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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9、第 410 章

長笛門所有人聽了這話, 俱是目瞪口呆。
雖然知道嗩吶門靠著蕭遙, 已經不再是過去那個任人欺凌的小門派, 可是上門來踢館——這怎麼看,都讓他們覺得荒誕不經。
蕭遙見長笛門的人一臉吃驚地看著自己不說話,便道:“怎麼, 你們是不願意承認人是你們的,還是想動手?”
長笛門的長老回神,笑著說道:“都說遠親不如近鄰,我們兩個門派比鄰而居,何必打打殺殺呢。”
蕭遙覺得這類交涉比較累, 當下看向孫不惑。
孫不惑道:“所以近鄰與人一起偷襲我們嗩吶門,這是怎麼說?”
長笛門的長老看了一眼自己門派的人,心裡很是為難,人呢,的確是他們這裡的, 可是, 他們能認麼?
被綁了的長老低垂著腦袋, 一直沒有說話。
長笛門的長老當下心中有了主意, 笑道:“實不相瞞,這的確是我們的長老,但是前些時候, 已經叛出我們長笛門了。不過說到底,也是和我們長笛門有關,所以我們願意做出一定的賠償。”
孫不惑問道:“這那是多少?”
嗩吶門因為被偷襲, 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如果不是關鍵時刻,蕭遙動員了所有的門人反敗為勝,嗩吶門怕是要被滅門了,所以這次是抱著幹架的想法過來的,說話也就不怎麼客氣。
長笛門道:“這我得回去跟我們門主商量一下。”說完留蕭遙一行人在此,自己告了罪,先出去了。
邱師姐看了看四周,低聲道:“這裡只有我們嗩吶門的人,長笛門的人會不會耍什麼陰謀?”
例如把他們困在門派內,用什麼手段弄死。
蕭遙道:“不必擔心,逃出去還是很容易的。”
不過,她這次前來,根本就沒想過逃跑的事,而是打算和長笛門好好算這一筆賬。
從今天起,也該正式讓所有門派知道,嗩吶門再不是從前那個誰都敢欺負一腳的小門派了!
邱師姐聽了,點了點頭,繼續坐著。
只是,終究有些忐忑不安。
長笛門的裘長老很快重新走了出來,坐在孫不惑對面,說道:“我們門主說了,此事委實和我們有關,因此,我們願意賠償五萬極品晶石。”
他說到五萬極品晶石時,是很篤定嗩吶門會答應的,不經都知道嗩吶門窮。
蕭遙似笑非笑:“五萬極品晶石?你是在和我們開玩笑麼?我們三位長老仙基損壞,再也無法修煉,我們弟子養了大半年的傷才好,拿五萬極品晶石就想兩清?”
裘長老見嗩吶門居然嫌少,心裡有些不痛快,覺得嗩吶門不識好歹,但見說話的是蕭遙,也客氣了幾分:“可是,此人的確已經離開我們長笛門,不再是我們長笛門的弟子,我們說到底,也沒有直接的關係。”
孫不惑道:“歷來,將一派長老逐出門派,是會廣而告之的。為何我們從來不曾聽說過長笛門有長老離開?”
裘長老既然找了這麼個藉口,自然提前想到了應對,當下溫言道:“本來是要告知天下人的,可是負責此事的弟子偏生在外出歷練時身受重傷,不曾辦妥此事。而我等,以為此事已經通知出去,並不再過問。由此,並不能通知到天下。”
蕭遙不想再這樣扯皮了,冷冷地道:“這種事,你們長笛門怎麼說都可以,我也不與你們廢話。我就一句話,五萬極品晶石不可能,你們再考慮考慮別的賠償。”
裘長老試探著問:“那麼,蕭姑娘是希望我們賠償多少?”
蕭遙道:“除五萬極品晶石之外,你們長笛門曾佔領我們嗩吶門多少個城池,全部還回來,並且拿出與曾佔據城池相同數量的城池賠償。”
裘長老聽完了,笑道:“蕭姑娘莫與我們開玩笑了。”
長笛門一共佔去嗩吶門八個城池,全都還回去,還得奉送八個,這獅子大開口得,他都不知說嗩吶門天真還是單純好。
蕭遙道:“我素來不開玩笑。”一頓又道,“若嗩吶門不同意我們的條件,莫怪我們不客氣。”
長笛門自然不願意的,因此裘長老道:“既如此,有空領教蕭姑娘的嗩吶聲。”
嗩吶門是有蕭遙這樣的高手,難道長笛門便沒有底蘊了麼?
蕭遙拿出嗩吶:“不必等有空了,今兒就吹給你們聽。”
裘長老臉色陡然一變:“蕭姑娘想在我們長笛門動手麼?也太欺人太甚了罷。”
蕭遙冷冷地道:“不及你們長笛門欺人太甚。明明是你們的人,卻說已經脫離門派,明明佔去我們嗩吶門的八座城池,卻不肯歸還並付出代價。我們若非看在長笛門與我們嗩吶門是近鄰的份上,提出的賠償,絕不止這些!”
邱師姐等人聽蕭遙一副要打的架勢,心中有些焦急,忙給蕭遙使眼色。
這裡畢竟是長笛門的地盤,嗩吶門深入敵後,著實不該太過囂張。
蕭遙沒理會,仍舊看著裘長老。
一來,她有把握全身而退,二來,找上第一個門派,態度一定要強硬,這樣才方便之後找其他門派要賠償!
裘長老怒極反笑:“哈哈哈,蕭姑娘好大的口氣。也罷,今日我們便領教嗩吶門的高招,也好讓你們知道,在音樂盛會上拔得頭籌不算什麼!”
說完一聲令下,四周便出現了二十多人,而且看起來都不年輕,顯然是修煉有成之人。
嗩吶門眾人一看,這分明是早有準備的啊,忙看向蕭遙。
蕭遙將嗩吶放到嘴邊:“既如此,便一戰罷。”
裘長老見蕭遙此時此刻,態度居然還如此強硬,當即冷笑道:“奉陪到底!也好讓你知道,年輕人太過得意忘形,是不會長久的。”
蕭遙的回答,是直接吹響嗩吶。
邱師姐一行人馬上跟著吹奏,響應蕭遙的嗩吶聲。
還是那首曾大殺四方的《再無明日》,甫一吹奏便響徹四周!
音波流轉,如破山裂石。
裘長老冷笑,將長笛放在嘴邊,吹奏起來。
原本還擔心蕭遙將來成長起來會將長笛門壓得喘不過氣來,如今看來,根本是杞人憂天。
以蕭遙這樣的行事方式,只怕根本就不會有將來!
也好,今日就讓長笛門做這個扼殺天才的門派罷。
長笛聲湊響,笛聲陣陣,綿綿不絕,音波中彷彿藏著無盡的殺招。
嗩吶門眾弟子除了蕭遙之外,俱是臉上一震,雖然沒受傷,但臉色比先前白了一些。
孫不惑臉色一變,馬上大聲叫道:“大家小心,這裡有上古法寶,能加強樂聲的穿透與殺傷力!”
裘長老冷笑。
現在知道,太遲了!
蕭遙不為所動,看了孫不惑一眼,再次閉上眼睛吹奏。
其他弟子原本有些恐慌的,見蕭遙認真吹奏,忙閉上眼睛,繼續吹嗩吶。
裘長老心裡湧上了無盡的喜悅,他真沒想到,新晉的嗩吶天才,居然會葬送在他手上。
這麼想著,他吹得越發起勁了。
這時孫不惑憤怒的聲音忽然響起:
“嗩吶門的弟子們,我們要回自己的城池,有錯麼?長笛門仗著勢大,一直欺負我們,搶佔我們的城池,嘲笑我們的弟子,動輒動手教訓我們的弟子,我們不該憤怒嗎?這二十多年來,我們嗩吶門難得一次在音樂盛會上露臉並取勝,他們卻半路截殺,害得我們三位長老從此不能再修煉,我們不能討回公道麼?”
嗩吶門聽著孫不惑這憤怒的質問,心裡頭的憤怒一浪高過一浪。
他們沒有法子回答,因此只能將滿腔的憤怒寄託在嗩吶聲中,忘乎所以地吹奏。
長笛門眾位長老的長笛聲,是隱隱壓著嗩吶門的,聽到孫不惑這麼說,不由得心中不屑。
這些丟臉的過去,何必再拿出來自取其辱?
弱肉強食,是這個世界上的道理,更何況是本身不肯努力的弱肉!
然而這念頭剛在心中升起,耳畔嗩吶門的嗩吶聲忽然便變了。
如果說,嗩吶聲原先只是一條快速奔流聲勢還算浩大的大江,那麼如今,則成了巨浪滔天的大海!
無盡的海浪翻滾著,咆哮著,每一顆水珠似乎都帶著無盡的殺傷力!
裘長老等人想起了自己心目中許多曾經不快的事,每一樁都讓人覺得憤怒非常。
同樣是修仙的樂門,為何雅琴閣一直是老大,而長笛門卻只是普通大派。
為何我那麼喜歡她,她卻愛上了另一個人?
同樣是父母雙親生下的孩子,為什麼我卻不如大哥受寵?
明明說好了是永遠的朋友和知己,可是為什麼每次遇上什麼事,他只想著自己,常常坑害我?
裘長老等人陷入了回憶中,陷入了憤怒中,正在吹奏的長笛,漸漸停了下來。
裘長老一行人吐出一口鮮血,面白如紙地跌坐在地上,震驚地看向蕭遙以及她身後的嗩吶門弟子,面上心中再無一絲先前的得意以及對嗩吶門的輕視,有的只是無盡的茫然。
怎麼會這樣?
他們不願意相信,作為成名已久的前輩,居然敗給了一群後輩!
可是,無力的身體以及受損的仙基,都提醒著他們,這一切是真的。
蕭遙吹完一曲,看向裘長老:“如何,長笛門還打算與我們繼續一戰麼?”
裘長老看向蕭遙,心中有震驚但更多的是不解,問道:“你們是如何做到的?”
蕭遙道:“你不必多問,只說願不願意答應我提出的條件?若答應,一切好辦,若不答應,我們嗩吶門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裘長老垂死掙扎,道:“你們一朝得意便猖狂,絕對走不遠的,何不與人為善?”
蕭遙煩他到這個時候還嘰嘰歪歪說個不停,當下看向孫不惑。
孫不惑道:“我們嗩吶門向來與人為善,但是被人欺到頭上,也絕不會再做縮頭烏龜!”
裘長老慘然而笑:“可是,你們提出的條件,實在太多了,我們做不到。”
蕭遙俏臉一沉,招呼嗩吶門的弟子,道:“既然做不到,我們就給他們施加一點壓力,讓他們努力做到罷。”
嗩吶聲再次奏響,不過這一次卻換了曲子。
有蕭遙帶著,有孫不惑適時說話鼓勁,這一首曲子同樣殺傷力驚人,音波如同席捲而來的颶風,先是破壞了蕭遙一行人所在的房子,之後音波傳播出去,距離較近的山峰及居住其中的長笛門弟子,全都受到了影響!
這時一道響亮的聲音響了起來:“住手——一切好商量!”
蕭遙停止了吹嗩吶,看向從空中飛過來的長笛門門主。
長笛門門主請蕭遙進去坐下細談。
蕭遙不想多浪費時間,但是該說的也明說:“我被偷襲差點死去,我的師父這輩子再也不能修煉,變成了凡人,所以,此事我決不妥協。”
長笛門門主為難:“可是,你們的條件也確實太多了。”
蕭遙看向他:“這就叫多了麼?本身,你們搶佔我們的地盤,我們就該搶回來,並且再搶相同數量的才算扯平,如今,我們嗩吶門把兩筆賬放在一起,也才多了五萬塊極品晶石,你們竟還不滿意?”
長笛門聽了這話,倒覺得似乎佔了便宜,但是蕭遙要求的,也實在太多了,因此還想多說。
蕭遙卻沒空與他廢話,道:“常門主不必多說,我們是不會改變主意的,也不想浪費時間,辦妥了這事,我們還得去箜篌門呢。”
常門主還想扯皮,但是最終沒用,他回頭看了一眼,門派內最強力量基本已經受傷了,知道靠年青一代高手基本是打不過的的,當下只得含恨答應。
長笛門的弟子異常憤怒,一個個對蕭遙怒目而視,甚至也有人上前挑戰的,但都被常門主喝止了。
蕭遙拿到十六塊界碑之靈以及五萬塊極品晶石,交給孫不惑過目,見沒有問題,便讓人將廢了仙基的長老帶上來,道:
“常門主,我本想著,廢了你們這長老的仙基就作罷,後來想想,以他這樣的心性,肯定會奪取別人的仙基,所以,還請常門主直接將他處置了,永絕後患!”
常門主原本也沒打算讓這位長老活著,可是被逼迫著殺死自己門派的長老,也太過窩囊了些,因此道:“我們已經做了賠償,該如何做,便不勞蕭姑娘費心了。”
蕭遙微微一笑:“也罷。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若他將來再來對我出手,不管其時是不是長笛門的長老,我都會找到長笛門來。”
說完,將已經廢了仙基的長老交還給長笛門,招呼眾人一起離開。
常門主送一行人離開,嘆了口氣,對孫不惑道:“你收了個好弟子。”
孫不惑臉上露出驕傲之色,也有慶幸之色。
幸好,他在蕭遙落魄的時候,收留了她,將她帶回嗩吶門,又決意保她。
常門主回去之後,便讓人處置害長笛門損失慘重的長老。
那長老看向常門主:“本是同門,你當真因為一個黃毛丫頭便要取我性命麼?”
常門主道:“若非你,我們長笛門不必蒙此損失。城池以及晶石就罷了,我們其他長老都受傷了,若有人上門攻打,我們很可能滅門。”
說完親自領人將這長老帶去處置。
那長老臨終前慘然而笑:“哈哈哈,真想不到,老夫居然栽在一個黃毛丫頭手上!”
蕭遙一行人第二個目的地,是箜篌門。
一進門,寒暄過後,同樣將箜篌門的長老揪上來,要求箜篌門給一個說法。
箜篌門早知道長笛門已經做了賠償,又加上自認箜篌門和長笛門實力不相上下,若長笛門幹不過嗩吶門,箜篌門也不能,當下也不廢話,直接問:“不知嗩吶門需要什麼賠償?”
蕭遙看向孫不惑。
孫不惑道:“我們要你們西北的三座城池,以及十萬極品晶石。”
箜篌門門主頓時有些為難了,他們內部提前商量過,滿以為最多是兩座城池以及五萬極品晶石——畢竟他們過去可不曾搶佔過嗩吶門的城池。
當下道:“這會不會,太多了些?過去,我們箜篌門與嗩吶門河水不犯井水。”
孫不惑寸步不讓,說道:“難道我與三位師兄的仙基,值不了這個價格麼?便是我們三個的不值得,我徒兒蕭遙差點慘遭毒手,要這麼點補償不應該麼?”
箜篌門門主召集長老們開會討論,最終還是答應了條件。
他們幹不過嗩吶門,只能妥協。
至於被嗩吶門送回來的長老,箜篌門直接處置了——他們的想法很簡單,既然已經退讓了,不如讓嗩吶門高興到底呢。
由於有這兩個門派做例子,第三個、第四個稍微弱一些的門派,沒有多說什麼,捏著鼻子賠償,換回了自家已經被廢了仙基的長老。
嗩吶門在音樂盛會結束之後被人襲擊,將襲擊之人拿下,開始尋仇,現在已經拿下四個門派——這則訊息,短時間之內,傳遍了這片大陸。
各大門派都十分震驚,即使知道,蕭遙必將崛起,但是也沒想到居然這麼快!
按照他們原先的推算,覺得起碼三十年後,才是蕭遙的時代。
一時之間,眾人感嘆有之,羨慕有之。
當然,也有事不關己看笑話的。
蕭遙原本是蕭家的直系女兒,可不知因為什麼,居然不願意認蕭家,反而跟著嗩吶門混!
這蕭家,估計後悔得快吐血了吧?
蕭家的確因為讓蕭遙離開蕭家而後悔得快吐血了,而且,族老們在得知蕭長天或許就是襲擊蕭遙的那些人之一之後,更是有弄死蕭長天的衝動。
本來就不好修復關係了,蕭長天再來這麼一出,他們還怎麼和蕭遙修復關係?
族老們找到柳如夢,也不罵人,只是道:“叫蕭長天出來。”
柳如夢臉色有些憔悴,道:“長天他聽說西北一帶有能滋養仙基的碧螺果出世了,前些日子便親自去了。你們也知道,長天他素來極為疼愛瑤瑤的,瑤瑤仙基不如從前,他比誰都心急。”
她打聽到訊息,那些襲擊嗩吶門的長老被還回去時,無一例外都是廢了仙基的,而且,還被嗩吶門要求即刻將他們處置了。
柳如夢擔心蕭長天也被廢了仙基,因此茶飯不思。
她也曾想過去找蕭遙,和蕭遙私下解決此事,可是她根本不知道蕭遙在哪個門派。
好不容易聽到訊息趕去,蕭遙又剛走了。
族老們聽了,定定地看了柳如夢一眼,轉身就走,即將走到門口時,一人回頭看向柳如夢:“若嗩吶門找上門來,你們便離開蕭家。”
柳如夢的臉色陡然一變,囁嚅道:“族裡何必如此怕她?便是她再厲害,也不必——”
一個族老道:“你不必多說。”說完便走了。
柳如夢心急如焚,坐立不安地想了一會兒,決定去雅琴閣找秦閣主。
秦閣主看在蕭瑤的份上,招呼了她。
柳如夢看向雅琴閣秦閣主,道:“嗩吶門來勢洶洶,秦閣主可有什麼法子?”
秦閣主搖搖頭:“我們沒有什麼法子。”
柳如夢有點驚訝:“難道雅琴閣無人去偷襲嗩吶門麼?若有,怕也是逃不過的。”
秦閣主點頭:“沒有。”
柳如夢有點不信,半晌才道:“實不相瞞,我們長天去了,如今,族裡隱約知道些什麼,正在對我夫婦逼迫,我們和秦閣主也算有幾分交情,還請秦閣主給我指點一條明路。秦閣主也不想瑤瑤沒了父親的,不是麼?”
秦閣主嘆息一聲,說道:
“知道你來,我便隱約猜到了。這些日子,我與各大門派聯絡過,大致知道是哪些人去襲擊了嗩吶門,老實說,知道嗩吶門居然能擊退這批人的合奏,我便知道,嗩吶門已今非昔比。你問我要法子,我著實沒有法子。再者,長天不管怎麼說,都是蕭遙的親生父親,她未必會痛下殺手的,你不必太多擔心。”
柳如夢聽出秦閣主這是不打算幫忙的意思,馬上紅了眼眶:
“蕭遙和我們夫婦的瓜葛,秦閣主你是知道的,她哪裡會對我們有什麼情分?寄希望於蕭遙心軟,那十分不現實。秦閣主你見多識廣,還請一定要幫幫我。這事我不想讓瑤瑤知道,希望能儘快處理好。”
秦閣主聽她一再提及蕭瑤,也不好直接了當地拒絕,當下說道:“你這麼說。我也不瞞你了。我們雅琴閣也有長老參與襲擊嗩吶門,我們並不想嗩吶門找上門來,所以,打算去行刺被嗩吶門關起來的長老,來個死無對證。”
柳如夢聽了,一顆心當即涼了。
雅琴閣如此勢大,可也只能用毀屍滅跡死無對證這個法子,那麼,他們如何有辦法就蕭長天?
秦閣主見柳如夢在出神,再次嘆息一聲:“你請回吧。”
柳如夢如何甘心?
她看向秦閣主,說出自己的打算:
“嗩吶門再厲害,也只是一個門派,我們難道還會怕了她麼?讓雅琴閣一個門派對上,贏是不需說的,只是難免損兵折將,所以只讓單一的門派對付嗩吶門不合適,可若我們幾個門派和家族合起來,一切就不一樣了。”
秦閣主道:“你能說服其他門派和家族聯合麼?”
柳如夢頓時啞口無言,半晌才道:“雅琴閣和雄鷹一族聯手,想必不難。”蕭家,是絕對指望不上的。
秦閣主道:“依我說這也太費勁了些。與其如此,不如還是你以親生母親的身份,去找蕭遙,讓她退一步。再不行,你也可以去找文飾非那孩子,你從前說過,蕭遙對文飾非言聽計從的。”
柳如夢目光一亮,嘴上道:“我兩個法子都試試罷。先去聯絡雄鷹一族,再去找飾非。只是這麼一來,怕是要帶上瑤瑤才行了。”
秦閣主心中不是很願意,但也沒法子拒絕,只得點點頭。
柳如夢找到蕭大姑娘,讓她跟著走一趟。
蕭大姑娘很是不解,一再追問究竟。
柳如夢想著,瑤瑤遲早要知道的,且到時說服雄鷹一族同意聯手或者勸文飾非,少不了還得靠她,當下將事情一五一十告訴蕭大姑娘,末了,摸著眼淚對一臉難以置信的蕭大姑娘說道:
“你爹也是為了你好,他知道你因為仙基的問題,已經落後同時代的天才很多,就連蕭遙也比不上了,又擔心你與那些人的差距越來越打,所以才想要蕭遙的仙基。”
蕭大姑娘不住地搖頭:“爹怎麼能這麼做?妹妹也是他的女兒啊!我根本不能想象,妹妹看到爹爹和人一起去襲擊她時,心裡有多難過。”
柳如夢道:“我和你爹和她從來沒有相處過,和陌生人差不多。在我們心裡,你才是我們的女兒,才是我們的寶貝。”
蕭大姑娘不住地搖頭:“娘,你別說了,你這麼說,我心裡很難過。壞事雖然不是我做的,可卻因我而起……”
柳如夢道:“那你爹怎麼辦?你要眼睜睜看著她殺死你爹爹麼?”
蕭大姑娘難過地抽泣起來,哭過了,提議先找蕭遙求情,得知無法掌握蕭遙的行蹤,只得和柳如夢一起去雄鷹一族找人。
鷹其豐得知蕭大姑娘來訪,親自出來將人迎進去,但是一直沒怎麼說話,時不時露出若有所思的樣子。
蕭大姑娘和鷹其豐認識的時間不短,見了鷹其豐這樣子,便知道他心裡有事,以至於不大高興,當下便問:“其豐,我看你似乎不是很高興,可是有事?”
“沒事。”鷹其豐搖了搖頭,問道:“你們怎麼有空到我們雄鷹一族這裡來了?”
柳如夢看向在旁站著的鷹一。
鷹其豐道:“無妨,他是我的心腹,不會亂嚼舌根的。”
鷹一抬了一下眼皮,看了一眼柳如夢和蕭大姑娘,沒說話。
柳如夢想了想,便將來意一一說明。
蕭大姑娘等柳如夢說完,才紅著眼睛看向鷹其豐:“其豐,我也知道我爹這樣做不對,可是,他這麼做都是為了我,我沒法子見死不救。你們雄鷹一族若也有人前去,不如我們便合作?”
鷹其豐沒有說話,過了半晌,才在柳如夢母女的目光中搖了搖頭:“這事,我們雄鷹一族幫不上忙。”
蕭大姑娘難以置信地看向鷹其豐:“其豐?”
他不是說過,她有什麼困難,都可以來找他的嗎?
為何只是這麼個問題,他便不願意?
鷹其豐看向蕭大姑娘有些難過的面容,心中有些抽痛,但最終還是搖搖頭:“瑤瑤,我真的幫不上忙。”說到這裡,看到蕭大姑娘的眼淚流下來,忍不住道,“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蕭大姑娘擦去臉上的淚水,連忙追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鷹一在旁道:“我們大公子有把柄落在蕭姑娘手上。”
蕭大姑娘聽了這話,便知道鷹其豐委實幫不上忙,眼淚頓時流得更兇了。
柳如夢在旁道:“我們瑤瑤真苦,沒了仙基,修煉比不上旁人,一直鬱鬱寡歡,如今,又遇上這樣的事……”
蕭大姑娘忙打斷她的話:“娘,你別說了。”說完睜著淚眼看向鷹其豐,“其豐,我先回去了,我得想辦法救我爹爹。”
鷹其豐看著她溫婉秀美的臉蛋上滿是淚水和憂傷,又是心疼又是難過,道:“你別哭,仙基的事,我一定會想辦法的。”
這是他第一次見面,便決意要讓她一輩子快樂的姑娘啊,如今卻哭成這個樣子。
蕭大姑娘一邊流淚一邊搖頭,很快和柳如夢急匆匆地走了。
鷹一看向鷹其豐:“大公子,你當真要幫蕭大姑娘找仙基麼?這世上,仙基好的,都是各大門派的弟子,如何能輕易找到?再者,那些人由於血脈和蕭大姑娘無關,仙基放到蕭大姑娘身上,也是降級的。”
鷹其豐有些煩躁地走來走去,最終似乎做了決定:“所以,不找無血緣關係的,找有血緣關係的!”
鷹一大驚:“大公子,你是說,找蕭姑娘?”
鷹其豐目光冷厲,冷冷地道:“除了她,別人的仙基都不是好仙基。再者,她手上有我的兩根翎羽,本就不該活在這個世上。”
鷹一忙道:“還請大公子三思!蕭姑娘天賦傑出,已經初具氣象了,不容易對付。再者,蕭姑娘睚眥必報,大公子先前便得罪了她,若再打她仙基的主意……”
鷹其豐打斷他的話:“我意已決,你不必說。”沉默了一會兒,才輕聲說道,“我當年便發誓,一定要讓瑤瑤重新醒來,仍舊做那個修煉天才。如今,她因為修煉不暢,心裡難過,我如何能置之不理?”
鷹一聽了,看向鷹其豐,說道:“請公子好生想清楚,蕭大姑娘是否真的那麼重要。”
鷹其豐挑眉,睥睨地看了鷹一一眼,道:“她不重要,難道你重要麼?這世上,她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
鷹一聽了,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蕭遙又去了第五家要說法之後,再次回到嗩吶門,準備休息兩日,然後帶著人出發去下一家。
這天晚上,她正在沉睡之時,忽然被示警聲驚醒。
蕭遙翻身坐起,穿好衣服,瞬間出現在牢房裡,見果然有人劫獄,當即扔出一個陣法,隨後左手輕輕拂過儲物袋,將嗩吶拿在手上,放到嘴邊,馬上吹奏起來。
來人怕暴露了身份,不敢用樂器,也不敢戀戰,馬上扔下一物,快速逃離。
蕭遙沒有去追,吩咐弟子繼續看好牢裡的人,自己又守了一個多時辰,這才回房。
第二日,她正在練嗩吶,忽然有侍女前來通報,說有人來找她,自我介紹說是她的母親和姐姐,還有從小一起長大的小哥哥。
蕭遙一聽,便知道他們是為什麼來的,直接揮揮手:“告訴他們,不見。”
丫鬟馬上出去了。
蕭遙回去繼續練習,又過一次,一切準備好,這才再次和孫不惑出發,去找蕭家算賬。
只是剛出了山門,就被三人攔下了,正是柳如夢、蕭大姑娘與文飾非三人。
蕭遙看向三人:“你們找我,可是有事?”
蕭大姑娘和柳如夢看到衣衫襤褸臉色憔悴被捆仙索捆著,好似犯人似的,此時還閉著眼睛的蕭長天,難過得瞬間哭了起來。
兩人一邊哭一邊想上前,可被嗩吶門的人攔下了。
蕭大姑娘看向蕭遙,眸子裡帶著怒意:“他是你親生父親啊,你怎麼可以這樣對他?”
蕭遙道:“我沒有一個一而再再而三想要殺我的親生父親。”
“爹爹雖然做錯了,可你是他的女兒,就不能退讓一步麼?”蕭大姑娘說道,“再說了,這都是因為我,你有什麼,便找我出氣好了。”
蕭遙問:“可是你指使他做的?”
蕭大姑娘呆呆地搖搖頭。
蕭遙點頭:“那就是了,冤有頭債有主,是他要殺我,我自然找他討回公道的。”
柳如夢看著蕭遙,見她一臉淡然,沒有半點動容,知道她和瑤瑤是說不通蕭遙的,當下看向文飾非。
蕭遙從小和文飾非接觸很多,少女時代時,又對文飾非產生了如詩一般的情懷,想必,她會聽他的罷?
文飾非是個一身白衣的俊朗青年,帶著罕見的書卷氣,他看向蕭遙,嘴唇動了動,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時蕭長天終於醒了過來,他看到柳如夢和蕭大姑娘三人,馬上叫道:“如夢,瑤瑤,飾非——”
蕭大姑娘忙問:“爹,你醒了!你沒事吧?”
蕭長天露出滿臉的怨恨,目光死死地盯著蕭遙,嘶聲道:“我怎麼會沒事?這個手段狠辣的不孝女,廢了我的仙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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