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之後,追蹤這個定位。”
邦尼把查爾斯給她的那個手錶上的定位系統傳輸到了裝甲車內部應用程序。
而很快,就有手下的聲音在邦尼的耳機中響起:“頭兒,我並不建議你這麼做。”
“這很大機率會是一個陷阱,不可能突然出現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的,那個人已經死了。”
邦尼抬手擦了擦自己的額頭,淡淡說道:“我知道。”
她肯定了自己屬下的判斷,但是並沒有說要改變指令。
“弄清楚這個人的身份,有必要的話就直接殺了。”
邦尼盯著自己面前羅陽的畫面投影,拳頭微微一握,發出了噼裡啪啦的悶響。
……
…
很快,他們這支獵殺者隊伍離開了會場。
分成了兩撥人,一部分護送著那些救下來的女孩們離開第六區,另一部分則是有邦尼牽頭,直奔第六區的東南地區。
他們在追蹤羅陽和左靈此時的位置。
……、
而此時,第六區之外。
相隔了整個大洋的極北之地上。
殘破的科研基地之中,有幾個人正在研究著一個監控錄影。
……
“他什麼時候跑掉的?”
簡坐在椅子上,很平靜地看著自己面前一個懸浮的虛擬頁面。
……
沒錯,就是那個,雷爾滲透入不死鳥公司的臥底兼女兒。
在第一戰過後,簡沒有迴歸她原本的生活,也就是說沒有回到雷爾的身邊。她在經過這些年漫長的科研工作,在不死鳥公司徹底隕落之後,找到了自己內心希望前行的那條道路,所以她繼續走了下去,普通人的生活已經與她徹底分離了,她再也回不去了,也不想回去。
在此之前她都是為了復仇而活著,而現在,簡是在為自己而活著。
現在不死鳥北極的本部基地已經徹底荒廢,不過這只是官方釋出的說法,實際上報廢了的僅僅只是最主要的核心區域,而實際上在北極冰層下方還有其他小型的分散基地建築還殘留著,這些掩埋在厚厚冰層下方的隱秘基地,可以避開所有檢測裝置的探查,軍方根本就無法尋找到它們的確切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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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簡此時就在這樣的一個基地之中。
……
跟兩年前的造型差不多,簡依舊是扎著一根長長的馬尾,身上穿著純黑色裙子,外面披著白色實驗服,最亮眼的依舊是自己腳下那雙高跟鞋。
這一次是天藍色的鞋子。
本作者對高跟鞋沒有任何研究,所以就不形容了,反正就是那種一看就知道很貴的就是了。
……
簡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雙手抱胸,冷眼看著虛擬螢幕。
在她身旁還有幾個人。
……
“鬼知道,我以為這個樣本一輩子都不可能醒來了,天知道他會突然活過來然後溜走。”扎克坐在桌子上晃著自己的兩隻腳,手裡抱著一個零食袋。
兩年過去,扎克的外表看起來跟之前沒有任何區別,不過也許是因為基地內部的飲食不像他在外面的時候那麼“快樂”,所以整體看起來比之前要瘦一些,或者應該說,比較幹練了一些。
在實驗室之中還有另外兩個人。
是周文和他的女兒周歆歆。
周歆歆相比兩年之前長高了不少,臉蛋依舊跟之前一樣像陶瓷娃娃般可愛。
……
螢幕上可以看到,在一個類似於封閉艙室內,浸泡在藍色液體之中的羅陽突然睜開了雙眼,掙扎著破開了封閉艙,跌跌撞撞地在走了出來。
爬出來之後,這個人第一時間切斷了封閉倉的感測裝置,然後迷迷糊糊地在實驗室內瞎逛了一圈。
……
“他幹了什麼?”扎克眯了眯眼。
周文聳了聳肩,說道:“剛清醒過來的第一反應應該是尋找能量物質,這是生物的本能,他會找東西吃……”
果不其然。
很快,監控畫面上,赤裸著身體的羅陽就在實驗室內找到了一些培育當中的無毒植株,直接就吃了下去,甚至把一些用於培養微生物的基質都拿吃了下去。
“嗯……”
扎克砸吧了一下嘴唇,把手中拿著的零食袋遞給了熊孩子,嘀咕道:“給你吧,我沒食慾了。”
“我有個問題,這個樣本醒過來之後,還是原來那個人嗎?”簡回頭看向了周文。
她不是很明白為什麼一個基本上已經宣告失敗了的實驗樣本會突然活過來,本來她已經完全放棄了這個專案了,但周文卻告訴她維持樣本的培養環境,似乎他早就知道今天會發生這件事情一樣。
“額,說句實話,天堂計劃從始至終我都沒有一個準確的定位理解,你要說一個生物體死亡,然後它的記憶完全轉嫁到另一個軀體上,那麼這算不算是新生,我也沒有辦法給出定義,或者應該說,客觀上的定義並沒有什麼意義,最主要的是,這些活過來的人,很大程度上都會相信自己還是原來那個自己,因為記憶是一樣的,他們的思維方式是否出現的區別,這一點無從認證,但個體的主觀上,一定會認為自己就是自己、……”周文有開啟了科普模式,給在場的幾個人巴拉巴拉一頓解釋。
不過除了周歆歆並沒有在聽以外,另外兩個人倒是聽的很認真,尤其是簡。
現在在她的眼中,周文幾乎成了她的科研導師,她現在對周文的態度與之前在不死鳥公司共事的時候完全是天差地別。
她很認真地在思考著周文的話。
而對於扎克來說,他融合了整個花園資料庫,兩年之後,他的腦子已經進化到了無法想象的地步,準確一點的說,他現在的思維方式已經完全脫離了生物範疇,對於羅陽這種主觀客觀不同角度的定位問題,他並沒有太大的興趣。
活著就是活著,死了的就是死了的。
主觀上生物體認為自己是誰並沒有太大的意義。
……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會認為自己是陽……”簡若有所思的問道。
“我覺得記憶可能沒有百分百的轉移,我們把他的腦殼帶回來的時候,大部分的腦細胞都掛掉了已經……”周文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