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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刺殺

亞歷山大的計劃很簡單。

趁著佩隆沉溺於對尼奧多拉夫人的挑逗悄悄接近。

突然發難一刀刺死佩隆。

同時發出吶喊,讓房子裡的人們都以為他在向佩隆挑戰。

這麼幹似乎是在冒險,可他相信包括佩隆本人在內,絕不會有人想到他會在宴會上公然殺人。

至於尼奧多拉夫人,即便她看到的了殺死佩隆的經過也沒什麼,這個女人本就是非纏身,在那種時候她的話究竟有多少人會信都是問題。

就在佩隆當眾挑逗尼奧多拉夫人的短短瞬間,亞歷山大心裡已經計劃好了所有步驟。

直到揮起短劍那一剎,一切都很順利!

接下來發生的事卻徹底出了他的意料!

雪亮的短劍即便是昏暗的樹叢裡也帶起刺目的光亮,幾條同時出現的黑影驟然撲過來!

亞歷山大的短劍和其中一人的劍在半空碰撞,瞬間愕然後兩人同時向後跳去。

突如其來的襲擊驚動了滾倒在花叢裡的佩隆,他象剝光的青蛙光溜溜的身子從半裸的尼奧多拉夫人身上跳起來,就地一滾,抓起扔在地上的佩劍,來不及拔出匆忙格住刺來的劍。

黑衣人面具上的羽毛在夜風中擺動,手裡的兇器卻迅速穿過佩隆擋在身前的劍鞘,隨著聲慘叫,佩隆滿是毛髮的胸口立刻鮮血淋漓。

亞歷山大有點懵,他沒想到會遇上這種事,看到佩隆晃著身子掙扎後退到旁邊,他覺得這實在有些滑稽。

原本自己是要殺這個人的,可怎麼卻變成和他一起戰鬥了?

突如其來的變化的也讓原本認為偷襲順利的刺客們意外,隨著個黑衣人發出低喊,刺客們不顧一切再次撲了上來。

奮力躲開刺過來的一劍,亞歷山大腳下慌亂的後退。

沒有經歷過戰鬥的緊張讓他從開始就落入險境,伴著黑影閃動,不等他站穩,短劍劃過他的脖頸!

帶著腥味的血氣充斥鼻端,肩膀上的麻木讓亞歷山大險些摔倒,他的右臂無力垂下,鮮血立刻順著手臂流淌下來。

佩隆已經拔出劍,隨著胯下某個物件搖頭晃腦,奮力向前劈出一劍。

“上帝!救命!”

蜷縮著的尼奧多拉夫人驚恐大叫,她一邊尖叫一邊慌亂的在地上掙扎,拼命向佩隆那邊爬去,可腳下卻被雜草絆倒。

她的喊聲尖利,霎時劃破花園裡的夜色,驚動了房子裡的人們。

一個敏捷的人影在尼奧多拉夫人的尖叫聲響起時已經從房子裡衝出來,他喊著“夫人”向花園裡狂奔,明亮眼睛和雪白牙齒在夜色裡異常顯眼。

“殺了他!”

一個刺客低吼著斬向手臂無力的亞歷山大,他眼中的殘忍映入亞歷山大眼中幾乎凝固!

下一刻,刺客被突然從後面冒出來的黑人男僕撲倒在地。

佩隆瘋狂的揮著劍抵擋兩個敵人,尖叫響起,爬起來的尼奧多拉夫人被一個刺客猛然推向佩隆,同時他手中錐形的刺劍從夫人身邊穿過刺向佩隆。

佩隆似乎猶豫了下,然後他狠狠揮手,隨著風聲掠過,前衝的尼奧多拉夫人霎時一頓!

她的脖子撕開了條碩大的口子,整顆頭向著後面歪歪的倒了下去!

完全沒想到佩隆根本不顧尼奧多拉夫人死活的刺客一下撞在向後栽倒的女人身上,他手忙腳亂的推開女人屍體,胸口卻被佩隆一劍刺穿。

“蠢……”

佩隆得意張嘴,下面的話卻突然沒了聲息,他愕然看著胸前透出的一小截劍尖,然後身子一軟撲倒在剛被他殺死的尼奧多拉夫人身上。

花園裡發生的廝殺早已經驚動了四周,人們一邊喊著一邊向花園跑來,更有人察覺到危險開始大聲呼救。

“快跑!”

為首的刺客終於擺脫了黑人男僕的糾纏,他爬起來招呼著同伴轉身就跑,當和恰好聞聲趕來的齊奧尼先生迎面碰上時,刺客隨手一拳把齊奧尼先生打翻在了旁邊的花壇裡。

黑人男僕爬了起來,他滿臉血汙,眼角被鋒利的劍刃割出了條長長的口子,血水掩住了眼睛,通紅通紅的看上去猙獰可怖。

亞歷山大坐在地上,他的右臂無力的垂著,因為流血過多蒼白發青的臉上不住的流淌著汗水。

短短瞬間卻險象環生,生與死擦肩而過的衝擊好像已經抽乾了亞歷山大身上最後一點力氣,他要說什麼卻眼前發黑,隨即一頭倒在地。

隨著城防官阿方索·佩隆的遇刺,巴勒莫城再次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震動了。

戈麥斯是在當天晚些時候接到訊息的,當聽說佩隆被殺時,他先沉默了一下,鼻子裡發出很輕的“哼”聲,在過了一會之後,才突然爆發出了巨大的憤怒!

隨著乒乒乓乓的響聲,宮相砸碎了身邊幾乎所有能拿起來又能毀掉的東西,然後他從架子上拽下柄雙手劍,就開始瘋狂的在房間裡胡亂砍起來!

僕人們被宮相的舉動嚇壞了,他們遠遠躲在房間外面聽著裡面可怕的聲音,每當一聲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響起,他們就不由膽戰心驚,可卻又不敢離開,只能畏懼的看著那兩扇緊閉的房門,祈禱著宮相不要提著劍衝出來。

戈麥斯的瘋狂終於引起了宮相夫人的注意,在幾個女僕的陪同下她來到門外,在聽了一陣裡面夾雜著東西破碎的咒罵聲後,她用力拍了拍沉重的房門。

“是誰!”戈麥斯暴躁的吼聲從裡面傳出。

“是你的妻子,”宮相夫人不甘示弱的同樣大喊“趕快開門戈麥斯,否則我讓人把門撞開。”

“那你就試試看!”

隨著大響房門猛然一抖,很顯然裡面有人在踢門。

“佩隆已經死了,你難道要一直這麼發脾氣嗎,”宮相夫人用力拍著房門“不要忘了你是西西里王國的宮相,不是衝動愚蠢的藝術家。”

“如果我是個愚蠢的藝術家不是正遂了你們的意,”戈麥斯的吼聲連遠處走廊上的僕人都能聽到“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阿方索之間那些勾勾搭搭的事,可你們也別忘了我是西西里的宮相,我是忠於阿拉貢國王和王室的!”

“戈麥斯,我不允許你再說這些蠢話,”宮相夫人猛的一捶房門發出“咚”一聲悶響“你也別忘了我姓薩拉戈薩,是薩拉戈薩伯爵家族的後裔,而薩拉戈薩是阿拉貢王國的首都,我不許你侮辱薩拉戈薩家的女兒。”

“可是你的家族有一大半人效忠卡斯蒂利亞,而我唯一能信任的將領已經死了,”戈麥斯依舊喊叫個不停,然後裡面忽然安靜下來,就在外面的人擔心得交頭接耳時,‘吱呀’一聲,房門慢慢開啟了。

宮相從裡面走了出來,他原本得體的袍子歪歪斜斜的掛在身上,一雙眼睛通紅,嘴裡噴著濃重的酒氣,更糟糕的是他手裡提著把已經砍得坑坑窪窪的劍。

“那個波西米亞女人在哪?”戈麥斯忽然問“佩隆一直在找我要她,現在我要滿足他這個要求。”

“你在發瘋嗎?”宮相夫人冷冷的看著丈夫“如果讓薩拉戈薩的人們知道你這個樣子,他們更會在國王面前說你的壞話。”

“我不在乎,”戈麥斯搖晃著手裡的劍“那個貢佈雷,我早就該聽佩隆的話收拾他,如果不是奧斯本他已經爛在地牢裡了。現在佩隆死了可他還活著,裁縫在哪,他不是和他們兩個去參加那個叫尼奧朵拉的蕩婦家宴會嗎,讓他給我解釋都發生了什麼,否則我讓人用皮尺把他吊死在那個蕩婦的床架上。”

戈麥斯的話讓旁邊的人不由膽戰心驚,一直以來奧斯本都因為深得寵信備受羨慕,甚至有傳言說他是宮相的男寵,可現在宮相勃然大怒下居然揚言要殺掉奧斯本,由此可見對佩隆的死是何等憤怒。

宮相夫人面無表情的看著丈夫,似乎對他的歇斯底里不屑一顧,或者說根本不把他的憤怒放在心上。

“你認為一個小小的裁縫該為佩隆的死負責嗎,還是你說的那個希臘人值得你這麼做,”她眼神凌厲的看了眼旁邊的僕人們,在他們匆匆退下後,她走到丈夫面前“馬萊喬失蹤已經是個很糟的事,你現在又損失了一個城防官,你認為你在阿拉貢的那些敵人難道會放棄這個攻訐你的機會?”

戈麥斯喘了口氣,他會那麼憤怒也正如宮相夫人所說,是擔心這一連串發生事情成為遠在阿拉貢的敵人在國王面前攻訐他的把柄。

現在宮相夫人直接挑明了他的心病,這讓原本處於暴怒之中的戈麥斯有種忽然洩氣的無奈。

“我可以原諒你之前那些混賬話,”宮相夫人冷冷看著丈夫“可你公然說阿方索的壞話就太蠢了,別忘了他就要當主教,也許很快就要是大主教了。”

“你還真是對他有信心,”戈麥斯忍不住諷刺一句,然後提高嗓門對遠遠站在走廊盡頭的僕人喊“去把奧斯本叫來,我要聽聽他說什麼。”

說完他看看正走進房門的宮相夫人,鼻子裡又發出“哼”一聲,隨手把劍扔在地上,跟著走進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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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斯本來的很快,差不多是一溜小跑的衝到宮相房門外才停住。

“別慌奧斯本,你是最好的裁縫,沒人能比你的手藝更好,所以只是一個破洞,很快就會有是件新衣服了。”

用獨特方式自我安慰了幾句,奧斯本輕輕敲響了房門,接著裡面傳來宮相飽含怒氣的聲音:“進來。”

奧斯本推開門,看到宮相夫人也在裡面,他不但沒有輕鬆些,反而心頭髮緊。

戈麥斯也許會因為他圓滑的言辭原諒他,可宮相夫人卻並不好對付。

奧斯本清楚的感覺到宮相夫人的敵意,這種敵意那麼強烈,讓這位夫人有時候不惜屈尊降貴也要和他作對。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戈麥斯陰沉著臉“我知道你搞的那些小把戲,你也知道我對人不吝嗇,可我也不寬容。”

奧斯本立刻彎下腰,他習慣的掛在脖子上的皮尺在空中晃來晃去,看上去好像條纏住脖子的軟蛇。

“大人,我當然會說實話,不過我知道的可能不多,當時太亂了,我們趕到花園的時候佩隆隊長已經死了,尼奧多拉夫人也死了,貢佈雷受了傷,不過他們殺死了個襲擊他們的人。”

“你是說你沒有看到佩隆是怎麼死的?”宮相夫人開口問,她一雙黑灰色的眼睛裡閃著光“那麼佩隆是被殺死的,有其他人看到嗎?”

“請原諒夫人,我差不多是最早感到的,佩隆被人從背後刺了一劍,他當時就死了,我看到他和尼奧多拉夫人倒在一起,”說到這,裁縫微微抬頭向宮相露出個古怪笑容“你肯定已經聽說了他們的事”

“我能想象的到,”戈麥斯冷冷的說“那個貢佈雷呢,你說佩隆是讓人從背後殺死的,難道不會是他嗎,據我所知他們兩個之間是有仇怨的,那個波西米亞女人……”

“請原諒大人,我不能說貢佈雷沒有嫌疑,”奧斯本很痛快的回答“只是我們趕到的時候,他的右臂已經受傷,更重要的是我們有個證人。”

“一個證人?”戈麥斯一愣接著就發火問道“你不是說你是早趕到的嗎,怎麼還會有個證人?”

“那是個僕人,一個摩爾人,”奧斯本有點為難的回答“您知道那樣一個人是無法作證的。”

“能不能作證我說了算!”戈麥斯打斷了裁縫“那個僕人是怎麼說的?”

“他說他看到一個刺客在砍傷了貢佈雷之後從背後殺死了隊長,”奧斯本撇撇嘴唇“說起來這個僕人很忠心,為了保護尼奧多拉夫人還受了傷。”

“為了那個蕩婦受傷,”戈麥斯諷刺的看著裁縫“我現在知道你為什麼不願意提他了,你可真是勇敢啊,我猜想你一定是在一切都結束之後才敢過去的,對嗎?”

“大人,求您給我留點臉面吧。”

裁縫故意用略帶不滿的聲調說,這先是引起戈麥斯的一聲嗤笑,接著他就皺起眉來。

“那究竟是什麼人,又為什麼要殺佩隆?”

“這個大概只有上帝知道了吧,”裁縫無奈的說“現在齊奧尼家鬧得很厲害,因為尼奧多拉夫人死的時候樣子有些讓人難堪,所以這已經引起了不小的糾紛。”

“一群聞到腥味就飛過來的蒼蠅,”戈麥斯說著看看除了開始問了一句就沒再開口的妻子“那個貢佈雷,他怎麼樣?”

“算是幸運,不過肩膀上的軟骨被刺穿了。”

“那也夠糟的,”戈麥斯皺著的眉梢更緊了“告訴他如果沒事了就去做該做的事,巴勒莫最近太亂了,每個人都得打起小心。”

“遵命大人。”裁縫暗鬆口氣,他知道不論是自己還是亞歷山大,都算暫時過關了。

只是想到那個齊奧尼家的僕人,裁縫的心裡就不由微微有些發緊。

就在奧斯本向戈麥斯報告在齊奧尼家發生的行刺經過時,在亞歷山大的住所,一個額角有傷的黑僕正眼睛通紅的跪在亞歷山大面前。

“謝謝您老爺,謝謝您為夫人報了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