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軒對木婉清說道。
“你娘秦紅棉只是因為我爹的事情怨恨我娘,所以才會叫你找我娘報仇。現在我們都成了一家人,你為何還執著於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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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婉清冷著臉說道。
“師命難為!”
周軒臉色鄭重的說道。
“那你覺得是師命重要,還是父命、兄長之命重要?”
木婉清顫聲道。
“我……我……”
這時刀白鳳也說道。
“木姑娘,你怨恨我不要緊,但請你不要做出這種親者痛的事情出來。至於你娘秦紅棉,你跟她說,要我性命,儘管光明正大的來要。這等鬼蜮伎倆,豈不教人笑歪了嘴?”
說完,轉身就想離開。
段正淳卻拉住刀白鳳,滿臉為難的說道。
“鳳凰兒,小孩子不懂事,你何必放在心上?”
刀白鳳幽幽的道。
“你不放在心上,我卻放在心上,人家也都放在心上。”
突然間飛身而起,從視窗躍了出去。
段正淳伸手拉她衣袖,刀白鳳回手揮掌,向他臉上擊去。
段正淳側頭避開,嗤的一聲,已將她衣袖拉下了半截。
刀白鳳轉過頭來,怒道。
“你真要動武麼?”
段正淳道。
“鳳凰兒,你……”
刀白鳳雙足一登,躍到了對面屋上,跟著幾個起伏,已在十餘丈外。
遠遠聽得褚萬裡的聲音喝道。
“是誰?”
刀白鳳道。
“是我。”
褚萬裡道。
“啊,是王妃……”
此後再無聲息,自是去得遠了。
段正淳悄立半晌,嘆了口氣,回入暖閣,見了木婉清臉色慘白,卻並不逃走。段正淳走近身去,喀的一聲,接上了關節。
周軒看到這一幕,只是無奈的搖搖頭。畢竟那不是他的女人,自然輪不到他去哄。而且段正淳想要享受齊人之福,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他看著桌上呆愣的鍾靈和接近崩潰的木婉清,直接起身將倆人拉走了。
“爹,我先帶她們下去了。”
段正淳無力的點點頭,然後對木婉清說道。
“婉兒,正如你說:‘師恩深重,師命難違’,上代的事,與你並不相干,我自是不怪你的。只是你以後卻不可再對我夫人無禮了。”
周軒見狀,便帶著鍾靈和木婉清下去了。
接下來的事情,該交給段正淳自己解決。
在周軒他們走了之後後,段正淳頹然坐入椅中,慢慢斟了一杯酒,咕的一聲,便喝幹了,望著妻子躍出去的視窗,呆呆出神,過了半晌,又慢慢斟了一杯酒,咕的一下又喝幹了。
這麼自斟自飲,一連喝了十二三杯,一壺幹了,便從另一壺裡斟酒,斟得極慢,但飲得極快。
突然間窗外幽幽一聲長嘆,一個女子的聲音說道。
“一個人喝悶酒,不寂寞嗎?”
段正淳驀地回過身來,叫道。
“是誰!”
窗子呀的一聲開了,窗外站著一個中年女子,尖尖的臉蛋,雙眉修長,相貌甚美,只是眼光中帶著三分倔強,三分兇狠。
段正淳見到昔日的情人秦紅棉突然現身,又是驚詫,又是喜歡,叫道。
“紅棉,紅棉,這幾年來,我……我想得你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