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隔絕域場被破壞了。”
“重複,隔絕域場被破壞,目標人物已經逃脫出包圍圈,請安排人員進行搜尋。”
胖子冷冷地看了克里斯一眼。
“說真的,在反水這件事情,你倒是非常的專業。”
他淡淡的吐出一句話。
儘管從剛才的情況來看的話,是克里斯浪費了他一點時間,導致最終熊孩子脫離了隔絕域場,但他並沒有對克里斯下手。
任務還沒有結束。
現在要做的應該是快速的搜尋目標的蹤跡。
……
此時,高層指揮系統之中,軍方不樂意了。
“目標人物逃脫了?”
“怎麼搞的?你們在幹什麼,不是說做足了百分百的準備了嗎?!”
“剛才不是說基本解除了對方所有的戰鬥人員的嗎?!”
……
“閉嘴。”
最終,是雷爾·亞當冷冷的一句話打斷了幾個高層的質問。
“你……”
對方聽到雷爾這麼乾脆的話之後,正準備表演一下什麼叫做暴跳如雷,但是第一個字剛說出口,通訊線路就直接被雷爾切斷了。
“嘟嘟……”
軍方大佬們基地之中的所有系統在一瞬間都黑掉了……
“什麼情況?給我把電腦恢復過來!”
那些軍方高層氣的把自己的軍帽砸在了癱瘓的操作平臺上。
他面前的所有電子螢幕都黑了,沒有任何反應,甚至連控制室的等都滅了。
“混蛋!!”
……
…
而此時,身在萬里之外的雷爾·亞當直接接手了兵工廠周圍的部隊的管理。
“啟動搜尋系統,以兵工廠為中心向四周擴散搜尋,把那孩子給我找出來。”
接著他又連通了另一個通訊頻道。
“再派一些人去,務必給我把那個孩子帶回來。”
……
做完這一切之後,雷爾揉了揉眉心。
他喝掉了杯子裡面所有的咖啡,然後起身走出了自己所在的車廂。
雷爾此時並不在他的任何一個基地之中,在他的車廂之外,是冒著煙火的廢墟戰場。
東歐工業區。
此時,外面是的戰鬥已經完全結束。
或者應該說,由於不死鳥部隊的撤退,這裡的戰鬥在分出勝負之前就戛然而止了。
現在是打掃戰場的時間。
雷爾站在裝甲車旁,看著下方殘破的戰場。
他是第一個抵達戰後現場的人,不,他應該是最先就抵達這裡,目睹了整個戰鬥過程的人。
軍方的高層甚至都沒有一個人出現,但是雷爾自己卻來了,因為他跟陽一樣想要知道這個所謂的“降臨”計劃到底是怎樣的情況。
不同的是,陽知道降臨下來的是什麼,而雷爾不知道。
……
…
軍方很快在戰場中心的廢墟之中挖出來一臺已經完全報廢了的巨大裝置。
這就是陽之前看過的那臺東西。
雷爾看著面前這些已經被爆炸和建築轟塌壓壞扭曲了的金屬裝置,擺了擺手,命令將它們全部運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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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到現在他都不知道,所謂的降臨計劃的真正目的。
唯一的收穫就是一堆破銅爛鐵。
當然,他也找到了自己的秘密團隊之中的那名失蹤成員……的骸骨。
瑞秋靜靜地躺在裝置之中,她現在是完全碳化了的狀態……
風每一次吹過,都會帶走她的一部分。
……
雷爾靜靜地站在裝置旁,一隻手搭在裝置上,並沒有說什麼話,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特殊的情緒。
過了一會兒之後,他才搖了搖頭,對旁邊的人說道:“運回去。”
……
…
今天的這場戰鬥,在政府和軍方來看,他們贏了。
這裡的贏,是要建立在前面長達二十天時間裡不斷承受的來自不死鳥部隊的瘋狂襲擊的前提下,實際上戰鬥並沒有贏,但是相比於之前的那些慘痛敗局,沒有輸就算是贏了。
至少這一次他們擊落了不死鳥的戰機。可笑的是,除了少部分的人,絕大多數地球上的人包括高層們,都忽略了這場戰鬥打響之初,在這片工業區內死的不明不白的所有工人……
……
也許軍方和政府或者接到訊息的平民會很高興,因為在他們看來,戰鬥的結局可以理解為軍方將不死鳥的部隊打跑了。
但是對於雷爾來說,他並沒有任何收穫。
他沒有抓到陽、沒有抓到那個關鍵的孩子、而且還損失了一個非常重要的部下……
這樣看的話,其實他是輸的。
……
…
戰場被反覆搜尋了之後,亞當科技的人確認沒有更多的有價值的東西之後,就把這片區域完全交給軍方接手了。
……
…
第二天。
這裡的戰場打掃工作已經接近尾聲。
但是在一座殘破建築堆積起來的廢墟之中,忽然有東西抽動了一下……
碎石譁啦啦滾動了下來。
……
那東西大概掙扎了將近十分鐘,總算是將一隻手伸了出來……
這只手臂很詭異,基本上就只剩下皮包骨了,幾乎沒有一丁點兒的肌肉存在,而且灰色的皮膚非常皺,上面還佈滿了無數撕裂的痕跡……
在廢墟的陰影之下,這個詭異的身影低吼著,不斷將自己的身軀從廢墟之中抽出來。
……
它就像是瀕死的野獸,在垂死掙扎一樣。
整整花了一個小時,它才完全脫離廢墟的掩埋。
……
此時,一縷陽光透過殘破的樓層照射下來,打在它臉上。
這生物有著與人類一樣的輪廓。
皮膚灰白,骨瘦如柴,體格甚至沒有普通成年人類高。並且赤裸著的身上覆蓋著無數橫七豎八的裂痕,就像是被亂刀砍過一樣,傷口密密麻麻,縱橫交錯,臉上、身上沒有一寸皮膚是完整的……
這詭異的生物出現得非常突兀。
但透過一樣東西,可以判斷出它的身份,那就是它胸口上釘著的那柄捕鯨叉……
這就是之前跟陽在這裡廝殺一通的那個威爾人。
它被導彈砸中之後,風暴捲起了地面上所有的金屬殘骸吞沒了它。
那些鋒利的金屬物質在他身上撕開了無數道裂痕。
但它還是硬撐著活了下來。
……
…
費了大半天的勁兒,它才把胸口釘著的捕鯨叉挖了出來。
最後,握著這柄冰冷的匕首,它跪在地上喘著氣。
陽光照射了下來。
它抬起頭,渾濁的灰白色眼瞳死死地釘著手中的這把帶著鋸齒結構的鋒利匕首,佈滿裂痕的臉龐微微抽動著。
……
如果陽此時在這裡,看到這張臉,絕對會震驚地發現,這個從金屬風暴之中活下來的威爾人,實際上他曾今在六年後的時間線內見到過……
只不過是少了一身黑色鎧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