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章 我不如你純潔
門廳裡有兩個學生，一男一女，都是來上課的，不是打工者。
孟想轉回頭，繼續給那兩個學生講解法語的一些小知識。
陳文現在法語滿級，立刻能聽出進度，這倆學生應該是高級班的學員，而且法語水平不俗。
本著替張婉婷發展小弟小妹的心態，陳首富主動貼上去，與三人攀談。
孟想及時打廣告：“這位是我從教十幾年遇到的兩位法語天才之一。”
兩個年輕大學生立刻向陳天才表達了敬仰之詞。
看著他倆虔誠求學的表情，陳文心神一陣恍惚，想起了兩年前他和張婉婷、周通他們，也是在這裡，同樣的上進。
聊得愉快，陳文很快知道這倆學生的明細，男的叫鍾力行，女的是陳文的本家，叫陳鵑。
杜鵑的鵑，不是張娟的娟。
倆學生都是外國語大學大三在讀生，孟老師的又兩名嫡傳弟子。法語等級考試將於6月份舉行，他倆將根據考試分數再決定申請哪一所大學。
陳文很順理成章地，將張婉婷在巴黎西區宿舍電話號碼寫給兩個大學生，叮囑倆人如果成行，找張婉婷報到。
聊著天，中級班教室放學了。
一群男女學生走出門，許多人向孟老師打招呼道別。鍾力行和陳鵑也告辭回學校。
雷蒙最後一個走出教室：“陳文！哈哈！”
“雷蒙老師好！”陳文笑嘻嘻問好。
“哎，陳文，你現在在哪一塊發財呢？”雷蒙隨口詢問。
“文化娛樂產業，張羅演員走穴跑演出。”陳文隨口回答。
附近餐館的夥計送來幾個打包袋。
陳文打電話前，孟想剛剛用電話叫了餐。
“嘿，既然有陳文在這兒，那我就走了。”雷蒙笑道。
“我搶了雷蒙老師的飯菜，這怎麼好意思呢！”陳文趕忙拉住雷蒙，“你倆吃，我另外叫一份。”
“你吃我這份才好！”雷蒙說，“我正好回家陪老婆！”
孟老師插話：“雷老師的夫人，上個月剛剛生了孩子，一個女兒。”
“哎喲，這可是大喜事，我必須隨禮！”陳文從陸戰隊揹包裡拿出戰術腰包，掏出兩千塊錢，往雷蒙口袋裡塞。
雷蒙拼命拒絕：“這怎麼使得！”
糾纏再三，雷蒙收下一百塊。
“陳文啊，保護好孟老師，下班送她進外國語大學！”雷蒙叮囑完，走向法語班門口，“改天來我家吃飯！”
看著雷蒙單薄消瘦的身軀消失在樓道口，陳文嘆氣：“好人哦！好人怎麼就不能發財哦！”
倆人吃著打包盒的飯菜，孟想給陳文解釋了好些事。
雖然現在是1994年初了，但前兩年的治安亂象給廣大群眾留下不小的陰影。孟想的口語一對一，多數安排在晚上，雷蒙是法語班三人組合的唯一男人，擔負起護花的職責。
雷蒙家裡情況，真的很窮，他老婆在單位沒有編制，懷孕生孩子導致工作丟了，全靠雷蒙一個人的收入養家。
留學
美國是現在的大潮，九成的出國學生都奔著美國去。
受赴美熱的衝擊，赴法留學的人數銳減，法語班的開課數量不到1992年一半，三位老師的收入也減半。
雷蒙家的日子，過得更苦了。
陳文唏噓不已。
雷蒙和呂國英是同一屆的留學生，都是1990年的前一年畢業，但因為年份太敏感，以至於那年的留學畢業生揹負了歷史標籤。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呂國英不敢回國。
雷蒙頂著壓力回國，結果活成了悲劇。
除了私營企業，其他公辦單位全都不可能僱傭雷蒙那一年畢業的留學生。
陳文摸著孟想的小手：“我倒是可以為雷蒙提供收入不低的工作，你這裡可以放人嗎？”
孟想說：“你要是能幫他脫貧，我當然高興。我這裡雖然缺不了雷蒙，但現在生意很糟糕，我和露易絲咬咬牙也能撐下去。”
法語班這邊，陳文當然不會出手幫襯，孟想掙夠一百萬就要去法國找李念，陳文巴不得孟想一直實現不了任務，乖乖做他的大情人。
思考再三，陳文覺得還是應該繼續留雷蒙在孟想身邊。
從戰術腰包裡又拿出兩萬塊現金，塞到孟想坤包裡，陳文叮囑：“你負責想辦法，把這筆錢花到雷蒙老師老婆女兒身上。”
孟想開心地笑了：“行，這事我負責辦好！”
陳文嘿嘿笑：“我想要你！”
孟想看了眼腕錶：“兩個學生還有10分鐘過來上課，你耐心等兩個小時吧。等我下了課，你再要我！”
陳文想起王美玲的灰色長筒絲襪，立刻從陸戰隊揹包裡拿出一副未拆封的同款，笑眯眯說：“孟想，穿上，我今天想你穿這個！”
孟想看了一眼：“喲，長筒的！我穿著長褲呢，穿這個幹嘛啊？晚上回家，我再穿給你看！”
陳文看了眼大門方向，樓道裡沒人，壓低聲音：“長褲裡面穿這個，你去上課，我想一想都會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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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想白了情郎一眼：“你真壞啊！”
說完，孟想拿起絲襪包裝袋，走進口語教室，關上房門。
陳文心情大好。
同款的灰色長筒絲襪，能被王美玲和孟想穿出不同的境界，哎呀，這女人啊，還是成熟女人更有魅力！
幾分鐘後，教室門開啟。
孟想抿嘴沉臉走出來，兩頰有些微紅。
陳文笑得，吭哧吭哧。
很想調侃大情人，長褲裡面穿長筒絲襪是一種怎樣的悶騷感覺。
但陳文沒來得及說話，兩個學生來上口語課。
孟想領著學生走進口語教室，關上了房門。
陳文心懷歹念坐在前臺椅子上，抽菸喝水發呆想美事。
前臺攢著厚厚一摞的餐館單子。
陳文隨便翻出一張，打電話叫餐館送一斤花生米和一斤鹽水毛豆來，順便委託餐館買四瓶紅酒，他額外付一百塊跑腿費。
等餐的工夫，陳文琢磨他和孟想的那些事。
上回在洪城，張娟很痛快地答應給蚊子哥
生孩子。這會，陳文動心思了，要不要哄孟想也給他生孩子。
孟想的基因太好了，不論是性格還是智商，如果不生育後代，太可惜了。
大渣心裡冒壞水，以後和孟想在一起的時候，要不……別戴套了？
陳文的大情人挺多的，30歲年齡段的還有陳美棋和張麗，她倆沒有生育能力，好可惜，優秀基因傳不下去。
還有東方文櫻，東方姐姐是有生育能力的。
二十六七八歲的，霍萊二十八了，要不然，讓法國大情人悄悄生一個？
秦揚嘛，秦揚她到底肯不肯讓老子睡啊？
胡思亂想間，等來了花生毛豆紅酒。
付完錢，上衛生間洗漱一番。
八點半，孟想下課了。
兩個學生離開教室。
陳文這會滿腦子的灰色絲襪，哪還有心情去結交學生小盆友。
關上法語班的大門，加上反鎖。
從前臺拎起打包袋，走進口語教室。
孟想坐在沙發上，低頭在本子上記錄方才上課的一些東西，嘴裡隨口說：“你等我幾分鐘，我馬上就好，咱們一會就可以走了。”
陳文將手裡袋子裡的東西，一件件地放到茶几上。
走到牆角的書架，找到前年用過的那本法語大辭典，墊在牆壁上，右手抓住瓶頸，一頓猛砸，震松軟木塞。
砸牆的動靜驚動了孟想，女人抬起臉，看見陳文在開酒，手中的筆尾撓撓嘴角，微笑說道：“哦，我知道你的壞想法是什麼了。霍萊的磁帶在右數第三個。”
陳文連開兩瓶紅酒，再來到書架前，找到霍萊那盤《離去的列車》，忽然發現旁邊一盤是《我的名字叫伊蓮》。
想了想，還是把《離去的列車》塞進了錄放機的卡槽，按下了播放鍵。
法國大情人優美的歌聲，從喇叭裡傳出，陳文腦海裡浮現霍萊美妙的身軀，不知道霍萊最近在法國幫席琳-迪翁幫到什麼程度了。
孟想寫完教案，從沙發站起身，走到陳文身後，雙手環住小情郎的腰，臉貼到男人後背：“嗯……我好啦！你是想現在看我的絲襪呢，還是想先跳舞呢？”
陳文蹲下身，捲起孟想長褲的褲腳，一路捲到膝蓋，露出女人兩條小腿，伸手在兩個小腿肚摸了一會，站起身說道：“長褲配絲襪，我已經看到了，現在我們喝酒！”
孟想問：“外面門鎖好沒？”
陳文說：“鎖好了，不會有人打擾我們。”
孟想呼了一下，摟住陳文脖子，獻上熱情的接吻。
伊蓮娜的歌聲中，陳文一口酒還沒來得及喝，已經感覺到了孟想帶來的醉意。
抱緊孟想，親吻著女人的嘴，兩人的身體隨著音樂搖晃，比貼面舞還要貼的舞。
吻過了兩首歌，兩人才鬆開。
陳文情況還好，孟想已經急促喘氣。
“真討厭！你怎麼能這麼心平氣和！”孟想嗔怪的語氣。
“對不起，也許是因為你愛得執著，愛得單一。”陳文抬手撫摸孟想的臉頰，“而我，很慚愧，我不如你純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