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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36 章 第 1136 章

蕭遙此時已經可以肯定,周大太太給周老夫人下毒,就是為了讓她過來遇上這一遭事,目的是要讓她賠償點什麼,她如今能拿出來的,是刺繡,周大太太想要的,最有可能便是刺繡。

至於是與不是,問一問便知,當下淡淡地問:“不知邱老太太以為,我拿什麼賠水晶杯的好?”

邱老太太聽了這話,心中大喜,忙道:“以姑娘和周家的關係,哪裡需要賠啊?姑娘一手刺繡名動天下,京中無人不知,姑娘若有心,給周老夫人送上幾幅雙面異色繡,那可是極體面的。”

周大太太見蕭遙轉變了態度,心知不妥,便想拽住邱老太太,但見邱老太太絲毫不理她,轉念想到這樣的謀算不宜多,還不如讓老母親先試探好,當下便不再拽。

蕭遙聽了邱老太太的話,微微頷首,看向周大太太,露出譏諷之色:

“原來,周大太太讓綠珠撞碎水晶,是為了跟我要刺繡啊,真真好算計。可惜,我這個人最是厭惡別人算計我。這刺繡,如果說原先還願意賣一兩幅給你們,今天之後,不管你們出什麼代價,我都不會賣給你們。”

周大太太和邱老太太見蕭遙微微頷首,以為她願意給刺繡,哪知喜意才從心裡湧上來,便聽到蕭遙明確拒絕的話,俱都變了臉色。

周大太太一臉惱怒地道:“蕭遙,你忘恩負義我且不說你,這般汙衊我,我可就要生氣了。”她絕不能承認此事。

邱老太太忙點頭附和,又看向蕭遙:“姑娘,我女兒養你一場,當初與你情同母女,你不說記著她的恩情,反而這般誣陷於她,放到哪裡,都是說不過去的。”

蕭遙淡淡地道:“你們也不必往自己臉上貼金。我們且去老太太跟前好生說道說道。”說完不想再與她們浪費時間,轉身便走。

周家幾個姑娘這時都反應過來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說話。

周大太太和邱老太太見蕭遙要走,下意識就要伸手拉住她,卻不想蕭遙身子微微一側,避了開去,仍舊往外走,嘴上道:“若不心虛,便帶上水晶杯與綠珠一道去老太太跟前分辨,不然我直接去京兆尹擊鼓鳴冤。”

從這話來看,竟是半點情面都不給。

周大太太聽了,臉色鐵青,並沒有馬上跟上去。

邱老太太見她不動,馬上伸手拉她,嘴上尚自惱怒地道:“我從未見過這樣的白眼狼,她既要分辨便與她去分辨罷,便是去京兆尹我們也不怕,走罷。”

周大太太看了綠珠一眼,抬步跟著邱老太太走了出去。

她不信,有了綠珠這個人證,老太太會偏幫蕭遙,更不要說,老太太也看得出蕭遙不欲與周家近親,想必也樂意要幾幅雙面異色繡賣斷彼此的關係。

綠珠怔了怔,連忙上前將碎了的水晶杯撞進匣子裡,抱著匣子跟了上去。

週二姑娘的臉色變了變,半晌才抬步跟了上去。

她剛邁步,三姑娘一把拉住了她:“二姐姐,今日這一出,明眼人都看得出是怎麼回事,你難道當真要幫親不幫理麼?”

週二姑娘抿了抿唇,說道:“我娘縱然有不對,可若她不是那般無情,我娘何至於出此下策?我們家養了她一場,讓她給幾幅雙面異色繡,她若給了,何至於有這麼些事?”

周家其他幾個姑娘都沉默了。

是啊,周家對蕭遙有恩,蕭遙給幾幅雙面異色繡不是應當的麼?正是她不肯給,太太才需要出此下策啊。

週二姑娘見她們都不再說話,便道:“走罷,我們都去看看。”

蕭遙走出沒多遠,便見自己的丫鬟碧玉迎面走來。

碧玉見了蕭遙,笑著上前:“世子夫人,世子命我來尋你呢。”

蕭遙道:“我去周老夫人屋子裡,你叫他過來,再去請太醫和京兆尹過來,就說有要事。”

邱老太太和周大太太就在蕭遙身後沒多遠,聽了這話,同時色變,周大太太快速上前:“世子夫人找京兆尹做什麼?至於御醫,也不必找了,我已經差人去請了。”一面說,一面令人攔住碧玉。

蕭遙沉下臉:“怎麼,周大太太這是要攔我的丫鬟了?貴府的丫鬟伸腳絆我卻倒打一耙說我拉她,為免說我白眼狼或是仗勢欺人,我自當請京兆尹來斷案。至於太醫,我來這裡也有一會子了,一直不見太醫,少不得要盡些心的。”

周大太太連忙道:“姑娘說的這是什麼話?我何嘗是這個意思?不過是一個水晶杯,何必就要叫京兆尹了?至於太醫,的確是派人去請了,興許是大雪天走得慢些。再等一等人就到了,實在不必又去請。”

蕭遙淡淡地說道:“為了避免被人說我絲毫不記著周家對我的情分,我請一個太醫來給老夫人治治病,也算盡我的一份心思了。碧玉,去罷。”

周大太太並不想當真鬧到京兆尹那裡去,因此還想繼續阻攔。166小說

蕭遙沉下臉:“周大太太再三攔下我的丫鬟是要做什麼?難不成是要扣留我們兩個麼?”

話音才落,秦越的磁性的嗓音響起:“是要扣留內子?”

他一邊說一邊走到蕭遙身邊,仔細打量蕭遙,見她一切安好,只是髮髻上落了些積雪,便伸手去拿掉積雪。

周大太太見秦越來了,忙臉上堆笑說道:“哪裡是要扣留世子夫人?只是鬧了個小誤會,世子夫人說要請京兆尹,我說實在不必鬧到這田地……”

週二姑娘跟著幾個姐妹趕來,正好瞧見秦越溫柔地幫蕭遙拿掉髮髻上的積雪,她一時竟痴了。

秦越板著俊臉道:“我家娘子素來識大體,不會做錯或是冤枉人,她既說要請京兆尹,想來是有緣由的,既有緣由,請京兆尹便是情理之中,周大太太何必阻攔?”

跟著秦越來的周大老爺忙道:“這,興許是有什麼誤會,不如我們先內部解決,內部無法決斷,再去請京兆尹?”

蕭遙說到底是周家出去的,若當真將京兆尹請來,彼此都沒臉,這一門親戚,也算徹底斷了,實在不必走到這一步。

蕭遙見周大老爺開口,便說道:“既如此,便暫且不請京兆尹前來,我們去老太太跟前分說一二罷。”說完率先往前走。

秦越見了點點頭:“既如此,便去老太太跟前罷。”說完對周大老爺做了個“請”的姿勢,便跟上蕭遙。

蕭遙見他靠近自己了,便低聲道:“差人去請個太醫過來。”

秦越點頭,回頭看向碧玉:“還不快跟上來?”隨後藉著拐彎的功夫,給碧玉使了個眼色。

碧玉收到眼色,仍然不動聲色,但是走著走著卻脫離了眾人,直奔二門外。

週二姑娘見了秦越對蕭遙的親暱和情意,心中又酸又澀,幾乎邁不開腳步,還是被姐妹們拉著,這才跟上去的。

蕭遙到了周老夫人屋裡,見周老夫人的丫鬟正要給周老夫人喂藥,忙道:“且慢——”

丫鬟聽了,忙停下,扭頭看過來,見是蕭遙一行人,來不及放下手中的藥碗,忙行禮打招呼,隨後解釋:“這是府上大夫給老太太開的藥,到時辰服第二劑了。老太太方才說,服了藥舒服許多,這會子正打算再給老太太喂藥呢。”

蕭遙再次讓她先別喂,又問:“老太太上一次吃藥是什麼時候?”

丫鬟忙道:“一個時辰前。”

秦越沉下俊臉:“胡鬧,是藥三分毒,沒有什麼藥是一個時辰服一次的。”

周大老爺也變了臉色:“珍珠,這是怎麼回事?”

珍珠雖有些驚慌,但說話還是相當有調理,回道:“這是府上大夫吩咐的。老太太吃了也覺得好,想來沒什麼問題罷。”

周老夫人點頭,有些虛弱地道:“吃了這個藥,的確比原先鬆快許多。”

“那就好。”周大老爺說完,還是有些不解:“大夫怎麼會如此吩咐?這藥的確不能短時間之內接連服用啊。”

蕭遙忽然開口:“我倒是知道這是為何。”

所有人馬上看向蕭遙。

蕭遙從珍珠手中接過那碗藥,遞給秦越,這才說道:“老太太中毒了,需要吃解藥排除體內的毒素,所以才趕著時間吃藥排毒。”

周大老爺和周大太太同時臉色大變,周大老爺驚道:“什麼?母親中毒了?”說完快步走向周老夫人。

周大太太則道:“不可能!”

蕭遙冷冷地看向她:“周大太太為何說不可能?是因為毒是你下的,或者毒是你指使人下的?所以你才不問青紅皂白第一時間否認?”

週二姑娘厲聲道:“你胡說,我娘不可能這麼做的。”

蕭遙看向她:“聽到我說老太太中毒,正常的反應應該和周大老爺一般,而不是斷言不可能。周大太太做賊心虛,所以不打自招了。”

周老夫人和周大老爺剛從蕭遙斷言周老太太中毒的震驚中回神,便又聽到蕭遙認為下毒的是周大太太,都十分震驚,但是震驚之餘,聽到蕭遙這分析,又覺得挺有道理,於是都看向周大太太。

周大太太紅了眼圈,一邊抹眼淚一邊道:“我自嫁入周家,勤懇持家,照顧老幼,未曾有一日鬆懈,今日卻被人如此汙衊,實在沒臉活在這世上了。”

週二姑娘聽了,目光死死地瞪著蕭遙:“世子夫人,今日你若不給一個說法,我們周家絕不會善罷甘休!”

邱老太太想著可以藉由這件事多敲幾幅雙面異色繡,因此也馬上看向蕭遙,厲聲道:“世子夫人,我女兒賢良淑德,不管是出嫁前還是出嫁後,都是有口皆碑的,你今日卻這般辱她,若不給一個說法,我們便見官去。”

蕭遙絲毫沒有退讓:“既如此,我們請京兆尹過來罷。”

周大太太聽畢心中一顫,幾乎支撐不住跌坐在地。

蕭遙居然寸步不讓,先是叫出她下毒,繼而又請京兆尹,難不成,蕭遙知道了什麼?

可是,此事她做得十分隱蔽,蕭遙怎麼可能知道?

秦越點了點頭:“既然大家莫衷一是,又涉及老夫人中毒一事,還是請京兆尹前來罷。”說完看向周大老爺,“周大老爺以為然否?”

周大老爺看向周老夫人憔悴的臉色,點點頭:“就依世子的,請京兆尹罷。”

周大太太聽了,幾乎沒魂飛魄散,連忙道:“老爺——”叫完,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忙暗暗掐了自己一把,讓自己稍微冷靜些,這才繼續道,

“我們府上絕不可能有這等陰私的,叫了京兆尹來,一來會讓他白跑一趟,二來外頭見了還不知會如何說我們周家呢,不如我們查清楚再說?”

蕭遙道:“周大太太實在不必擔心這個。若老太太沒有中毒,讓京兆尹查那水晶杯是誰打碎的也是可以的。再者,我對診脈略懂,方才給老太太診脈便察覺到,老太太是中毒了。所以,無論如何,都不會叫京兆尹白跑一趟的。”

周大太太聽了這話,身體晃了一下,差點沒跌倒,心中滿是驚恐。

蕭遙她果然知道,她果然知道!

此事絕不能讓京兆尹來查,絕不能!

周大太太想到這裡,馬上說道:“若當真有人對老太太下毒,那便是家醜,我們周家雖算不上簪纓世家,但說是書香門第總也不曾辱沒的,這事斷不能鬧到外頭去。世子夫人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不如此事便交給我們內部來查?”

蕭遙擰起了眉頭:“這事恕我不能答應,因為此事牽扯上了我。”她說到這裡,意味深長地看向周大太太,串聯整件事,

“老太太突然病了,貴府派下人帶口信給我,我於情於理都得來,結果來了,卻被一個丫鬟絆腳設計我撞碎水晶杯,我躲開了,丫鬟倒打一耙是我拽的她,周大太太並邱老太太藉此要求我拿雙面異色繡來賠償水晶杯。如今看來,可不是一個完整的局麼?既然貴府設了這舞臺,我若不聽她們唱完這出戏,就太對不住她們了。”

周老夫人和周大老爺都瞭解周大太太,見她方才那形態,俱是心中一沉,猜到此事與她有關。

等聽完蕭遙的分析,兩人想起從丫鬟口中聽到的,邱老太太接連兩日上門來是想透過周大太太從蕭遙那裡要雙面異色繡,都不得不相信,這件事的確是周大太太所為。

兩人心裡又氣又恨,可是卻也不能當真讓周大太太這樣一個宗婦叫人查出下毒害婆母的腌臢事,因此兩人都道:“這件事的確要查,但也的確不適合京兆尹查。便由我們內部查清楚,還各人一個清白罷。”

誠如周老夫人和周大老爺瞭解周大太太,週二姑娘也瞭解,她聽完了,臉色刷白,難以置信地看向周大太太。

蕭遙見周老夫人憔悴地看著自己,眸中露出幾分哀求,想起她從前待原主雖然不算好,但該給的都給,而且養大了原主並給了原主安身之所,不由得嘆息一聲,說道:“若貴府當真願意查個清楚明白,我自然不會多事。”

在場所有人都聽出蕭遙的言下之意——可以周家內部查,但務必要查個清楚明白,不能有任何含糊。

周老夫人微微頷首,打起精神對身邊的嬤嬤道:“你帶姑娘們出去,使人去看著張大夫,這裡不用任何人侍候。”

週二姑娘臉色刷白,被嬤嬤拉著,忙甩開,叫道:“我不走!”

那嬤嬤哄道:“好姑娘,有什麼事,家裡的大人會處理,你年紀還小,且出去好罷。”一面說,一面給珍珠使眼色,讓珍珠幫忙,半扶半抱將週二姑娘帶了出去。

等人都出去了,周老夫人才看向周大太太:“老大媳婦,這件事,你怎麼說?”

周大太太迎著周老夫人似乎洞察一切的目光,劇烈地猶豫起來,只猶豫了片刻,她便做好了決定,一下子跪了下來:

“老太太,是兒媳的不是……兒媳大哥得罪了寧親王,寧親王要求拿一幅雙面異色繡去賠罪,可世子夫人說過,與我們家再無情分,兒媳實在無法可想,這才出此下策。”

她說到這裡一邊抹眼淚一邊磕頭,“還望老太太明鑑,兒媳雖然有心拿老太太做筏子,但從來沒有想過當真傷害老太太,當時叫大夫搭配些叫人食慾不振的藥,讓老太太露出病態,以此請世子夫人上門來。誰知道,張大夫竟給老太太下毒呢。”

蕭遙板起臉:“周大太太這話實在叫人不解了,我雖然說過兩家再無情分,但你若遇上困難,好好兒跟我說,我難道會見死不救麼?你先是給老太太下毒,繼而又讓丫鬟設計我,失敗了又讓丫鬟構陷於我,要我理虧同意賠償,還是賠償邱老太太嘴裡的幾幅雙面異色繡,這哪裡是宗婦該做的?說是山賊的行徑,也沒有人懷疑。”

秦越沉下俊臉:“竟讓丫鬟設計於內子,設計不成又惡意構陷,著實可恨!此事,娘子願意不請京兆尹,是娘子對周家的情義,我與周家卻並無情義,不如這京兆尹,便由我來請罷。”

周大太太臉色難看,卻不願意向蕭遙和秦越乞憐,忙雙眼含淚地看向周老夫人和周大老爺。

周大老爺知道,一旦請了京兆尹,他和周家的名聲便不能要了,只得看向秦越:“世子,此事是我家的不是,也是我們對不住世子夫人。然此事關係到我們周家一脈的名聲,還請世子看在世子夫人的面上,揭過這一遭。”

秦越冷冷地道:“周家要名聲,我娘子便不要名聲了麼?她從前是住周家的,在外人眼中,周家對她有恩,貴府卻這般設計於她,不是陷她於不義之地,叫世人唾罵於她麼?”

周大老爺沒聽出這言外之意,只不住地道歉。

周老夫人聽懂了,她暗歎一聲,說道:

“世子言重了,世子夫人是老身堂姐妹家的孩子,當初投奔於我家,我只是養著她,對她並未過多關照,於她的親事上,也著實委屈了她。我們家對世子夫人便是有養育之恩,她也用親事抵消了,如何談得上還有恩情?再加上這次的事,只盼世子夫人不怪我們就是。”

秦越見周老夫人說出自己想要的話,臉上神色緩和了幾分,道:“娘子她心地善良,如何會怪您老人家?只是茲事體大,老夫人還是得好生處理才是。”

周老夫人點點頭:“這是自然。”

秦越達到了心中的目的,便看向蕭遙,想知道蕭遙還有沒有別的要求。

蕭遙衝他微微搖頭,隨後對周老夫人說道:“老太太年紀大了,便是吃瞭解藥,身體肯定也有損傷的,我略懂一些針灸之術,才給安寧侯施過針,若老太太信我,不如由我給老太太扎幾針,好取出餘毒?”

周老夫人聽了有些吃驚,嘴唇動了動,想問蕭遙怎麼懂針灸,但思及從前也並未怎麼關心她看的什麼書,便沒有問題,道:“世子夫人願意施以援手,老身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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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目睽睽之下,她並不擔心蕭遙會害她。

蕭遙得了周老夫人的同意,便拿出銀針消毒,再給周老夫人扎針。

周老夫人從前對原主雖然不是十分關心,但是也算對原主有養育之恩的,她有法子讓周老夫人的身體健康一些,自然不吝去做的。

施針畢,蕭遙不再停留,很快和秦越告辭離開。

她相信,即使自己不在跟前看著,周家對周大太太,也絕不會輕饒的,畢竟周大太太對一個年邁的長輩下毒,著實太過可恨與歹毒了些。

週二姑娘一直不願離開,在周老夫人的院子門前不住地徘徊,周家其他幾個姑娘不好就此離去,只得跟著在旁徘徊。

幾人見蕭遙和秦越相攜出來,均一身華服,外頭批著大紅色的大氅,走在紛紛揚揚的雪花中,般配得很,不由得有些豔羨,四姑娘忍不住,偷偷伸手扯了扯二姑娘,示意她去看。

週二姑娘瞧見蕭遙與秦越並肩走出,心裡頭已經沒有了任何遐思與嫉妒,有的只是對周大太太的擔憂以及對她行動的不理解,她隔著雪花,看了看蕭遙,嘴巴動了動,到底沒有開口問什麼。

蕭遙瞧見了周家幾個姑娘,遙遙對著她們微微福身,行了個平輩禮,便與秦越一起離開。

從前周大太太管事,生怕原主勾了她最為滿意的二兒子,又有個更親的杜姑娘,對原主是相當冷漠的,雖然名面上沒有直接做什麼叫原主難堪的事,但某些禮節上的疏忽以及不經意間的語言刻薄,卻還是相當明顯的。

因著這個,府上的姑娘們都不敢跟原主走得太近,只維持了名面上的和諧,倒是與杜姑娘十分親厚。

故蕭遙此刻離開,從此遠離周家,對周家幾個姑娘,便也沒有太深的不捨。

秦越扶蕭遙上了馬車,笑著問:“橫豎回家也無事,不如我們在外頭吃飯再喝些小酒?我知道有一處相當清雅,可以在雪中烤鹿肉並溫酒喝,只需給些錢,倒省去了叫家裡丫鬟們忙亂。”

蕭遙見外頭雪花下個不停,便點頭:“好啊。”回去了叫丫鬟們忙亂,若驚動了侯夫人,說不定要被按一個不顧安寧侯生死只管自己享樂的名頭,倒不如在外頭吃了呢。

夫妻倆說幹就幹,當即直奔秦越說的那處名叫“半日閒”的雅緻酒肆去了。

到了地方,蕭遙打量一眼,見園中雪花飄飄,園子中間的亭子上卻燒著爐子,爐子上溫著的酒散發出淡淡的酒香,溫暖又愜意,便笑著坐下。

秦越笑著問:“如何,這一處還不錯罷?”見蕭遙點頭,便又道,“你且等著,我親自去挑些適合你喝的酒,還有醃得夠火候鹿肉來。”

蕭遙聽了,知道爐上溫著的酒並不十分好,便沒喝,只抱著湯婆子賞雪。

看了片刻功夫,便聽到有凌亂的腳步聲在靠近,隨後有女聲急道:“公子,走錯了,這裡並非我們那院子。”

饒是女聲如此說,腳步聲卻沒停,不一會兒,一個公子踉蹌著出現在蕭遙這個院子中,醉醺醺地打量著四周。

他見了蕭遙,怔了怔,隨後搖晃著走過來:“這是雪中仙子罷?仙子,這廂有禮了。”

蕭遙看過去,見竟是從前的未婚夫林公子,不由得皺起眉頭,對隨侍的碧玉道:“太吵了。”

碧玉聽了,忙上前對企圖扶著醉酒的林公子的丫鬟道:“這位姐姐,這是我們家包下的院子,煩請帶你家公子離開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