。
沒有之一。
也是它自己選擇的人類。
是它選擇了蕭驍大人作為它接觸人類社會的“中介”。
它相信自己的判斷。
也相信自己的實力。
至少目前來看，它的相信並沒有錯。
那麼……
就姑且一直相信下去吧。
不管結果如何，它都會承受。
……
蕭驍微微笑了笑。
“好。”
“鞦韆”沒有停下。
只是明亮的天色再次暗淡了下來。
“唳～”
熟悉的聲音也再次響起。
……
小蠱雕來不及思考……
它只覺得眼前一黑……
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
前一秒，它的心裡剛剛升起了些微的喜悅。
它的狀態很糟糕。
它失血過多。
它頭暈眼花。
但它仍舊知道自己飛了有一會了。
卻沒有新的攻擊到來。
那麼……是不是……
……
可是……
它無法回答自己這個問題了。
……
看著大黑個把掉在地上的那只翅膀也吞進了肚子裡，小白狐抽了抽眼角。
好……節約的妖怪？
這麼小的翅膀對於大黑個而言，塞牙縫都不夠吧。
竟然還真的彎腰吃掉了。
嘖嘖。
小白狐搖搖頭。
……
天光重新灑下。
蕭驍低頭看向趴回自己懷裡的小白狐，眉眼彎了彎。
“阿九。”
“要玩‘鞦韆’嗎？”
……
小白狐抿了抿嘴唇。
還是點了點頭。
……
“嘶嘶～”
白蛇嘲笑出聲。
剛才是誰說它幼稚的？
現在這個誰又在做什麼？
呵呵。
這臉打的可真快。
……
白蛇肆意嘲笑。
小白狐狸充耳不聞。
它的雙耳向下彎折。
一副什麼都沒有聽到的模樣。
……
白蛇：……
它的尾巴動了動。
它有種想要在這只臭狐狸的耳朵上戳個洞的衝動。
當然。
它也只能想想。
蕭驍大人在身邊呢。
哼。
白蛇鼻子裡哼了一聲。
臭狐狸不理它。
它還不屑搭理臭狐狸呢。
……
蕭驍摸了摸阿九的腦袋。
好像上次看到阿九把耳朵彎折下去後，阿九就有些喜歡上這個動作了。
他輕輕摸了摸阿九的耳朵。
眼裡露出淺淺的笑意。
他挺喜歡阿九把耳朵彎折下去的。
很可愛。
特別的卡通。
像是動畫片裡的小狐狸做的動作一樣。
……
阿九微微歪了歪腦袋。
耳朵有些癢癢的。
也就是蕭驍大人。
要是換個其他人，敢碰它的耳朵……
看它不把對方打的哭爹喊娘？
哼。
小白狐頗為傲嬌的揚了揚腦袋。
……
微風拂過臉頰。
小白狐的神色很快變得閒適起來。
唔。
這個“鞦韆”的確蠻舒服的。
看著天空忽遠忽近的也很好玩。
……
小白狐的尾巴甩了甩。
周身是肉眼可見的愉悅氣息。
……
蕭驍翹起嘴角。
……
直到晚霞佈滿天際，蕭驍下了“鞦韆”。
“你們喜歡的話，我們下次再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