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畫來自幻想, 又不僅僅是幻想,虛實之間的基礎讓它天然具有一種吸引力,吸引各個世界附庸, 或者, 淪為某世界的附庸, 這是必然的特性。
所有外來的存在, 因為法則的衝突, 會畸變成怪獸, 原是怪獸的也許會更醜一,而來不是怪獸的, 可能變成怪獸, 或者變成其他的“鑰匙”, 誘發旁人覺醒異能,或淪為異變怪獸的“鑰匙”。
當外部世界的來客足夠多,當死亡的怪獸足夠多, 規則浸染足夠多, 能產生吞併的效果, 至是誰吞誰,不那麼重要了, 對最後的結果來說,只要不是敗俱傷, 合併失敗, 都是成功的。
以誰為主導, 到了那種時候, 也沒有什麼必然的分界了。
“我沒有想到,你會背叛。”
組織之中出現了叛徒,這個認知, 足夠讓人痛心疾首的時憤慨非常,他們都是因為樣的理想而聚集在一起的,行走在暗中,維持人間的公義,他們是真正的無名英雄。
也是這個世界真正的救世主,可,他們不似救世主那樣張揚,也自然而然有了一個與“光”相悖的稱呼——暗行者。
青持□□,槍尖斜斜地對著地面,地面上,已經被打倒在地的人在咳血,他的齡要大一,應該是兄長之類的角色。
衣服上的塵埃,血跡,頭髮上也有,他咳著血,抬擦去嘴角那血跡,半張臉似乎都紅了,抬眸看著青,沒有為自己辯解,“我有我的理由。”
“你的理由,還是因為她嗎?你忘了她是被誰害死的,你忘了我們的敵人是誰了嗎?你怎麼能夠幫那人做,你怎麼… …”
突然激昂起來的聲音讓青失了勝利者的姿態,明明是站著的,持武器的一方,這時候卻像是戰敗者,狼狽地嘶吼著,祈求別人的認。
“敵人?把其他異能者當做敵人的我們,難道不是異能者了嗎?”
艱難從地上起身的男人掙扎著,想要做出進一步的動來,可惜,他傷得太重了,隨著他的折騰,一血色從身下蔓延而出,傷口崩裂得更大了。
幾番嘗試,都是重重跌倒,他似是累了,終不再嘗試起來,在那□□之下躺倒,自若的態度無懼那槍尖的威脅,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氣,讓夜晚的涼意貫穿肺腑,仰面看著天上的星,還有那閃爍的燈火,身邊,是水流動的聲音,一波波地,似在不斷沖刷著堤岸。
安靜停在那的船,來是他要用來離開的工具,現在,咫尺之間,已若天涯之遠。
“我們想要還世間一個清淨,驅逐那異能者,讓所有都重歸正常,一個沒有異能的正常的世界,我們以為這樣會安居樂業,至不會哪一天因為怪獸的從天而降死亡,也不會因為隔壁鄰居覺醒異能卻不知如何控制死得稀糊塗,我們希望有那樣一天,讓親人的悲劇不在自己身上重演,哪怕我們也是這場悲劇的受益者,獲得了它的饋贈——異能… …”
暗行者,最初是這樣的一人,他們不似救世主那般對異能運用自如,從不避諱,他們恨著自己所擁有的異能,樣,也恨著那因為有了異能張揚的人。
異能,不應該成為社會秩序,那用異能犯的人也不應該有機會成為超能警察,明明錯了,卻因為異能的關係,直接獲得了升職加薪,成為了官方的公職人員,可以管理一情,如受到嘉獎,特別提拔。
這,都錯了。
不應該的。
暗行者想要糾正這樣的狀況,他們認為,驅逐是最好的方法,那怪獸不應該存在,那異能者樣也不應該存在。
而當這“汙染源”都不在,世界也自然會恢復正常,恢復成美好的樣子。
“我們為此努力著。”
男人說到此處,目光似乎都有幾分渙散,從那漆黑的天幕上,從那似在頻閃的光暈之中,看到了他最愛之人的樣子,看到了她倒在血泊中被他抱起的樣子,看到她那時的微笑,那猶有氣音的一句“我要是有異能好了”。
是啊,她要是有異能好了,哪怕是最廢的異能,也能讓人的身體素質得到大的提升,她不會被那小混混殺死,不會被那僅僅是一個普通人的小混混殺死。
“你告訴我,我們要保護的是那樣的人嗎?我們要維護的是那樣的世界嗎?”
質問並不嚴厲,甚至自己還帶著困惑,可,實是如此。
異能不是罪惡的根源,它可能是一個放大器,無論是善還是惡,都能夠在它的輔助下,放大到讓人無法忽視的程度,以至只看到它,忽略了其他。
“我們捨棄所有的享受,捨棄所有的力量,甚至願意捨棄自身所擁有的異能,是為了死在那人的刀子之下嗎?”
自縛雙,明明一身勇力卻不用,只著那明知道是羸弱的無理的一方對自己做出處置。
曾經以為高尚的,如今成為愚蠢的,曾經以為美好的,如今成為可笑的,強者匍匐弱者腳下,任其予取予求,圖的是什麼樣的公義?
該如何理解呢?
曾經視之為理想,為之生死不顧的,現在看來,像是一個笑話,還是那樣荒誕的冷笑話,甚至都無法理解其中的邏輯何在。
“強者制定規則,規則,來應該是我們說了算,而不是… …”
“夠了!”
男人還要再說,青已經打斷了他,屬叛徒的背叛之言,無論是什麼,都不能動搖他,讓他情並理解,“我們所做的情是有意義的,我們是真正的救世主,那怪獸,那如怪獸的異能者,包括我們自己,都是不應該存在的,只要這‘異常’消失了,世界會更加美好。”
不僅僅是因為先知如此預言,更因為他身也痛恨自身所擁有的異能,如果一定要犧牲親人的性命能換來異能,又有幾個人願意爭取?
“背叛者是背叛者,你的理由,沒有意義。”
青的目光決絕,他又平靜下來了,槍尖一劃,迅若閃電,快,男人停止了呼吸,脖子上的血洞帶走了他的生命,但那一刻,他滿是血汙的臉上卻是那樣平靜,嘴角似乎還有一絲笑容,像是迴歸到了早期待的理想鄉中,與相愛之人雙交握。
我們在一起。
我們還在一起。
中央廣場上,廣告屏中的歌曲在播放著,漂亮的女人純真之中又帶著一絲嫵媚,眼波流轉的媚態若漫天的櫻花飛舞,調皮地在她身邊兒聚集成各種各樣的圖案,任由她賞玩。
浪漫的歌聲之中,訴說著往日的深情,那感懷世的淡淡傷感,好似離別的愁緒,若秋雨綿綿而擾人清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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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還是老歌好聽啊!”
“我喜歡這個女星,麗麗卡啊!”
“還是那個時候的人好看啊!”
留意到廣告屏的人,會發出這樣的議論來,私語之中也有輕的人詢問那是誰,更有人抱怨,為什麼今天沒有救世主出現呢?實在是太寂寞了不是?
一天沒看大片全身癢。
“異能主宰世界”,這樣的廣告語打在飲料瓶上,為了更好地宣傳自家生產時候所用的異能段,異能的,是昂貴的,哪怕這種昂貴有漸漸普及的趨勢,都能去生產飲料了,可見擁有異能的人越來越多了,但… …多人還是會有一種固有印象,願意為異能買單。
“這次的異能考核,我恐怕過不了關了,實在是太難了。”
千奇百怪的異能來沒有定式,偏偏要完成一個量的標準,這可真是太難了,稍微不用心,這考核的結果不好說了。
“也還好吧,都是普通的東西。”
不理解他的抱怨,行的人隨口說著。
街燈之下,青走過來,他中的□□早已不見,只有一枚帶著吊墜的戒指,有奇特的□□吊墜,看起來好像是多帶了一根牙籤。
“包教包會,包教包會,真的不要一節異能課嗎?只要一節,能取得好成績——”
“我這可是異能生產出來的,當然要貴一了!你看這——”
“媽媽,看,我也有異能了!”
歡快跑過來的孩子中拿著什麼,擦過青的腿旁,自己不留意倒在地上,中一個小玩意兒落地,滑出老遠,然後是一聲炸響,竟是爆了。
“嗚哇——”
孩子怔了怔,大哭起來,已經在不遠處的媽媽連忙快步上來把孩子扶起來,看他身上有沒有受傷。
依偎在媽媽懷中的孩子安靜多了,連哭聲都透著委屈可憐的味道,撒嬌一樣。
青多看了一眼,快步離開,自父母不在,他再見不得人家的父母,這般情景,實在是看得心上刺痛,為什麼、為什麼呢?
這個世界,可真是太不公平了!
是啊,怎麼可能公平呢?
生了許多疙瘩的世界,還真的是——挺醜的,中心那個多彩的世界是漫畫世界了,而周圍的疙瘩,幾乎壓住了色的疙瘩,都是一個個小世界,也是真實世界。
它們被吸引而來,被“粘”上,不得不在這種捆綁的狀態下行動,並希望爭得一個勝利,這場戰鬥,還沒有分出最後的優勝,不必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