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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這座佛塔充滿著秘密。

宋終、肖以文二人都不再說話。

宋終的拔劍式應付角落裡的獨臂刀王。

獨臂刀王不閃不躲,輕描淡寫的伸出右手,右手之上有內力爆發,輕而易舉的便將宋終的血色利劍夾在雙指之間。

宋終心頭一震,看向前方的獨臂刀王,臉上露出喜悅的表情。

前方這個獨臂刀王是真的!

看來,佛塔一層中央的獨臂刀王是假的!

宋終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血色利劍無法抽出。

血色利劍讓獨臂刀王抓的死死地,非常牢固。

這時,肖以文的棺材落下。

硃紅色的棺材猶如遮天蔽日般,惡狠狠砸向中央的那個獨臂刀王。

中央的獨臂刀王大手一揮,一計手刀砍出,這手刀充滿流星的意境。

虛空之中,也浮現出一道流星。

流星一閃即逝,猛地將佛塔一樓照亮,而後便消失不見。

肖以文心頭震撼。

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硃紅色的棺材,猛地讓獨臂刀王的手刀砍飛。

肖以文心中篤定,眼前這個獨臂刀王必然是真的!

肖以文覺得,只有真正的獨臂刀王才能夠施展出這麼厲害的手刀。

要知道在聖教之中,肖以文經常向獨臂刀王請教武學,每個月,他們二人都會切磋一番。

對於獨臂刀王的亟星刀法,肖以文非常的熟悉。

肖以文不會認錯,亟星刀法的特殊,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模仿出來的。

宋終也發現了這一幕。

宋終瞠目結舌,中央的那個獨臂刀王是真的,那麼自己眼前這個獨臂刀王是?

宋終緩緩抬起頭來,只見眼前的這個獨臂刀王的身形變得虛幻起來。

隨著身形的虛幻,獨臂刀王身上開始冒出黑氣來。

而宋終的血色利劍,便是砍在黑氣之中,讓黑氣抓住。

宋終手臂微微發抖,想要抽出血色利劍,卻抽不出來。

宋終一下子慌了神,原本以為自己這邊的獨臂刀王是真的,卻沒有想到是假的。

現在血色利劍讓域外天魔幻化出來的黑氣束縛住,想必下一刻域外天魔便會對宋終出手。

果不其然,宋終身前的黑氣變得越來越大,瘋狂向四周蔓延。

宋終甚至看到黑氣當中有無數的骷髏、無數的骷髏手掌、無數骷髏嘴巴正在聳動。

這些骷髏怪物,多如牛毛!

宋終背脊出汗,汗毛聳立。

“吼吼吼!”

黑氣當中,開始傳出道道嘶吼聲。

這些嘶吼聲震得在場三人的耳膜都刺痛起來。

獨臂刀王、肖以文臉色一變。

獨臂刀王當即砍出一刀。

佛塔虛空之中,頓時凝聚出一道極快的流星,流星轉瞬即逝,而狠狠的扎進黑氣當中。

“轟!”

黑氣當中發出爆炸聲,黑氣猶如平靜的湖面,而獨臂刀王的亟星刀法,便是跌落湖中的木瓜,當木瓜從高處跌落湖中,便會掀起一陣陣的漣漪。

黑氣,隱隱有些潰散之意。

但是黑氣並沒有完全潰散。

獨臂刀王臉色一變:“沒有想到佛塔之中的域外天魔會這麼強,雖然剛才我僅僅只是施展了四成的功力,但好歹也是宗師境界的功力,沒想到卻讓域外天魔輕鬆化解。”

宋終臉色有些陰鬱,他清晰的感受到,自己手中的血色利劍開始起了變化。

血色利劍通體充斥著紅色的光芒。

這種紅色的光芒,恰似血液。

乍一出來,整個佛塔之中都瀰漫著濃濃的血腥味。

獨臂刀王、肖以文眼睛當中滿是驚駭。

宋終的血色利劍著實詭異得很。

與此同時,域外天魔所化的黑氣也開始有了動作。

黑氣之中,幻化出淡淡的白色煙霧。

那些煙霧漸漸凝聚為一張張骷髏臉,骷髏臉不斷的開合著自己的嘴巴,發出“咔擦咔擦”的聲響,宋終心道一聲不妙。

不過,這些骷髏臉還未完全凝聚出來的時候,更加恐怖的事情發生了。

宋終的血色利劍,竟然猛地將那些白色煙霧,全部吸收殆盡。

宋終、獨臂刀王、肖以文三人均是茫然不已。

這血色利劍之中,好似有一塊巨大的吸鐵石,能夠瘋狂的將鐵吸收過來。

然而,血色利劍並不是吸鐵石,黑氣之中的白霧也不是鐵。

可是,這些黑氣之中的白霧,的的確確讓血色利劍全部吸收殆盡了!

每吸收一點點的白霧,宋終手中的劍的血色光芒都會更加的明亮。

當所有的白霧讓血色利劍吸收殆盡之後,宋終的劍總算是得以從黑氣之中抽出來。

宋終揮舞兩下自己的劍。

這個時候,那黑氣好似暴走一般,洶湧的撲向宋終。

肖以文眼疾手快,當即將硃紅色的厚重棺材甩出去。

棺材雖厚重,但是在肖以文內力的加持下,飛的速度極快,眨眼間便已經達到宋終身前。

下一刻,那些黑氣瘋狂的激撞上肖以文的硃紅色棺材。

硃紅色棺材厚重無比,防禦力更是沒得講。

雖然比不上玄武堂的謝取深的盾,但是卻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可以輕鬆破開防禦的棺材。

這些黑氣猛地衝撞著肖以文的棺材,卻沒能讓棺材後移半分。

棺材始終佇立在宋終的跟前。

宋終非常好奇,雙眼不停打量著這口棺材。

升棺發財肖以文。

肖以文最拿手的兵器便是棺材,宋終一直覺得,肖以文的身上有非常多的故事。

只是肖以文從來不與他人講,他人自然也就不知道肖以文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

但是,就宋終所知道的事蹟來看,肖以文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肖以文常年背負著這口棺材,以棺材為兵器。

並且,聖教提出殺人送棺的規矩,便是肖以文。

肖以文一直以為死者為大,無論死者生前做過什麼,死後一定要好好安葬,因此才向教主莫太虛提及此事,只是沒有想到,教主直接指派他成為入殮堂的堂主,這入殮堂,更是一不小心便在江湖上站穩腳跟,擁有無數家棺材鋪,平時儲備的棺材非常之多。

單單就這兩件事而言,肖以文的故事必然不會少。

不過,宋終可無法得知肖以文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或許只有等肖以文自己開口。

“轟轟轟!”

那團巨大的黑氣,暴躁的衝擊著宋終身前的硃紅色棺材。

這種異響聲,讓思緒萬千的宋終忽然驚醒。

宋終說道:“刀王、肖堂主,此地不宜久留,佛塔之外的骷髏想必已經追了進來,還有那麼多的天竺國子民,若是我們一直待在此,定然會發生什麼無法預測的危險,我覺得我們理應上二樓看看!那些怪物定然都守在門口,大門出不去,那我們便上一層一層上到頂層,看看這個國家的風景。”

獨臂刀王爽快的說道:“既然我們都已經進來,哪便不會逃離,逃,從來都不存在無極聖教的詞彙之中。”

肖以文說道:“刀王,宋終,你們二人速速從樓梯口處離開,莫要在此久留,我快要堅持不住了,這域外天魔所化的黑氣非常的狡猾,非常的難纏,雖然我並不畏懼它們的實力,但是它們勝在數量眾多,而且能夠打持久戰。”

宋終、獨臂刀王對視一眼,立即施展輕功,踏著樓梯上樓。

宋終、獨臂刀王的輕功非常快,幾個呼吸的功夫,二人便已經消失在肖以文的眼簾。

肖以文咬咬牙,猛地朝樓梯口處奔跑。

肖以文雙腿發力,整個人如激射出去的利箭,速度之快,讓人匪夷所思。

這個時候,肖以文站在樓梯口,大手一揮,硃紅色的棺材離地,高高飛起,朝著肖以文所在之處飛去。

棺材以及棺材的主人要離開,黑氣哪裡肯這麼輕易的看著他們走。

頓時,黑氣洶湧追上來。

黑氣緊追不捨,緊緊的跟在硃紅色棺材之後。

肖以文瞧得分明,這黑氣距離棺材,不過兩三步之遙。

肖以文臉色微微變換,若是讓黑氣纏住棺材,那他最趁手的兵器,可便沒了。

武者行走江湖,自然是要攜帶自己最趁手的兵器才是,若是自己最趁手的兵器都遺落,無法施展自己最擅長的武功招數,那麼便很容易喪命在江湖上。

雖說現在的肖以文並不是行走江湖,可是所面臨的危險,卻要比江湖兇險太多!

黑氣緊追不捨,這讓肖以文感到十分棘手。

跑吧,武器很有可能拿不到了。

不跑吧,很快那些黑氣便會追上來。

肖以文的內心開始糾結。

不過,黑氣沒有讓肖以文糾結太久,黑氣追到一半,眼看著便要來到樓梯口時,便停下來了。

肖以文瞪大雙眼。

明明都已經靠近樓梯口了,這黑氣為何要停下來?

肖以文接過棺材,穩穩當當的將棺材揹負在身後,腦海當中閃爍著無數個可能。

忽然之間,肖以文意識到,興許是樓梯口這裡有著某種禁制,這種禁制便是黑氣所害怕的東西,有這種禁制的存在,黑氣當然不敢前行半步。

肖以文心中疑慮盡數消失,當即沒有遲疑,揹著棺材向上走。

二樓。

宋終與獨臂刀王到處打量著。

二樓金光堂堂,金碧輝煌,不知道是用了多少的金子才能夠將其打造出來。

四個大柱子,全部都是用度上一層金皮,這金皮之上,還雕刻著許多詭異的花紋,這種花紋並不是寧國中的花紋,宋終與獨臂刀王完全看不懂。

宋終與獨臂刀王思索片刻,他們開始想起一樓的場景來。

一樓的場景比較平凡,別說金子,就是看起來比較有錢的東西,一概都沒有。

而且,一樓沒有佛像。

原本供奉在一樓的佛像,不知道經歷了什麼,整尊佛像都消失不見了,只留下佛像的底座,以及擺放供奉佛像的桌子。

因此,一樓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只有黑暗。

現在宋終、獨臂刀王上來二樓之後,發現二樓也空曠的很,不過二樓的佈局卻比較豪華,至於二樓的佛像,也完好無損的擺放在佛像底座上。

宋終與獨臂刀王抬頭看向那佛像。

佛像高達七尺,站立在朵朵蓮花之上。

佛像捏著蘭花指,目光看向遠方,雙眼之中好似藏著什麼至高無上的奧秘般。

宋終與獨臂刀王打量片刻,頓時感覺無趣。

這個時候,肖以文揹著棺材從一樓上來。

肖以文湊到宋終與獨臂刀王的跟前,說道:“不知道刀王與宋終都發現了什麼。”

肖以文臉不紅氣不喘,畢竟只是爬二樓的樓梯罷了,還不至於讓肖以文感到疲憊。

宋終與獨臂刀王示意,讓肖以文看向前方。

肖以文看過去,只看到一尊佛像。

除了佛像以外,二樓什麼都沒有。

不,除了佛像之外,二樓還有許多金子。

光是佛像以及佛像腳下的蓮花,都閃閃發亮,恐怕都是度上一層金皮了!

肖以文皺皺眉,問道:“二樓為什麼會這麼風平浪靜,我甚至連半點域外天魔的影子都沒有感受到。”

宋終說道:“往往越是平靜的時刻,便越有可能藏著大恐怖。”

獨臂刀王點點頭,說道:“越是普通,越是可怕,肖堂主剛剛來到,恐怕還沒有發現,二樓是燈火通明的嗎?”

獨臂刀王的話語提醒了肖以文。

肖以文這才開始打量起二樓牆壁上的油燈來。

油燈應該是宋終、獨臂刀王剛剛點亮的。

其實一樓也有油燈。

只不過一樓的油燈根本點不著。

因為一樓的黑氣,太過於濃郁了,別說點燃油燈,就算是獨臂刀王舉著火摺子,都會被域外天魔針對,所以,一樓的油燈,點不燃。

現在他們三人來到二樓,發現二樓非常的平靜深遠,並且還讓人感到一種舒適的感覺,實在是無法讓三人往壞的方面去想。

現在,獨臂刀王點破這一點,不僅僅讓肖以文感到疑慮,更是讓宋終感到茫然。

肖以文說道:“不錯,這牆壁上的油燈全部都是亮著的,剛才我們在一樓的時候,別說點亮油燈,哪怕是舉著火摺子,都容易引來域外天魔,現在我們到達二樓,將所有的燈都點燃,卻沒有看到任何有關於域外天魔的痕跡,這二樓,恐怕會比一樓更加的可怕。”

宋終說道:“我總覺得哪裡不對,空氣之中似乎都瀰漫著一股壓抑的味道。”

獨臂刀王說道:“大家小心,我已經感受到有一股氣勢正在慢慢的凝聚起來。”

獨臂刀王此言一出、宋終、肖以文瞬間開始打量起四周來。

雖然沒有看到獨臂刀王所說的氣勢,但是宋終、肖以文的心頭,的確充斥著一股壓抑感。

宋終緊緊地握住血色利劍,在這種狀況下,只有血色利劍能夠給宋終帶來安全感。

獨臂刀王握住亟星刀。

肖以文悄悄的解開背負著棺材的鐵鏈。

三人緩緩靠攏在一起,背靠著背站立。

空氣中,壓抑的氣息無限蔓延。

三人心臟砰砰亂跳。

好似二樓有一個沉睡著的怪物,現在正要慢慢甦醒過來。

突然間,二樓的佛像動了!

那佛像轉動幾下眼珠子,眼珠子上的金皮掉落在腳下的蓮花上,發出“啪嗒”的聲音來。

這道聲音瞬間驚嚇到宋終。

宋終正面對著那尊佛像。

佛像的眼睛轉動,宋終不得而知。

但是佛像眼睛上的金皮掉落下來,宋終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緊接著,更恐怖的事情發生了。

佛像竟然緩緩抬起手來。

宋終驚呼一聲:“不好,刀王,肖堂主,這尊佛像動了!”

獨臂刀王、肖以文當即轉過身,看向那尊佛像。

那尊佛像的手,平平穩穩的伸出來。

同時,佛像伸出來的手,給三人帶來一種無窮無盡的壓迫感。

下一刻,佛像伸出來的手掌之上,有黑氣瀰漫。

那些黑氣縈繞著佛像的手掌,在半空中之中盤旋,翻飛。

這個時候,無論是宋終、獨臂刀王、肖以文都感到非常的詭異。

按理說,佛像這種東西應該是死物,既然是死物,又怎麼可能會動呢?

但是現在並不是他們思考的時候。

那佛像動起來的手,顯然是要對付他們三人。

他們三人,已經感受到那隻手帶來的氣勢的威壓。

這手掌上的黑氣散發出來的力量,最少有一流境界巔峰境界的實力!

三人面面相覷,不約而同的出手。

宋終提劍便砍,獨臂刀王揮刀,肖以文祭出自己的硃紅色棺材。

霎時間,劍氣、劍意、刀氣、刀意以及巨大的棺材掀起颶風,二樓頓時間熱鬧起來,不再顯得安靜。

“轟隆隆!”

劍氣、劍意、刀氣、刀意非常迅捷,猛地看中那只佛像的手,佛像的手頓時掉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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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終、獨臂刀王瞠目結舌,這佛像的防御能力,為何如此低下?

宋終、獨臂刀王仔細看了看,發現這佛像掉下來的手,非常像是人類的手,並不是泥巴,並不是石頭,更不是木頭,而是人的手!

有血有肉的人手!

只不過這人手有些乾癟,顯然是乾屍。

宋終、獨臂刀王眉頭一皺,心中疑惑不解。

這個時候,肖以文的硃紅色棺材猛地撞上那尊佛像。

“砰!”

只聽得“砰”的一聲,那尊佛像被撞得倒飛出去,砸在牆壁之上,同時身上的金皮全部都應聲炸裂開來!

佛像之上的金色金皮,全部脫落!

而佛像身邊的黑氣,也都在這一擊之下,盡數化為虛無。

宋終、獨臂刀王、肖以文紛紛湊上前。

肖以文收起硃紅色的棺材,露出佛像的樣子來。

佛像身上的金皮盡數脫落,露出佛像裡面的模樣。

佛像裡面,赫然是一個人。

與其說是人,倒不如說是一個大和尚!

那個大和尚,面容安詳,頭頂上有著結疤。

宋終、獨臂刀王、肖以文疑惑不已。

為什麼身為人的和尚,會讓人做成佛像,供奉在二樓?

一樓的佛像,是否也是一個和尚?

一樓的那個和尚,跑到哪裡去了?

亦或者是讓什麼人帶走了嗎?

宋終、獨臂刀王、肖以文三人思索片刻,無法得出半點答案來。

宋終靠近這個和尚的身體,發現手中的血色利劍沒有異樣之處,這便意味著,和尚體內並沒有域外天魔。

剛才驅使和尚的域外天魔已經讓肖以文的棺材撞得潰散。

宋終三人怎麼都想不到,這二樓的域外天魔竟然會這麼容易便解決。

宋終說道:“和尚肉身鑄成佛像,域外天魔驅使佛像,這兩件事都非常的詭異。”

獨臂刀王思索片刻,說道:“會不會是域外天魔將和尚殺死,再將和尚鑄成佛像,供奉在佛塔之中?”

肖以文贊同道:“刀王言之有理,若是這樣一來,的確能夠說明這兩件事都跟域外天魔有關,但是,域外天魔費這功夫幹嘛?”

獨臂刀王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宋終提議道:“既然二樓的情況,我們已經摸得差不多了,我建議我們即刻上三樓。”

獨臂刀王、肖以文紛紛開口:“好。”

三個大男人都不是什麼墨跡的主兒,抬腳便走向樓梯。

一邊走,肖以文一邊說道:“我發現,剛才在一樓發現的黑氣,不敢上二樓,它們停在一樓樓梯口,便不敢再前行了。”

宋終、獨臂刀王詫異。

宋終問道:“會不會是二樓擁有更恐怖的存在,因此便讓一樓的域外天魔被嚇得不敢上樓。”

獨臂刀王說道:“宋師侄所言,不無道理,可是,二樓的域外天魔這麼菜,如何能夠嚇得一樓的域外天魔不敢上樓?這座佛塔充滿著秘密,可能要將三十三層都走一遍,才有機會窺得真相。”

宋終說道:“今夜我們的目的,本就是探索這佛塔。”

肖以文說道:“不管如何,我們小心為上,一有不對,寧願逃命,不可繼續再執著。”

肖以文覺得,無論是發生什麼事情,都是自己的性命最重要,故此才有這個提醒。

三人一邊聊著,一邊走著,很快便來到了三樓。

三人將三樓的油燈全部點燃,這才慢慢開始打量三樓的環境。

三樓跟二樓的佈置差不多。

但是三樓的佛像卻是坐著。

三樓的佛像,盤膝而坐,雙手隨意的搭在膝蓋之上,雙眼當中透露著和藹的目光。

這尊佛像,讓三人感到寧靜致遠。

三人的心靈都放鬆下來。

但隨即,三人猛地從這種狀態中醒來。

三人直道這是佛像的詭異之處,若是長時間將自己的心靈鬆懈下來,恐怕藏在佛像之中的域外天魔便會動手了!

宋終說道:“這尊佛像,看起來跟二樓的佛像區別不大,不知道這尊佛像體內的域外天魔,是否如二樓的域外天魔一樣,若是一樣,那可真是無趣得很。”

宋終的話說的模稜兩可,不過獨臂刀王、肖以文都能夠聽得懂。

獨臂刀王說道:“究竟是不是,我們試他一下便可。”

獨臂刀王話音落下,肖以文便主動出手。

硃紅色的棺材高高飛起,帶著呼嘯的風聲撞向那佛像。

棺材距離佛像越來越近,可是佛像卻沒有任何的異動。

宋終與獨臂刀王甚至都開始覺得這尊佛像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肖以文更是茫然,這尊佛像,好似真的只是一尊佛像而已。

不過,這尊佛像倒還是沒有讓他們失望。

就在硃紅色棺材快要撞在佛像之上的時候,佛像動了!

佛像迅速舉起兩隻手,兩隻手伸出,惡狠狠的拍向肖以文的硃紅色棺材。

“嘭!”

兩隻手掌拍在硃紅色的棺材上,硬生生將硃紅色的棺材攔截在半空之中。

宋終、獨臂刀王、肖以文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出激動之色。

果然,這座佛塔之中,每一個地方都會有域外天魔的存在。

佛像伸出的雙掌,分明便是域外天魔控制著的。

仔細看便會看見,雙掌周圍,圍繞著黑氣。

肖以文說道:“這尊佛像的能力,恐怕要比一流巔峰還要強上一些。”

肖以文身為半步宗師境界,對於武功境界的劃分,自然是知道良多。

今夜面對三樓這尊佛像,乍一交手,便能夠察覺出佛像的實力如何,這便是肖以文的本事。

獨臂刀王說道:“一流境界巔峰的實力,這實力,恐怕僅僅只比宋師侄強上三分,這麼弱的域外天魔,我倒是頭一回見。”

肖以文手上發力,僵持在半空之中的硃紅色棺材,頓時向前撞擊。

佛像的雙掌不敵,巨大的力量直接將佛像掀起,佛像倒飛出去,撞在牆壁上。

“轟隆。”

佛像掉落在地面上,發出巨大聲響。

宋終、獨臂刀王、肖以文隔著老遠都能夠看到佛像的樣子。

佛像身上的金皮都脫落了大半,露出裡面的和尚來。

這個和尚比起一樓的和尚要年輕一些。

一樓的和尚看起來約莫四十歲的年紀,而這一個和尚,可能才三十歲出頭

獨臂刀王緩緩嘆息一聲:“沒有想到,這麼年輕的和尚便死了。”

宋終說道:“佛教在寧國不多,不似道教一般鼎盛,但也是擁有好幾家大宗門的,而佛教的起源便是來自於天竺國,百年之前的天竺國人民,無一不信封佛,將佛當做是自己的保護神,每日進行供奉,而佛教、佛門弟子也是天竺國人民的照顧物件。”

宋終繼續說道:“天竺國的人民對佛教、佛門弟子非常好,我猜測,若不是因為域外天魔的緣故,恐怕天竺國到現在還會信奉佛教,只是可惜了這兩個和尚,正值壯年的時候卻死了,淪為域外天魔的工具。”

獨臂刀王說道:“我們再去四樓看看,說不定四樓也會有驚喜。”

獨臂刀王抬起頭看向上方。

四樓漆黑一片,不知道會有什麼東西在等待著他們。

肖以文將硃紅色的棺材收起,點頭同意了獨臂刀王的提議。

繼續向上。

這一回,三人沒有走太快,更沒有交談。

因為自從他們三人邁出第一步走向四樓的步伐後,渾身上下便被一個絕頂的高手籠罩住。

那名絕頂高手未曾露面,可卻捕捉到他們三人的氣息,連獨臂刀王這等宗師境界的高手也不例外!

武者的氣息各有不同,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當武者互相交手的時候,若是一方能夠掌握另一方的氣息,那麼很容易便能夠將另一方打倒。

那名絕頂高手,多半也是抱著這種想法。

三人一言不發,一聲不吭的走上四樓。

四樓很黑,三人站在四樓樓梯口,足足愣了五六個呼吸的時間,這才緩緩適應四樓。

四樓雖然黑,適應之後,三人還是勉強能夠看到一部分畫面。

三人開始點燃牆壁上的油燈。

油燈照亮整個四樓,可惜卻沒有將黑暗完全驅散,那些黑暗全部都躲在了油燈的下面。

三人開始打量起四樓來。

不打量不要緊,一打量嚇一跳。

身前的佛像旁,站立著兩個孩童。

一個是女娃,另一個是男娃。

兩個孩童乖巧的站在佛像旁,而這尊佛像也是站著。

宋終說道:“沒想到四樓還會多出兩個人來,若真是按照剛才所想,域外天魔是先殺人,後將人做成佛像,供域外天魔驅使的話,那麼這域外天魔所殺的人,定然不會少到哪裡去。”

獨臂刀王說道:“域外天魔是魔,你還指望著域外天魔身上能夠擁有人性?你還指望著域外天魔身上能夠擁有感情?域外天魔乃是邪祟。”

肖以文說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莫要說域外天魔,便是天竺國與我們寧國的人都互相不對付,天竺國的人,跟我們是同類,身為同類,天竺國都會與我們爭鬥如此久。而非我族類的域外天魔,豈不是更加厲害?”

宋終點頭頷首:“是我之前低估了域外天魔的野心,域外天魔想要吞下整個人間,看來這並不是開玩笑的。”

獨臂刀王正欲說話,可是這個時候,佛像以及佛像兩邊的孩童動了起來。

佛像跳下蓮花臺,倆孩童直接朝著宋終三人奔襲而來。

看著奔襲而來的佛像以及倆孩童,宋終三人明顯有些茫然。

茫然雖茫然,手上的動作卻不慢。

宋終當即揮劍,獨臂刀王反手一計亟星刀法。

肖以文的棺材祭出。

三人各顯神通,各自施展出自己最拿手的招數來。

緊接著,只聽得“噗嗤”一聲,宋終對付的男孩,登時讓宋終的血色利劍砍成兩半。

宋終的血色利劍從男孩頭頂落下,男孩不知道躲閃,硬生生讓宋終的劍把身子削成兩半。

兩半身子朝著旁邊摔落,砸在地板上一動不動。

同時,兩半身子裡的域外天魔紛紛跑出來。

一團黑氣頓時凝聚在虛空之中。

宋終眼疾手快,當即出手。

血色利劍上,血光一閃,濃郁的殺意浮現出來,頓時將那一團黑氣全部覆蓋住。

那團黑氣讓殺意覆蓋,頓時動彈不得。

當殺意一點點的消磨掉黑氣之後,宋終便感到一陣沒有由來的爽快。

許是近日來有些憋屈,今日將域外天魔打得潰散,自然有些喜悅。

肖以文的棺材則是狠狠撞在那個女孩童的身上。

女孩童根本來不及反應,硬生生讓棺材撞在身上。

棺材猛地將女孩童撞飛,女孩童的身體,直接砸進四樓金碧輝煌的牆壁上,在牆壁上留下一道深深的人形痕跡。

至於獨臂刀王則是應付那尊佛像。

二樓、三樓的佛像實力雖然弱,但是每每經歷一層,便會感受到每一層的佛像的實力都或多或少的有提升。

這種提升微小,但是卻能夠在關鍵時刻決定勝負。

現在,他們來到四樓。

四樓的佛像,比起二樓三樓來,更加的厲害了。

當獨臂刀王的刀光閃起時,四樓的佛像頓時四分五裂開來。

佛像讓刀光大卸五塊,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是完整的。

雖然死樣慘烈,但是效果卻極佳。

獨臂刀王深深皺眉:“這四樓的佛像,雖然比起二樓、三樓來說要厲害那麼一些,但也僅僅是那麼一些罷了。”

宋終說道:“那我們便繼續向前。”

肖以文說道:“我查探了一番,四樓的佛像、兩名小孩身上的域外天魔,都已經消失不見了。”

宋終說道:“五樓應該還會有東西在等著我們。”

獨臂刀王、肖以文面面相覷,很快,三人便抬起走向五樓的步伐。

“吱呀。”

五樓的樓梯有些年份,踩在上面會不時的發出細微的聲響。

宋終、獨臂刀王、肖以文對此毫不理會。

三人的表情非常嚴肅。

他們還未踏入五樓,便已經嗅到五樓的血腥味。

五樓,有人曾經打過架?

是誰膽子那麼大,膽敢上五樓來。

而且根據這個血腥味,五樓死的人應該不少於十幾個。

宋終、獨臂刀王、肖以文都是殺人的高手,早已經習慣了血腥味的存在,今夜再次嗅到血腥味,自然不會分辨錯誤。

之前一直是在血色利劍上感受到血腥味,現在真正的血腥味到來,讓在場的三人心頭都蒙上一種驚恐的情緒。

宋終說道:“你們別踩我腳啊。”

獨臂刀王說道:“我沒有踩你的腳,你問問是不是肖堂主踩到你了。”

肖以文說道:“我也沒有踩宋終的腳啊!”

當獨臂刀王、肖以文紛紛開口說話之後,宋終便覺得剛才出現的事情,非常的有意思。

剛才宋終明明感受到一隻腳踩中他的腳背。

可是下一刻,這只腳又消失不見了。

聽獨臂刀王、肖以文的話來分析,他們兩個還真的沒有踩中他的腳。

這座佛塔裡,至今為止,三人還未看到活人的存在,三人看到的東西要麼是一團黑氣,要麼是佛像,因此,三人已經很久沒看到人了。

那麼…

剛才踩宋終腳的人,是不是人?

就在宋終思考之際,宋終突然感到肩膀一沉,好似有一張手,搭在了宋終的肩膀上。

宋終臉色驟變,雖然在黑夜下無法看清面孔,但是那股氣息卻無法改變。

宋終正欲說話,便聽到獨臂刀王罵罵咧咧的說道:“肖堂主、宋師侄,你們兩個人當中,是不是有一個人搭著我的肩膀?速速收了手吧,怪難受的。”

肖以文詫異道:“我沒有伸手啊,我的手在自己這裡好好的,你問問是不是宋終。”

宋終聲音有幾分顫抖,宋終說道:“我的肩膀上,也有一隻手…”

宋終此話一出,獨臂刀王、肖以文當即安靜下來。

三人頓時陷入深深的恐懼之中。

五樓非常的安靜,安靜到可怕。

三人能夠清晰的聽到自己心臟起起伏伏的“跳動”聲音。

他們的心,跳的越來越快了。

在無法看清身邊的景物時,人類會非常的害怕。

尤其是身邊居然還有另外的“人”,與他們勾肩搭背,這就更加讓人難以接受。

宋終說道:“看來五樓的詭異,遠比我們想象的要可怕。”

獨臂刀王說道:“我感到半空中,有越來越多的手正在靠近我。”

肖以文說道:“那些手,不可能是人類的手,應該是域外天魔驅使的手!”

宋終、獨臂刀王不約而同的問道:“你為什麼那麼肯定?”

肖以文頓了頓,說道:“因為現在有很多雙手,抓住了我的全身,尤其是我的手臂,脖頸處,這兩個地方,不知道多少雙手搭了上來。”

宋終的聲音變得尖銳:“速速離開五樓!五樓不能再待下去了!”

獨臂刀王說道:“肖堂主還能行動否?”

肖堂主沒有迴音。

宋終、獨臂刀王額頭開始冒汗。

他們等了十多個呼吸的時間,沒有等到肖以文開口說話的聲音。

肖以文自從剛才說自己身上到處都是手之後,便再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宋終、獨臂刀王都有些急了。

這個時候,兩人感到更加恐怖的事情發生了。

兩人雖然沒有看清身邊的景物,但是能夠體會到,身邊有無數雙手,正在慢慢靠近自己!

那無數雙手,夾雜著濃郁的血腥味。

忽然間,五樓有一陣 清風拂過,清風帶起五樓所有的氣息,直撲在宋終、獨臂刀王的面龐上。

宋終、獨臂刀王一陣惡寒。

五樓不僅僅充斥著濃郁的血腥味,還有一股屍臭味道。

屍臭,乃是屍體腐爛之後,發出來的氣味,非常難聞,會讓人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