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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送你一碗蛆還差不多

聽著某人囂張的巴拉巴拉,膽小的俞蔓草腳下動了動,下意識的就要去碗櫥裡,拿出剛才肖雨棲送來的那碗兔子肉。

結果她才稍稍一鬆手,準備要往屋裡去,肖雨棲卻快了一步,緊緊拉住俞蔓草的手,阻止了她的動作。

她示意俞蔓草把自己放下來,然後自己個端著手裡剛才來不及甩掉的空碗就往前走,大方的把空碗往前一遞,“給你。”。

話說,在俞蔓草下意識要動的時候,肖雨棲已經跟十娘溝通好了,讓她配合自己行動。

對方要肉,那是沒有的!

空碗自己倒是有兩個,至於裡頭裝著的?

哈哈哈,送他們父子一碗蛆還差不多!

雖然這蛆是十娘用陰氣幻化出來的,不是真的,讓自己挺遺憾來著,不過總比真給肉強。

她肖雨棲的肉,豈是那麼好吃的?

陳萬田跟陳得寶,看到小丫頭終於老實的捧上一碗熱氣騰騰的肉,父子倆開心壞了。

陳得寶一把搶過碗,抱進懷裡,伸手就抓碗裡的‘肉’吃,那滋味別提有多美。

陳萬田看到兒子吃的香,他也忍不住伸手來抓。

雖然抓的時候,換來了身邊豬頭臉兒子的不滿,不過想著今天自家老子給自己找回了場子,陳得寶倒是勉強的給他老子一點面子,不過仍舊在他老子大手襲來的時候不忘了叮囑。

“疊,這些柚都是偶的,你小吃點,嗯嘛嗯嘛……”。

然後,在場的人,包括俞蔓草,還有俞大郎俞二郎,他們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父子倆,跟呆子樣的捧著個空碗,吃的一身帶勁,大家夥簡直都驚呆了,這是鬧的哪一出?

結果還有更讓他們驚呆了的事情。

正當俞蔓草想問肖雨棲這是怎麼一回事,肖雨棲很光棍的裝無知,推脫說,對方要自己的碗,她就給了碗,其他的她都不知道呢。

就在此刻,陳家辣雞父子的眼前,剛才還香噴噴的肉,轉眼就變成了滿滿的一碗,白胖白胖的,上頭還沾著黃黃黑黑的,正在密集蠕動著的,嘔,蛆。

“嘔……”。

“嘔……”。

然後,這對辣雞父子,齊齊的吐了出來。

豬頭陳得寶更是手腳麻利的,把一碗的蛆塞給身邊剛剛還跟自己搶肉吃的親爹,自己拔腿就跑。

實在是太噁心了,他得趕緊回去漱口。

陳萬田反應不急,手裡多了一碗的蛆,他也噁心壞了,特別是想到,自己剛才還美滋滋的吃了來著……

陳萬田也噁心的不要不要的,急忙把手裡的碗一丟,同樣撒丫子的往回跑。

不行了,太噁心了,太噁心了!水,他要水,水呢?水在哪……

然後,在院子裡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時,陳萬田父子跑了個沒影,俞大郎等人傻愣愣的面面相覷,這到底是?

雖然很懵逼,但是鬧事的人都跑了,大戲自然該要落幕。

肖雨棲還記著媽媽說的等她回去開飯呢,生怕家人等的著急,心裡一邊詛咒豬頭父子耽擱自己的時間,一邊就跟俞蔓草兄妹提出告辭。

可憐被打成豬頭臉的俞大郎見狀,忙揉著自己痠痛的臉,叮囑自家妹妹看好弟弟,堅持要送送肖雨棲兄妹回去。

肖雨棲跟肖羽楊說不用吧,人家還挺固執的,所以咯,送就送唄。

好傢伙,等俞大郎好心的護送他們兄妹回家,等站在家門口的空地上探頭張望,明顯等著他們歸家的肖文業一看到俞大郎的樣子,臉上就有些不好。

“咋回事這是?”,俞大郎先前他還看到了的說,那時候這人還好好的,也沒有這一身傷呀,而且最重要的是,這貨臉上的傷可是新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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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被老爹追問,肖雨棲就知道會是這樣,所以她才不想讓俞大郎送唄,這不是明顯的把小尾巴漏出來給爹孃逮?

正在心裡琢磨該怎麼說呢,身邊的豬隊友二哥卻歡樂的蹦躂了出去,無知無覺的拉著自家親爹巴拉巴拉。

肖雨棲簡直都沒眼看!

“爹,就是這個樣子的。”。

等肖羽楊巴巴的說完,肖文業臉都黑了。

自家的孩子怎麼疼都疼不夠,去送碗肉而已,轉眼就被人給欺負啦?

看著身邊的二兒子,肖文業不客氣的賞賜了他兩個糖炒栗子,崩的肖羽楊腦門啪啪響。

等肖文業寶貝的拉著閨女,招呼著俞大郎,準備帶家裡去給上藥呢,身後的肖羽楊還憋屈的兩手捂著腦門。

“爹,你還是親爹麼?”,為毛要給他炒栗子?明明他也有保護妹妹噠!

走遠的肖文業聽到身後兒子的憋屈,他眉毛都沒抬一下,只幽幽的道了句:“不打你打誰?誰叫你沒腦子的只知道動手?肖羽楊,你還想當大將軍呢!呵呵,遇到事情看不清形勢,不會動腦子,就只知道動拳頭,那是莽夫的行為……”。

肖文業的聲音從寒風中飄去,聽的背後的肖羽楊心裡的鬱悶火氣瞬間消散。

唯獨被老爹牽著的肖雨棲,聽著親爹的風涼話,她莫名的慶幸,幸好先前二哥先一步蹦躂了出去,如若不然,眼下她老爹教訓的人就該是自己了吧?

畢竟她也只會擼起袖子乾乾幹呀!

幸好,幸好……

到了家裡,肖文業跟妻子討要藥品,所幸流放路上因為家有小機靈,又得了方仲和明裡暗裡的幫助,除了一開始跟最後了的時候他們受了點傷,遭了點罪外,其他倒還好,所以準備的藥品也沒怎麼用。

接過妻子遞過來的藥酒,肖文業倒了些在手掌心,搓熱了就親自給俞大郎上藥。

“哎哎哎,叔,肖叔,你輕點,輕點啊……”。

俞大郎鬼哭狼嚎,肖文業手上的勁卻一點沒減,“大郎,不是叔手重,實在是,要不把你身上的淤血揉散了,遭罪的還是你。”,說著手上再度用力。

“啊啊,啊……”。

“行啦,你個大男人,被打成這樣,還好意思叫。”。

“叔!啊!我那不是……”。

“不是什麼?”。

俞大郎本想說,他那不是心有顧慮,所以一開始才被動挨打不敢還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