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還在說著其他幾位妖的動向, 這並不是特意當間諜什麼的探查出來的,而是擺在明面上的,直接就能夠被眾所知的訊息。
“鳳君又在明月樓宴群妖。”
——有籠絡人心之嫌。
“第三君和山君又打了一架。”
——這話應該反過來說, 說山君和第三君又打了一架。
以妖域之中的妖都是各自管各自的那一塊兒,自從原主橫空出世, 把所有的地方“統管”了之後,就給了其他的妖一種全新的概念, 我打敗了你,我就能管你的地盤。
山君是第一個跟原主打架的, 之後他打不過原主就跟別的妖打, 六位妖之中, 山君絕對不是實力墊底的那個, 令人意外的還是他的排名也非倒數, 而是僅次於第三君。
自從發現了這一點, 山君有空就要找第三君打架, 有勝了對方就能一點點向上攀爬, 最終逆襲原主的意。
天真。
“蘭君在招收植物妖。”
——廣招手下,不知道要做什麼。
“東君和清君一同訪了濟川君和魁君。”
——妖力弱的向妖力高強的請教變強的方法?
東君和清君, 蘭君,都是妖之中妖力弱的那一梯隊, 濟川君和魁君則是妖力比原主都強的那一梯隊, 這麼算下來,拜訪似乎也是應有之意。
弱的那三個不說了, 濟川君和魁君還是有點兒意的。
濟川君就是那個幹什麼都無所謂, 有點兒要看看原主能幹什麼的那個妖,他的生活態度有點兒遊戲人間。
魁君則是有家室的。
這位實在是太特殊了,妖之中, 有家室的唯有他一個,也不知道是什麼妖,對“家”很眷戀,對他現在的家人,一個花妖妻子十分愛護,當年原主跟他打鬥,沒辦法具感受彼的妖力相差多少,誰高誰低,打鬥起來,原主就是不留餘地,很有點兒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意。
這番拼命之下,魁君竟是直接讓位,表示以後不再尊稱“妖君”,認可原主的妖君地位。
也沒什麼額外條件,只在原主的妖力要波及自家花園的候,護了一下,就那一下,之的“節節敗退”就顯得很假了。
因為原主是做不到在激烈的打鬥過程中還護著那小小的花園的。
明白了差距,原主並不氣餒,反正最終目的達到,管他是不是比自己妖力強呢?
他本來也沒爭那個第一,爭的是管理權。
總之,比起六個幾乎完全在原主“控制範圍”之下的六個妖,濟川君和魁君都是屬於計劃外的不穩定因素。
妖君微微蹙眉,他因為兩人的妖力強排除了他們暗中陰謀行事的可能,現在看來,似乎有些草率。
“經常有妖拜訪濟川君和魁君嗎?”
如果哪個妖要上位,收攏小弟反而是其次,獲得同層次其他妖的支援才是在妖力不能直接提高的況下最緊要的。
應該警惕起來,不是捨不得這個妖君的地位,而是那個取代他的很有可能就是幕後黑手,這就不能忍了。
知道劇,還跟原主的下場一樣,那就是蠢了。
拿著劇本都能出錯,不是蠢是什麼?
“沒有,什麼都沒有。”
“奇了怪了,怎麼什麼都沒有呢?”
兩團黑霧這候飄回來,一一後,一個說話,一個搭腔,活像說相似的。
它們已經檢查完寢宮之中的所有地方了,沒有發現什麼多餘的東,所以很是納悶,難道山君搞了什麼新花樣?
飄回來的兩個,繞著妖君上下左右了一番,最終安靜在他的袍角周圍,一個乾脆在椅子的扶手上固定住,好像自己是某個裝飾物,另一個依舊固定在袍角上,像是多出來的一個毛球團。
妖君沒有看它們兩個,目光看向剛才那個說話的侍者,示意他繼續說。
侍者接到示意,了:“並不經常,偶爾會有。”
他們這些侍者也不是一直盯著那些妖的動向,只不過有關於妖的動向,很多小妖們都會議論,如非刻意,絕對瞞不了人,他們這才知道。
有一個侍者機靈一點兒,出列問:“需要盯著濟川君和魁君嗎?”
“不必。”
妖君擺擺手,妖域不興監視人的,這種家都知道的訊息,這邊兒蒐集彙總了倒沒什麼,可如果是故意在別的妖的居住地點固定監視的話,就很有問題了。
說不定本來那兩個什麼都沒做,被一監視,對自己產生反感,反而要做點兒什麼了。
原主記憶中,把其他的妖打敗還是很爽的,可若是自己被打敗,那就不怎麼好玩兒了。
才著這個,就到隔壁山頭的動靜,山君一出現,動靜都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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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君,我要挑戰你!”
音傳遞過來的候,人也跟著過來了,山君一向都是如無禮,直接入到了他的殿之中。
原主記憶中有山君的樣子,這位搞笑擔當長著一張明星臉,是那種標準的邪魅狷狂反派臉,提是別說話。
一旦說話了就是熱血漫中那種帶著點兒高效意味的氣氛組反派了。
邪魅狷狂的反派臉呲牙一笑,小虎牙頗顯鋒利,若有銳光一閃而過,同一柄刀不知道何出現,直接朝著妖君的方向劈砍過來。
純粹的氣氛組——黑霧,這候跑得怪快,刀還沒過來,它們就已經四散東,還不忘給妖君加油。
“人打他,打他!”
“妖君人最厲害!”
在它們的助威中,妖君躲避的同覺得自己就像是臺上唱戲的,那兩團黑霧倒是當了觀眾。
少年模樣的山君還不覺得自己是個戲子,他是很認真地在打,但原主跟他的妖力差距,足夠讓現在接手的妖君很輕易躲避他的每一道攻擊,不過幾次,他就已經氣得不行了。
嘴上放著狠話:“怎麼,人類城池了一圈兒,你就慫了?敢不敢還手了!”
他的刀足有十米朝上的長度,每一次劈砍都是對周圍建築的一種損傷,也就是這建築完全是妖君的妖力所化,哪怕被刺破了所有的屋頂,也會緩慢修復,並不會直接為蜂窩煤掉落下來。
即便如,景看起來也很是古怪,山君的刀揮舞得很快,各種砍痕遍佈殿,每一道被砍穿的痕跡都是一道白痕,似能看到佈景後面的白牆一樣,緩慢修復的過程就好像是傷的彌合上色,乍一看,這宮殿宛如活的一般。
侍者不約而同都在第一間飛到了殿外,他們的妖力可是遠遠不如妖,根本扛不住那戰鬥的餘波,乾脆躲遠一點兒。
第一觀戰區就是黑霧了。
兩團黑霧是妖君餵養起來的,本身就跟妖君的妖力相連,不是很懼怕什麼戰鬥餘波,或者說,每一道戰鬥餘波都能把它們直接撕碎,甚至碾粉末,可就算是化了灰,妖君不滅,它們也會再度生。
如同這座宮殿一樣,能夠一點點彌合所有的傷,再度復原,這個過程中,甚至不會覺得痛苦。
從某個角度講,它們甚至比妖君還要厲害一些,妖君受傷了,可是該怎麼疼就怎麼疼,該流血也是會流血的。
“好啊,本君就好好教訓你一下。”
妖君到山君的叫囂,也沒客氣,冷笑一下,這可真是幼稚的傢伙,他不知道自己每一次穿越後,第一間熟悉的就是力量嗎?
尤其是原主這種靠著戰力穩住地位的,更是不能疏忽戰力的問題。
所有原主記憶中的招式,他都會不說,還會其他更多的應。
總的來說,這種不需要修煉的妖力就像是某種象力,若能幻一個世界,那麼就能使一個世界當武器。
而這個世界的妖對妖力的運相當粗糙,不是宮殿就是樓臺,再不然就是戰鬥候使的武器,代步候的縮地術,看起來精妙,其實,不過是最粗淺的利。
來的間還短,妖君沒有摸索出更多的應來,卻已經知道這種妖力最好的結合品是什麼了。
一汪翠綠若碧湖盪漾,那粼粼的波光映到了山君的眼底,下意識地,山君往後縮了縮脖,似乎終於回憶起了幾次慘痛的經歷,明白戰敗會有怎樣的下場,產生了一定的畏懼,可惜,晚了。
奇蹟寶石之中吸納的有一個流星火雨的迷失域,那種讓人疲於奔命,又浩壯觀的流星火雨,第一次見的候就讓人驚歎:“可真是漂亮啊!”
現在,依舊是。
寶石的光芒一閃即沒,被那光芒晃到眼睛的山君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整個人都呆在那裡,本來手中持有的長刀也消失不見,他還維持著持刀的姿勢,看起來便很是古怪。
睜的眼眸之中,能夠看到那一點點火光流過的剎那,很漂亮。
以精神力為引,不山君整個入奇蹟寶石所吸納的流星火雨之中,而是把這種流星火雨透過妖力施放出,直接施放到山君的精神力裡,看似他人還在這裡,其實整個精神都被拖入了流星火雨的迷失域中,承受那一波波的小火球衝擊。
一次功的妖君並沒有很驕傲。
看不明白發生了什麼的黑霧加油鼓勁兒的助威都卡殼了,“發生了什麼?”
“妖君人,他怎麼了?”
看了一眼這兩團黑霧,妖君沒解釋,其中的具問題,解釋起來實在是麻煩。
躲在外面的侍者在殿門探了探頭,發現裡面很是平靜,便悄然來,依舊是原來的佇列,好像從未離開過。
這些傢伙,也是見機得快。
妖君並無怪罪之意,對妖之下的小妖來說,適才那種選擇才是正確的,什麼為了妖拼命,不存在的,他們死了妖都不會死,所以一旦遇到那種況,快點兒逃遠,保護自己才是正經。
這跟忠心否無關。
不是背叛。
“人,這……怎麼辦?”
山君現在的狀態,實在是令人好奇,幾個侍者都忍不住自己好奇的眼,打量著,有的還試探著碰一碰,不過在妖君面,不敢放肆。
“放到山腳下,展覽,收費。”
是候開一個新的創收專案了。
妖君看著少年模樣的山君,就像是看著一個號的熊孩子,還是原主打得不夠啊!
不過,以山君這種程度,除非打死,否則清淨不了,不如,乾脆換一個山君?
首先,要搞明白為什麼妖不死,其次,再看是否能夠更換山君,單純妖力的話,妖物之間的互相吞噬也能增長妖力,哪怕這個增長緩慢,可理論上,間足夠長,吞噬的妖物足夠多,是可以得到跟妖媲美的妖力的,那為什麼千百年來,從沒有一個新晉升的妖,是數量上有限制,只能是九個妖嗎?
若是不能新增,取代也不行嗎?
還是說一定要有死了的妖,才能有新的妖誕生補位?
其中需要怎樣的流程和手續?
若是這都不行的話,以其他妖物的靈魂核心替代山君(奪舍),是否可行呢?
如果可行,倒是可以換上話的妖物為山君,那樣就能少些事端。
當然,既然山君如送上門來,也不能輕易放了他,當個實驗品吧,人鍊金那一套很久沒有嘗試過了,或許在這裡能夠試一試,以妖為實驗品,輕易還不會發生什麼死亡事件,不必被良心所譴責,真的是再好不過了。
到這裡,妖君補充了一句:“看著點兒,醒了就讓他上來找我。”
不說山君不話會怎樣,他總有辦法整治這個手下敗將。
“是。”
侍者應下,妖力繞住山君,不需要本人親自往,直接就把山君送到了山腳下,方便快捷。
精神被困在流星火雨的迷失域中的山君就像是一個空殼,很容易就被輕鬆搬動了,半點兒沒有妖的威壓。
“召集一定數量的小妖,我要餵養一隻最強的妖寵,讓召集來的小妖互相吞噬,我要看看它們的妖力增長最高能到哪裡。”
妖君的要求清楚明白,卻讓人心冷,好在,在場的妖都是沒有心的,無論是侍者還是黑霧,都只有令行事的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