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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5、第 355 章

蕭遙聽到她言語間對穆氏沒有半點尊重, 心裡對她的惡感幾乎要突破天際。

就她觀察的這些天, 這個靈兒, 可以說沒有半點優點。

原主爹蕭行沛能給她好處,所以她對原主爹還挺親近的,而穆氏呢, 因孃家起不來,如今又沒了職位,手中更沒錢,這靈兒幾乎沒有明著嫌棄穆氏了。

用著原主的身體,陷害原主家人, 嫌棄原主母親,這已經不能用“白眼狼”來形容了。

第二日,穆氏把僅剩的嫁妝給了孃家這事,終於被蕭老太太知道了,蕭老太太當即在眾人請安時, 毫不給臉面地當眾斥責了穆氏。

穆氏是要管家的, 當眾被這樣斥責, 本就岌岌可危的威信蕩然無存了。

蕭遙感覺到靈兒心中升騰起來的憤怒, 正不解,就從靈兒眼角餘光瞥見了蕭韻得意的小眼神,還有蘇姨娘滿臉恭謹下的笑意, 頓時明白,靈兒生氣,不是為了穆氏受委屈而生氣, 而是覺得穆氏沒用,讓她看不慣的蕭韻與蘇姨娘得意了。

蕭老太太斥責了穆氏之後,擺擺手:“你下去好好反省罷,我這裡不用你侍候了。”

穆氏很難堪,但是婆母的要求,卻還是只能聽。

這時蘇姨娘柔柔地道:“老太太,妾侍候您用早飯。”

蕭老太太彷彿沒有聽見一般,對靈兒道:“遙遙,你來侍候祖母用早飯。”

蘇姨娘得了個沒趣,一張臉也沒見紅,甚至連尷尬之色也無,看起來城府可比穆氏深多了。

靈兒心中閃過濃濃的不屑,眸子裡也流露出譏諷之色,瞥了蘇姨娘一眼。

蕭老太太是討厭穆氏,可是對蘇姨娘,那根本是連正眼也不瞧的,一個沒身份的姨娘,整日裡狐媚子似的勾得蕭行沛為她說好話,老太太心裡一直很不待見她。

蕭韻見蕭老太太如此蔑視自己的姨娘,心中大為委屈,又埋怨自己姨娘上趕著叫人打臉。

靈兒侍候完蕭老太太吃早飯,這才回自己房中用自己喜歡的點心,吃飽了,直奔穆氏的院子。

穆氏此時正一邊看賬冊一邊聽管事回話。

蕭遙藉著靈兒的耳朵聽了幾句,見這管事滑不溜秋的,滿嘴裡沒幾句真話,全是推託。

穆氏揉了揉眉心,道:“既覺著為難,便回去再忙活幾日,到時再來給我準話罷。”

靈兒恨鐵不成鋼地看了穆氏一眼,叫住那即將要走的大廚房管事:“站住——”

大廚房管事忙停下,恭敬地問靈兒有何要事。

靈兒道:“我娘先前吩咐你的事,你既覺得難,便讓林慶家的幫你罷,等什麼時候你辦好了,再讓林慶家的回去。”

大廚房管事臉色一變,忙恭敬地說道:“大姑娘體恤老奴,老奴原不敢辭的,只是這賬目多人查倒要更亂,不如先讓老奴忙幾天,若做出來了,便罷,做不出來再叫林慶家的搭把手,您看如何?”

靈兒聽了便道:“既如此,便以三日為限。你去罷。”

大廚房管事忙行了禮出去了。

靈兒等大廚房管事出去了,這才看向穆氏,恨鐵不成鋼地道:“娘,這些刁奴,你不必給他們臉面,因為他們自個兒就不要臉面的。你好聲好氣與他們說話,他們倒當你是可欺的。”

穆氏苦笑:“娘何嘗不知?只是如今你祖母不大待見娘,那些刁奴便也不大聽使喚了,再有你爹……有時,蘇姨娘的話比娘還好使。”

管家立威說起來容易,可是若背後沒有一家之主支援,那些刁奴們,根本便指使不動,可不是態度強硬便能解決的,遙遙之所以能使喚得動大廚房管事,是因為她近日得老太太與蕭行沛的看重,刁奴們自然不敢得罪。

靈兒這些日子以來一直順風順水,春風得意,是理解不到這種苦衷的,聞言就道:

“那得你自己立起來,你自己若立不起來,誰也幫不了你。你耳根子軟,性格也軟,待誰都客客氣氣的,便是有人肯幫你,那又有什麼用?另外像舅母,她三天兩頭來打秋風,你竟還把嫁妝都給了她,你說你傻不傻?”

她老早就想說舅母來打秋風一事,只是找不著突破口,如今正好順便提及了。

穆氏收起臉上的笑容,表情嚴肅起來,對靈兒道:“遙遙,那是你舅母,你怎麼能說她是來打秋風的呢?旁人說得,你說不得。”

靈兒心道:“她算我哪門子舅母?”嘴上道,“便是親戚之間,也斷沒有常常來要錢的。常來要錢,本身便把自己的地位放低了,可怪不了我說她。若她品性高潔,我贊她還來不及。”

穆氏早上才被老太太斥責過,回來用早膳時,又被蕭行沛明裡暗裡地說了幾句,本就滿腹心酸,如今聽到連女兒也這般說,眼圈頓時紅了:

“誰不想生活富足,半點不求人?可是世上又有幾個人心想事成?他們只是一時落魄,前來要些銀兩疏通,怎地在你眼中,地位便變低了?是不是我的地位也變低了,因著我有這樣的孃家?”

靈兒煩躁地說道:“我沒說你,我只是說外祖父家。明明沒錢,大舅還去賭,這樣的人,你幫他做什麼?你嫁進來蕭家,便是蕭家人,須以蕭家為重。”

穆氏氣道:“我何嘗不是以蕭家為重?只是在孃家需要幫助才搭把手,何錯之有?”

“你這不叫搭把手,你這叫養他們。”靈兒大聲道,“你想想,你幫他們,得著什麼好處了?沒有,只有被祖母當眾下面子,丟盡了臉,連蘇姨娘母女倆都在笑你了。”

穆氏聽到靈兒這樣說話,頓時氣得渾身發抖,嘴巴哆嗦著,最終伸手指著門外:“你、你給我出去!”

靈兒也一肚子火,聞言轉身就走。

蕭遙聽了全場,心情複雜。

雖然靈兒這個人有百般的問題,但是有一點是對的,穆氏實在太想著孃家了。

這次幫大舅還了賭債,下次又當如何?

穆氏可沒有銀子以及嫁妝了。

大舅沒經受過教訓,這次之後只怕還要賭的。

十賭九輸,若又欠下一大筆賭債,可如何是好?

蕭遙覺得如此這般不是辦法,便思量著要不要勸勸穆氏。

她努力回想,在原主的記憶裡,穆氏似乎因為孃家的事更被蕭家厭棄,指使不動家裡的老刁奴,導致原主的弟弟生病了也沒能及時請大夫來看,病了一場,再加上流放之苦,原主的弟弟身子骨便更弱了。

此外,穆氏自己也有危機——蕭老太太甚至張羅著弄個平妻進門,若不是太子起兵蕭家閤家被下大牢,怕已經要辦喜事了。

一定得想個辦法讓穆氏不再太關注孃家,適度幫忙便罷。

當晚,蕭遙在靈兒對鏡卸妝之際,催眠了靈兒,然後讓丫鬟們出去,自己走到書桌前,開始給穆氏寫信。

她在信中用原主的口吻,勸穆氏適當幫孃家的忙,重心還是放在蕭家,多照顧原主幼弟,又說隱約打聽到,老太太張羅著要給蕭行沛娶平妻,只是蕭行沛以穆氏沒有過錯為由,說娶平妻對不住她,所以暫時還沒同意。若穆氏再過度幫孃家,惹怒了蕭行沛,怕蕭行沛便要改變主意了。

寫完這些,她又解釋,這不是讓穆氏為了個人的幸福而不顧孃家,只是讓穆氏不要事事以孃家為主。且若她一直幫扶孃家,大舅怕是總無法自立的,不如狠狠心,讓大舅經歷些挫折,慢慢成長起來。不然,將來外祖父年邁,大舅不可靠,外祖父一家便沒法子活了。

在信的最後,她又加了一句,讓穆氏看到信之後,千萬不要當面與她說,她會難為情的。也不要跟丫鬟說,就當是她們只見的秘密。

為了讓穆氏不和靈兒說信的事,她接連寫了好幾個切記切記。

將信寫好,蕭遙將內容從頭到尾瀏覽了一遍,嘆了口氣。

其實寫這封信,是很冒險的,而且風險很大很大,任何一個環節出了錯,她都要被靈兒察覺。

可是她受原主所託,沒幫過什麼忙,眼下知道穆氏有危機在前,若還是不示警,也委實太對不住原主了。

將信折好,蕭遙琢磨著該如何將信給到穆氏。

讓丫鬟送信是不行的,一個不小心說漏嘴就有可能被靈兒察覺。

如今靈兒佔據了主動位置,若察覺到她的存在,怕是又要用手段繼續固魂,並削弱她的靈魂。

可是親自去,也容易叫丫鬟們發現,明天在靈兒跟前一提起,靈兒便知道了。

蕭遙躺回床上,默默地等著,等到外頭丫鬟都睡了,才小心翼翼地從屋裡出來,慢慢地往院子外頭走去。

她以為這對她來說是很為難的是,哪知一路出去,彷彿無師自通似的,翻牆出了院子、躲過吃酒賭錢的守夜婆子,又翻牆進了穆氏的院子,將信放到了穆氏的枕頭下。

第二日,穆氏看到信是什麼反應,蕭遙不知道,但她透過靈兒的謊言,發現穆氏若有所思的樣子,偶爾看靈兒幾眼。

看不出穆氏這是什麼意思,蕭遙便不多想,凝神聽著丫鬟與靈兒說的每一句話,確保自己給穆氏寫信,無人知曉,也為人說到靈兒跟前。

一整天,蕭遙都沒有聽到什麼風聲,想必穆氏的嘴夠緊,而她昨晚行動,也真的不曾被人察覺。

在靈兒去參加賞花宴的前兩天,舅母又來了,這次直接是眼紅紅的,一進來就叫穆氏救命。

其時靈兒在穆氏房中看按季節做衣服的料子,一看到穆氏進來,臉色就有些不好,再聽到她喊救命,就道:“舅母,你怕是找錯了地方罷。這裡是蕭家,可不是衙門。要救命,須得去衙門找當官的大人。”

舅母道:“大姑娘莫要與舅母開玩笑了,去了衙門,怕是要被關起來的。前些日子才幫你舅舅還了賭債,不想他又悄悄去賭,說是要翻本,結果欠下大筆賭債。今日人家又到家裡來了,綁起你大表姐二表姐就要走……”

說完看向穆氏,哀哀哭著要穆氏幫忙想辦法。

穆氏的嫁妝全用完了,哪裡有什麼法子可想?可是耐不住舅母再三哭求,便說要去求老太太,並讓靈兒跟著去。

靈兒不肯去,道:“舅舅惹的禍,就得舅舅自己解決,我可幫不上忙。娘,你沒錢,也是個深宅婦人,幫不上忙,女兒勸你還是不要去,省得惹怒了祖母。”

穆氏用失望和疑惑的眼神看向靈兒,轉過身自己去了。

蕭遙見穆氏居然去求蕭老太太,嘆了口氣。

也許,穆氏沒有將她心中寫的內容看進心裡去,或者說看了,也並不認同她。

靈兒在人後翻了幾個白眼,忍不住對舅母道:“舅母,也不怕瞞你,我娘在家裡很是艱難,我祖母嫌棄她孃家不顯,對他越發不待見,我爹偏心家裡的蘇姨娘,對我娘也不好。我娘沒錢,又得幫你們,怕要更被我祖母與爹爹嫌棄。”

大舅母眼紅紅的:“大姑娘,我何嘗不知道你娘困難,可若不是你兩個表姐要叫人綁走,我何至於舍下這張老臉來求?三天兩頭來,大舅母這臉皮,早就不要了。”

靈兒便道:“所以你慘,便要我娘跟著慘,是也不是?”

“我何曾是這個意思?”大舅母看著靈兒,臉上露出了憤怒之色,“大姑娘是將軍家的大小姐,看不上我們這窮酸之家,我懂,只你娘到底是出自穆家的,大姑娘還是給你娘留幾分面子罷。”

靈兒心中憤憤然,很想直接罵人,但想到自己是將軍府的大小姐,真的跟舅母吵起來未免太難看,便忍住了不再說話。

沒一會子,穆氏便回來了,手上拿了二十兩銀子,紅著眼睛對大舅母說就這麼些了。

大舅母看到那二十兩,愣了愣,沒有接,也沒有說話。

蕭遙見穆氏只要來了二十兩,便知道她將自己信中的話聽進去了,當下看向舅母,見她不說話,以為她這是不滿足,還要哭求,這時忽聽大舅母說道:

“委屈大姑奶奶了。”說著擦去臉上的淚水,起身拿了銀子,便馬上告辭。

靈兒不屑地撇了撇嘴,就知道這個舅母知道真沒錢,肯定會走人,就穆氏才會叫人騙得團團轉。

蕭遙也覺得奇怪,但沒心思想太多,她想的,還是奪得身體的控制權,徹底將靈兒從身體裡趕出去。

少頃穆氏回來,靈兒便說道:“娘,我說得沒錯罷?他們就是欺你善良,才來找你要錢。如今知道你沒錢,可不就走了麼?多乾脆呀!”

穆氏黑黑的眼睛看著靈兒,看了好一會兒,忽然開口:“你不是我的遙遙,你是誰?”

蕭遙一驚,穆氏竟能感覺得出來麼?

她感覺到靈兒心裡頭的恐慌以及故作鎮定,接著靈兒便說道:“娘,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不是遙遙,又是誰?”

穆氏定定地看著靈兒,忽然笑了,露出一臉倦容:“是啊,是娘魔怔了,先前,你祖母又罵了娘一頓,娘心力交瘁,有些受不住,都糊塗了。”

說完伸手揉了揉眉心,又道,“你且回去罷,我須得好好歇一歇才是。”

蕭遙從靈兒格外專注的眼神中看出,穆氏試探成功了,但是什麼都沒有說。

她不知道靈兒是否看出來了,一顆心提得高高的。

這時靈兒道:“既如此,娘好好休息,莫要再想外祖父家裡的事了。外祖父好歹是進士,曾當過父母官,他知道該如何生活的。”說完起身告辭。

蕭遙感覺到她滿心驚惶卻故作鎮定的情緒。

靈兒回到自己的院子中,命所有丫鬟出去,自己在房中走來走去,嘴上不住地道:“她到底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她真的看出了什麼?不會的……可她若真的看出了什麼,該如何是好?”

蕭遙聽到她這話,怕她多疑,想到自己的存在,便收斂了所有的情緒。

靈兒在房中踱了好一會兒,一顆心亂得很,過了半晌,道:“不行,我不能讓穆氏懷疑我。”

蕭遙在這一瞬間,感覺到了靈兒心裡湧起的殺意,但是這殺意很快又消失了,接著她聽到靈兒喃喃地說道,“不行,我不能守孝……正是關鍵時刻,我不能在家中守孝……”

蕭遙心中一凜。

從這話中可看出,靈兒的殺意,是針對穆氏的。

好一個心思歹毒的女人!

蕭遙忽然後悔給穆氏寫信了,穆氏的懷疑,如同一道催命符似的。

靈兒在桌旁坐下,認真想了想,低聲憤恨地說道:“都怪那什麼舅舅一家!若非他們,我便不會與穆氏起爭執,穆氏便不會因此懷疑我。”

蕭遙心中一怔,難不成,靈兒要對原主的舅舅一家下手?

只是原主不說出來,只在心裡琢磨,她委實猜不到,只能憑感覺,知道靈兒在想的是帶著惡意的事。

因覺得是因為自己寫了信之故,所以蕭遙密切留意著靈兒的一舉一動。

第二日是賞花宴,靈兒穿上最滿意的素裙——裙子雖然素雅,但上頭繡了些米色的花兒與蝴蝶,走動時裙裾飄飄,彷彿有花兒與蝴蝶在動,很是別出心裁。

至於頭飾,靈兒要臉,沒敢戴蕭行沛給新打的一套金飾,而是插|了一根玉鐲,又隨便點綴了三兩朵絹花,便急匆匆地與蕭韻一塊兒出發了。

蕭遙看見,蕭家三姑娘、四姑娘與五姑娘滿眼羨慕,可沒有一個敢開口提出跟著去的。

鎮國公府已經來了很多年輕的姑娘家,此時認識的要好的,三三兩兩湊做一堆,正低聲說著什麼。

靈兒雖長相出眾,但在這種場合,卻找不著朋友——原主從前體弱少出門,沒交過什麼朋友,自然沒法給靈兒留下什麼朋友方面的人脈了,至於靈兒自己,她熱衷於結交男子,也沒有交好的女性友人。

因此靈兒有些尷尬,但也只是一瞬,很快,她便面上含笑,去跟上次在運來客棧遇見的李姑娘與張姑娘打招呼。

李姑娘與張姑娘含笑與她廝見,也願意與她聊,但是話題卻幾乎不往靈兒提的話頭去,偏生態度還十分得體,間或問一下靈兒,將她拉進話題裡。

這樣不著痕跡的疏遠,讓靈兒很是惱火。

蕭遙能感覺到她幾乎要沖天而起的憤怒了。

可是靈兒還是忍著氣,跟著李姑娘與張姑娘一眾年輕姑娘說話——檔次低的,她不想搭理,所以只能委屈自己忍忍氣,跟檔次高的人做朋友。

蕭韻倒是有朋友,但檔次都不算高,也是其他將軍府家的姑娘——雖然她是庶女,但京中人家名面上,是不會跌份地區分庶女什麼的,只在婚配時在意這個,平時見面給小輩禮物,那是一視同仁的,只是年輕姑娘家,是庶女跟庶女一道玩兒的多。

蕭遙聽著年輕姑娘們你來我往,拼命地吸收知識。

過了一會子,靈兒藉口說要去更衣,領著丫鬟往花園子裡來。

走到無人之處,她便壓低聲音吩咐貼身丫鬟青兒:“你去看看,若見了邱公子的小廝,便讓他叫邱公子到花園子的假山旁與我見面,快去。”

等青兒去了,靈兒直奔假山旁等著。

過了一會子邱公子便來了,靈兒跟他說了自己近些日子在做什麼,說了一些,便開始訴苦,說外祖父家煩得很,三天兩頭上門來打秋風,讓她娘天天哭……又恨鐵不成鋼地罵大舅賭錢不省心……

她訴苦完畢,嘆了口氣,困惑地看向邱公子:“你說,三天兩頭這般,這日子可怎麼過下去啊。邱公子,若換了是你,你會如何處理?”

“將他們打發得遠遠的,省得礙眼。”邱公子說道。

因靈兒本就打算暗示邱公子幫忙故一直盯著邱公子的眼睛,所以蕭遙從邱公子眼中看到了一閃而過的殺意。

她更肯定原主的大哥是被邱公子算計的,不然邱公子不會一言不合便動殺念的。

只有殺過人的,才會動不動就敢殺人,因為已經突破了心裡防線,對殺人不再諱莫如深。

靈兒皺著眉頭問道:“可我家是武將之家,根本沒法子將外祖父一家調走。邱公子雖有心幫我,但邱公子還未取得功名……”

邱公子道:“這也不難,我回頭求求我祖父幫忙罷。”

靈兒臉上頓時流露出驚喜之色:“當真?”

邱公子點頭,但有些為難:“只是,穆家先前得罪了不能得罪的派系,我祖父便是幫忙,你外祖父怕也是無法升一級或者平級調動,想必是要貶官的,且還是偏遠之地,否則穆家的敵對派會下手阻撓。”

靈兒一臉為難地點頭:“雖然被貶,但好歹也是一條出路,麻煩邱公子了。”

然而蕭遙感受到的,是靈兒滿心的歡喜雀躍。

兩人又說了些閒話之後,怕叫人發現,靈兒便道:“此地不宜久留,邱公子,遙遙便去了。”

“那頭水榭景緻不錯,蕭姑娘不如也去看看?”邱公子捨不得與靈兒分開,便提議。

靈兒略一猶豫,便點頭:“也好,邱公子先過去,遙遙片刻便來,裝作偶遇的樣子,省得叫人見了說閒話。”

邱公子高興地點點頭,與靈兒告別,徑自走了。

靈兒有些內急,便去更衣。

一路繞著花園子走,走了不遠處,見地上有一個熟悉的錦囊,忙撿起來,認出的確是趙陵的,便放進袖子裡,尋思著一會兒見了趙陵再還他。

蕭遙卻再次有些懊惱。

她沒料到,自己給穆氏一封信,會讓穆氏懷疑靈兒,迫使靈兒要使計讓原主外祖父一家遠離京城,不再來打擾穆氏——或許,也有切斷穆氏所有幫手、即使懷疑靈兒也無人幫忙的考量。

而靈兒拜託邱公子幫忙,誰知道邱公子到底會如何幫忙?

他說是會貶到偏遠之地任職,但蕭遙記得很清楚,邱公子眸子裡一閃而過的殺念

所以到底是貶官還是殺人滅口,蕭遙猜不到。

她也沒法子問邱公子,只能自己琢磨。

或者,想辦法阻止。

而該如何阻止,蕭遙的心提了起來。

如果當真要阻止,稍後在水榭那裡便是最好的下手機會。

在靈兒更衣畢對著鏡子整理髮髻時,蕭遙當機立斷,從鏡子中催眠了她,然後從更衣室出來,慢慢走向水榭。

走到一半,她忽然對身邊的丫鬟青兒說道:“我的一隻耳環不見了,想是在更衣處,你回頭幫我找一找,省得落到外男手中。”

青兒見她耳旁果然少了一隻丫鬟,便點了點頭,轉身回去了。

蕭遙去到水榭,見只有邱公子一人,並沒有馬上上去,而是繞四周走了一圈,見的確無人,這才上去,與邱公子見面。

邱公子見了她,臉上馬上露出笑容來,隨即引著她往面湖的一側行去。

蕭遙跟著去邱公子去了,見是一個隱蔽之處,後面是水榭的牆,兩旁有巨石擋住視線,只前面能看到湖面,若前面湖中無人,做什麼都不怕叫人看見。

這可真是各好地方。

邱公子心裡也是這麼想的,他對她思之若狂,可一直沒能找到這般私密之處多待一會子,而這個地方,是他苦心選出來的。

蕭遙看向滿臉喜悅的邱公子,問道:“邱公子,我大哥他……你是為了我,是不是?”

邱公子含情脈脈地點頭:“對,是為了你。”

蕭遙垂下眼瞼,又道:“有一日我跟家裡姐妹在看戲,忽然有惡靈附身,說我是惡靈,讓我打個去尋個道人把我打出來,我大哥便信了……我說他妹子,他卻信了惡靈。”

“放心,再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了。”邱公子安慰道。

蕭遙點點頭,抬眸看向邱公子,露出滿臉的感激:“我知道,是因為你幫了我。”

“你很好,他不該聽信惡靈的話懷疑你的。”邱公子說道。

蕭遙點點頭,隨即幽幽嘆息一聲:“邱公子,你可知,我一直擔心你做噩夢……”

“無須擔心,我並不曾做噩夢。”邱公子說道。

蕭遙問完了這些問題,又得了邱公子的回答,已經確定,原主的大哥便是邱公子設計殺的。

邱公子為何這般惡毒她不知道,但是她是要幫原主大哥討回公道的,跟不要說,邱公子還打算對原主的外祖父一家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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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即,蕭遙看向邱公子:“邱公子,你頭上的髮簪可是白玉的?我瞧著,倒像是青玉的。”

邱公子聽了,將頭上的玉簪拿了下來,遞給蕭遙:“你看一看不就知道了麼,不過,我的頭髮若亂了,少不得要遙遙你幫忙綰發了。”

蕭遙將玉簪拿在手上,放在手裡端詳,腦海裡卻在琢磨著怎麼一擊即中。

她決定偷襲,於是說道:“這是青玉呢。”說完看向湖面,“我有一支跟這湖水一般顏色的玉簪。”

邱公子順著蕭遙的視線看向湖面,笑著說道:“既遙遙有這般顏色的,那我便也有。”

蕭遙趁著他看湖面之際,忽然一側身,揚起手上的玉簪,對著邱公子的喉嚨便凌厲一劃。

她自己也沒有想到,竟能如此準確,一擊即中。

玉簪快速從邱公子的喉嚨劃過,一下子割破了邱公子的喉嚨。

邱公子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向蕭遙,似乎想說話,然而喉嚨嗬嗬作響,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蕭遙看向他,微微一笑:“這是你欠我大哥的。”

安公子一怔,露出驚駭後悔之色,隨即,這驚駭後悔之色,便漸漸定格。

接著,他倒在了地上。

蕭遙看了看手上的玉簪,在自己脖子上輕輕一劃,隨即向前急奔,腳下一崴,感受到左腳鑽心的痛,便重重倒在地上。

倒在地上之後,蕭遙察覺到袖裡一直錦囊,當即將之扔了出來,然後閉上眼睛,收起自己的精神體。

也不知過了多久,蕭遙聽到耳旁青兒刺耳的嗓音:“大夫,我家姑娘怎地還未醒來?”

蕭遙感覺到靈兒在睜開雙眼,便也睜開雙眼,看向前方。

這時大夫道:“這位姑娘醒了,她傷得不重,只是有些受驚罷了。”

蕭遙聽到靈兒問:“發生了何事?”

說著,感覺到喉嚨有些痛,不由得吃驚,“我這是怎麼了?”

“姑娘,有壞人襲擊了邱公子,你也差點被……”青兒哭著,說不出話來。

這時有人進來說道:“蕭大姑娘可是醒了?衙門的大人有話要問。”

蕭遙問完了這些問題,又得了邱公子的回答,已經確定,原主的大哥便是邱公子設計殺的。

邱公子為何這般惡毒她不知道,但是她是要幫原主大哥討回公道的,跟不要說,邱公子還打算對原主的外祖父一家動手。

當即,蕭遙看向邱公子:“邱公子,你頭上的髮簪可是白玉的?我瞧著,倒像是青玉的。”

邱公子聽了,將頭上的玉簪拿了下來,遞給蕭遙:“你看一看不就知道了麼,不過,我的頭髮若亂了,少不得要遙遙你幫忙綰發了。”

蕭遙將玉簪拿在手上,放在手裡端詳,腦海裡卻在琢磨著怎麼一擊即中。

她決定偷襲,於是說道:“這是青玉呢。”說完看向湖面,“我有一支跟這湖水一般顏色的玉簪。”

邱公子順著蕭遙的視線看向湖面,笑著說道:“既遙遙有這般顏色的,那我便也有。”

蕭遙趁著他看湖面之際,忽然一側身,揚起手上的玉簪,對著邱公子的喉嚨便凌厲一劃。

她自己也沒有想到,竟能如此準確,一擊即中。

玉簪快速從邱公子的喉嚨劃過,一下子割破了邱公子的喉嚨。

邱公子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向蕭遙,似乎想說話,然而喉嚨嗬嗬作響,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蕭遙看向他,微微一笑:“這是你欠我大哥的。”

安公子一怔,露出驚駭後悔之色,隨即,這驚駭後悔之色,便漸漸定格。

接著,他倒在了地上。

蕭遙看了看手上的玉簪,在自己脖子上輕輕一劃,隨即向前急奔,腳下一崴,感受到左腳鑽心的痛,便重重倒在地上。

倒在地上之後,蕭遙察覺到袖裡一直錦囊,當即將之扔了出來,然後閉上眼睛,收起自己的精神體。

也不知過了多久,蕭遙聽到耳旁青兒刺耳的嗓音:“大夫,我家姑娘怎地還未醒來?”

蕭遙感覺到靈兒在睜開雙眼,便也睜開雙眼,看向前方。

這時大夫道:“這位姑娘醒了,她傷得不重,只是有些受驚罷了。”

蕭遙聽到靈兒問:“發生了何事?”

說著,感覺到喉嚨有些痛,不由得吃驚,“我這是怎麼了?”

說著,感覺到喉嚨有些痛,不由得吃驚,“我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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