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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3、第 454 章

“你閉嘴, 有你這樣罵婆婆的兒媳婦嗎?”錢秀英罵完大兒媳, 繼續護犢子, 她覺得,自己的小女兒絕對沒有做壞事,都是那自殺的姑娘自己有問題。

然而這件事始終是要解決的, 不是她母女倆撒潑否認就可以糊弄過去的。

王婉芳妯娌幾個,已經受不住再次倒黴了,先跟自家男人哭訴,說自己生病倒黴沒事,就當包容婆婆和小姑, 可孩子出事卻不能容忍,說得委委屈屈的,馬上將蕭國強幾個男人拉得偏向他們——一邊是暴躁撒潑的母親和妹妹,一邊是講理又委屈的老婆,有偏向很容易。

王婉芳妯娌幾個委屈過後, 看到娘家人在這裡, 態度又強硬, 表示為了孩子著想, 如果蕭琳琳不去道歉取得原諒,繼續連累他們,他們就帶孩子回孃家。

對此, 她們的孃家都表示支援。

蕭家亂成了一鍋粥。

蕭遙在家聽說,蕭家掰扯了好久,鬧哄哄的, 卻沒有結果。

之後幾日,他們家一直在掰扯,錢秀英和蕭琳琳惹了眾怒,為此她們母女倆自己做飯吃,不跟大家庭吃了。

可是事情卻沒有因此而平息,因為王婉芳與幾個妯娌一起帶著孩子去找廟裡的道士,問他們這些人的面相如何,可有印堂發黑,得到老道士肯定的回答之後,馬上氣勢洶洶地回家。

蕭國強幾個雖然不願意為難老孃和小妹,可他們都各自成家了,有老婆孩子的,總不能因為縱容老孃和小妹就讓自己的孩子出事啊,而且這件事,說到底是蕭琳琳做得陰損,因此一起逼迫錢秀英和蕭琳琳馬上道歉,不然趕他們出家門。

蕭遙在家讀書,也能聽到他們家吵吵嚷嚷,還經常聽到錢秀英詛咒幾個兒子有了媳婦忘了娘,又哭去世的老頭子,還說幾個兒子要逼死她,甚至揚言自殺。

蕭家這幾日給村裡人看足了笑話,村裡人也不是沒去勸過,可是這件事,哪方都不肯讓步,他們和稀泥完全沒用。

這時蕭琳琳臉上的傷口結痂了,可留下了傷疤。

為著這個,蕭琳琳當即要死要活——她還沒出嫁呢,臉上留了疤,將來還能嫁出去嗎?更不要說,她從前自恃美貌,沒少埋汰其他小姑娘的。

蕭遙也聽說蕭琳琳因為臉上留疤的事發瘋,但懶得理會。

沒想到,她在看書時,蕭琳琳忽然跑了來她家裡,陰沉沉地盯著她看。

蕭遙抬起頭,見了蕭琳琳的樣子,有些訝異,問:“你這是要做什麼?”

蕭琳琳臉色蠟黃,眼睛裡佈滿了血絲,原本一個年輕姑娘,生生比實際年齡大了幾歲。

蕭琳琳問:“你老實告訴我,我以後真的會繼續倒黴嗎?”

蕭遙看著她的印堂,點頭 :“自然會,懸針紋又重了,你們一家很快又要開始倒黴了。”

蕭琳琳的身體抖了一下,眸中閃過深切的恐懼,她下意識摸上自己臉頰上那道傷疤。

蕭遙沒說話,看著她臉上露出劇烈的掙扎之色。

過了一會兒蕭琳琳又問:“如果我去道歉了,臉上的傷疤能好轉嗎?”

蕭遙打量著她臉上的傷疤道:“這個你得去問醫生,不是村裡的土大夫,而是城裡大醫院的醫生。不過,就算不消,你化妝,遮一遮也就好了。不過,如果這事你不及早解決,以後或許有更倒黴的事,你自己考慮清楚。”

倒不是她對蕭琳琳有什麼惻隱之心,而是這事她是要負責的解決的,所以希望儘快解決,而不是一直拖著。

蕭琳琳聽到說可以化妝遮掩,眼睛瞬間亮了,又聽到如果不解決,以後或許會發生更嚴重的事,臉色重新黯淡下去,人也恐懼起來。

她臉色變來變去,很快就要轉身離開。

蕭遙又道:“你去道歉,跟人認錯,不能說假話,否則,也是無效的。”

蕭琳琳的腳步瞬間停頓了,過了一陣才重新往前走。

蕭遙便在家等著。

當天下午,就聽說蕭琳琳由家裡人帶著,去了那個自殺的女孩子家裡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認錯。

除此之外,蕭家又拿出三十塊以及一些米麵做賠償,多管齊下,那女孩子家裡估計想著人沒了,再計較於事無補,不如拿了錢算是得了實惠,因為蕭琳琳只是言語辱罵以及嘲諷,並沒有動手,這事派出所處理不了。

蕭遙聽說,不由得替那女孩子覺得心寒。

她忍不住問方思賢,如果換了是她,她會怎麼做。

方思賢呸呸了好一會兒,道:“你別胡說,哪有拿自己說事的?”又表示如果是她,錢是絕對不要的,一定要討回公道,末了又若有所思地道,

“不過,這個年代,大家都餓,吃不飽穿不暖,只想活著,那個女孩子家裡人這麼選擇或許也無可厚非,因為死去的人已經死了,活著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蕭遙還是無法理解,畢竟一條活生生的人命,正值花季的少女,用30塊錢和一些米麵就打發了,怎麼看都覺得荒謬。

蕭琳琳解決掉這件事之後,蕭遙馬上去蕭家兌現諾言,幫他們重新作法,之後就回家了。

剛到家,就收到信,竟是去了京城的文回春和文起舞寫給她的。

兩人在信中問候了她的近況,又說了他們的近況,說兩人在京中受到了禮遇,被很多人奉為座上賓,讓她到時考取京城的大學,跟著他們在京城吃香的喝辣的。

最後在信中留下他們的地址,讓她往這地址寫信,說有什麼不明白的都可以在信中問他們。

蕭遙當即就開始寫回信。

蕭琳琳勾搭一個姑娘的未婚夫,又言語辱罵和挑釁那個姑娘,害得那姑娘跳水自殺一事,很快傳遍整個鎮子,許多人都對蕭琳琳口誅筆伐,說這姑娘水性楊花心性歹毒。

蕭琳琳的名聲一下子變得臭不可聞,因為這事包括了兩點,一是蕭琳琳惡毒,二是蕭琳琳有未婚夫的前提下還和其他男子勾搭。

蕭琳琳原先那個未婚夫家裡人到處說,幸好和她沒成,這麼歹毒的姑娘,娶了一大家子都要倒黴的。

對此,羞得不敢出門的蕭琳琳特地出門破口大罵:

“別整得自己那麼高尚,你們當初要退親,是因為我摔斷了腿,可不是因為我品行不好,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物件出事,馬上就退親,你們一家全是薄情寡義的垃圾,我看誰敢嫁入你們家。”

蕭遙雖然對蕭琳琳很不感冒,可是對她這話,還是深以為然的。

這些話傳出去,男方家裡馬上進行反駁,但是到底是怎麼回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因此並不聽他們的反駁。

時間一晃過去,轉眼就進入了深秋。

蕭遙將文回春留下的書籍以及文起舞給她的筆記全部看完了,又寫信跟文回春請教了一些問題——文回春或許真的被很多人奉為座上賓,因此總是忙,多數是文起舞回信的,說他也不懂,當師父有空了他請教了再寫信告訴她。

對此,蕭遙不免懷疑文回春自己也不知道,因此自己進城買古代相關的書籍,一個人琢磨研究。

這期間,不少人看到她的本事,不管是鎮上的、隔壁鎮的還是城裡的,都來找過她,她一邊幫人一邊驗證自己看了古籍之後對師門秘籍的瞭解,道術進步很快。

孫鎮長看到蕭遙幫了蕭家的忙,又到處幫其他人,是遠近聞名的大師,越發不敢得罪,因此沒少派人送禮上門,希望和解,也希望蕭遙幫他們家驅鬼和改善見鬼的體質。

不過蕭遙想到原主原本的命運,並不肯幫忙。

這日,蕭遙陪方思賢趕集,在街上遇到了孫慶生,幾乎沒法子將人認出來。

孫慶生瘦得脫了形,人也恍惚,坐在人來人往的街上看著川流不息的人群發呆,而且特地在大太陽底下。

蕭遙遠遠地看著,見孫慶生反應遲鈍,有人叫他,他老半天才應一聲。

就在這時,孫慶生忽然淒厲地慘叫一聲:“啊有鬼啊……爸,媽,有鬼啊……”

臉色也極其憔悴且變得越發刻薄的孫母馬上安撫道:“別怕別怕,不是鬼……”一邊說一邊板著臉上前,一把將一個小孩子扭住,對著那小孩子的臉就是一巴掌,罵道,

“我叫你這小兔崽子亂跑,我叫你嚇人!你個短命種,嚇壞了我家慶生,你賠得起嗎?”

小孩挨了打,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旁邊一個婦女見了,馬上上前將那小孩抱到懷裡,說道:“他還小,這兩個月來頭一次到街上,難免興奮亂跑,不是故意的。”

街上許多人見孫母隨手就給了個小孩子一巴掌,都對她怒目而視,可是想到鎮長之威,都敢怒不敢言。

孫母這陣子也經常見鬼,本來就驚慌,還要擔心兒子活不下去,脾氣更暴躁,此時打了那小孩一巴掌,氣卻還沒出完,大聲說道:

“不是故意就了不起嗎?我也不是故意要打他的啊。你看我家慶生,原本多精神一小夥子呀,變成這樣了,你家那小孩,居然還嚇他,黑心爛肺的東西!”

說完趕緊去哄渾身發抖的孫慶生,“沒有鬼,哪裡來的鬼,是有個小孩子跑過來的人影。”

被打的小孩子委屈得哇哇大哭,他的母親確敢怒不敢言,不住地哄他。

孫母被哭得心煩氣躁,罵道:“你怎麼還讓她在這裡大聲哭?嚇著了我家慶生怎麼辦?快走開——我家慶生都這樣了,你們還不知道體諒體諒……”

那位母親聽了,臉上怨恨一閃而過,可是到底不敢說什麼,忙捂住自己孩子的嘴,將孩子抱走了。

四周圍觀的百姓臉上都流露出憤怒之色,但想著過幾天就分田到戶,都沒敢出頭說話,只是暗地裡跟熟悉的人低聲說:“合該他們一家倒黴的,當個鎮長,見天的欺負人!”

蕭遙遠遠看著,眉頭皺了起來。

孫母和孫慶生瘋魔,是她樂於見到的,可是這兩人都算是有權力的人,他們瘋魔起來難免會欺負他人,累得其他人跟著受難。

得想個法子,讓他們再沒有了能要挾人的身份才是。

只是,該怎麼辦呢?難不成,勞煩陳家嗎?

沒有確鑿證據就讓陳家使力辦孫鎮長,難免會讓陳家名聲受損。

蕭遙為難著,忽然想起前兩日在城裡恍惚聽人提起,有個觀察員要到鎮上考察暗訪的,可是,她當時忙著驅鬼,沒空多問,事後也想不起來問,根本不知道觀察員姓甚名誰長什麼樣子。

怎麼辦呢?

此時,周揚接到一個舊識王觀察員的來電,此人在電話中說聽聞蕭遙是個大師,想託他出面請蕭遙幫一個忙,由於這忙有點複雜,又要親自勞煩蕭遙跑一趟,具體他來了再說。

他之所以不是自己獨自上門找蕭遙,是因為他家和蕭遙的繼母王婉芳孃家有些親戚關係,怕蕭遙知道了不肯幫或者不肯見面,所以希望到時周揚充當中間人,前去引薦一二,也好當個說和的中間人。

周揚想蕭遙不是個不講理的,王觀察員又是自己的舊識,只是讓自己充當中間人引薦一二,當即爽快答應了。

他掛了電話,坐在一旁的趙文秀就問:“怎麼提到蕭遙了?”

周揚便將事情一五一十說來,又說了王觀察員是自己的舊相識,雖然官位不顯,但為人很是不錯,值得相交。

趙文秀聽了,心裡就很不願意。

原先,蕭遙的大姨是想將蕭遙說給周揚的,兩人的關係本身就尷尬,周揚再去找蕭遙,成什麼樣子了?再者,上輩子,蕭遙就是周揚的太太,從前蕭遙名聲不好還罷,蕭遙如今名聲好,也算混出頭了,周揚跟她多打交道,見識到她的好,加上有強大的宿命,導致兩人相愛,那她豈不是肉包子打狗?

至於說只是引薦,趙文秀半個字都不信,以她對周揚的瞭解,周揚肯定為了幫朋友,熱情地跟著奔走一天兩天,直到事情徹底忙完。

為了一個官位不咋地的人,讓她冒失去周揚這個險,一點都不值得。

趙文秀思索已定,便皺著眉頭,撅著小嘴撒嬌道:“我不願意你去找蕭遙!”

周揚很是不解,就問:“怎麼啦?”

文秀素來大方得很,怎麼會為了這麼件小事便不同意了?

趙文秀委屈地道:“我吃醋!原先蕭遙大姨就想將蕭遙說給你的,她原先不好,我並不擔心什麼。可是她如今越來越好,人有比我美那麼多,我怕你和她接觸多了,喜歡上她。”

周揚頓時失笑起來:“怎麼會,我的心都在你身上了,怎麼還會喜歡上別人?”

趙文秀道:“就算你不喜歡她,可是鎮上人見你和她接觸了,說你倆的閒話說你們是一對怎麼辦?我不喜歡,非常不喜歡。”

周揚見趙文秀當真抗拒,很是不解地道:“又不是真的,說幾句閒話怎麼了?文秀,你素來大方得體,今天這是怎麼了?”

趙文秀一聽,周揚這是說自己不再大方得體,本來有些慌的心情,瞬間更惡劣了,忍不住氣道:“你意思是說,我不大方不得體了?我喜歡你,我吃醋了怎麼了?”

周揚道:“我可以跟你保證,我絕對不會變心,你還擔心什麼?和你平時比起來,你今天的確不夠大方得體了。”

趙文秀這下是真的氣壞了,當即紅著眼睛站起來:“是,我是不夠大方得體,你去找更大方得體的去吧!周揚我告訴你,你如果去找蕭遙辦這事,以後就別來找我了!”

說完轉身就跑了出去。

回到家,她的心情十分低落,心裡頭的恐慌一浪高過一浪。

周揚命定的妻子,是蕭遙,她好不容易苦心孤詣用了這麼多年將周揚搶到,不想功虧一簣。

雖然,周揚現在喜歡她,可是,人是會變的,所有事物都是會變化的。

這世上,所有的事都是遵循發展的規律,時刻變化著的。

像原本的蕭遙,勤勞肯幹,為人雖然也有些要強,可在罕見的美貌以及勤勞能幹的襯托下,那根本不是缺點,反而是美人的一點小驕傲,從來沒有人說她不好。

她來了這裡,開始干預,一切就變化了,蕭遙要強孤傲得理不饒人的缺點,傳遍了鎮上,在這些傳言日復一日的影響下,蕭遙自己也破罐子破摔,真的變得孤傲要強不饒人起來。

原本,周揚在蕭遙大姨的介紹下,對勤勞美麗的蕭遙一見鍾情,對蕭遙有個瘋了的母親不僅不嫌棄,反而因此更為憐惜蕭遙的不容易,早早結婚,將蕭遙母女接過去,之後又送蕭遙讀大學,請人照顧瘋了的方思賢,後來青雲直上,也一直與蕭遙伉儷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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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後來有人攻訐蕭遙搞封建迷信,周揚也將一切攬到自己身上,是很叫人羨慕的感情。

可是現在,在蕭遙名聲不好的情況下,在她提前與周揚相識的情況下,周揚愛上的是她而不是蕭遙。

又譬如蕭遙,原本嫁給周揚之後,按部就班地讀書,只是晚年對玄學比較感興趣,並不是什麼玄門大師。可是現在,蕭遙沒有周揚可以依靠,獨自扛起了一切,機緣巧合之下救了一個大師,那個大師讓瘋了的方思賢清醒,而蕭遙自己,也變成一個大師了。

這世上,所有事所有人的命運,都是時刻在發生變化的。

她日日目睹著一切變化,不敢賭周揚和蕭遙深入接觸過之後,會不會愛上蕭遙。

尤其是,只是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舊識而冒這樣的險。

周揚很煩惱,他覺得,幫人一個忙,只是一件小事,他平素遇著這樣的小事,經常幫,趙文秀也沒說什麼,所以他真的不明白,一向大方得體的趙文秀在這件事上,怎麼突然就變了性子。

他搞不懂,因此去問自己的姐姐。

姐姐聽了就說道:

“幫人是沒有錯的,不過居於你和蕭遙曾經有說親的傳聞,趙文秀會擔心也符合情理。要不這樣,你跟文秀好好保證,保證你絕不變心,然後再幫吧。都是老朋友,連個小忙也不幫,也是說不過去的。”

周揚也是這麼想的,王觀察員是當年參軍時認識的戰友,彼此有過非常難忘的情誼,不幫忙著實說過不去,再者也與他素來的為人做派不符。

只是當晚,趙文秀的姐姐就特地來勸說他,說不管多通情達理的姑娘,面對情郎與跟情郎曾經有過糾纏的年輕姑娘再次傑出,還是大方不起來的,這是人之常情,希望周揚多為趙文秀考慮一下。

周揚已經做好了決定,因此就對趙文秀的姐姐表示,他明天去找趙文秀,會給足趙文秀安全感的,但是戰友的忙,他一定得幫。

趙文秀的姐姐覺得這就是個棒槌,回頭將周揚的決定告訴趙文秀。

趙文秀聽了,氣了個半死,心又酸酸的。

她這麼合情合理的吃醋,周揚居然毫不在乎!

她幾乎可以想到,如果還是在過去,她上網發個帖子,說男朋友為了幫朋友一個忙,居然不顧她吃醋,去找曾經要說親的大美人幫忙,問這樣的男朋友還能不能要,肯定很多網友勸她分手,踹了他再找下一個,說這樣的狗男朋友不值得。

可是,周揚那麼好,生得英俊,人又有本事,她是肯定不會分的。

趙文秀開始琢磨著想辦法阻止周揚去找蕭遙。

第二日,周揚來賠罪,並告訴她自己絕不會變心的時候,趙文秀心中雖然高興,卻沒打消原本的念頭,而是開始不著痕跡地打聽那位朋友何時到來。

得知了日期之後,她說了幾句好話,和周揚和好。

到了週日,她一大早就說病了,請村裡的大夫上門來,自己則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又讓大姐按照計劃去找周揚,說她病得嚴重,卻不肯去醫院,只是哭著找周揚,讓周揚馬上去看看。

周揚剛接到舊識王觀察員呢,驟然遇著這樣的事,一時有些為難。

朋友他想接待,也想幫忙,可是文秀病得迷糊了哭著找他,他作為說過一定會好好保護她的戀人,難道能置之不理嗎?這不符合他的為人處世。

最終,周揚還是滿懷歉意地跟王觀察員說抱歉,說自己有急事,怕暫時不能招待他了。

王觀察員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問明白是怎麼回事,就爽快地讓他先去看生病的物件,遲些再見他也是可以的。

周揚得了王觀察員的同意,連說對不起,便急匆匆地走了。

王觀察員想著街上的人雖然多,但自己若直接走訪詢問,難免叫人起疑,達不到暗訪的目的,便換了衣服又出錢買了一個貨郎的貨郎擔,挑著到村子裡走訪觀察,一邊賣東西一邊不著痕跡地打聽這村子如何,對即將到來的分田到戶怎麼看,本地官員是不是很負責。

因為怕被王家人認出,又從家裡人口中知道王家人對鎮上領導的看法,他特地饒過王家的村子,但是蕭遙的村子,卻是要去的,因為王家年輕一輩並不認識他。

蕭遙聽到貨郎擔的叫聲,很有些困惑,因為今日是趕集日,大家要買什麼都到街上賣去,貨郎也知道這點,一般不來的。

方思賢卻興沖沖的翻出用完的牙膏殼以及殺雞留下的雞胗皮,準備拿出去換,臨出門時還問蕭遙,要話梅還是酸梅粉,問完了,不等蕭遙回答,自己首先笑了:“瞧我,你都長大了,哪裡還會饞這個。”

蕭遙聽到方思賢的問話,想起原主小時難得的美好記憶是方思賢給她買回話梅和酸梅粉,不由得有些心酸,於是起身,跟著出門。

看到貨郎擔,蕭遙馬上察覺到不對勁。

這人額頭上的伏犀骨很清晰,是官運亨通的命數,哪裡會是一個挑貨郎擔走街串巷的普通貨郎?

再看他的面容,斯文白淨,也不像貨郎,雙手也白嫩,更不像飽經風霜的貨郎。

蕭遙馬上想到那個要到各鎮觀察暗訪的觀察員,再看看眼前這錯漏百出的貨郎,不禁想笑。

說觀察暗訪,這還真是觀察暗訪啊,還裝貨郎挑著貨郎擔來暗訪。

她看了看天色,心裡很快有了主意。

等其他大人小孩都拿了東西換了自己想要的,蕭遙對王觀察員說道:“我家裡有爛膠鞋,你願意收了換東西嗎?”

方思賢聽了,不解地看向蕭遙。

蕭遙給了她一個眼色,再次看向王觀察員。

王觀察員原本就想拜託蕭遙幫忙,雖然不認識蕭遙,但是也聽說過,那是個罕見的美人,此時見了蕭遙容色之盛,又在這個村子裡,馬上猜到是蕭遙,想著跟上去,能積累點兒交情,當下連忙點頭。

蕭遙領著王觀察員到自己家裡,笑著道:“我看這位貨郎額頭上伏犀骨清晰可見,應該是個官運亨通的走仕途之人,怎麼竟是個貨郎擔?”

王觀察員一聽,馬上哈哈笑了起來:“我聽說蕭大師的道術很厲害,如今一見,果然如此!”又道,“我是個觀察員,想到鎮上暗訪觀察一二。”

蕭遙便道:“你最想暗訪的是什麼?本地官員?本地民生?對分田到戶的看法?”

王觀察員說道:“都有。蕭大師可有什麼見解?”

“大師不敢當。”蕭遙搖搖頭道:“分田到戶麼,不用多說,大家都十分期待。畢竟大集體勞動,很影響積極性,大家想著,多做一點少做一點,分到的東西是一樣的,因此並不肯多幹,完全沒有積極性。”

王觀察員馬上點頭,這的確是很明顯的問題。

蕭遙又道:“至於對本地官員的看法,這個點,你跟我到街上走一趟,保準能看到大吃一驚的事。”

王觀察員馬上好奇起來:“什麼大吃一驚的事?”

蕭遙笑道:“你若真想知道,跟我去走一趟就行了。”

王觀察員雖然想和蕭遙攀交情,讓她幫忙,但更看重自己的工作,當即點頭,要跟蕭遙到街上去。

蕭遙叫上村裡經常給自己傳話的小男孩小九,如此這般吩咐一番,又簡單製作了一個面具,便帶著他跟王觀察員一起到街上。

她倒不怕孫慶生不到街上曬太陽,以孫慶生那膽子,鐵定是要到人多且太陽猛烈的地方待著的,而孫母如今擔心孫慶生,肯定跟著。

到了街上,蕭遙讓小九帶著面具從孫慶生跟前慢慢走過。

孫慶生看到小九的面具,果然如同蕭遙想的那般,一邊發抖一邊厲聲慘叫:“有鬼有鬼,他們追到街上來了,啊啊啊……”

孫母臉上恐懼之色一閃而過,但很快看清其實沒有鬼,只有帶著面具從這裡經過的人,心裡頭的火騰的一下燒起來,上前一把揪住準備離開的小九,拿著木棍的手就往小九身上打。

蕭遙既然託了小九辦事,自然會護他周全的,當即上前,一把揪住孫母的手,冷冷地道:“你怎麼打人?”

太陽猛烈,蕭遙又背對著太陽,孫母沒看清她的樣子,便厲聲道:“這短命種嚇了我家慶生,我打他怎麼了?”說完才看清是蕭遙,忙看了小九一眼,然後鬆開手,

“你要不想我打他,就幫我做一場法師,並且幫我們去掉陰氣,讓我們從此以後再也不會見鬼!不然,我打死這短命種!”

蕭遙冷笑:“你當你是誰啊,想打人就打人嗎?這世上,還是有法律存在的。”

孫母這些日子以來飽受鬼魂困擾,還要擔心孫慶生,更經常被孫鎮長罵全家倒黴是因為她不僅不會教孫慶生還得罪蕭遙,已經快到臨界點了,當下厲聲道:“我家老孫是鎮長,我們就是法律。”

蕭遙等的就是她這句話,當下冷冷地道:“我們是人民共和國,人民才是國家的主人,孫鎮長是官員不假,可他也得為人民服務!”

王觀察員在旁聽到這話不住地點頭。

蕭遙這話說得太好了,為什麼國家名稱叫人民共和國,而不是直接叫共和國?那是因為,國家的主體是人民,官員是要為人民服務的,有些祿蠹自以為做官便高人一等,實在大錯特錯!

孫母不屑地冷笑起來:“你在說什麼傻話?為你們服務,你們配嗎?在這個鎮子上,我們家老孫最大,所有人都得聽他的!”

王觀察員這下頓時歎為觀止了,上下打量著孫母。

不過,他沒有馬上下結論,或許孫鎮長是好的,只是由於他老婆愚昧沒有知識和見識,所以才胡說八道。

但是王觀察員很快又聽到,圍觀的老百姓中有不少人暗中指點孫母,說她囂張跋扈,上一次還甩了一個小孩一巴掌,嚇著了那小孩,導致小孩發了燒。

王觀察員皺了皺眉頭。

就算孫母沒見識,孫鎮長總該約束她吧?

看這婦人如此囂張,似乎並不受約束。

所以,孫鎮長似乎也有縱容之嫌?

蕭遙被孫母的蠢勁給逗笑了,道:“你們孫鎮長還真厲害啊,可惜我不怕。”說完就要帶小九走。

孫母馬上喝止,並伸手死死地扯住小九,不肯放小九走。

蕭遙道:“放手!”

孫母堅持叫道:“不放,除非你給我們家做法事。”這是唯一的機會了,她一定要抓住。

她再也不想撞鬼,再也不想擔心兒子下一刻性命不保,再也不想被孫鎮長喝罵,她一點也不想再過那樣的日子了。

蕭遙氣笑了:“憑什麼?我們並沒有害你,只是從這裡路過,怎麼就要負責了?你別以為你是鎮長的太太就可以為所欲為!”

目光打量著孫母的面相,見她的面相,肉眼可見地發生變化了,不由得暗自點頭。

很好,看來她的謀劃有很大機率成功。

如今就看孫鎮長了,若他和孫母一個鼻孔出氣,又被查實有貪汙受賄等行為,這官就做到頭了。

她是拿不出孫鎮長貪汙受賄的證據的,可是一旦王觀察員對孫鎮長印象不好並起疑,肯定會往這方面查的,退一萬步,她就算能拿到,也不該拿出來,而是讓王觀察員自己查,因為人總是相信自己查到的。

如今,她等著看孫鎮長被撤職就是了。

孫母冷冷地說道:“廢話少說,總之不答應你們別想走。”

蕭遙就是不肯答應,留在原地跟孫母扯皮。

孫家就住在鎮上,她相信,這事很快會傳到孫鎮長耳中,孫鎮長不管是和孫母一個心思,想抓住這個機會讓她做法事,還是不希望得罪自己,都會過來走一趟的。

到時,王觀察員能看到的一定會更多。

蕭遙猜得沒錯,孫鎮長很快過來了,厲聲阻止了孫母,又溫言驅散了圍觀的老百姓,然後讓蕭遙到一旁說話。

王觀察員看到孫鎮長一來就呵斥自己老婆,不是護短的人,心中暗暗點頭,心想幸好我沒有先入為主。

他見孫鎮長要跟蕭遙到一旁說話,便不著痕跡地靠過去。

聽了沒一會兒,他就推翻了自己原先的看法。

因為孫鎮長跟蕭遙說話,暗示蕭遙幫他家裡做法事,若蕭遙不肯,遲些分田到戶便沒蕭遙母女倆的份,因為當初方思賢跟蕭國強離婚,戶口遷出來,但是沒有落戶,算是沒有戶籍的人。

蕭遙跟方思賢,也屬於沒有戶籍的人,來年高考也是要受影響的。

蕭遙馬上道:“我去年就提交了資料補辦戶籍了。”原主原先也是因為戶籍問題,才輕易被人冒認了高考成績的。

孫鎮長點點頭說道:“我知道,可這不是還沒辦下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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