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有些起得太早,隔壁房間的克洛蒂婭還沒有動靜。
應該是昨天晚上玩的“我要鑽個孔哦!”的遊戲讓她一晚上沒睡好吧。
今天總之就饒過她。
在東南邊看到有一條河流傳入一小片森林,然後從另一側穿出。雖然天還沒有完全亮,已經有人在遠處匆忙的進進出出。
有艘巨型浮空船移出了自己的泊位,開始緩緩轉向。
路景覺得這座城市的選址非常講究。
如果有時間的話,他很願意去瞭解一下這座城市的締造者問為何放棄腳下的平緩的丘陵地帶,而在絕壁上開鑿巖洞、要麼就是用粗大的金屬樁刺入巖壁,坐落在巨大金屬架上的灰色建築。
路景閒著沒事,昨晚睡覺之前,以請在座的人喝酒為代價,瞭解了一些關於這裡的情報。
的確,這裡有一般的教會在,而且很有勢力。
在北方,有很多聚居點的心都有高聳的大聖堂。但是十幾年前新興的神聖泰拉教會的勢力出現在崇尚技術和機械的工房都市裡,這還是新鮮事。
按照教會的說法是這樣:
這個世界裡的最早的居民,已經消失的古代人因為自己的科學技術和巫術妄自尊大,不供奉泰拉女神,還企圖開出企圖製造直通天堂的巨塔。
於是女神降下神罰,把每一個古代人都打入了深淵,從此消失不見,只留下空蕩蕩的城市和無盡的遺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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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也有別的看法。
另外一群人認為古代人是機械之身選的僕人,他們不是被打入深淵,而是昇華了。
所以他們留下了過去的遺產,那些偉大的機械和技術,等待著後續機械神的信徒前去挖掘。
泰拉教會的理論引起了依靠開和挖掘古代科技來生產機械和商鋪的工會都市的憤怒,引了雙方的對立。
引用某位工坊長接受報社採訪時的評論
“那群狂信徒的腦子裡面都是些狗屎,百年來出土的古代科技和知識也沒能讓他們聰明一點兒,要知道他們以前會仍然把頭頂上的恆星或者一條三十尺長的地底蠕蟲當神拜。”
數量稀少,但工房都市各個全副武裝,擁有強大的艦隊和安保公司護衛,而且從來不把教會放在眼裡。
突然響起了一聲n響,通道倚靠著的石壁上冒出了火花,碎石飛濺。
在戰場上練就的反應能力讓他立刻俯下身,靠在牆壁上,尋找n擊的來源。頭頂上的通道那邊出大量靴子踩踏而過的聲音,還有大聲的喊叫。
從視線邊緣有個迅捷的黑影飛過他的頭頂,降落在地下城領主身後,他急忙回頭,那個身影還沒來得及看清輪廓就消失在身後的旅店方向。
路景站起來快速走到他落地的位置,往通道裡面張望,卻沒看到任何人站在酒吧鐵門的門口。
身後又有了動靜。
路景轉過頭,看到有三條繩子懸在通道邊緣,就在這會兒功夫又扔下來兩根,三名穿軍隊制服的人就和港口的那些士兵一樣從上面蕩下來,腳踩在護欄上,他們都一手握著武器,神情緊張。
“站在那裡不準動!”有一個先跳到通道地面,把n口對準地下城領主。
“你們搞錯了,我只是個住店的客人。”
這時候還是乖乖聽話,省得麻煩。
路景按照把兩隻手舉到頭的位置,朝前攤開手以顯示自己沒有武器。
“出什麼事了?”
“輪不到你問問題,轉過身去,”
路景只好遵命,他現在大概被三把n指著後背,另外兩個人則開始搜他的身。
沒過兩分鍾他們就有了收穫,一個當兵的摸到了他的短刀,拿給那個其一個小隊長一樣的人物。他解開纏布,來回擺弄了幾次。
刀刃的寒光反射到路景的眼睛裡,那個士兵抬起頭得意洋洋的看著地下城領主。
“逮到你了,渾蛋。那件黑衣服你脫到哪去了?扔到下面了嗎?”
“啊?”
“估計到了這裡想進酒店藏身,結果沒人開門就跑出來想要裝模作樣來矇混過去。”
另一個拿n指著他的守衛做出了大膽的猜測。
真的是鍋從天降啊!
今天剛剛起床,除了伸了個懶腰之外根本什麼都沒做好吧!
“隊長,在你們做錯決定前讓我說一句,你要抓的人絕對不是我”
“別廢話把他拷起來!”
他們粗魯的擰住了他的胳膊。“說不聽還有同夥在,你們繼續往下查!”
再次進入審訊室
陰森森的房間,散著一股汗臭味,窗戶上則是厚厚的鋼筋。
“啊啊又被關起來了”
“誰叫你往那看的!”
一隻手錘在桌子上,杯子和鉛筆都跳了一下。
“誰叫你來的!你的目標是什麼!”
“什麼啊,我已經說過了!一開始就講了巡查同志你們抓錯了人!我只是過來做生意的!護衛艦隊的責任人羅姆隊長看過我的授權書。”
“在之前,我們這從來沒有屬於學院的船到訪,也沒聽過他們有購買那麼一艘大型古代船。”
他的審問者似乎根本不相信路景。
“你的僱主實際上到底誰?他派你來的目的是什麼?”
“沒法溝通啊”
路景無奈的再次移開視線,看向窗外。
這裡的人似乎咬定了他就是那個罪犯,按照他們咬牙切齒的控訴來看,那個人似乎潛入了工匠都市的金庫,弄暈了七個警衛和職員。
在碰響警報之後一路上引了事先佈置的機關,讓更多的人受了傷。
但是這裡的檢察官一個勁追問他的目的,就好像潛入金庫除了為了圖財以外還需要什麼特別似的。
“你在看哪兒?!”
有只衣袖帶黃色綬帶的手伸過來扳住他的頭,讓他往正面轉。地下城領主兩隻手都被拷在桌子上,腿上也被繩子綁了三四圈。
他閉上眼睛,開始幻想把那只手往反方向折過去的樣子。他已經盡了最大的耐心去解釋,但是這群石頭腦袋的衛兵似乎已經認定了他就是那個罪犯,所以說什麼都是白費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