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沐風更愣。
楊斐：“我就更直白的說吧，軍營不是你談情說愛的地方，季衍都能知曉這一點，你都是將軍的人了，怎麼反倒不知曉了？”
頓了頓，楊斐又道：“你知不知道，你站在這的幾天，給季衍帶來了多少閒話？明明她那麼的刻苦，想當好這個兵，可大家現在卻看不到她在努力了，只看得到你在這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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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頓了頓：“沐風，你是想毀了她嗎？”
“我——”
可阮沐風剛開口，想解釋，楊斐就截斷：“沐風，我聽季衍說過的，是你成就了現在的她，以前她目不識丁，一點身手不會，很多都不懂，腦子也不開竅，但你現在……沐風，你真想毀掉她嗎？”
聽到這，阮沐風卻突然冷靜了，還閉上了眼。
良久，才睜開，扇子一合，慢慢搖頭道：“我沒想毀掉她，她現在這樣挺好的，也是我以前所盼的，只是……”
說到這，他卻不繼續往下說了。
鳳眼視線看向不遠處，刻苦訓練，不僅一臉汗，還臉曬的通紅的季衍，半晌，阮沐風才又道：“我明白了。我知道該怎麼珍惜她了。”
他以前就沒珍惜過，現在他知道了。
楊斐卻不懂了：“怎麼珍惜？”他只是想勸他這個兄弟別在軍營樹立不好的榜樣，帶來不好的影響。
鳳眼還看著季衍，阮沐風眼中卻一點一點的變的堅定無比：“她喜歡這樣的生活，那我就成全她。”
此刻，他才懂了，珍惜，並不是要放在他身邊，他才能好好珍惜。
明明有很多方式他可以珍惜的。
哪怕隔山隔水。
阿衍喜歡他，他也喜歡阿衍，這其實也是一種在一起，不是兩個人在彼此身邊才叫在一起。
不成親也沒關係，只要他和她還喜歡著彼此。
一想通了，等季衍再次休息，阮沐風才走到季衍旁邊，跟季衍笑道：“阿衍，我要回帝京了。”
季衍怔了下，似沒想到他突然會這麼說，她都被他在一邊看著有些習慣了，但她還是快速道：“好。”
“我這回帝京是又管護京軍的，”阮沐風繼續道。“為了保證各軍的戰鬥力，不時各軍會碰面切磋一下。”
季衍不懂他的意思，但還是靜靜聽著。
阮沐風看著她半晌，才繼續道：“我期待著能跟你切磋的那一天。”
季衍先是一愣，隨即，笑了，然後，點點頭：“嗯。”
“我走了。”
“好。”
阮沐風這才轉身，走。
沒回過頭。
但臉上卻帶著笑。
阿衍都這麼努力了。
他身為將軍，自然得更努力才是。
雖然天氣熱的離譜，但一離開長平，阮沐風還是以最快的速度，快馬加鞭，回到了帝京城外，再次接管護京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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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這麼熱，還一直不下雨，大旱的確跟約定好了一樣，到了。
原本該早稻豐收的日子，很多地方卻沒有一點稻穀可收，真是顆粒無收。
原本該種晚稻或者其他農作物的日子，也因為大旱，缺水，大地乾裂，什麼都種不了。
原本大家就擔憂，這下，更擔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