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們等了一整天。”
餘毓爾的聲音裡透出一絲嘆息。
“沒有等到人。”
“不然，我們今天也不會來了。”
“……我們今天也是差不多書店一開門就來了。”
…...
老太太的嘴巴微張。
顯然一副很是驚訝的模樣。
“你們找她什麼事？”
“竟讓你們願意花費這麼多的時間……”
……
“我們有些問題想問她。”
餘毓爾說的含湖。
本就不必對非相關人士說太多細節。
尤其小鹿的事也不太好廣而告之。
誰喜歡被人說自己很倒黴？
給別人的印象也不好。
……
老太太明白的點點頭。
她不是沒有眼色的人。
不過……
老太太看著餘毓爾的目光透出幾分奇異。
“你……你們找的人姓東方？”
“東方清？”
……
餘毓爾剛要帶著幾分隨意的點頭
但她要有動作的下一秒，她愣住了。
等等……
她剛才有說東方姐姐的名字嗎？
沒……有吧？
……
餘毓爾的眼神有些不對勁了。
“您……”
“怎麼知道我在找的人叫東方清？”
……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
老太太有些沒反應過來。
“我聽到你剛才的自言自語了。”
……
“不。”
餘毓爾搖頭。
“我不懷疑你聽到我的自言自語。”
“可是……”
“我只說了東方姐姐。”
“我確定。”
餘毓爾盯著老太太。
不放過她臉上的一絲神色變化。
“我沒有說過她叫東方清。”
“您……”
“是怎麼知道她叫東方清的？”
“您認識她？”
餘毓爾無意識的抿了抿嘴唇。
心裡略微有些緊張起來。
……
老太太微微一愣。
茫然無辜的樣子幾乎都要讓餘毓爾懷疑自己想多了……
但凡老太太這樣的表情多維持幾秒……
餘毓爾就會自圓其說了。
不過……
老太太緩緩的笑了起來。
“你很敏銳。”
……
嗯？
什麼意思？
這次輪到餘毓爾沒有反應過來了。
她……很敏銳？
也就是說……
餘毓爾的眼睛倏然睜大。
“你真的認識東方清！？”
這麼巧的嗎？
餘毓爾有些不敢置信。
……
“毓兒？”
因為餘毓爾離開的有些久、剛剛有些疑惑的鹿瀟瀟兩人就聽到了餘毓爾在書店裡略微顯得有些過於響亮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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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疾步走了過來。
“怎麼了？”
……
“小鹿，綾綾，你們怎麼來了？”
乍然看到好友，餘毓爾下意識問道。
……
“還不是因為你消失了很久。”
楊嘉綾略微翻了一個白眼。
“我們正疑惑呢，就聽到了你的叫聲。”
……
“啊？”
餘毓爾捂住嘴巴。
大眼睛眨巴眨巴，“我剛才叫了？”
……
“是的。”
鹿瀟瀟點頭。
可惜，她們只是聽出了熟悉的音質。
卻沒有聽清楚餘毓爾話裡的內容。
“發生什麼事了嗎？”
餘毓爾並不是一個容易一驚一乍的人。
能讓她忘記所處的環境而叫出來的事情……
在確認餘毓爾安然無恙、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後，她的心裡溢滿了好奇。
究竟是什麼事……讓餘毓爾叫了出來？
……
楊嘉綾看了一眼對面的老太太。
發現跟老太太的視線對上，她露出了禮貌的笑容。
很快，她的注意力就回到了好友的身上。
她沒有多想。
她以為老太太也是被好友突然的叫聲吸引過來的人。
……
“那個……”
餘毓爾莫名有了些不自在。
她深吸一口氣。
“你們過來了剛好。”
她看向對面一臉笑意的看著她們的老人。
“這位老奶奶好像認識東方清。”
……
“什麼？！”
“真的？！”
鹿瀟瀟與楊嘉綾幾乎異口同聲。
她們一臉的震驚。
動作一致的看了一眼老人，又向好友投向了詢問的目光。
……
“我正在問。”
餘毓爾清了清嗓子。
“老奶奶。”
“您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您真的認識東方清嗎？”
……
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老人的身上。
身為視線焦點的老人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自在與拘謹。
她笑著點點頭。
“嗯。”
“我認識她。”
……
“她在哪裡？”
鹿瀟瀟脫口而出。
目光炯炯。
語氣急切。
“她今天要來書店的吧？”
“她什麼時候過來？”
“她-”
……
“小鹿。”
餘毓爾拉了拉鹿瀟瀟的手。
“冷靜。”
好友這問的氣勢凜然甚至是氣勢洶洶的……
別把老人嚇到了。
話說，因為莫名頻頻倒黴這件事，她感覺，她見到了好友很多不一樣的一面。
好友不僅適合演小公主。
也適合演心懷大義與熱血的騎士。
……
“……對不起。”
鹿瀟瀟意識到自己表現的有些過了。
她又對老人道了歉。
“抱歉。”
“老奶奶，我剛才的態度不是很好。”
……
“沒關係。”
老太太微微搖頭。
她剛才的確是有些被女生的氣勢攝住。
但她能感覺到……
女生沒有惡意。
……
鹿瀟瀟抿嘴笑了笑。
“謝謝。”
“那……能請您告訴我……”
“東方清等會會來這裡嗎？”
她想有個準信。
只要確定對方真的會過來，她就放心了。
她就能安心的等待了。
而不會任由焦灼的情緒漸漸吞噬她的理智。
……
不料……
她卻是得到了一個出乎意料的回答。
……
“她已經來了。”
老太太笑眯眯的道。
……
什麼！？
不僅鹿瀟瀟，餘毓爾與楊嘉綾也都愣住了。
東方清……
已經來了！？
……
“不可能。”
餘毓爾下意識搖頭。
“我一直盯著店門口。”
“就沒有看到-”
想到自己後來來書架這裡換書，餘毓爾的聲音戛然而止。
一秒後，她看向鹿瀟瀟與楊嘉綾。
“我來書架這邊換書，你們有一直注意門口方向吧？”
……
“嗯。”
鹿瀟瀟與楊嘉綾不約而同的點頭。
“我沒有看到東方清過來。”
楊嘉綾蹙眉看向鹿瀟瀟。
是她看走眼了嗎？
……
“我也沒有看到。”
鹿瀟瀟搖頭。
但知道東方清就在店裡，她忍不住四處張望起來。
在哪裡？
……
鹿瀟瀟、楊嘉綾的回答並沒有讓餘毓爾覺得意外或者驚訝。
她們的回答很符合她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