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一個好的科學家，但你一定不是一個好的老師。”
陽託著下巴對周文說道。
“這是我能想到的最恰當的一個比喻了。”周文攤了攤手。
“或者我可以再想一個……”
“不用了不用了不用了，我大概已經明白你想要表達的意思了。”陽擺了擺手制止了對方。
“那我接著問我的問題，按照你的說法，現在我們倆都處於一個儲存在的時間段之中，那麼，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你怎麼做到讓我們兩個人出現在這個時間段裡的？”陽對周文問道。
“這個……說起來就比較復雜了。”周文沉吟了一聲。
“那你就簡單點說吧，考慮到我是一個連小學都沒能順利畢業的人。”陽無奈的說道。
“呃……”
周文想了一會兒。
而陽並沒有催促他，既然這是一個不存在的時間段，那麼就沒有浪費時間這種說法。
周文需要想，陽也並不著急。
“我真的沒有辦法完整地對你解釋清楚這裡面的具體原理，因為到目前為止我自己也在進行這方面的研究，我只能說……呃，我被不死鳥公司盯上的主要原因，其實並不完全是因為我的學術研究水平，更多的是因為，我的這項能力。”
周文對陽說道。
“誒等等？”
陽愣了一下，接著問道：“你的意思是是說，這種進入到不存在時間段的功能，並不是什麼機器的作用效果，而是你的能力？”
“你可以簡單的這樣理解。”周文點了點頭。
“那你豈不是無敵了？下週彩票開了什麼？”陽笑著說道。
“我沒有在說笑。”周文冷冷地看著陽。
而陽也淡淡的回應道：“我也沒有在說笑。”
“不管你信不信，這就是我想要表達的內容，事實上，早在你進入總部的那一刻，我就應該把這些告訴你的，只是那個時候你肯定無法接受，所以我只能循序漸進地來。”周文說道。
“說得好像我現在就很容易理解和接受一樣。”陽撇了撇嘴。
“但至少你正在思考。”周文淡淡說道。
“好吧，這你倒是說中了，雖然不太想得通，但是比如承認之前的確是好幾次經歷了相同的事情。”陽聳了聳肩。
“所以，事實上我並不需要你完全弄明白這裡面的原理，你只需要大概有一個概念就行了，我自己都沒能夠完完全全的吃透這種現象，更不知道這輩子能不能研究透徹。”周文說道。
“那麼，說真的，你到底能不能知道下週彩票開什麼？”陽對周文問道。
“理論上是可以的。”周文點了點頭。
“厲害了，那還當什麼科學家啊。”陽嘖嘖道。
“彩票的事情就此打住，我們的正事還沒有說完呢。”周文卡主了陽的話茬。
“哦對，你還沒有告訴我，這個東西的其他功能是什麼？”陽用手指敲了敲自己胸口上的磁力裝置。
“就像我之前說的那樣，我可以暫時性地進入到未來甚至是過去的一段時間領域之中，但是在正常情況下，我是無法對非正式的時間段內的事情進行干擾的，也就是說，我只是一個旁觀者的狀態……”周文接續解釋道。
“可是你明明就跟我……”陽眨了眨眼。
“對的，我的確是跟你發生了交談，交談也是對時間線的一種干擾。”周文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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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說只能當旁觀者嗎？”陽問道。
“是的，對於其他情況來說，我只能是作為旁觀者，因為在非正式的時間線內進行活動，需要巨大的能量消耗，不管是我，還是與我發生交集的人或物，都是如此，打個比方，如果我跳躍到一個月後，與一個月後的某個人聊了一會兒天，不管我說了什麼，最後巨幅的能量消耗可能會讓我直接消亡，或者與我進行交談的那個人消亡，或者是兩個人同時消亡。”周文接著說道。
“消亡？”陽眯了眯眼。
這話聽著怎麼有些心底涼涼的感覺。
“是的，消亡，不是單純的死亡，而是消亡，或者你可以理解為消失，徹底的消失，從過去，現在，到未來，整個人從時間線內完全消失，就像從未存在過一樣。”周文點了點頭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我這幾次跟你坐下來談話都是冒著被刪除遊戲存檔的危險在扯淡咯？”陽扣了扣鼻孔對周文問道。
……自從認識了邦妮這個假小子之後，陽就染上了這個摳鼻孔的壞習慣……
“不一樣，雖然說依然存在著一小部分的危險性，但是相比於其他人，你的風險是最低的。”周文對陽說道。
“憑什麼？”陽攤了攤手問道：“主角光環？”
“不，才不是什麼破光環，是這個東西。”周文指了指陽胸口上正在散發著淡淡藍色光芒的那個磁力裝置。
“這個？”陽眉頭一挑。
“是啊，就是這個小東西了，你之前問它還有別的什麼功能，這就是它的其中一個特殊功能了。”周文點了點頭說道。
“等等，你是說，有了這個玩意兒，我才不會……消亡？”陽眨了眨眼問道。
“可以這樣理解啦，但其實準確地說，就算沒有它，你的消亡機率也比正常人要低很多，事實上之所以我會選擇你，是因為你是共生體的融合者，而且還是研究史上融合率最高的一個，這種神奇的外星物質可以源源不絕地提供鉅額的能量，跟生物體融合之後，生物體就會變成一個源源不絕的能量生物泵，有了這些能量的提供，在非正式時間領域之中，你的消亡機率會低很多，而有了你分擔能量損耗，我的風險性也跟著降低了很多……”周文接著說道。
“所以，這個裝置的一個重要功能就是更高效的催發和集中你體內的共生體生物能，用以供我們在這段非正式時間領域之中消耗。”
……
…
“我好像明白了一些了。”
陽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