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著酒勁，紅著眼睛，嘴裡十分歉意的咕噥著：“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季明輝一頭霧水。
同時也很是心疼。
“怎麼了？”他抱著她，跟醉酒的她一塊躺在床上，一隻手託著她的頭，一邊輕聲不解的問。
聲音真的很輕很輕，就跟只要稍微重一點，就能嚇到她一樣。
此刻的她，在他眼裡，不知怎麼的，格外的脆弱。
就跟平時跟鐵打的一樣的人，突然成了易碎的瓷器，讓人碰都不敢碰一下，生怕就這麼碎了，沒了。
盛千綾將臉深深埋在他懷裡，聲音更小，也更悶，更脆弱：“沒給你一個孩子。”
季明輝一愣，才又輕聲問：“怎麼好好的，想到這個了？我們不是說好了，先大事為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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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千綾頭根本不抬起來，還埋在他懷裡，第一次這個樣子，也是醉了，平時她應該不會是這個樣子的。
“我突然想到我們家缺了什麼了。”她悶悶的說道。還吸吸鼻子，擺明已經哭了。“就缺一個孩子……”
雖然年夜飯熱鬧，但她舅父舅母家飯桌上有季寶寶和她弟弟兩個孩子，季衍雖然也還沒孩子，但國公府飯桌上，也會有小孩子，還很多很多……
而她這一路上回來，尤其是今兒個，她看到，好多戶人家在貼對聯，小孩子在他們身邊跳著鬧著，拍著手，過年氛圍格外的濃……
“我不知道……”她繼續脆弱的說著，“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給你一個孩子……”
聽著她這些難得脆弱至極的話，季明輝緊緊抱著她，又是心疼，又是覺得好笑：“以後日子還長著呢，先你的大事要緊。”
女子軍營才剛剛有點發展，她作為女子軍營負責人，怎麼能懷孕。
所以，之前，他們就算有做什麼，她也會事後吃避子藥。
避免懷上孩子。
所以，這個事，他們真的早就說過的。
“你就是這樣！”突然，盛千綾抬起頭來，十分生氣，但因為兩眼紅紅的，這樣子，在季明輝眼裡，還挺可愛的。
可能是以前沒見過盛千綾醉的樣子。
“你應該說一說我！”盛千綾一本正經，帶著點醉態教育道。“你爹孃都有白頭發了，雖然他們也理解我，但你們都該說一說我，其實女子軍營也不是非我不行，我應該給你生個孩子，讓你爹孃有孫子抱，讓你有孩子可以傳宗接代！”
季明輝一點不生氣，還笑道：“女子軍營雖然不是非你不行，但你是長公主，號召力強，現在女子軍營的女兵越來越多，你又是最瞭解女子軍營一切運作的人，這是為東昱好，而還是你是長公主，你責無旁貸。”
“你又這樣！”盛千綾都要撒潑了。
季明輝覺得更可愛了。姑娘真的難得這個樣子。也是酒勁，讓她將平時憋在心裡的話都說了出來。
不過，季明輝還是輕聲寬慰道：“姑娘，孩子的事，我們真不急，以後我們的日子還長呢，我等得起，我爹孃也等得起，等女子軍營完全發展起來，再要也不遲的，你別將這事一直放在心裡，覺得對不起我，對不起我家，不然，我就更要覺得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