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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馬場驚魂(一)

“回父皇,第三,兒臣排第三”

“第二是誰,你哪裡比不上人家?”

“回父皇,第二位是常羊山上的慕青藤”

“你竟然連個人家的養子都不如!好出息呀!”房屋的門突然被開啟,一隻水墨搪瓷茶杯就正中了長孫連城的額頭,應聲而裂的瓷片順理成章的割傷了肌膚,滲出的血珠一滴一滴,仍舊沒有人上得前來,為他們年輕的陛下整理一番。

“兒臣有錯!”還得誠惶誠恐的匍匐在地。

“滾!”

尋常百姓人家的孩子大部分都是用來疼愛的,乃至饑荒的年代易子而食也是少見,獨獨這政權,獨獨這天家,人子如棋子,棋子是棄子。

直至轎攆抬了年輕的陛下回了皇宮,才有御醫急急而來,可笑的是,那傷疤都要結了痂,唯獨淤青與紅腫消不了。

長孫連城揮手屏退了御醫,大刺刺的從書房走了出來,毫不介意奴婢們希瑣的目光,一路走到了承明殿,這是他每日卯時上朝的地方,站在殿下,向上望去,每日他就坐在那裡,筆直而又恭正,看著下方群魔亂舞。

望著望著,他就笑了,順手摸了摸自己受傷的額頭,就笑的更為厲害,笑著笑著,便跪了下來,朝著上方的椅座行了一個匍匐大禮“父皇,兒臣有罪,沒能給咱們大金掙的這回臉面呢!”

承明殿還未關的緊的門外,三五太監,肅穆垂首,未曾交頭接耳,未曾小筆記事。

第二日,依了約來請清河公主參觀馬場,進門的時候,慕金橙一抬頭就望見了他額頭上的還是鼓起的傷,原本清晨起來還有些慵懶的閒適,漸漸的煙消雲散。

“長孫陛下,這是要化身成龍了嗎?一夜未見倒還是長個犄角出來。”

“公主莫要取笑了,若您收拾妥當了,我們這就可以出發了。”

“長孫陛下來的這麼早,恐是今日的早朝還未上吧,本宮閒玩急個什麼,您還是先處理政務要緊”本來真真打算是要走的,可是好戲先開了場,再多走一步都是浪費。

“公主……”聲音略帶了些委屈,又拱雙手行了一個大禮,叫了一聲公主,便不在肯多言,活脫脫一幅受了氣的小媳婦的模樣,站在原地也不肯離開。

人有時候的記憶會出現偏差,而慕金橙的偏差,就差在了,鮮衣怒馬的少年與帶著小丑面具的懦弱裡面。

眼睛略過外面的晨曦,迷霧似的山巒那邊,看不清的是走獸與游魚,我握人心多年,我賭天意多年,分的清黑白,辨的了假意,連城呀,連城……

初世見時的清澈,都將被掩蓋,揚沙與塵土濺起,本想給你的明珠,都失了顏色,你可曾知曉,可即便是這樣,我伸出的手,也沒想過收回,如同往事,我在仇恨裡見過你揚鞭而來的模樣。

輕嘆了一口氣,收回了目光,轉過身,桌子上的小匣子被輕巧的拉開,瓷瓶裡無色微黏的液體就被纖纖玉指覆上了額頭。

貼近的溫軟暖香,與入額的冰涼,一時間就長孫連城猝不及防,便生了閃躲之意。

“別動”嬌脆的輕呵,及時止住了想要後退的腳步,慕金橙饒有耐心的一點點將藥揉進肌膚“這是我們常羊山上特有的藥草,敷上後不出半柱香就能消腫。”抹完了還輕輕的吹上一吹,讓藥幹的快一點“檀兒小的時候,可沒少讓我母親上藥,所以藥效陛下就不必擔心了”說著還把桌上剩下的那大半瓶放到了長孫連城的手裡。

看著攤開的手掌上,嬌小的瓷瓶,長孫連城竟然一時間的無語這是不是演過頭了,走岔了路可就不好看了。

惶恐至急的將瓷瓶放回原處“可不敢收,可不敢收,您這都是神仙物品,哪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可以擁有的,能夠用上一次已經是天神賜福了,可不敢多要,還是多謝公主殿下了。”

看著被推回來的瓷瓶,也略微的瞭然,怎麼樣的都好,反正你劃下的這條路,我終歸是要踏上去,不管以什麼樣的姿態,也權且還了往世你護我之意。

“長孫陛下好不識貨,我們常羊山這些物件……”氣不過自家公主的一片心意被拒,憤憤的將瓷瓶收進匣子裡。

慕金橙淡漠的回頭看了她一眼,瞬間還未說完的話就閉上了嘴巴。

“可以的話,公主我們就啟程吧,馬場可是在黃金城的外面,離這裡隔著好遠的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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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勞了,陛下。”

遙遙的車馬,掛上了冗厚的門簾,秋天的風總是偏大些,出門時,連大氅都需要披上,闊大的馬車裡,茶水點心一樣也少不得,一路上大叫都默默無語,只有時間過長的時候,偶爾的慕金橙拿起一片香糕打發打發時間。

一直到了馬場,那片被拿起的香糕,也終究是沒有吃得下,像個被觀賞的物件一般,又被放回了遠處。

望著那滿盤滿碟未曾動過的水果糕點,長孫連城不由的問道“公主這是不喜?”

門簾被掀開,突兀的聲音從外面進來,伸出的手還要攙扶著慕金橙下車“我們公主向來是不喜零食瓜果的。”

此時昨天被邀約的神木定國候蘇陌遺,也早早的被人帶路,等在了馬場的外面,聽著婢女的說詞,恍然的想起初世見時那個什麼都好奇,什麼都要嘗一口的小姑娘,再後來轉了世,也卻是什麼都不肯吃上一口了。

變化那麼大,再也沒有聽過一句不喜歡,再也沒見吃過一口瑣碎零食,往世傷她那麼深,一次次再見面,終還是到了現在,思緒越扯越遠,飄飄蕩蕩的拉不回來.

“看起來,定國候來的比我們早呀”老遠的,長孫連城就先打了招呼。

聽了人的呼喚,才勉強的回過神來,微笑的請著早安,揹著光,模糊的叫人看不清臉面,影子在身旁拉的老長,活脫脫的似兩個人,慕金橙一步一步的走進,那些曾經成土飛揚的青春,都是變舊了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