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併沒有像上一次那樣把陽抓去做什麼測試。
她只簡單地檢查了一下牢房內部的監視系統然後就鎖上牢房離開了。
……
陽自然不知道這個女人在想些什麼。
當然他也不關心這個。
陽現在想知道的是，到底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是怎樣的，到底，發生了什麼，才讓他的體質有著如此明顯的提升，而且他的細胞複製極限問題到底發展到了什麼地步了。
……
“聽說你搞了一個新造型。”
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在陽的背後響起。
“日！”
陽條件反射地，想要反手就是一拳砸向身後。
好在他控制住了自己。
否則周文的腦袋會直接碎成N多塊。
……
“所以現在我又進入到非正式時間領域了？”
陽攤了攤手問道。
“真的聰明。”
突兀地出現在陽身後的人就是周文。
而隨著周文的出現，也就表明，現在陽再次告別了主流時間世界而進入到了非正式的時間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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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我有成噸的問題要問你。”
陽對周文說道。
“額……”周文一聽到陽有“成噸”問題，他腦殼就一陣發痛。
陽的腦迴路和各種亂七八糟的問題到底有多麼恐怖他是領教過的。
“我知道你要問什麼！”
周文抬起手說道。
“首先，你肯定要問為什麼會從非正式的時間領域之中小時然後出現在另一個時空之中，關於這一點我暫時也還沒有想清楚，不過我很快就會弄明白，到時候自然會告訴你的。”
“勉強算你回答了第一個問題。”陽聳了聳肩說道。
“那麼，第二個，你肯定想知道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周文摸了摸自己下巴，他對陽說道：“首先，我只能說你現在的狀況，比之前好了很多，好的意思是，你的體能素質強度比之前有了很大幅度的增強。”
“但是極限上的問題，依舊存在。”周文話鋒一轉：“只不過這種趨勢被削弱了。”
“什麼意思？”陽眯了眯眼。
“還記得我之前說過嗎，及時你融合了共生體物質，但是在本質上，你的身體依舊是屬於人類的範疇，你的每一個系統、每一個器官，細緻到每一個單位細胞的運作方式，依舊是人類的，所以細胞的超速度複製和凋亡，依舊受到人類細胞複製極限的限制。”周文說道。
“這個我明白。”陽點了點頭。
“而現在你的細胞已經發生了進一步的進化，你已經追趕過目前人類所達到的進化程序了，也就是說，從眼下的時間點來看，你已經超出人類範疇了，你的細胞結構，細胞器組成，都與正常人類有了很大的區別，包括內部的運作方式，新陳代謝方式也都不相同了。”周文接著說道。
“嗯……第一次被別人說我不是人卻感到非常開心。”陽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說道。
“你也別高興得太早，之所以說現在海弗裡克極限的問題被削弱了而不是被消除了，是因為當你的身體的進化程序更進一步之後，多樣性也同樣呈現指數增長了，脫離出人類範疇之後，對你的研究就會更加困難，更加麻煩，因為很多東西都是未知的。”周文淡淡說道。
“你說的有點亂，我可以簡單地理解為，短時間內我是不會因為極限的問題而死掉，但是時間一長可能會有別的問題出現，對吧？”陽撇了撇嘴說道。
“沒錯，用你的方式說出來的話，的確比較通俗易懂一些，智商不超過150也能夠聽的懂了。”周文點了點頭。
他很乾脆地在地面上坐了下來。
陽也跟著他一屁股在地面上坐下來。
“OK，下一個問題，為什麼會這樣？”陽指了指自己的腦殼：“我體內發生了什麼變化？”
“你融合了新的共生體物質。”周文想都沒想直接說道。
“什麼意思？新的共生體物質？”陽愣了一下，心想，我好像也沒有去找別的共生體啊？
“你忘了你自己在那段時空裡面的經歷了嗎？”周文卻饒有興趣地盯著陽。
“那個女孩，死掉的那個，她體內的人類部分被分解域場磨滅了，但是共生體物質並不會被分解，它本身就是最純粹的物質，無法再分解了，而女孩死掉之後，她體內的共生體物質融合到了你身上，這就是你能夠存活下來的原因，也是你身體發生成功進化的原因。”周文緩慢地對陽說道。
“等等，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陽眯了眯眼。
“我看到的。”周文攤了攤手。
“哦！！！”陽恍然大悟。
他突然回想起之前，還在六年後的時間點世界的時候，最後他即將離開時，羅對著空氣說了一句話：“他現在還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能力，所以還得你把他帶回去。”
然後陽就莫名其妙地聽到一個人回應道：“你說的也是。”
……
此時，陽完全明白了，後者的聲音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現在坐在他面前的周文。
“你一直都在旁觀？”陽嘀咕道。
“對啊，我說過，我可以進入到任何一段時間，作為一個旁觀者，我可以洞悉一切，只要我能夠準確找到我想去的時間段。”周文嘴角一挑淡淡說道。
“……”
陽沒有第一時間作出反應。
他突然意識到。
眼前這個傢伙，好像有點恐怖。
就像周文所說的那樣，他洞悉一切。
那麼，是不是可以理解為，現在陽自己所經歷的這一切，都是周文一手策劃推動形成的局面？
最明顯的一點，如果周文願意，他早就可以知道陽會在什麼時間段去尋找他年幼的女兒，並挾持他的女兒作為人質威脅他，為什麼他不提早作出應對？
……
所有的事情，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陽的逐漸洞悉，不僅沒有變得清澈起來，而且越發變得復雜，細思極恐。
……
最關鍵的一點，在六年後的那段時空之中，作為旁觀者的周文，和老年的羅有過直接對話。
這又是什麼情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