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科幻 > 我是女炮灰[快穿]最新章節列表 > 328、第 328 章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328、第 328 章

蕭遙看著滿面醋意的周楫, 很誠實地點點頭:“會的。”

周楫聽了, 薄唇抿緊, 目光死死地盯著蕭遙,裡頭的醋意與心慌幾乎洶湧而出,他極力壓抑著, 聲音沉沉地問:“所以,在我們好不容易相聚的今天,你要告訴我,你……”

他頓了頓,又抿了抿薄唇, 才聲音沙啞地繼續說下去,“你決定,喜歡上別人了,是不是?”

蕭遙聽出他在停頓時,聲音裡的顫抖, 抬頭細細地看著周楫的俊臉, 因他背對著燈光, 她看不大清楚他的臉, 於是一步跨出,走到一邊。

周楫馬上跟著她轉身,眼睛仍然死死地看著她, 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

他難以接受,已經不可以隨意將她擁入懷了。

蕭遙看清楚了周楫的臉,看得見他瘦了一圈鬍子拉渣的俊臉, 看見他眼下的青黑,還有彷彿暴風雨欲來的眼眸。

周楫見蕭遙只是看著自己不說話,忍了又忍,到底忍不住,伸手握住蕭遙的肩膀,用那雙彷彿受傷了的眸子看著她:“蕭遙,你跟我說話。告訴我。”

最後三個字說得異常艱難,彷彿從牙縫裡擠出來似的。

蕭遙感覺到落在自己肩膀上的雙手在一開始十分用力,但很快又放輕了,他捨不得傷害她。

她也看見了周楫眼眸裡的痛苦,沒有回答他的話,當下搖搖頭,說道:“我想買一輛車,所以一起吃個飯,這是正常的社交。”

透過誤會讓對方吃醋痛苦,這不是她的作風。

雖然,她很想知道周楫和那什麼高官千金是怎麼回事。

周楫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燦若星晨:“真的?”

蕭遙點點頭:“那當然——”說到這裡看著嘴角越咧越大的周楫,問道:“京城的圈子裡,傳遍了你接受了某高官女兒的追求得以高升的訊息,你給我好好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倒不是她誇大其詞,而是連徐汝善都知道了,肯定很多人知道。

她之所以只聽到徐汝善說,只是因為,她回來之後就只接觸了徐汝善。

周楫這下更是眉開眼笑:“你因為這事吃醋了,所以才和那個吳重諾見面,是不是?”

蕭遙睨他:“我是這樣的人嗎?我說了我要買車,車行沒有車,他是車行背後的股東,說有齊全的冊子,如果我需要,他可以幫我運過來,所以我們就一起吃了個飯。”

說到這裡,見周楫硬要做出一副“你就是吃醋才跟別的男人說話”的樣子,氣得伸手掐了他一下,“笑什麼,你給我解釋清楚你的問題。”

周楫笑著說道:“你說可能嘛?我要真做了這樣的事,怎麼還有臉來找你?”

蕭遙看著他滿臉高興的俊臉,說道:“誰知道你是不是心虛,所以故意先發制人呢?”

“唔,連兵法也出來了,看來醋吃得不少。”周楫越發高興了,垂下頭用臉蹭了蹭蕭遙的臉,說道:

“傻瓜,如果我會喜歡上別人,當年我就接受了,怎麼幹了六年才接受,我像是肯這樣吃虧的人嗎?再說你對自己就沒點自信嗎?我如果真是那樣的人,你會看上我嗎?”

蕭遙說道:“你剛才不也懷疑我嘛。”

“因為你過去從來不跟男人有什麼私人接觸的,我當然擔心啊。”周楫說到這裡,抿抿唇,又道,

“再說,你這些年待的國家,都是世界上數一數二發達的,那裡有數不盡的優秀男子,一個個西裝革履,風度翩翩的,不像我,穿的是最土的衣服,跟個農田裡的莊稼漢似的。你說,我會不會擔心,會不會害怕,會不會胡思亂想?”

蕭遙笑看著眼前的周楫,穿得的確有些土氣,忍不住笑道:“就算跟莊稼漢似的,也是最英俊的莊稼漢。”

周楫笑著搖了搖頭:“那倒不用,我只做你最喜歡的莊稼漢。”

說著再也忍不住心裡的喜悅與歡喜,一把將蕭遙抱進懷裡,抱得緊緊的。

蕭遙聞著周楫身上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氣息,嘴上嫌棄地說道:“你幾天沒洗澡了?臭烘烘的……唔,怎麼還有消毒水的味道?你受傷了嗎?”

說完掙脫周楫,不住地打量他身上,發現看不出什麼,就抬頭看周楫。

周楫還想再抱一抱蕭遙,可是也知道自己身上實在髒得厲害,想是很難聞的,當下牽住蕭遙的手,與她十指緊扣,說道:“是受了些傷,不過傷口已經快結痂了,很快沒事。”

蕭遙聽得心急,便加快了腳步:“不行,我要檢查一下傷得怎麼樣,又好得怎麼樣了。路上你跟我說一下怎麼的受傷的。”

周楫牽著蕭遙的手:“上頭周領導到我們那裡的鎮子上視察,被人襲擊了。我替他擋了一刀,又打跑了那些人。我這次能高升,這也是主要原因。”

當時他在等著調令,按照他的成績,本來也可以升職並調回京城的,但是得靠熬資歷,一步一步升上來。

但是救了領導,還是某個顯赫家族出身的領導,所以調令剛發出京城,就又被要回去,然後重新來了一份調令。

而當時同去的還有另一個領導,也帶著女兒來的,那位潘小姐的確再追求他,對他露出哪方面的意思,還是十分狂熱,他見多了這樣的女子,壓根懶得理會,再因為覺得潘家做事不合自己的三觀,所以和潘家父女都保持了十分疏遠的距離。

所以傳出他這次高升,是因為和潘小姐在一起的訊息,他也很詫異。

等知道訊息甚至傳回京城了,更是心急,因為他知道,蕭遙這個時候已經回到京城了的。

因此,也不顧身上的傷還沒好齊全,趕緊連夜坐車回來了。

他信任蕭遙,可是在感情上,也會患得患失,擔心蕭遙被那些有錢有時髦的男人給騙走了,若再聽信這樣的流言,當即接受了別人,那他哭都沒地方哭去。

雖說蕭博當時藉著等待調令的功夫特地過來他那邊賞景,對這些事從頭到尾都很清楚,但蕭博還得等他那位女朋友,要半個月後才回來,半個月,黃花菜都涼了。

蕭遙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內情,眉頭深深地皺起來,停下腳步,在周楫也停下,砍向自己時,不高興地說道:“我寧願你別升那麼快,也別拿自己的血肉之軀幫人擋刀。”

周楫看著蕭遙臉上的擔憂,說道:“我知道,我以後一定不會了。”

當時他只是太心急,怕自己不夠好,和蕭遙的差距拉大,所以在機會來臨時,他冒險了。

此外,若他當時不挺身而出,那位周領導身受重傷,他們這些隨行的人員,估計都會被在心裡記上一筆,若人重傷不治死了,他們這輩子的仕途,就差不多完了——人家名面上說沒事,私下有的是辦法阻礙他的前程。

居於這兩方面的原因,他以血肉之軀擋刀了。

蕭遙看著周楫,一臉認真:“我是說真的,你以後再這樣,我一定會生氣的。”

“我答應你。”周楫也很認真地回答。

兩人很快回到位於西交衚衕的家。

蕭遙看周楫身上的傷口,見傷在胳膊上,一道長長的猙獰刀痕,雖然快結痂了,但還是能想象得出當初還沒好之前的血肉模糊。

她馬上趕周楫去洗澡,等他洗完,就幫他上藥。

周楫乖得很,十分聽話,因看得出蕭遙的心疼,因此一再表示已經不痛了。

蕭遙雖然有很多話要和周楫說,但是見也已經深了,就趕周楫趕緊去休息。

第二天,兩人都沒有外出,在家裡訴說分別之後的事,或者看看書,過得很是愜意,唯一不愜意的是,周楫肩膀上那條長長的刀疤。

第三天,蕭遙雖然還不想外出,但還是趁著跟周楫外出吃飯時,找公共電話給伊萬等科學家打電話——當初她和他們說好的,等她回到京城之後,會給他們打電話的。

打通了伊萬的電話,倒得了意外之喜,伊萬說他帶頭改良的戰機三天後將在內部亮相了,問她要不要過來看看。

蕭遙對此很有興趣,當即就問能不能帶朋友去看,得了肯定的回答,很是高興地謝過伊萬,然後告訴周楫這個好消息。

第四天的時候,蕭遙接到外交部行政部門某位領導的電話,說要跟她談談她之後職位的事,約她在某個飯店見面。

蕭遙想到外交部眼下正亂,就沒有多想,叮囑周楫好好休息,下午和她一起去吳重諾的車行領車,就出發去見領導。

起先,一切都好好的,王領導問了蕭遙工作上的一些事,還問了她的職業規劃,之後開始瞭解蕭遙的一些情況。

蕭遙耐著性子,跟這位愛打官腔的王領導聊了一陣,喝了服務員三次端上來的茶水,已經有些不耐煩之後,終於聽到王領導說起未來職位的事了。

王領導說道:“你也知道,外交部眼下正亂,暫時顧不上很多同志的調令。另外,別的機構,部級領導不多,人員更不多。不像我們外交部,不同的部門有不同的部級,職位雖多但人更多,要想升上去很難,畢竟一個蘿卜一個坑,前頭那個沒退,斷沒有讓他回家吃自己,然後讓新人頂上的道理,你說,是不是?”

蕭遙明白這個道理,就點了點頭。

心裡則琢磨起來,難不成她這次的職位有變?沒辦法升到預期的職位?

王領導又道:“這次外交部的事,鄭家也出了力,鄭曉麗同志也該從山姆國調回來,升一升了。她瞄準的,好像就是原先為你準備的職位,我們這裡,也很是為難。”

蕭遙沒有說話,等王領導繼續說下去。

鄭曉麗會和她搶職位,她倒不懷疑,因為鄭曉麗一直認為,是她搶了她發言人的機會,所以沒少對她冷嘲熱諷的。

而她三年期滿,調任的時候,職位比鄭曉麗高,鄭曉麗心裡或許也有想法,如今有機會一雪前恥,自然不會放過的。

王領導看了看蕭遙,見蕭遙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就道:“當然,你這樣優秀,我是堅決支援你的。不過,與鄭家為敵,我也有心理壓力,而且缺少了一種動力。”

說到這裡,眼睛看著蕭遙,露出了裡頭毫不掩飾的色||欲。

蕭遙過去遇到的領導,都是伯樂,她沒遇見過這種,驟然看到,愣了一愣才反應過來,想起搞外交期間那些噁心的男人,當下直犯噁心,不動聲色地問:“什麼動力?”

王領導看了看蕭遙,見她唇紅齒白,生了一張美極的臉,喉頭動了動,忍不住想摸摸她的臉蛋,想知道那臉蛋上的肌膚,是不是吹彈可破,如同想象一般細嫩,當即伸出手,嘴上說道:

“你這裡的頭髮有些亂了。”

他對自己這個舉動十分滿意,他理了理她的秀髮之後,就順便摸一把她的臉,那時,她一定知道他的暗示了。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若蕭遙不生氣,那就表示接受他的暗示,若蕭遙生氣了,那就表示不接受。

這樣,大家都不說破,多斯文啊,這才是讀書人的做派。

蕭遙見王領導的手伸過來,身體直接後退,避免了被王領導碰到,自己理了理頭髮,冷淡地說道:“我自己的頭髮回自己理。王領導還有別的事嗎?沒有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王領導連頭髮都沒摸到,很是可惜,見蕭遙一下子冷淡許多,知道她聰明,已經明白自己的暗示,也明確表示不願意,心中很是可惜,也十分不甘心,就道:

“有什麼事這麼急,居然比你升職更急嗎?我認為,我們可以多談談,充分交流一下意見。”

按理說,蕭遙不願意,他是不該強迫的,可是他實在太喜歡她,太忍不住了。

在蕭遙有限幾次作為外交人員對外發言時,他都看得極為心動。

這樣一本正經且被很多男子喜歡的美人兒,如果屬於自己,那該是多美好的感覺啊。

蕭遙說道:“關於職位的事,我等外交部的調令。”

她做得如何她清楚,並不擔心未來的職位,大不了就升得慢一些而已。

再說,以她的名氣,她就算升得慢,也絕對不會比想象中還慢的,因為升得太慢,會引起多方面的關注,到時若有人提起,相關人員可不好處理。

所以,她完全不將王領導的威脅放在眼內。

王領導見蕭遙毫不猶豫地拒絕,半點不受威脅,就道:

“你們所有人的升遷,都得由我簽名的。所以,我認為,一切都是可以談的。若你不想談,我會不高興,到時簽字的時候,就會考慮你處理外交的能力如何。因為我們現在,也是一門外交,你說是不是?”

蕭遙看著一本正經地說著威脅的話,很想一腳將他踹出去,但想到他的職位,便忍住了,站起身道:“我該走了,王領導,再見。”

王領導越是看到蕭遙這副高不可攀的樣子,就越是心動,見她二話不說就走,忍不住伸出手去拉她的手,嘴上叫道:“蕭遙,等等——”

蕭遙的手一下子收到身後,躲開了他那只鹹豬手,眉頭深深地皺起來,道:“王領導,請你注意一些!”說完轉身就走。

她越是這樣,越是激發了王領導征服的欲|望,再加上如今是夏天,她穿了一身裙子,走路時婀娜多姿,將腰身襯托得越發瘦削嫋娜,叫王領導看得直流口水。

於是,王領導色向膽邊升,撲了上去,想從蕭遙的身後抱住她那一截叫男人看了都要動心的細腰。

蕭遙之前聽王領導都是暗示和威脅,以為他還算有那麼幾分理智,沒料到他居然會撲上來,因此猝不及防被他抱了一下。

頓時,蕭遙勃然大怒,手肘狠狠地向後撞,撞倒因為撲過來以至於挽著身體的王領導的眼角。

王領導頓時“哎喲”一聲慘叫,鬆開了那雙鹹豬手。

蕭遙一邊回頭打人,嘴上一邊叫道:“王領導,我不是故意打你的,請你放開我。我升職憑本事慢慢升,沒打算出賣自己,請你自重……哎呀……快放開我,不然我要報警的了!”

王領導沒料到蕭遙居然會這樣叫出來,當下顧不上喊痛了,嘴上不住地叫道:“別叫,別叫,蕭遙你別叫……小聲一點,萬事好商量。”

蕭遙道:“你先放開手,也答應我不許對我動手動腳。”

“我已經放開了。而且我保證,絕不會動手動腳的。”王領導連忙說道,同時緊張地看向四周。

那位男服務員估計是蕭遙的粉絲,一直來給倒茶,來了三次了,按照頻率,這次也差不多來了,他可不想外人知道這事,尤其是他根本沒成事,還挨了一頓打。

蕭遙隨便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冷冷地看了王領導一眼,說道:“王領導,其實根本就不是什麼述職,而是你別有居心騙我出來的吧?你這樣的領導,我羞於你為伍!”

說完快步走向門口,將包廂門開啟。

門外,站著一男一女兩個臉上帶著憤怒、擔憂和尷尬的服務員。

蕭遙擠出僵硬的笑容衝他們笑笑。

男服務員有些擔心地問:“那個,蕭女士,你沒事吧?”

蕭遙搖搖頭:“沒事,謝謝你們關心。”說完快步離開了。

王領導聽到外頭有人說話,知道果然被人聽到了,頓時顧不得遮掩自己的眼睛,走了出來,對兩個服務員說道:“兩位都是在這裡打工的,最好明白,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說完生怕威脅力度不夠,又加了一句:“我和你們老闆認識,你們好好表現,以後我在你們老闆跟前幫你們說好話。”

兩個服務員看到王領導眼睛有些腫,臉上有些痴肥,都覺得噁心。

就這樣的貨色,也想癩|蛤||蟆吃天鵝肉,太敢想了!

不過他們不敢和這樣的大官當面對嗆,因此忙都低下頭不說話。

王領導以為他們這是害怕自己的表現,當下放了心,很快離開了。

走在路上,感到眼睛火辣辣的痛,身上還無處不在的痛,想到蕭遙對自己下如此的狠手,心中恨極,決定蕭遙的職位無論如何,都得卡一卡!

蕭遙一路上都在犯噁心,直接就回了家,然後洗澡,再換了一身衣服,才覺得舒服了些。

周楫見她這個樣子,有些擔心:“這是怎麼了?我感覺你心情不好。”

蕭遙將王領導的舉動一五一十說了,道:“這樣的垃圾,太噁心了。我們國家改革開放也不過十來年,他居然就養出了肚腩,可見絕對是個尸位素餐的垃圾。”

周楫面沉如水:“以後他再敢這樣,你告訴我,我去狠揍他一頓。”又問明白王領導的名字,默默地記在了心底。

蕭遙說道:“沒事,我狠狠地打了他一頓,出氣了。”見周楫始終不大開心,似乎在想什麼事似的,忍不住就道,“在想什麼呢,我們準備出門啦。”

周楫回神,看著蕭遙,心裡湧上難過。

他伸出有力的雙臂,將蕭遙環進寬闊的胸膛,輕聲但堅定地說道:“蕭遙,對不起,都怪我不夠強大,讓你這樣受欺負。你放心,我會努力往上爬,總有一天,我會讓他們看你的臉色行事的。”

蕭遙伸出手環住他有力瘦削的腰,一邊點頭一邊道:“嗯,我相信你。不過,你不要忘了,我自己也會努力往上爬,讓他匍匐在我腳下的。”

我願意接受你帶給我的榮耀,但是我自己,也將會有自己爭取來得榮耀。

周楫下巴抵在蕭遙的頭頂上,輕輕地摩挲著,說道:“好。”

兩人出去之前,先吃了個午飯,踩打車去吳重諾那個車行。

蕭遙下車後,手就被周楫給握住了。

周楫和她十指緊扣,笑出一口大白牙:“現在社會氛圍開放了很多,牽手也不丟臉,更不會被人說,所以我們把以前沒牽的都補回來。”

蕭遙想起從前,心軟了,就由著他大搖大擺地在人前與自己十指緊握。

剛走到車行的門口,就見裡頭一群人簇擁著西裝筆挺的吳重諾走了出來。

吳重諾笑容滿面:“蕭遙,你來了——”

他臉上的笑容在看到和蕭遙十指緊扣的周楫,一下子僵了,雖然很快又重新若無其事地笑起來,但還是被觀察力強的蕭遙和周楫看到了。

周楫很滿意,在心裡暗哼,看到了吧?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了。

蕭遙看到吳重諾這樣子,才想明白周楫的用心,略一猶豫,就沒有鬆開手。

雖然這樣做,對吳重諾是一種傷害,但是從另一方面來說,也等同於一種救贖。

不喜歡,就得離場鮮明地不喜歡,免得讓別人泥足深陷。

吳重諾的助理看到眼前的一對俊男美女,再看到自己老闆有些僵硬的笑容,心中很為自己老闆不值。

老闆一大早就西裝革履地來到車行了,西裝是精挑細選特地新買的,領帶和皮鞋則是他最為滿意的兩樣,不是去見特別重視的貴客,都不會上身,身上還噴灑了香水。

更不要說,那輛車子,老闆每天都要催三遍以上,就擔心臨時出了什麼變故,沒辦法準時到達,所以才時刻要確定車子正在按預定的時間段到達預定的地方。

吳重諾在看到蕭遙和周楫手牽手的那一刻,的確受到了會心一擊。

他喜歡蕭遙,是真的喜歡,喜歡到心裡去了,這些年來,一直念念不忘。

他的爺爺是個老華僑,在抗日戰爭時期,給國內捐了很多東西,從小教育他父親和他,要記住自己的祖國,要會說自己祖國的語言,他卻不以為然,因為他發現,主流社會,對此並不認同的,人家認為,既然移民了,還惦念著故國,十分不應該。

在改革開放之後,他那已經垂垂老矣的爺爺,提出想回故國看一看,並讓他作陪。

他自然要陪的,進入大陸之後,見目光所及,果然一派貧窮。

很多人身上都是灰撲撲的藍布衫,弄的整個城市看起來也是灰撲撲的,那種落後的感覺十分明顯。

他越看越不想看,而他爺爺卻相反,一邊看一邊回憶從前,還說起眼前城市在他小時候是什麼樣子的,在兩百年前又是什麼樣子的,在一千年前,又曾如何繁華過……一種種,如數家珍。

他很不耐煩,但念在爺爺已經老了,只能默不作聲地聽著,在老人需要回應時,才隨口應了一聲。

爺爺滔滔不絕地說,山水是大陸的好,特別俊秀清澈,人也是大陸的好,聰明又俊朗。

他聽得實在忍不住了,道:“人倒不見得,就是美男子和美女,穿了一身洗得發白的衣服,也不見得好看罷。最起碼,和我見過的小姐紳士就沒法比。”

他這話不是亂說的,而是有的放矢的,因為一路陪著老人走了好些地方,見過長得不錯的人,但要麼是穿著洗得發白的衣服,影響了美貌,要麼穿的倒是新潮,但在他跟前搔|首|弄|姿,很叫人受不住。

爺爺馬上反駁:“胡說!你什麼也不懂。真正的美人,即使身穿麻布,也掩蓋不住國色風|流。”

他當時馬上哈哈笑了起來:“那爺爺你找一個出來說服我!”

爺爺找了一路,沒找到,不住地解釋,說不是沒有,而是他們兩個運氣不好,遇不到。

直到他們一路北上,來到了京城。

他知道京城大學的銀杏到了秋天很美麗,因此帶了老人去看。

路上聽到有外校的一邊走一邊說,要去看蕭遙,在哪裡哪裡等著,就能等到蕭遙經過。

他不以為然,繼續扶著爺爺往前走。

因為和那些人走的是一條路,因此走出不遠,就聽道那幾個人低聲卻掩不住激動地叫道:“蕭遙來了,真的太好看了!太好看了!”

他心裡暗罵著土包子,懶得看,還跟自己爺爺開玩笑:“爺爺,或許你說的那種身穿麻布卻不掩國色風流的美人出現了,畢竟連外校的都來了,還特地等在這裡看美人。”

他爺爺自然聽得出他語氣裡的玩笑意味,也有些心灰意冷,說道:“是美人你就看看唄。不過這種高等學府,倒不大可能有真美人考得上來。”

說到這裡,忽然“啊”了一聲。

吳重諾當時以為爺爺哪裡不舒服了,連忙追問:“爺爺,你怎麼了?”

卻感覺到他爺爺不住地扯他:“臭小子,快看快看,那個姑娘,快看,是不是身穿麻布不掩國色風流?”

他聽了,並不感興趣,再三確認爺爺的身體沒事,是看到大美人激動的,又聽到爺爺一疊聲地要求,這才興趣缺缺地看過去。

這一看,就一眼萬年。

那時有秋風吹過,銀杏葉簌簌往下掉,而一位身穿洗得發白的衣衫的女孩走在金黃的銀杏葉中,美得如同一幅畫。

直到後來,吳重諾才想起,當時蕭遙是和周楫、蕭博一起走的,只是因為他當時眼裡只看到了她,才以為那條路上,只有她一個。

他爺爺顯然也很興奮,當即就要拉住他去找蕭遙要簽名,要合照。

他從前覺得這種行為丟臉,可是此刻卻又激動又期待,滿懷忐忑地和老人迎了上去。

因為他白髮蒼蒼的爺爺,蕭遙同意了拍照,笑起來很好看,也很溫柔,一直笑進了他心裡。

讓他許多年後,一直念念不忘。

所以,在知道“周楫移情別戀”之後,又和蕭遙在車行偶遇,跟她共進晚餐,甚至談興大發,聊了很久,以至於一起用了宵夜,他覺得追求蕭遙有望,得盡力展示自己,全方位地展示,所以,他精挑細選了今天的衣服,還一大早等在了這裡。

為了表現自己,他還特地記憶了一些耳語單詞,在一大早來到車行時,還不時拿出口袋裡的小抄,不斷地默默背誦那幾個俄語單詞和常用句子。

在漫長的等待中,他有些坐立不安,比第一次等待做一宗生意還要緊張許多。

只是沒有想到,等來的,是手牽著手的一對璧人。

這樣一對俊男美女,宣告了他漫長十年的等待仍然成空。

吳重諾快速收拾好自己的感情,對蕭遙和周楫道:“是先看車還是?”

蕭遙笑道:“先看車吧,我可有些迫不及待了。他也想看看我選的是哪一款。”

她口中說的他,是指和她手牽著手的周楫。

吳重諾點了點頭,帶蕭遙和周楫去看車。

蕭遙和周楫對這款車子都很滿意,又上車試開過,當即就拍板買下來。

在付錢的時候,蕭遙堅決要將運費也墊付上。

吳重諾苦笑著看著眼前的女郎,說道:“蕭遙,就算是別的車,我們也會承擔運費的,所以,這運費不用你出。”

她還是和當年一樣,不該接受的東西絕不接受,恪守著她的行事準則。

原以為,在歷經社會的洗禮之後,她會有所改變。

可是,她沒有變。

目送蕭遙開車載著周楫離開,吳重諾有些惘然若失,又有些釋然。

如果蕭遙輕易改變原則,輕易接受別人的禮物,他也不會對她念念不忘這麼多年了。

他對蕭遙,一開始是始於美麗的皮相,之後是因為她始終恪守貧窮,不肯接受任何男子送的貴重禮物,脖子上戴的,是一條成色並不好的,周楫送的水晶項鏈。

這樣的女孩子,沒有美麗的首飾,可是她的心靈她的人格,比所有昂貴的首飾都要貴重和剔透。

蕭遙和周楫在去參加伊萬研發改良的戰鬥機時,也看到了特地過來看的總設計師。

這位可敬的老人,看起來又老了一些,身體似乎已經不大好了。

不過,他看著在天空中翱翔的戰鬥機,顯然很高興,臉上是滿滿的笑容。

現場除了她和周楫這樣被邀請過來的客人,更多的是軍方的人。

軍方的人一個個都很激動。

一位曾經參觀過山姆國軍隊的將軍在臺上講話:

“當年,他們讓我們到他們的航母上看,但是又怕我們偷學他們的技術,不許我考得太近。可我為了看得清楚點,踮起腳尖看,他們就拍了照片。如今,我們總算也有這樣的好傢伙了!”

聽到這一番話,蕭遙和臺下的軍人一樣,心中都十分感慨。

或許,她比他們更感慨。

她經常在國外,見慣了國外的傲慢自大,體會特別深刻。

在漫長的等待中,他有些坐立不安,比第一次等待做一宗生意還要緊張許多。

只是沒有想到,等來的,是手牽著手的一對璧人。

這樣一對俊男美女,宣告了他漫長十年的等待仍然成空。

吳重諾快速收拾好自己的感情,對蕭遙和周楫道:“是先看車還是?”

蕭遙笑道:“先看車吧,我可有些迫不及待了。他也想看看我選的是哪一款。”

她口中說的他,是指和她手牽著手的周楫。

吳重諾點了點頭,帶蕭遙和周楫去看車。

蕭遙和周楫對這款車子都很滿意,又上車試開過,當即就拍板買下來。

在付錢的時候,蕭遙堅決要將運費也墊付上。

吳重諾苦笑著看著眼前的女郎,說道:“蕭遙,就算是別的車,我們也會承擔運費的,所以,這運費不用你出。”

她還是和當年一樣,不該接受的東西絕不接受,恪守著她的行事準則。

原以為,在歷經社會的洗禮之後,她會有所改變。

可是,她沒有變。

目送蕭遙開車載著周楫離開,吳重諾有些惘然若失,又有些釋然。

如果蕭遙輕易改變原則,輕易接受別人的禮物,他也不會對她念念不忘這麼多年了。

他對蕭遙,一開始是始於美麗的皮相,之後是因為她始終恪守貧窮,不肯接受任何男子送的貴重禮物,脖子上戴的,是一條成色並不好的,周楫送的水晶項鏈。

這樣的女孩子,沒有美麗的首飾,可是她的心靈她的人格,比所有昂貴的首飾都要貴重和剔透。

蕭遙和周楫在去參加伊萬研發改良的戰鬥機時,也看到了特地過來看的總設計師。

這位可敬的老人,看起來又老了一些,身體似乎已經不大好了。

不過,他看著在天空中翱翔的戰鬥機,顯然很高興,臉上是滿滿的笑容。

現場除了她和周楫這樣被邀請過來的客人,更多的是軍方的人。

軍方的人一個個都很激動。

一位曾經參觀過山姆國軍隊的將軍在臺上講話:

“當年,他們讓我們到他們的航母上看,但是又怕我們偷學他們的技術,不許我考得太近。可我為了看得清楚點,踮起腳尖看,他們就拍了照片。如今,我們總算也有這樣的好傢伙了!”

聽到這一番話,蕭遙和臺下的軍人一樣,心中都十分感慨。

或許,她比他們更感慨。

她經常在國外,見慣了國外的傲慢自大,體會特別深刻。

在漫長的等待中,他有些坐立不安,比第一次等待做一宗生意還要緊張許多。

只是沒有想到,等來的,是手牽著手的一對璧人。

這樣一對俊男美女,宣告了他漫長十年的等待仍然成空。

吳重諾快速收拾好自己的感情,對蕭遙和周楫道:“是先看車還是?”

蕭遙笑道:“先看車吧,我可有些迫不及待了。他也想看看我選的是哪一款。”

她口中說的他,是指和她手牽著手的周楫。

吳重諾點了點頭,帶蕭遙和周楫去看車。

蕭遙和周楫對這款車子都很滿意,又上車試開過,當即就拍板買下來。

在付錢的時候,蕭遙堅決要將運費也墊付上。

吳重諾苦笑著看著眼前的女郎,說道:“蕭遙,就算是別的車,我們也會承擔運費的,所以,這運費不用你出。”

她還是和當年一樣,不該接受的東西絕不接受,恪守著她的行事準則。

原以為,在歷經社會的洗禮之後,她會有所改變。

可是,她沒有變。

目送蕭遙開車載著周楫離開,吳重諾有些惘然若失,又有些釋然。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yuanyu 10瓶;凡凡和默默、deer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援,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