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以為這是說笑。
被美國警察抓了現行，小事確實可以口頭警告兩句就放過，和吐口痰被批評差不多。
但激怒了警察，嚴格執法，送進拘留室一點毛病沒有。
兩人從那個西語社群出來，看著四周亂哄哄的情形，幾乎齊齊嘆氣。
路克率先問道：“你嘆什麼氣？”
賽琳娜：“我覺得，幸虧爸爸媽媽選擇了沙克福德，老老實實找了份牧場的工作。在這裡，怕是很難有機會出頭吧！你呢？”
路克：“能從這種環境中掙脫出來成才，確實需要太多的努力。不過，我想說的是，一旦發生騷亂，這裡恐怕是起始區域之一。”
賽琳娜搖搖頭：“這我們阻止不了，看上帝他老人家的吧。”
路克點頭同意。
如果後續沒地震，這些小混亂就會像池塘底部翻起來的淤泥般，逐漸沉寂。
所以，一切都看老天爺的心情。
等到夜晚回家時，路克看著獲得的經驗積分都在苦笑：這玩笑可開大了。
特麼一天抓偷搶小商店和住戶的小毛賊們，都能淨入小一千經驗積分是什麼鬼！
洛杉磯的潛在罪犯真的那麼多麼？他也有種無力感。
回到家，路克也沒心思弄太多吃的，直接把醃製好的東西塞進烤箱，然後就攤在了沙發上。
他體力充沛，但精神卻被那些奇葩折磨得有些疲憊了。
好在克萊爾早就回家，拉著他吱吱喳喳的閒聊，路克乾脆把這些奇葩當作笑料講給她聽。
克萊爾聽得哈哈大笑，倒讓路克的心情也愉快了起來。
有時，能給自己的家人朋友帶來快樂，遇見點奇葩事也不算什麼。
路克還把今天看到的那個新聞說了說，克萊爾卻滿臉奇怪：“沒有啊。我怎麼沒看到這新聞？”
路克愣了愣：“沒有？”
克萊爾果斷搖頭，想了想道：“對了，我參加全國中學生啦啦隊比賽時認識了一個朋友，她好像說要去舊金山，我問問她。”
路克：“她要是普通家庭，估計也聽不到什麼訊息。”
克萊爾一邊拿出手機，翻找號碼，一邊開口道：“她媽媽的男朋友是舊金山一個大公司的總裁，很有錢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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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克：……你朋友的媽媽真膩害！
克萊爾說了幾句，結束通話電話：“她說沒聽見這種訊息，她媽媽的男朋友明天還要去舊金山，她會一起坐飛機過去度假。可惜，我還要在洛杉磯熟悉環境呢。”
路克只能打斷她的幻想：“如果沒地震這事，你要過去玩幾天也沒什麼，但現在就別去了。”
克萊爾面色鄭重起來。
她很清楚路克，他在正事上從不亂開玩笑。
哪怕每年的愚人節，他的那些玩笑都無傷大雅，純屬應付差事。
“我應該提醒下，讓她和她那未來繼父別去舊金山麼？”克萊爾遲疑起來。
這種干涉別人私人行程的事，是很忌諱的。
但舊金山真的要發生地震，她難道就看著朋友進入危險地區？
路克舉手示意，拿過了平板：“等我查查中午電視上那人的資料。”
說著，他飛快地在平板上輸入了加州理工學院，勞倫斯-海斯的資訊。
看了片刻，他面色凝重了起來：“電視上那個人是加州理工學院的教授，一直從事地震研究工作，據說他們最近幾年在地震預測上已經有了一些進展，可以有限度地預測到一小部分的地震。”
克萊爾想了想：“那他的預測是準還是不準？”
路克：“肯定沒那麼準，不然他就該是世界頂級專家，而不需要我去查他的資料。但他的話也一定機率應驗。”
克萊爾糾結了：“那我給布萊克打電話不？”
路克皺眉，再次抬手：“我和這位教授談談。”
這次，他起身走去了後院，說了好一陣才走了回來。
克萊爾：“怎麼樣？”
路克：“最好叫你那朋友別去舊金山，在洛杉磯也別在高樓大廈裡呆著。嗯，你也是。如果可能這幾天都別進市中心和高層建築。”
克萊爾：“那教授說的是真的？”
路克搖頭：“我只是問他這次的預測，到底有多大把握，他說有90%的機率會發生更高階數地震。”
克萊爾奇怪：“他說你就信？”
路克瞥了她一眼：“因為我說了，只要他這次預測準確，無論發生還是沒發生，我都會給他的地震研究專案捐贈一筆錢。”
克萊爾：……好吧，有錢確實能解決很多問題。
路克這邊倒沒什麼需要通知的人。
只是給金妮打了個電話，告訴她可能有地震的事，讓她最近老實待在低矮建築內。
金妮吃驚地問了幾句，就明白了路克的消息來源不確定，無法大肆宣傳。
大肆宣傳這種訊息，那到底是造謠製造動亂，還是好心提醒大家，就很難說了。
很多時候，災難發生還不如提前知道災難引發的後果嚴重。
災難訊息一傳十十傳百，其嚴重程度也會從最初的一變成最後的一百甚至一萬，小事件也能引發大混亂。
路克上輩子的親戚裡，就有一次購買的碘鹽能夠吃十年的人。他家那次好一點，吃了兩年就可以繼續買鹽了。
所以，這種不確定的訊息真不能亂傳。
克萊爾還是給她的那位朋友布萊克打了電話，不過從她的表情來看，結果似乎不怎麼樣。
路克摟住她，安慰道：“這也只是一個不確定的訊息，你只要盡力就足夠。”
克萊爾鬱悶地點頭，沒吭聲。
路克卻繼續道：“如果真發生地震，你確定安全的情況下，儘量趕回家裡別出去。”
他這屋子是平房，周圍幾十米內，也沒有高大樹木和電線杆，確實是地震時最安全的地帶。
克萊爾無奈：“你不是說只是個推測嗎？”
路克拍拍她的腦袋：“別人我管不了，但是我能管你啊，誰讓你是我妹妹。”
克萊爾無法反駁。
入夜，路克再次出去晃悠了一圈，趕在凌晨三點前回來。
這次出去的收穫寥寥。
昨天放置進幾個消息靈通的團伙大佬屋內的竊聽器都沒什麼收穫，大家都在討論今天地震引發的混亂。
而路克最關心的外地亡命徒的訊息卻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