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兩顆變異珍珠，餘下兩百九十八個母貝，毛估估竟然開出了將近六百顆極品珍珠。
別看平均下來一個母貝還沒開到兩顆珍珠，但海水珍珠產量本來就低，尤其是到了這個品級，出雙珠的機率都極低，更何況是奇蹟般的三珠。
“一共578顆。”
彙總所有珍珠，徐隨珠看著計算器摁出來的具體數字，彎眉笑得甚是鬆快。
不僅產量超出預計，今年這批珍珠還多了兩種顏色，藍珍珠流光溢彩，紫珍珠高貴典雅。雖然只有零星幾顆，也讓她開心不已。
吳美麗也徹底松了口氣。
養殖場閒置了一年，恢復後仍然保質超產地完成了任務，總算不負表妹所託。
雖說表妹一直都沒給她什麼壓力，但拿著高工資，要是幹不好這份活，心裡免不了愧疚。
辛辛苦苦一整年，圖的不就是收穫的這一刻麼。
“不過隨隨，前年咱們是不是還欠著幾筆訂單？”
徐隨珠翻出記賬的小本本，點頭道：“是有兩筆。一會兒我聯絡她們。”
方夫人和許太太是前年那批珍珠出珠時下定金排隊的忠實客戶，說是非常喜歡她婆婆戴的那款金珍珠，表示也想要一套金珍珠的頭面，若整套湊不齊，三釐米左右的大圓單珠也可以。
只是她們下單的遲了，前年出的那批珍珠，別說金色的本就稀少，年初就下單的貴太太們豈會放過？哪怕常見的玉白色，輪到她們倆時也沒貨了。
去年她又停了珍珠養殖，甚至想著以後也許再也不會養抽獎系統兌出來的極品母貝了。
至於外頭的母貝苗，養出來的珍珠還有沒有如此受歡迎的市場，她也沒把握，就把那些沒買到珍珠的太太們的訂金都如數退了回去，唯獨方夫人和許太太愣是不讓她退，說那麼點錢退啥退，還是繼續排著隊吧，趕明恢復養殖了第一個輪到她們挑。
沒想到還真被她們說中了。
徐隨珠數了數這一批開出來的金珍珠，相比玉白色和粉色，金色的珍珠數量的確稀少，直徑達三釐米的極品金珍珠攏共才得了三顆，位於兩三釐米間的有七顆，還有十二顆是四個母貝開出來的，就像人類的三胞胎，肯定比單胎、雙胎瘦弱一點，規格小了一個檔次不止。
她把那三顆三釐米的極品金珍珠，分裝在三個禮盒裡，方夫人和許太太一家一顆，剩下的那顆，送給了曲紅蓮。
“怎麼給我呢？這麼大的金珍珠，多難得啊！留著賣給有緣人。”曲紅蓮堅決不收。
“紅蓮，隨隨給你你就收下，一家人這麼客氣幹什麼，你看我也有。”陸夫人笑著露出脖頸上的金珍珠吊墜，“隨隨一直都這個性子，有點好東西首先想到自己人。咱們呀只管享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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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美麗也點點頭。她和婆婆也有呢。只是不捨得戴，打算收藏著當傳家寶。
徐隨珠把珍珠塞到曲紅蓮手上：“好東西當然先緊著自家人享用了。否則還有什麼意思？”
曲紅蓮聽她這麼說? 大大方方地收下了? 心裡卻想著什麼時候去趟南城，把那套精緻復古的臨湖別墅過戶到隨隨名下。女兒孝順，她這個當媽的也不能小氣了。
方夫人和許太太的金珍珠，徐隨珠託婆婆轉交。
兩筆前年遺留的“欠債”就算清了。
方夫人和許太太接到電話? 都高興不已：
“金珍珠有了？直徑三釐米？多謝多謝！要補多少錢我馬上去電匯。”
“其他珍珠有嗎？量多嗎？顏色倒是沒要求，但我送人新婚，想要一整套。另外我自己要一條項鍊……”
“我也想要一條項鍊，有沒有特別點的顏色？”
“……”
掛了電話，陸夫人摘下老花鏡，拿著記錄的便籤給徐隨珠：“你方阿姨要一套完整的珍珠頭面，顏色沒要求；還要一條搭配旗袍的玉白色項鍊；你許阿姨也要一條項鍊，顏色最好特別點的。另外，還要一顆三釐米的藕粉色珍珠做吊墜、兩對玉白色珍珠做耳墜、一串小點的做手鍊，手鍊最好是黑色的，沒黑色的話，其他顏色讓你看著選……這些是你許阿姨那邊的親戚要的。她說你先備著，過幾天她會自己來一趟，順便把款子結了。”
徐隨珠：“……”
還在想這批珍珠怎麼個賣法，生意自動送上門了？
不止方夫人、許太太，其他和陸夫人交情好的小姐妹，聽說珍珠養殖場又開珠了，紛紛來電話訂購。
“不是說最近翡翠的行情節節攀升，珍珠市場有所回落嗎？”徐隨珠都想不通。
“這個我知道。”曲紅蓮道，“珍珠市場回落是因為這幾年養殖海水珍珠的越來越多，尤其是西廣、合浦一帶，幾乎家家戶戶都在搞珍珠養殖。珍珠市場有點飽和了。不過隨隨，你的珍珠絕對不愁沒銷路。這樣的品相，拿出去根本不用擔心競爭，因為沒有哪家競爭得過。”
“是這麼回事。”陸夫人撫掌笑道，“你方阿姨也說了，你養出來的珍珠，以後她每年都想入幾顆，留著日後當傳家寶。”
“沒這麼誇張吧？”徐隨珠秀眉彎彎笑起來。
吳美麗默默舉手：“我已經在當傳家寶收藏著了。”
“……”
珍珠生意一恢復即興隆，徐·日進斗金·隨珠一高興，不僅一次性把她姑和嫂子的今年紅利給分了，還給親愛的家人們發了一波紅包。
紅包裡不光有剛從銀行裡提出來的簇新錢幣，還有一顆珍珠——雖說是從578顆裡篩選下來相對比較小、圓度上略有點微小瑕疵的珍珠，但和外頭金店裡賣的珍珠一比，沒準能當人家的鎮店之寶了。
收到這樣的紅包，誰會不喜歡？
老爺子們也喜歡，可珍珠他們沒用啊。
“隨隨，要是你奶奶還在，我還能轉送給她。我一個老頭子要這麼漂亮昂貴的珍珠什麼用啊？還不如送我一罈酒咧。”
“老陸說得對。隨隨，珍珠你拿回去，給我們分壇酒就行了。上回小龔拿來的葡萄酒還有不？”
徐隨珠哭笑不得。
好吧，是她欠考慮，老人家年紀大了，確實用不著珍珠。
就送了他們一人一罈摻了基礎保健液和延年益壽丸的養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