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尖叫聲叫醒是怎樣的體驗?
一次也就罷了, 兩次就有受了了,尤其是這樓裡有老阿姨在,當真是捂著心口滿心的受了, 晚上好找人麻煩, 第二天一早, 楚語涵出門的時候, 就有老阿姨跟她說:“姑娘啊, 你們小年輕的做點兒什好, 半夜尖叫,哎呦呦, 我的心臟都要被嚇停了, 是說別的, 你們動靜小點兒不好嗎?”
兩次尖叫聲,大家已經知道大概是幾樓的了,也能夠判斷方位, 但對於為什尖叫, 房子裡多少人之類的, 就沒什概念了,老阿姨這, 多少有某方面的暗示。
說不好是她本來就這樣以為的,是有心以此刺一下楚語涵的麵皮。
能夠連著兩個晚上尖叫, 這般不顧旁人的人, 恐怕也沒多少公德心吧。
“什尖叫, 什動靜, 阿姨,你到底在說什啊,我沒做過的事情, 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楚語涵被說得莫名其妙,帶著黑眼圈兒的臉上有點兒生氣,沒睡好的人本來就有煩躁,一大早趕著上班,沒吃飯,被人攔下說這有的沒的耽誤時間,是指責的意思,楚語涵的眼神都透著耐煩。
她的模樣太自然了,就是完全不解的樣子,老阿姨一時被唬住了,聲音弱了,“是我找錯人了?”被楚語涵的冷淡所動,覺讓開了路,楚語涵快步走出,沒再多看這位老阿姨一眼,老阿姨看著她的背影,又看了看樓上,低聲嘀咕:“對啊,她不就是四樓的那個嗎?就是我樓上,腳步聲總錯了吧!”
想明白了,再看楚語涵的背影,就更生氣了,半夜擾民說,承認,糊弄人,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學好!
老阿姨惦記著這事兒,要等楚語涵再回來跟她說一說。
楚語涵走出去老遠在想,之前房東說樓裡的老阿姨煩人,那時房東是個中年禿頂的猥瑣胖子模樣,她還想著是不是這人偏見,現在再看,分明這老阿姨無事生非啊,欺負她是租客,是外來人,沒事兒找事兒!
呼,幸好來得及,遲到可就好了。
昨天下午的半天假,可是讓她心裡踏實極了。
尤其是想到財務那裡是怎樣算工資的,心更痛了,一個月三十天,單休,按四天算,便是工資只發二十六天的,這樣用月工資一除,每天的工資可就比想象中多了一點點,正常上班倒也沒什,可一請假,就總覺得虧了。
“以後還是不要隨便請假了,又沒有生病… …”
楚語涵這樣想著,趕在公交車過來之前,飛快地把早點吃完,扔掉了袋子。
“過,房東的變真大啊!”
想到昨天見到的房東,沒有帥到讓人做春夢的程度,可那模樣和之前,簡直是天淵之別。
“難道這就是常說的有頭髮和沒頭髮的區別?”
這樣想著,楚語涵擔心地摸了一自己的頭髮,黑長直的披肩發中果然有幾絲那麼堅固的,隨著一捋而下,長長的髮絲繞在指間,一圈圈,繞到中部見到了白色,她不由皺眉,這種顏色出現在頭髮上可真是不讓人喜歡,以後要更早睡,或者多吃點兒黑芝麻補補。
住在五樓上的許勁東醒來的時間就在楚語涵出門後,倒是他有意留,而是來源於靈魂之內的時間之力被他玩出了新花樣來——可自我調整的生物鐘,即,想要幾點起,提前想好,等到了時間,自然就醒來了,省了定鬧鐘的工夫,且也會出現被叫醒時候的起床氣,達到自然起床的效果。
呃,有雞肋,過,能用就好。
習慣性伸了個懶腰,許勁東開啟了電腦,第一時間檢視樓下房間之中的情況,只看了一眼,有失望,那個抽屜關得很好,沒有縫隙,連窺探都不能,何況窺探本身就是看清楚的。
雖然早有所料,可這樣,是讓人有鬱悶,這是逼著他上門翻找了?
確定能不能翻到東西,就過去,太好吧?
一碗泡麵之後,打好自己的許勁東稍稍糾結了一下,就決定是去看看,萬一真的能夠解決,豈是還救了楚語涵一命。
在救人的基礎上,有小節,就可以用太在意了。
樓下的鑰匙,原主給了楚語涵兩把,說是把所有的都給她了,其實,有第三,原主留在手中倒是想要去看看,而是以備時之需,另外能夠存個幻想。
有意思的是,在原主手中當做儲備的鑰匙,今卻要被自以為更正派的許勁東真正使用了。
趁著楚語涵在家,開啟了她的房門,許勁東反手關門,是用袖子代替手套,謹慎地沒有留下自己的指紋,進入後又迅速套上了鞋套,走下腳墊,直奔臥室而去。
到了裡面,直接來到那個床頭櫃的抽屜前,拿出一根衣架,勾動抽屜上的拉環,開啟,裡面放置的鏡子面朝上,直接照出了許勁東戴著口罩的臉,乍一看真是有像賊,讓人嚇了一跳。
鏡子旁,有一根紅色蠟燭,有幾分扎眼。
紅蠟燭是很普通的款式,沒有任何多餘的妝點,似乎也從未使用過,露出來的燭芯都是白的,標準的肥瘦長短,也看出是哪裡專用。
被鏡子吸引了大半注意力的許勁東分出餘光看去,此普通的蠟燭,本不應在意,他卻直接注意力轉到了蠟燭上,這蠟燭… …挺少見的顏色啊。
現在都是有電腦的時代了,用蠟燭防備停電什的,就算有,也多是白蠟燭吧,這種紅蠟燭,或許更符合中式婚禮上的龍鳳燭的感覺,卻也就是一種感覺而已,再有就是一供奉像的龕兩側的蠟燭是紅色的,過,現在都是電子蠟燭了吧。
“反射出一點微光的,只有鏡子,所以,雖然紅蠟燭少見,卻也… …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好像就是這根蠟燭。”
明明找的是那一點微光好似從縫隙窺探出來的眼球,鏡子能夠完美解釋光的折射效果,可,讓人在意的,卻偏偏是鏡子旁的蠟燭。
頂著道德的瑕疵登門入室,就是為了一根蠟燭?
許勁東自己都覺得有荒誕,是因為這應該經常出現的紅色而過於敏感了嗎?
“這種情況,要是白蠟燭,好像更不正常了,靈堂可都是用白蠟燭的… …疑心生暗鬼?”
許勁東也確定自己是不是因為許久見紅蠟燭才此在意,沒了精神力,判斷的依據少了一點兒,他也有拿不準,這時候準備也全面,倒是可以必急著下定論,先看看再說。
用衣架合攏抽屜,許勁東看向衣櫃上方應該是攝像頭的位置,在他的視角看過去,明知攝像頭在那個方向,是毫無破綻,真是難為原主了,弄得真錯。
手頭沒有合適工具,也怕破壞留下痕跡,反而美,許勁東就沒對攝像頭動手,心裡也是存著一個意思,有攝像頭放風,下次再過來看看,替換一下這房子裡的東西,看看結果何。
剛才許勁東已經記下了抽屜裡鏡子的規格,可以再去買一個相同的,到時候替換,有,就是那個紅蠟燭,等到替換後再看效果,他推測楚語涵半夜尖叫就是因為那“鬼怪”已經開始作祟了。
所以,果替換成功,檢測方法也很簡單,看楚語涵有沒有半夜尖叫就是了。
這方法談上多嚴謹,可因為這事情可能本來就與科學無關,也就無所謂了。
來到房門邊兒,聽了聽外面的動靜,老樓房的配套設施,無論是那乾巴巴的水泥臺階,是不夠隔音的房門,都足夠讓許勁東藉此觀察外面的動靜,確定無人之後,他就快速開門離開。
這一次出入,他能確定自己沒有留下指紋鞋印之類的證據,可進出的開門關門聲,就不確定是不是會有人聽到。
索性,這一層的所有房門都沒有更換成最新的那種帶貓眼的,也怕有人在自家偷看了他的行蹤始末。
實在不行,有他的臨時變裝,應該也能掩飾一。
呃,這準備工作做得,實在是比做賊還齊全了,怎麼看都不像是在幹好事兒。
晚上回來的時候,許勁東在小區門口碰見了楚語涵,他拎著一塑料袋的東西,下面的看到具體都有什,可上面那紅色的蠟燭實在是太顯眼了,孤零零一個,也像是辦喜事的樣子,再說了,現在人辦喜事,哪怕是中式婚禮,也沒有點紅蠟燭的了。
裝在玻璃杯中的香薰蠟燭是更美麗,各種顏色都有,香。
女人可能少有會注意這種東西的,尤其紅蠟燭又扎眼,楚語涵打了個招呼之後,一眼看到了,寒暄一樣問了一聲:“超市有賣紅蠟燭的嗎?”
那眼神,明顯是覺得買紅蠟燭有奇怪,卻又不熟悉,好問,便只蜻蜓點水,一掠而過。
“這個啊,是從小店買的,別說,現在紅蠟燭真好找。”
許勁東說了一大堆有關紅蠟燭的難買,強調自己買到這一根的容易。
楚語涵禮貌地聽著,眼神之中是明明白白的疑問,既然這樣不好買,為什非要買一根紅蠟燭。
“楚小姐喜歡紅蠟燭嗎?”
“也沒什偏好吧,一般也用不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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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語涵尷尬地回著,這題,真是不知道該怎麼接,房東雖然不是猥瑣胖子,可,也沒正常到哪裡去的樣子,好在,四樓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