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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蘇侯美夢(五)

是的,即便是最沒有實權的侯爺,也是這神木唯一的侯爺,也是叫人十分眼饞的侯爺,於是帶著府中邊有諸多人的眼線,除了這畫不成之內。

而這畫不成也不過是,剛剛被開啟的罷了。所有院中的侍從不是從長羊山上帶下來的,便是蘇陌遺身邊的那幾個千機衛,叫旁人在也進不來,這也是蘇陌遺想給慕金橙最安心的一個地方。這也是他們不想演戲的地方。

眼見著慕金橙給自己找了臺階下。蘇陌遺也只得笑著說道,“那本侯便多謝清河公主的提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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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這才作罷,兩個人的爭吵這才落下。如果慕金橙不肯改口,如果慕金橙不肯低頭,蘇陌遺甚至不知道這件事該如何的解決,因為他從來沒有面對過如此伶牙俐齒,如此半分不肯退讓的慕金橙這樣的對著他。這樣的分的一清二楚。從來即便是憤怒。也未曾這般不堪的恥笑。

本來午膳之後還是有些娛樂活動的,比如說畫畫,比如說註解古書,比如說下棋,可是依著現在的心性,蘇陌遺也不好意思開口,慕金橙自然不肯再提。於是便各自的休息去了,一個上了床,一個上了榻。

蓋上了被子到自是睡得十分周正。甚至慕金橙覺得在這架吵完了之後,心下有些許的寧靜,可以好生的睡上一覺,也有許許多多的時日未曾睡過這樣安穩的覺了,即便是中午也是一樣。

這覺便是睡到了半晚。直到祁風來敲門兒。“公主可以用晚膳了嗎?”

才驚覺自己睡了這麼長的時間,晚上恐怕又得有些時日熬了。而此時的蘇陌遺早已甦醒多時,早已坐在那案几之上。畫著那映雪的紅梅。

在初世的時候每每如此,慕金橙都會在旁邊嘲笑著他,都說嬌俏的兒郎最愛花。都說愛花的男子最怕娘。總覺得蘇陌遺不是這樣的人,於是便走在他身邊,一聲一聲的調笑著,可是那時候的蘇陌遺卻並不怎麼願意搭理她,依舊畫的他的踏雪紅梅。

可是如今到又做畫在了這房屋內。慕金橙在看的時候,倒是別有一番滋味。在映雪的紅梅像不像自己孤身立於著冰寒之中。獨自的盛放自己的生命,得不到所有人的理解,可是即便這樣也從未放棄過。這是不是最令人值得愛的地方。

都說梅花香自苦寒來,可是她的苦寒究竟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結束?總該有一個結束的時候吧。冬天走了之後便是春天,可是她慕金橙的春天在哪裡?恐怕是再也見不到了吧,他慕金橙沒有春天,常羊山沒有春天,神族沒有,春天再也沒有了。

看著慕金橙醒來,蘇陌遺便將手中的畫筆放下,然後才對著慕青橙說道,“祁風在外面問你話呢,可曾清醒了?可曾要用晚善”。

“用吧。”也該到時候吃飯了,三餐定時定點才能有一個好身體。於是祁風便傳來了晚膳玉清朗爺準時的到了。

這個時候的玉清朗已經清醒了很多,走路不再那麼踉蹌。於是還在晚飯期間對著慕金橙說道,

“今日午膳多有得罪不,是故意的。”

“我自知玉大夫,心懷天下百姓疾苦,以身試藥不顧艱險,最應該心下佩服,又如何同我道這個歉呢?不需要這樣的道歉。我覺得你沒有錯。”

這便是聽過的,最真誠的,沒有關係,即便是這幾個字沒有說出口,可是玉清朗卻感到無比的暖意。

於是便抬頭對著蘇陌遺說到“你這媳婦兒娶得真好,最知書達理最明事理。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能有這樣的福分。”

“我覺得也可能那位常羊山上的五公主便是你的福分,你看一個。威武不能屈。一個最心懷天下,一個有著滿山的草藥,一個最需用著滿山的草藥,我覺得你倆多是的相配。”

本身就是蘇陌遺開的玩笑,可是聽在慕金橙的耳朵裡面卻是覺得無比的合適,是啊,滿山上的男兒哪一個能配得上慕檀。

她仔細想想倒是一個也沒有,唯獨這山下的玉清朗還是挺般配的,而且在山上的時候兩個人就相處的挺好,於是便對著玉清朗說道,“你覺得我家檀兒如何?”

這可真叫玉大夫深深地嚇了一跳,連晚飯都沒有吃的好,趕緊的放下碗筷,對的蘇陌遺與慕金橙說到“你們可不要亂拉紅線了,叫月老看了都能生氣,我這身份又如何配得上神族的公主,倒真真是叫人看了笑話,即便是神族的公主下嫁也不能下到我這個家裡來呀”

拋開情義不談,他們神族最不講究的便是門當戶對,看他二哥娶親便知道也是他們神族十里紅妝迎回來的貧民家的女子,從來也就沒有另眼看待過。

於是便對著玉清朗說道,“玉大夫這可是小瞧了我們常羊山,在我們常羊山上只講你情我願,從來都不講門當戶對。喜歡便是可以在一起,不喜歡直接拒絕也沒有關係,玉大夫倒不用來這些虛的到,真真是同你們家侯爺一個路子走出來的。”

這便是提醒了玉清朗。告訴他自己已經知道了他同蘇陌遺的關係。於是便又只得再次沉聲地對著慕金橙,甚至是站了起來對她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說道

“還是要跟你道聲歉,還是要說聲對不起,清河公主請受我一拜”

於是便深深的便了下去,然後又對著慕金橙接著說道,“我也不是故意要騙你,只是當日怕你過於執拗。所以才想了那樣的辦法,希望你多加的原諒。”

本來就沒有深仇大恨,本來要不是因著玉清朗,自己又如何好的這麼快,於是便笑著扶起了玉清朗對著玉清朗說道

“玉大夫又如何行此大禮,我既然能夠坦坦蕩蕩的對你說起這件事,便自是心下不再過多計較,你可能與我相處的時日還不長,不知道我是個什麼樣的人,如今不妨實話告訴你,我其實是個最小心眼的人,一般最記恨在心裡的事情是從來不說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