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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1、第 271 章

高逸軒聽出, 王伯這是故意在點撥自己, 覺得面子上過不去, 就粗聲道:“還得先看看,誰知道她和女事主之間有沒有什麼交易。”

王伯卻不以為然:“你管她有沒有什麼交易。我問你,何某貪汙受賄是不是真的?是不是該被查?”

高逸軒道:“那不一樣, 記者應該為事實而發聲,而不是為錢發聲。”

王伯搖了搖頭:“在這個世界上,為事實發聲的記者很少,所以願意拿錢為事實發聲,也是值得鼓勵的。”

卻不想, 高逸軒一語成讖。

當天晚上約莫十點多,就有人在網上爆料,說蕭遙這次報道何某的事,是接受了金錢交易才爆的。

這個爆料一出來,馬上就被蕭遙那些彪悍的顏粉懟了:“呵呵, 金錢交易?誰給錢?事件的女主角嗎?她真的那麼有錢, 會爭取不到自己兒子的撫養權?會遠離兒子多年不回去看?黑子為了黑人, 連腦子都扔了!”

爆料者振振有詞:“誰說是女事主了?女事主沒錢誰不知道啊。和蕭遙金錢交易的, 不是女事主,而是某個勢力。有點腦子的想想,蕭遙搞了多少次體制內的人了?肯定是受某勢力聘請的!”

很多吃瓜群眾馬上對這種說法“呵呵”。

認真算起來, 也就三次,是針對體制內的人的。

可是,之前的不說, 那時就是為了吸睛,可是最後這一次,何某的事,是真實的,沒有捏造沒有抹黑,怎麼能說是和某勢力合作呢?

如果說是之前,那還有可能。

大家紛紛跑到爆料人的微博下發表評論,嘲諷爆料人。

爆料人在差不多凌晨時分,再次發了一個微博,以一副不和腦子不好的人一般見識的口吻,反問網友——前面進行失實報道,已經被網友們扒皮了,得多傻才會繼續按照原來的方式繼續幹?

現在這樣才是厲害的,報道真實,得到廣大網民的支援和信任,然後夾帶私貨,破壞我國體制內公務員的公信力。

這樣的邏輯一出來,倒是有網友忍不住嘀咕起來。

蕭遙早睡著了,沒有看到這些。

第二天上學的時候,班上有同學將這個爆料說給蕭遙聽。

蕭遙剛想否認,心中閃過一個念頭,笑了笑,只是簡單地說了一句:“清者自清。”

沈家到現在還沒把稿子發過來,可能是看到她的報道之後,在懷疑什麼。

所以,或許可以讓網路上的流言傳一下,使沈家減少戒心。

因為沈家懷疑的話,會將煤礦裡的工人轉移,那時她的報道出來,就算有警察去徹查,也找不到證據了。

蕭遙的話被班上的同學傳到了網路上,馬上引起了大批解讀。

懷疑她的人,馬上表示:“她一定是心虛了,不然不會只回簡單的四個人!大家試想一下,如果是你,被人這樣懷疑,會說什麼?”

顏粉馬上反擊:“你和蕭遙能是一樣嗎?不說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三觀和承受能力,就說蕭遙之前受過全網抹黑和嘲諷,你經歷過嗎?蕭遙閱盡千帆,對網友抹黑見慣不慣,不是理所當然嗎?”

網路上兩方人馬撕了起來。

由於蕭遙前面的黑料太硬核了,而且過去沒多久,大家的記憶還很深刻,對她的固有印象還沒有徹底改變,又加上她在比美貼裡總是贏了小花旦,有小花旦的粉絲渾水摸魚,因此顏粉撕不過。

蕭遙這次,特意隔段時間上網看評論,看到自己的黑多,一口一個自己是某勢力扶植起來的,舒出一口氣,希望沈家看了訊息相信。

除此之外,蕭遙還給沈家人發微信進行聯絡:“稿子還發不發?如果要發,得你們寫稿子,我很忙,怕是沒辦法寫稿子的。”

沈家很快回覆:“當然發,不過稿子還在潤色階段,麻煩你等一等。”

蕭遙見了,就繼續上學。

次日她剛從學校出來,就有一個人上前來,出示了自己的警員證,壓低聲音說道:“我姓姚,和北莊的老楊認識,是可信的人,你在沈家的煤礦公司有拍到什麼嗎?需要報案嗎?”

蕭遙後退一步,戒備地看了此人一眼,道:“照片當然有,但這是用於特別報道的,恕我不能外傳。”

姚警察見了蕭遙這樣子,笑了笑,看了四周一眼,壓低聲音說道:

“你不用緊張,我不是套你的話。你若不相信我,可以打電話問問老楊。我和他透過話,知道你下過沈家的礦才特意找來的。這些年,沈家在當地隻手遮天,我們都很憤怒,只苦於沒有證據。如果你有證據,我們這次可以一舉將沈家扳倒!”

蕭遙一臉遺憾:“是嗎?那真是可惜了,我沒有拍到什麼證據呢。”

姚警察聽了,用手摸了一把臉,露出無奈的神色:“好吧,我知道你現在還不信我,所以不願意給我證據。這樣,我給你個聯繫方式,你什麼時候信任我了,可以來找我!”

說著,拿出紙筆寫了個電話號碼給蕭遙。

蕭遙接過小紙條。

姚警察見蕭遙手下紙條,臉上的神色緩和了些,很快又鄭重說道:“沈家在京城有人,你如果需要報案,記得找我,不要亂找人,免得找到沈家的人身上,給自己帶來危險。”

蕭遙點點頭,謝過姚警察,便往家裡走,順便吃飯。

她在外面找了個沙縣小吃吃了個雞腿飯,拿出手機看了看銀行卡餘額,見裡頭只剩下六千多塊,不由得嘆了口氣。

看來,還是得去賺錢啊。

沈家給的那張不記名銀行卡,她查過,裡頭有20萬,對目前的她來說,可以算是一筆鉅款了,可這樣一筆錢,她不想用在自己身上,打算捐出去,給有需要的人使用。

吃完飯,蕭遙去商場補充些生活用品,臨結賬時,看到旁邊貨架上有個臨期產品,上頭有好幾款飲料,價格才一塊錢,便過去看了看日期,拿了幾瓶。

沒想到當天晚上,又被人拍了放到網路上,說她生活生活落魄,居然要買即將過期的臨期產品。

顏粉首先就是否認:“遮得嚴嚴實實的,也能認出是蕭遙,厲害了!”

相信蕭遙要改邪歸正的網友則馬上道:“之前的爆料,誰信誰傻逼,如果蕭遙真的有錢,又怎麼會因為便宜買即將過期的產品?”

而另一些,一向對蕭遙不感冒的,則表示:“又來賣慘了,大美人喝不起飲料,只能喝臨期產品,好慘啊23333……”

高逸軒正在和夏侯跟梅若兮一起吃晚餐,順手拿起手機看到這訊息,又根據照片認出人的確是蕭遙,頓時沒了吃飯的心思。

梅若兮和他並夏侯一起吃豪華大餐,蕭遙卻那麼慘。

還有上次,他和夏侯、封喬三個人一起護送梅若兮回家,為她奔走,蕭遙一個人搬家,被早春寒意透骨的細雨淋了一身還要被他打電話趕出來。

首次,高逸軒覺出了自己的殘忍。

晚上回到家裡,他不像往常那樣直接回房,而是留在客廳,坐在王伯身旁,問道:“那個,蕭遙的經濟很困難了嗎?”

王伯正在玩手機,聞言抬起頭:“應該不會吧,她手上應該有錢的。”

高逸軒道:“網上有人拍到她在商場買即將過期的臨期產品。”

王伯聽了說道:“可能為了節省吧。她愛錢,現在又得自己交房租,吃的方面便宜點,可以省錢。”

高逸軒聽了,無法理解地道:“一瓶飲料,最多就便宜個一兩塊,能省下多少錢啊,你說她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啊,用找個方法省錢。”

王伯看向高逸軒:“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你和你的朋友喜歡過精緻的日子,她喜歡過她那種日子,相安無事就好。”

高逸軒道:“可是真的沒必要這樣啊。而且,蕭遙以前也愛過精緻日子,她唯恐別人看低了她,所以衣服鞋襪無一不精致。”

王伯一臉不解:“所以,你想表達什麼?”

高逸軒啞然,他只是覺得蕭遙沒必要把自己搞得那麼狼狽,讓他總忍不住想起自己曾經趕她出去的事。

王伯道:“人是會變的。上次她高燒,差點死掉,可能看透了一些東西。”

高逸軒聽了,心裡更不舒服了。

臨睡前,他接到夏侯的電話。

夏侯的聲音裡滿是異常開懷的笑意:

“逸軒,你看到沒有?蕭遙遭到報應了,她居然喝即將過期的飲料,哈哈哈……我記得,你和封喬以前跟我說過,她這人很愛面子的。你說,她發現自己被拍,放到網上,是不是羞憤欲死呢?”

高逸軒本來就不舒服了,聽到這話,心裡難受得不行,說道:“夏侯,算了,我不想說這個。她是個女孩子,從前那麼愛面子,現在卻這樣,我笑不出來。”

夏侯聽了,沉默了半晌說道:“慘是慘,可這都是報應啊。若她以前不報道那麼多失實的新聞,仍然有一份工作,何至於如此。說到底,以前種下的因,需要現在還。”

封喬看到了網上的照片,站在落地窗前怔怔地出神。

他是個顏控,第一次看到蕭遙的時候,就對她看得格外順眼,為此幫了她不少。只是他沒有想到,蕭遙找個美人外貌是很美,可是一顆心卻夠狠夠黑夠陰險,行事幾乎沒有底線。

後來,相貌只是一般清秀美麗的梅若兮出現,心腸也夠好,他便將那份喜愛放在了梅若兮身上。

在高逸軒對梅若兮產生好感之後,蕭遙的瘋狂報復更讓他反感。

他曾想過,蕭遙這樣沒有底線的人,不管將來遭遇什麼,都是她應得的。

沒想到,這麼快,她就開始落魄了,在所謂的改邪歸正之後。

就是不知道,向來愛面子的她,看到網上的照片之後,心裡是什麼滋味。

蕭遙看到照片之後,倒是沒想到自己的面子問題,而是想,這樣一來,她拿錢報道訊息的傳聞,估計就沒什麼人相信了,這對她的計劃很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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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沈家似乎已經行動了。

是的,她認為,那位姚警察,是沈家的人。

什麼老楊託他來問線索,想扳倒沈家,她一個字都不信。

老楊那份人,心腸是好的,但是在面對沈家人,也會擔心家裡人,所以絕不可能出頭。

最有可能,就是被姚警察打電話去慫恿,所以說了幾句希望曝光的話。

當晚即將臨睡前,蕭遙接到老楊打來的電話。

老楊在電話裡,期期艾艾地問:“蕭遙,關於沈家,你真的沒拍下什麼有價值的照片嗎?我們北莊這兒有個人,在首都做警察,有點兒人脈,我覺得,如果有照片,可以透過他報警,直達天聽。”

蕭遙聽著這天真的話,不僅沒覺得好笑,反而擔心老楊有危險,當下道:“哪裡有什麼照片啊,沒有。當時你跟我下去的,你有照片嗎?”

老楊這樣,估計被人賣了還會幫人數錢呢。

只是,她根本不方便提醒,因為沈家現在就懷疑她了,誰也不知道會不會監聽她的電話。

老楊顯得很可惜,嘆了口氣,說道:“多難得的機會啊,可惜了。”

蕭遙冷淡地道:“沒什麼可惜不可惜的,還有什麼事嗎?我要忙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希望老楊見她這麼冷淡,以後別再聯絡她並且牽扯進這件事裡了,免得真的被沈家懷疑並且害了。

老楊聽到蕭遙顯得有些冷淡的聲音,心裡有些怯了,忙道:“我沒事了。”

之後兩個星期,蕭遙總是偶遇姚警察。

在談話中,姚警察總是向她旁敲側擊地打聽,問她是不是真的沒有拍到照片,一臉誠懇地說如果有,希望蕭遙交出來,解救那些可憐的工人。

蕭遙每次都神色冷淡地表示沒有,到最後甚至一臉煩躁,道:“我說沒有就沒有,你天天問,煩不煩啊!真想要照片的話,不如我跟沈老先生聯絡,讓他帶你去他的煤礦參觀?”

姚警察聽了這話一臉憤怒:“你這是什麼話?我就這麼問一句,你居然就生氣。我真的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人,明明可以為民除害卻不肯做。”

蕭遙直接轉身就走。

看來,沈家對她的懷疑很深啊。

這麼一來,沈家那些可憐的工人,可能都被轉移走了。

蕭遙想到這裡,心中一陣焦急。

她拿到資料回來之後,沒有馬上報道和報案,就是擔心沈家人信不過自己,悄悄轉移了那些工人,導致證據缺失。

接著接到於女士的請託,又報道了一件真人真事,而不是像過去那樣為了錢胡亂報道,甚至指鹿為馬,顛倒黑白,招致沈家更多的懷疑。

老楊被調走了,調到村裡一個十分不重要的部門擔任十分不重要的職務,除此之外,他還遭到沈家的語言威脅:“嘴巴給我閉緊點,不然滅你全家!”

得到這樣的威脅,老楊心都涼了,也明白,自己被調走,一定是因為沈家。

他認真想了想,覺得最有可能將他說過的話告訴沈家的,就是蕭遙了。

聯想到這裡,他很失望很憤怒。

他覺得自己之前帶蕭遙到各個地方轉悠,為了保護蕭遙跟著去沈家,跟著下礦,簡直是笑話。

老楊的老妻知道這事,也是十分憤怒,叫道:“太惡毒了,我們上網曝光她,讓全世界都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老楊頹然地搖搖頭:“算了,就當我被蛇咬了一口吧。不管怎樣,她在北莊蓋希望小學,也算為我的故鄉出了一份力了。”

“你這個傻子,那也不能抵消她助紂為虐啊!你當初辛勤陪了她那麼多天,帶她到處走,她卻這樣對你,分明是個白眼狼!”老楊的妻子道。

老楊擺擺手,語氣蕭索:“算了,別提了,就當不認識這個人吧。”

到了週六,蕭遙接到一個有段時間不聯絡的普通朋友小付的電話,說是有新聞內容,想約她見面談談。

蕭遙正想賺錢,聞言欣然赴約。

見了小付,兩人一番寒暄,聊了別後之事。

聊得差不多了,小付一臉惋惜:“你前陣子熱度很高,聽營銷公司那邊說,如果你肯珍惜機會,他們能帶你賺大錢,你怎麼不去?看看現在,落魄到要喝臨期產品了,你圖什麼啊你!”

蕭遙擺擺手:“進了娛樂圈得陪|睡,不幹。至於臨期產品,就是想省省錢罷了。你也知道,我現在單身了嘛,以後不知道還會不會結婚,提前存點錢比較好。”

小付一臉驚愕地道:“不結婚?不至於吧?高逸軒雖然長得高大俊朗,為人也不錯,可是也沒到曾經滄海難為水的地步吧?”

蕭遙笑著搖搖頭:“他還沒那個魅力。只是我自己覺得,男人都不靠譜,還是靠自己穩妥。”

臨分別時,小付才提起,他目前知道有一個單子,薪酬比較高,他本人的熱度不夠,所以接不了,因此想找蕭遙,以蕭遙的名義接,到時他跟著幹,蕭遙按工作量給他分錢就行了。

蕭遙聽得一臉不解:“什麼報道,居然還需要名氣大的?”

小付一臉神秘:“報道寶島和港島兩地年輕人的心態以及思想,敢不敢接?”

蕭遙笑了,不以為然地說道:“這有什麼不敢的。可惜我要讀書,怕是沒時間做這個了。”

小付擺擺手:“那倒不用擔心,暑假馬上就來臨了,我們暑假把這個專題做完就夠了。”

蕭遙猶豫了片刻,說道:“先說說薪酬吧。”

小付笑了笑:“我也還沒問價錢呢,你先回去考慮考慮,看要不要接。你也知道,兩地年輕人的想法格外與眾不同,我們報道他們的心聲,沒準會被網友罵賣|國呢。”

蕭遙聳聳肩,不屑地道:“我被罵得還少嗎?我就一句話,錢不多,不用找我,我是不接的。”

回到家,蕭遙洗完澡躺在床上琢磨了起來。

小付的意思,她聽得明白,那就是為那兩地的年輕人發聲,站在他們的立場上說出他們的思想,進行某種思想的宣傳。

看小付那神秘的樣子,沒準背後的人還要夾帶私貨,改成同情那些年輕人呢。

蕭遙翹起腿,想到從前聽人提起過,單是櫻花國,每年投放到大陸的營銷費用就高達幾千萬,其他國家投放多少不知道,但是總歸不會少。

所以,這次的事,或許是某個國家出錢,意圖洗腦,或者在外網形成輿論壓力,讓各國對華國的壞印象進一步加深。

蕭遙希望,這是自己危言聳聽,猜錯了吧。

隨後,蕭遙又和小付見了幾次面,在六月末的時候,小付終於吐露,這次的報道如果成功,將有超過500萬的報酬。

蕭遙臉上露出期待之色,問:“包括你的薪酬在內了嗎?如果包括了,那可不算多。畢竟報道這個,意義可就不一樣了,我要負很大的風險的。”

小付看出蕭遙眸中一閃而過的貪婪,說道:“這是單獨給你的,我也有,不過只有50萬左右,只有你的十分之一。”

蕭遙聽出他的潛臺詞,笑道:“你給我介紹了這麼個大單子,到時我給你封個大紅包。”

小付滿意地點頭。

看過小付提供的指令碼之後,蕭遙和小付約在某個私密性很強的包間見面,問道:“老實說,看到指令碼之後,我覺得500萬不夠。”

小付忙道:“這個,細水長流嘛。如果這次做得好,以後再做,報酬肯定能更高的。”說完見蕭遙似乎不滿意,又道,

“蕭遙,說真的,你這次,其實算是投誠,做出成績了,薪酬才能繼續談。不過,你這個價格,真的比我們很多人都高了,屬於最高的那幾個。”

若不是蕭遙影響力足夠大,就衝她過去從沒有做過這個,人家根本不可能開那麼高的薪酬!

蕭遙道:“以後還能漲?”

她預料得沒錯,她的壞名聲雖然為她帶來了許多困擾,但是也讓很多別有用心的人或者勢力喜歡用她。

這可以說是個意外之喜了。

和小付分開後,蕭遙回家,走到一條巷子裡後,閃身從另一個方向拐了回去,對一個在低頭繫鞋帶的男子問道:“你跟著我做什麼?”

男子一臉訝異地抬起頭:“你說什麼?我才沒有跟你。”

蕭遙笑了笑:“你跟了我起碼四次了,我說得對嗎?”

男子聽了這話,臉上露出慌亂和心虛的神色,很快漲紅了臉:“對、對不起,我知道你是蕭遙,我是你的愛慕者,才偷偷跟著你的,我發誓,我沒有惡意的。”

蕭遙向著男子走近了幾步:“你以為我會信?我和小付見面你才跟蹤我,我去別的地方,你卻從來不跟。這是一個愛慕者會做的行為?”

男子聽了,馬上轉身就跑。

蕭遙馬上將自己的包包砸了出去,將人砸了個踉蹌後,馬上衝上去。

男子儘管戒備,但是完全沒想到蕭遙那麼猛,更沒想到她包裡裝了東西,使得一個小挎包卻有了大揹包的重量,砸得他根本站不穩。

男子想著,這裡比較偏僻,就算他和蕭遙打起來,也不會被人看到,於是回身,和蕭遙打了起來。

三分鐘過後,蕭遙看著被壓在地上的男子:“現在可以說了吧,你到底是什麼人?”

男子頹然地說道:“你放開,我告訴你。”

蕭遙看了這名男子一眼,站起身,卻還是對男子虎視眈眈。

男子翻身,坐在地上,翻出一個證件,遞到蕭遙跟前:“我是個新入行的記者,一直調查你,想完善你的人生軌跡,給所有記者一個提醒。”

蕭遙一拳打了過去:“你當我是傻子呢,居然還騙人。”

她有兩個懷疑,第一個,這個男子是沈家的人,第二個,這個男子可能是來自國安或者什麼部門,在追蹤小付這種人,順便追查到她身上。

如果是前者,能打一頓就打一頓,如果是後者,又確實可靠,倒是可以通個氣,自己到時做個類似臥底一樣的記者,挽回點印象分。

然而男子死活不肯說,人還機靈,很快找了個辦法溜了。

蕭遙沒辦法,只得從這天開始暗暗留心。

到了週一,蕭遙中午下課後,剛想站起來走人,就聽任課老師道:“蕭遙,班主任讓你去一趟他的辦公室,你走一趟吧。”

蕭遙有些不解,去了,發現不僅班主任在場,那天跟蹤她的男子也在,此外,還有一個氣勢十分逼人的高大男子。

要不是看出這男子一身凜然正氣,鐵骨錚錚的,她幾乎以為他是個娛樂明星了,因為那張臉,長得著實俊朗。

這樣一張臉,足可以和封喬那樣的謫仙人物媲美了,不封喬是那種謫仙的俊,而眼前男子則是男子氣概十足的俊朗。

班主任看向蕭遙,目光中帶上了審視和惋惜,語帶提示地說道:“蕭遙,這位是容辭,是國安部的同志,想找你瞭解一點情況,你有什麼,老實和他們說吧。”

蕭遙看了容辭一眼,又看了一眼那天跟蹤自己的男子,點了點頭。

班主任起身出去,在外面的小隔間坐下。

容辭幽深凌厲的目光盯著蕭遙看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那天默雲見笑了。”

蕭遙笑了笑:“還好,我沒受到驚嚇。”

那天跟蹤蕭遙的男子默雲漲紅了臉,叫道:“那是因為我是文職,要是碰見過專業的,你那兩下子,絕對打不過。”

蕭遙笑道:“沒關係,打得過你就夠了。”

她此時沒戴口罩,一笑起來,滿室似乎都明亮起來。

默雲本來就漲紅的臉,顯得更紅了,憋了好一會兒才憋出一句:“你少得意,我老大一隻手就能制服呢!”

蕭遙笑了笑:“你老大又不是你。”說完看向一直不說話盯著自己看的容辭,問道:“這位容先生,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

容辭問:“你和小付見面,是要做什麼?”

蕭遙聽到是這個問題,盯著容辭看了又看,半晌問道:“我需要看你的證件以及證明你可信才會說,不然我不會說。”

默雲聽了,馬上衝蕭遙使眼色。

老大的脾氣可不好,她這樣子挑釁,沒準會捱揍。

要不是看在她能打的份上,他才不會提醒她呢。

蕭遙衝默雲微微頷首表示感謝提點,就看著容辭不說話。

誠如他們懷疑她,她也懷疑他們。

可是目前,她和容辭對對方的瞭解是不對等的,容辭有整個國家機器為他服務,可以知道她的一切資訊,而她呢,兩眼一抹黑,只能憑藉這一次見面觀言觀行判斷。

所以,她需要更多的資訊。

默雲見了,心中有些焦急,這姑娘怎麼就這麼倔呢!

這時容辭動了,將身上的證件掏了出來,遞到蕭遙跟前:“你可以檢查一下。”

默雲在旁看到容辭這個舉動,頓時目瞪口呆。

老大居然這麼聽話,這真的是他的老大?

蕭遙拿過證件仔細看了看,看完將證件放回桌上:“證件可以偽造,還有更多可以證明你身份的東西嗎?”

默雲大氣也不敢出,用欽佩的目光盯著蕭遙看。

流弊了,居然敢這樣質疑老大。

容辭盯著蕭遙看了一會兒,從身上掏出幾個獎章,又從腰間掏出一把□□。

蕭遙瞠目結舌,她完全沒想到,容辭居然有□□。

讓她更震驚的還在後頭——容辭從身旁一個包裡拿出一個戶口本!

看著戶口本上記著那幾個赫赫有名的名字,蕭遙默默地將戶口本還給容辭,然後將和小付的談話一股腦兒全說了出來,末了道:“我覺得,他可能受僱於國外|勢|力,打算跟他做下去,收集點訊息,做個專訪。”

容辭一直聽著蕭遙說話,沒有插過話,此時聽了這話,才問:“你怎麼會認為這個小付受僱於國外|勢|力?”

蕭遙道:“第一,他暗示得挺明顯的,第二,我會自己總結和思考分析。”

容辭點點頭:“這麼說,你願意做我們的臥底?”

蕭遙點頭:“沒問題。”頓了頓,道,“我希望,你們在必要時,能保我一命。”

容辭幽深的眼眸凝視著她年輕的臉,點點頭,說道:“你放心。”

雖然只有三個字,可是蕭遙卻莫名聽出了一諾千金的味道。

或許由於這話裡有保她命的意思,她突然覺得,這位容辭的嗓音十分迷人。

默雲聽到容辭的話,一下子松了一口氣,對蕭遙道:“你可以放心了,我老大說話算話。你好好為我們辦事,以後我們罩著你。”

蕭遙點頭。

之後,容辭和默雲與專家的身份,指點蕭遙該怎麼與小付工作,需要收集哪些證據。

說完之後,容辭道:“你畢竟是第一次,得到的信任不多,如果收集不了,不用勉強,保命為上。”

蕭遙點了點頭:“好。”

有了這話,她就更放心了,容辭好代不是讓她做炮灰。

和容辭分開之後,蕭遙和小付聯絡得更緊密了。

她有時擔心自己會露餡,可是不知為什麼,她彷彿天生就會潛伏,就知道該如何騙取別人的信任,因此一路都進行得很順利。

訊息和資料源源不斷地被她弄回來偷偷交給容辭。

正在這時,一直不怎麼聯絡她的沈家人,忽然聯絡上了她,並給她發了一份稿子。

蕭遙將稿子看了看,差點沒笑出聲。

這沈家的臉皮可真夠厚的,居然敢這樣誇自己。

她看完稿件,故意三天不聯絡沈家,只繼續跟小付做前期的準備。

三天後,沈三憋不住打電話聯絡蕭遙:“蕭遙,稿子你看過了嗎?怎麼樣?什麼時候發表?”

蕭遙笑道:“最近很忙,忙一個價值500萬的專案,所以沒空編輯稿子。您再等等,我得將將圖片嵌入文字內發出去,方便人家排版。”

沈三忙道:“我們也知道你忙,不過,拜託你擠點時間出來先發我們的稿子吧。辛苦你了,下次你再來我們這裡,我一定做東請你喝酒!”

蕭遙笑道:“行,我儘快抽出時間。不過最起碼,也得等我考完期末試吧。不然我考試不合格,被傳出去會影響我的聲譽的。”

沈三那邊勉為其難地答應了,一再叮囑蕭遙考完試一定要發表。

蕭遙嗯嗯應了,卻沒給有力的保證。

沈三在蕭遙隨口的敷衍聲中掛了電話,看向沈老頭:“爸,你覺得,她是不是不可靠?”

沈老頭笑得一臉老奸巨猾:“不,她這樣,才是可靠的。”

一個貪財的女人,怎麼可能看在20萬的份上就態度大好工作積極呢?

再說,他們之前拖了差不多兩個月,蕭記者那樣的美人兒,肯定心裡也不快的,這是在拿喬呢。

沈大也點頭:“五百萬的專案,和我們打聽到的訊息對得上,看來,不用擔心她了。”

沈二道:“還是小心些吧。”

沈三有些不痛快地道:“人已經轉移走兩個月了,還要怎麼小心?難道一直讓那群殘疾人不幹活嗎?前兩天老陳跟我說,一天一頓飯不大行,有兩個差點餓死了!而且,我們的深井礦裡沒人,收入都變少了!”

沈老頭這人摳門,一旦收入降低,家裡的開支就跟著降低,弄得他這段日子苦不堪言。

沈老頭沉吟了片刻:“把那群殘疾人弄回來吧,可不能讓他們幹吃飯不幹活的。就算死,也該勤勞地死在我的礦場上!”

沈三覺得,老頭子這是偏向自己,當下得意地給了自己二哥一個眼神,馬上出去找老陳了。

沈老頭看向大兒子和二兒子:“你們繼續出去跑,一邊跑業務,一邊多結交人脈。這麼長時間了,你們應該知道人脈的重要性了吧?”

沈大和沈二同時點點頭。

因為人脈,他們才能打聽到蕭遙參加了一個國外|勢|力的專訪業務,薪酬高達500萬,絕對是個可以拿錢收買的人,不用擔心她會曝光他們家的礦場。

不過,聽這位蕭記者在電話裡的語氣,她估計還要繼續拖,所以他們沈家可能得再出一次血,才能讓這位食人花滿意。

沈老頭說道:“就算多花一筆錢也值得。”起碼證明了,蕭記者不會背叛他們。

沈大慢慢地說道:“我估計,她忙完手上的專訪,才會發我們的稿子。”

沈老頭笑呵呵地說道:“沒關係,只要人可靠,稿子遲些就遲些再出也沒什麼。”

沈二皺著眉頭:“如果她那個500萬的專訪先發,她一定會被罵的,到時若發我們的稿子,我們的礦場可能會被連累。”

沈老頭笑呵呵地擺手:“放心,我打聽到訊息,起碼要個一年半載才會放專訪。只要中間隔了一年,到時我們隨便找個理由就能推託過去了。”

沈二不解:“我們為什麼不乾脆另外請一個記者?”

沈大說出原因:“國內,沒幾個記者的名氣有蕭記者的名氣大,而那些名氣比蕭記者大的記者,是絕對不會幫我們報道的,反而會曝光我們。”

沈老頭點頭。

蕭遙的確是打算將沈家的稿子拖到和小付負責的專訪結束再發的,不然她擔心發了沈家的稿子會打草驚蛇。

她原本以為,沈家會一直催自己,不想沈家並不急,特意打電話過來,十分善解人意地表示:

“我們知道你手上還有別的專訪,所以等得起。那是個500萬的專訪,可不是我們這些小本生意比得上的。不過,我們希望,你能先發我們的稿子。”

蕭遙瞬間就明白,沈家這是告訴自己,他知道自己做的是什麼專訪,讓自己不要輕舉妄動。

當下笑道:“謝謝諒解,等我忙完手上的工作,一定會發你們的稿子!至於先發,那根本不用你們說,肯定先發你們的,因為另一個專訪,還需要後期剪輯等等,沒個一年半載都放不出來。”

沈三笑著說道:“那就好,那就好。”

這也是他們知道蕭遙接了專訪之後還找蕭遙的原因。

專訪和稿子如果發得太近,蕭遙被罵賣|國|賊之類的,他們煤礦都不好將之與蕭遙分割了。

若中間隔個一年半載,一來事情已經淡了,二來他們澄清起來,也輕鬆許多。

蕭遙考完試,馬上和小付忙碌了起來。

這次,她帶的是容辭提供的最先進的監控儀器,只有針眼大小,能放在耳環、項鍊以及隨意一件首飾上。

所以她拍到了接觸此事的各界名流,拍到了寫劇本的人,拍到了開會時這些人對自己祖國極盡所能的抹黑和嘲諷,拍到了受訪者說出提前背好的指令碼。

一個月過去,這次專訪拍完了。

蕭遙將所有訊息交給容辭。

容辭接了,沒有馬上 離開,而是問道:“沈家的事,你打算怎麼處理?”

蕭遙道:“直接報道,透過輿論壓力讓當地政府不得不處理這事。”

容辭搖了搖頭:“這樣不妥。你報道了,沈家當場轉移證據,罪名會減輕。而且,他和當地勢力勾結,可能罪名會進一步減輕。”

蕭遙馬上問:“這麼說,你有辦法?或者說,你願意支援一二?”

容辭道:“你先給我一份資料,我託人轉交特別調查組,在特別調查組出發之後,你再發稿!”

這正合蕭遙的意,所以她馬上高興地笑了起來:“謝謝了啊,以後要是還遇上這樣的事,我們再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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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國家辦事就好,等於抱了一條金大腿,有保障之餘,在別的方面行事也方便。

容辭點點頭,看了一眼手中的資料:“走吧,請你吃個飯當作道謝。”說完見蕭遙看著自己,便又加了一句:“放心,一頓飯不至於抹去你的功績的。”

蕭遙這才松了口氣。

這次吃的是十分高檔的粵菜,食物十分新鮮美味。

剛被人偷拍到頻繁在港島和寶島旅遊和購物,又被拍到和人在高檔粵菜館用餐的蕭遙,很快被黑粉群嘲:“早說了她之前買臨期產品是為了賣慘,現在信了吧?一身牌子貨,在港島和寶島隨便玩,中間還出過國,回來又吃高檔粵菜,這也叫沒錢?呵呵……”

高逸軒也覺得自己被騙了,心裡十分憤怒。

所以接到夏侯特意打來嘲諷他同情心氾濫時,他一個字都反駁不了。

掛了電話,高逸軒發誓,他以後再同情蕭遙他就是傻子!

網路上黑粉嘲蕭遙嘲得起勁時,蕭遙接到特別行動組一位工作人員的資訊,得知沈家人已經全被控制起來,礦場也被包圍了,所有證據都存在,便馬上發了之前特地寫好的稿子。

這份稿子有照片有文字,還附帶了連結,連結裡有小視頻,十分完備。

稿子一發出,在網上引起了十二級大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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