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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1、第 541 章

張宗和雖然跟蕭遙提起他這個對手時, 一反常態直呼其王八蛋, 可是面對面時, 還是那副溫和的模樣,笑吟吟的,還給蕭遙介紹:“這位是香江大鱷黃國豪, 他爺爺曾經是政府封的太平紳士,很了不得的家族。”

黃國豪一雙陰翳的目光落在蕭遙臉上,瞬間亮了起來:

“蕭小姐是吧?真是難得的佳人啊!生得這麼靚,怎麼不考慮進娛樂圈呢?你這樣子,進娛樂圈一定會大紅的。如果是人脈的關係, 你放心,我可以給你介紹。如果覺得香江娛樂圈沒落了,可以考慮你們大陸。張總在大陸有身份有地位有人脈,要捧紅你是分分鐘的事。”

張宗和笑眯眯地看向蕭遙:“如果喜歡,的確可以進娛樂圈。我雖然不說可以在娛樂圈呼風喚雨, 但是只要你想, 女主角隨時可以演。”

蕭遙笑著說道:“謝謝張總和黃生的厚愛, 不過我不喜歡拍戲, 只是喜歡玩牌。”

黃國豪瞬間笑了起來:“喜歡玩牌也好,只要牌技好,玩牌都可以賺大錢。聽說你前幾日幫榮家三房贏到其他幾房臉都綠了, 昨天又力壓在wsop三次進入前十的喬治贏了一場,真是賭神啊!”

蕭遙謙虛地說道:“只是運氣好罷了。”心中卻猜測,黃國豪這是消息靈通, 還是特地查過自己的。

張宗和眸中的警惕一閃而過,很快笑著說道:“沒想到黃生還關注這個,哈哈哈……”

蕭遙聽了這話就明白了,黃國豪是特地查過她的。

由於張宗和跟黃國豪都是想今日解決問題的,因此又閒聊了幾句,跟旁邊請來的兩個公證人請示了完畢,便要求開始了。

蕭遙看了一眼公證人,猜測這兩個應該大有來頭,因為看得出黃國豪看他們時,目光是比較尊敬的。

收回目光,她很快看向自己的對手。

她在看wsop等賽事時,見過這人,他的名字叫林潮生,多次參加wsop,但是名次始終在20名開外,天賦和運氣,始終差了一籌。

不過,關注牌類遊戲的對這個人的印象應該都比較深刻,因為他最後一次參加wsop時,不知何故,忽然失去了參賽資格,而且之後還被禁賽。

坊間有不少傳言,有說他仗著英俊的外表撬了拿過金手鍊的大鱷的女友凱瑟琳,於是被那位大鱷報復了,證明是一張林潮生跟凱瑟琳激|情|擁|吻的照片。

也有人說,他出老千被識穿,所以才失去了參賽資格。

但反對這種傳言的人說,林潮生入行這麼久,從來沒有被爆出過老千,所以認為他不是那樣的人。

林潮生見蕭遙看自己,便衝蕭遙笑了笑:“蕭小姐這幾日將wsop多名前十的選手斬於馬下,名聲在外,我們牌類遊戲都傳遍了,很多人都說,今年的金手鍊,或許會落在你手中。不過,眼見為實,蕭小姐的實力如何,我希望能親自驗證。”

蕭遙笑道:“還是那句話,運氣好而已。”

林潮生聽了,眸中高傲一閃而過,道:“如果只是運氣,蕭小姐最好還是小心一些。”

蕭遙見了林潮生的傲氣,心裡也覺得這人不像是會出老千的人。

這時荷官開始洗牌。

黃國豪看了看腕錶上的時間,對張宗和道:“時間不早了,我們玩五局,最後誰手上籌碼多誰就贏,你認為如何?”

張宗和點點頭。

荷官讓蕭遙和林潮生切牌。

林潮生抽掉一張牌。

蕭遙沒動。

由於只有兩個人,所以就不下盲注了。

蕭遙拿到了兩張底牌,看了看,便開始下注。

林潮生笑起來:“聽聞蕭小姐是個奔放流,這次下注,怎麼似乎不怎麼奔放?是想試試我的本事嗎?”

蕭遙笑道:“底牌不怎麼好。” 雖然不知道林潮生是不是真的出過老千,但謹慎一點,總是沒問題的。

林潮生笑著跟注,示意荷官發公共牌。

三張公共牌很快發下來。

蕭遙推出100萬。

林潮生跟注,隨後又加了100萬,對蕭遙微微一笑:“既然你底牌不怎麼好,那我就大膽點,下重注了。”

蕭遙笑著加了100萬。

第四張公共牌發了下來。

蕭遙下注,林潮生繼續加註,因此蕭遙也不得不加註。

張宗和坐在蕭遙身旁,沒有說話。

他雖然不懂蕭遙為什麼下注如此小心,和以往大相徑庭,但是,對於他不擅長的領域,他一向是不會多話的。

黃國豪看起來很悠閒,似乎不怎麼在乎輸贏,一邊看蕭遙和林潮生下注,一邊跟張宗和說話,偶爾還跟蕭遙以及林潮生說幾句,顯得不怎麼當回事。

第五張公共牌發了下來,蕭遙手上沒有順子沒有四條也沒有葫蘆,連個對子都沒有。

但是,她還是下注。

林潮生又加註,而且和之前一樣,加註100萬。

蕭遙要試探林潮生,肯定得跟注的,因此加了100萬。

這時開始亮牌。

蕭遙先亮,她這把是偷雞,因此亮出來的,是雜牌,公共牌上的方片a為她的最大牌。

林潮生笑了起來,一邊亮牌一邊笑道:“很遺憾,這一局我贏了。我知道你在偷雞,我也在偷雞,沒想到,最終還是我成功了。”

蕭遙看過去,見他手上也沒有好牌,最大的是也是公共牌方片a,但是他手上有一張紅桃q,是全場第二大的牌,所以這一把,是他贏。

蕭遙苦笑著靠在椅子上,說道:“我自恃運氣好,可是,看來還是不如你啊。”

林潮生看著荷官將獎池裡的籌碼全部拔到自己身邊,笑著說道:“我就知道蕭小姐運氣很好,所以今早特地去拜過黃大仙,想必你也聽說過,黃大仙很靈的。”

蕭遙從身上掏出一張符籙,隨手放在桌上:“這麼說來,你的黃大仙,比我這張要準點。”說完問張宗和,“張總,有沒有打火機啊。”

林潮生哈哈哈笑了起來,目光緊緊地盯著蕭遙,語氣裡卻帶著嘲諷:“也不至於連求來的符錄都燒掉吧?你這樣,有點盛名之下其實難副啊。”

蕭遙聳聳肩,看向張宗和。

張宗和拿出打火機,直接點燃,遞過來。

蕭遙收回那張符,沒讓張宗和點燃,笑道:“我想親自將它燒了。”

張宗和只得將打火機遞給蕭遙。

蕭遙右手拿過打火機,左手拿著一張符籙,看向黃國豪:“黃生,不介意吧?”

黃國豪一臉豪爽:“怎麼會介意,請便。”說完又一臉關心地問道,“既然你手上的符籙不準,那要不要再約個時間賭,讓你跟潮生一樣,去拜拜黃大仙?”

蕭遙笑道:“不用了。”說完打著打火機將符籙燒了。

燒掉那張符籙之後,蕭遙將打火機還給張宗和,然後對荷官說道:“可以繼續發牌了。”

老李的鬼魂出現在屋中,慢慢地走到林潮生的身後。

這時荷官在發底牌。

蕭遙假裝打量林潮生的神色,目光卻看著李國正。

李國正湊近林潮生,身體幾乎和他疊在一起,眼睛正對著林潮生的眼鏡,看向蕭遙的底牌,很快露出吃驚的神色,然後將雙手放在眼睛的地方,做出眼鏡的動作,旋即開始比劃蕭遙的底牌,7,j。

林潮生打了個噴嚏,揉了揉手臂,道:“空調開得可真夠勁的啊……”

蕭遙收回目光,低頭看自己手上的底牌。

由於一直看李國正,所以,她還不知道自己的底牌。

底牌是一張方片7,一張梅花j,和李國正說的完全吻合。

也就是說,林潮生戴著一副特殊的眼睛,能看到她兩張底牌——只怕這副牌,也是特製的。

難怪由始至終,林潮生始終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原來有這樣的高科技作弊!

就是不知道,戴著眼鏡的黃國豪,是不是也可以看到。

黃國豪讓人將空調的溫度調高,見蕭遙在看自己,便笑著問:“蕭小姐為什麼這樣看我?”

蕭遙笑道:“我覺得你對林生很好。”

黃國豪聽畢哈哈大笑起來:“那是自然,潮生是我的兄弟,我當然要對他好了。張總對你,不也很好麼?”

蕭遙笑了笑,看向對面的林潮生。

輪到林潮生下注了。

他下了100萬,蕭遙沉吟片刻,打量著林潮生的神色。

林潮生勝券在握地笑了笑。

蕭遙看到,李國正在給自己打手勢,2,3.

也就是說林潮生的底牌,是一張2和一張3,至於什麼花色,目前還沒有見到公共牌,倒不必太在乎。

蕭遙推出100萬,旋即又推出100萬。

她對自己讓李國正給自己作弊,半點心虛也沒有,這是林潮生先做的,她不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

林潮生笑了笑,一邊推出100萬跟注一邊說道:“蕭小姐終於奔放起來了麼?”

蕭遙含笑點了點頭:“剛才輸狠了,需要贏點錢。”說完等荷官發公共牌。

這時李國正又在林潮生身邊比劃,先比了個2,然後伸出四根手指,點向第三根。

蕭遙收回目光,這意思是說,林潮生有一張紅桃2.

荷官發完公共牌之後,蕭遙看了一眼,公共牌是黑桃7,紅桃7,以及一張方片j。

很好,直接給她湊成了葫蘆了。

她看向林潮生。

林潮生的神色幾不可查地變了變,他伸手揉了揉鼻子。

李國正又在他身後給她打手勢,先比了個3,旋即豎起四根手指,點向第一根。

他告訴蕭遙,林潮生的底牌3是個方片3.

林潮生看了一眼公共牌,旋即飛快地掃了一眼蕭遙的底牌,然後下了100萬。

蕭遙加註,直接加200萬。

林潮生一臉警惕地看向蕭遙,旋即若有所思起來,似乎在猜測,蕭遙突然加註200萬,是真的有好牌,還是打算偷雞。

半晌,他將自己的牌推了出去,嘴上說道:“我棄牌。”

蕭遙贏了林潮生200萬,可是上一把,她輸了500萬,所以到目前為止,她還是輸。

黃國豪笑了起來:“看來,蕭小姐燒掉那張符籙,的確時來運轉了。”說完看向林潮生,“潮生,怎麼樣?有沒有信心繼續贏啊?”

林潮生扶了扶眼鏡說道:“當然有。”

黃國豪爽快地叫了一聲“好”,然後看向張宗和,“張總,我這小兄弟不錯吧?”

張宗和含笑點點頭:“的確很不錯。”

他在抽菸,見蕭遙皺起眉頭似乎聞不慣煙味,便將煙碾滅,扔進菸灰缸。

荷官又發牌。

蕭遙沒有試圖遮住自己的底牌,因為一旦她做出相關的動作,林潮生一定會懷疑的,因此她假裝什麼也不知道,看了一眼自己的底牌,然後看向林潮生,似乎在觀察林潮生的表情。

李國正飛快地比劃。

蕭遙看完,收回了目光,手託著腮,沉吟片刻,下注200萬。

林潮生手上的兩張底牌是紅桃6,黑桃10.

牌不算小,林潮生想必也是這麼認為的,因此加註100萬。

荷官開始發三張公共牌,分別是黑桃6,方片10,紅桃a。

林潮生瞬間湊成了兩個對子。

蕭遙的底牌是方片k,梅花10,和公共牌湊在一起只有一對10.

不過,蕭遙還是奔放風格,直接推出200萬。

林潮生加註100萬。

蕭遙於是又推出100萬。

這時荷官開始發第四張公共牌。

這是一張方片3,對蕭遙和林潮生都沒用。

蕭遙又推出200萬,林潮生笑笑,再次加註100萬。

蕭遙補上100萬,然後等荷官發第五張公共牌。

荷官將第五張公共牌發下來——每次開始發牌之前,荷官都會切掉第一張牌然後馬上發的,所以,林潮生即使能看到荷官手上的第一張牌,也於事無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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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張公共牌是一張方片k!

蕭遙手上也有兩隊,而且比林潮生的大!

於是,蕭遙推出自己所有的籌碼,all in了!

林潮生有點驚訝地挑眉,看著蕭遙剛才推出的籌碼,忍不住問:“蕭小姐居然all in了,難不成拿到大牌了?”

蕭遙見他裝模作樣,便微微一笑:“你猜。”

林潮生被晃花了雙眼,他怔愣了片刻,露出苦笑的神色:“我還想多玩幾把,還是算了吧。”他選擇了棄牌。

蕭遙見了,不再管自己手上的牌,等著荷官將獎池裡的籌碼全部給自己。

這一局,她從林潮生手中贏了900萬。

黃國豪見蕭遙又贏了,目光一閃,很快哈哈大笑:“我怎麼感覺你那張是去黴符啊?燒掉了運氣馬上好了起來。你看,打得我們潮生節節敗退。”

林潮生臉上不改傲然,道:“只是暫時的。”

蕭遙笑著看向爽朗大笑的黃國豪,道:“與其猜測是去黴符,還不如猜測那是帶來好運的好運符!”

黃國豪笑著點頭:“還真有可能是好運符。”

第三局,蕭遙在發完第四張牌時,選擇了棄牌。

第四局她剛拿到底牌,就直接棄牌了。

由於她接連兩次都棄牌,一部分籌碼被林潮生拿到了,因此兩人的籌碼,是差不多的。

因為這個,黃國豪一直很淡定,沒有說話。

這時第五局開始了。

蕭遙的底牌是紅桃a,黑桃4.

林潮生的底牌則是一對q。

兩個人的底牌都很不錯。

因此,蕭遙下注500萬,林潮生加註200萬。

蕭遙也追加200萬。

三張公共牌很快發了下來,分別是:黑桃a,方片q,紅桃4.

目前蕭遙有兩對,林潮生則有三條q。

暫時林潮生的牌比較大。

因此林潮生在蕭遙下的500萬注後,加註500萬。

第四張公共牌是紅桃3,對蕭遙和林潮生都沒用。

但是在蕭遙下注300萬時林潮生還是加註200萬,湊成了500萬。

蕭遙便也推出200萬跟注。

這時荷官切掉一張牌,準備開始發牌。

林潮生的目光一掃荷官手上最上面一張牌,臉色快速變了一下,他馬上叫道:“等等——”

蕭遙和荷官都看向他。

李國正微微蹲身,透過林潮生的眼鏡看向荷官手上最上面的一張牌,然後馬上給蕭遙比劃,那是一張a!

林潮生笑道:“這是最後一把了,我想切一張牌。”說完笑吟吟地看向蕭遙,“蕭小姐,該不會不允許吧?”

蕭遙在心裡給了他幾大耳刮子,面上絲毫不顯,笑道:“你要切幾次?不如出個規定,只能允許切多少張牌吧?”

林潮生扶了扶自己的眼鏡,含笑說道:“每個人只能切一張牌吧,當然,也可以選擇不要切。”

蕭遙聽了,看向黃國豪。

黃國豪擺擺手:“這是你們賭場上的事,你們說了算。”

張宗和點頭:“沒錯,我們都是外行,看看熱鬧就夠了,不必摻和。”

蕭遙摸了摸下巴:“只能切一張牌,可以選擇切還是不切……只有我和林生可以切,黃生和張總都不能切,是這個規則吧?好,既然大家都沒意見,那就這麼規定吧。”說完看向林潮生,“你要切牌嗎?”

那是一張a,如果被切了,那麼她極有可能拿不到三條a,然後輸給拿到三條q的林潮生。

可是,她知道,自己能得到想要的牌。

所以她由著林潮生作弊。

林潮生點頭,看向拿著牌的荷官:“切掉一張牌吧。”

荷官聽話地將最上面的一張牌拿掉放在桌上。

蕭遙清楚地看到,林潮生的嘴角微微翹了起來,可是下一刻,他的眼角餘光掃到荷官手上的牌,翹起的嘴唇,瞬間落了下去。

李國正從林潮生的眼鏡裡看到牌,馬上激動地給蕭遙打手勢。

那上面,是一張梅花a!

還是林潮生不想蕭遙拿到的a!

蕭遙對荷官道:“發牌吧。”

林潮生的鼻尖瞬間佈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他看向蕭遙,竭力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問道:“蕭小姐不打算切一張牌嗎?”可是說出來的聲音,還是顯得乾澀,很不正常。

蕭遙搖搖頭:“我就不切牌了,我之前運氣很不錯,我怕切牌壞了風水。”說完有點驚訝地看向林潮生,“你怎麼滿頭大汗?很熱嗎?”

林潮生一邊搖頭一邊聲音乾澀地道:“沒想到蕭小姐比我還迷信。其實切牌,運氣會變好。”

蕭遙搖搖頭:“不用了。”旋即看向荷官,“發牌吧。”

張宗和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坐直了身體,看向蕭遙對面顯得越來越緊張的林潮生。

黃國豪的臉有些陰沉。

他雖然看不見牌,可是從林潮生的表情就可以猜到,接下來的那張牌,是對蕭遙有利的!

這是最後一張公共牌了,對蕭遙有利,就意味著是能幫蕭遙贏下比賽的關鍵牌!

黃國豪心念急轉,希望想到辦法再切一張牌。

可是,這個時候,荷官開始發牌了。

由於有高科技作弊,黃國豪和林潮生勝券在握,所以並沒有買通荷官。

在林潮生驚恐萬狀的目光中,一張梅花a被發了下來。

蕭遙看到這張梅花a,直接將桌上的籌碼全部推了出去,笑道:“橫豎是最後一把了,我們玩刺激一點!”

林潮生的手,不住地擦汗,他看看公共牌,看看自己的底牌,又看向蕭遙的底牌,有點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他已經切過一次牌了,不能再切牌。

而黃國豪呢,剛才已經說過,他不會摻和的,所以,黃國豪也不能切牌。

難道只能眼睜睜看著蕭遙贏了嗎?

林潮生額頭上鼻樑上的汗珠子越來越多。

蕭遙沒有說話,只是好整以暇地等著。

下注時間到,林潮生在荷官的催促聲中選擇了棄牌。

蕭遙拿到了獎池裡的所有籌碼,成為了這次的大贏家。

林潮生彷彿被從水裡撈起來似的,渾身溼漉漉的。

蕭遙一臉關心地看向林潮生:“林生你這是怎麼了?要不要幫你叫救護車?其實,勝敗乃兵家常事,你沒必要太過放在心上,你多次參加wsop,應該有這個心理素質才是。”

林潮生聽著蕭遙這些話,不斷地在心中模擬自己手拿槍|支衝蕭遙突突突突突突。

黃國豪臉色難看,但是很快又爽朗地笑了起來:“濠江第一美人賭神,果然名不虛傳,哈哈哈……”

他是想翻臉的,可是,現場除了他和張宗和的人,旁邊還坐了兩尊勢力強大的大佛,由不得他作妖——但凡他敢作妖,張宗和就有可能將兩人拉攏過去,到時,他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張宗和笑著附和:“的確是濠江第一美人賭神,太精彩了!”

他自然看得出黃國豪的不滿,可是,誰管黃國豪在想什麼呢?

反正黃國豪是不敢鬧的。

蕭遙笑著謙虛兩句,跟大家明確賭局結束了,便起身去了洗手間。

在洗手間裡,她扔出一張招鬼符。

不一會兒,便來了好幾個鬼魂,這些人的死狀看起來都極為恐怖,極有可能是死在黃國豪手上的。

蕭遙吩咐他們盯梢黃國豪,有什麼關於販|毒|藏|毒的或者對她動手的訊息,都第一時間通知她。

做完這些,蕭遙才從洗手間出來。

張宗和心情極好,正在邀請那兩個公證人以及黃國豪、林潮生去吃飯。

黃國豪縱使心中恨極,表面上也沒有顯露,跟著去吃飯了,席間,還對蕭遙大贊特贊。

林潮生幾乎沒怎麼吃飯,一直心不在焉,目光偶爾掃過黃國豪時,還會露出幾分驚恐之色。

蕭遙看了一眼就埋頭吃飯了。

張宗和高興地送蕭遙回下榻的酒店,笑著說道:“你先住著,明天我做東,正式再請你吃飯。我今晚約了人見面,就不來陪你吃晚飯了。”

蕭遙點點頭,讓張宗和忙去。

晚上,她躺在酒店的床上,聽著被招來的鬼魂有聲有色地講述在黃國豪那裡看到的事。

黃國豪將包庇的人給了張宗和,然後將林潮生打了一頓,甚至還拿著刀子,對著林潮生的手掌就插,端的十分兇殘。

打完人之後,黃國豪讓手下人明天傍晚六點去西貢碼頭交貨時手腳幹淨一點。

蕭遙聽到自己想知道的資訊,忙問:“具體地址查到了嗎?”

那幾個鬼魂不住地點頭,將具體地址告訴蕭遙,末了期待地問蕭遙:“你是警方的臥底對嗎?你會將他們一網打盡的,對不對?”

蕭遙笑道:“差不多。”說完,拿出一張新的電話卡,給一個指定號碼發了一條密信。

做完了這些,蕭遙見時間不早,便下去吃宵夜。

吃得差不多了,忽然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道:“蕭小姐,真巧啊……”

蕭遙抬起頭,見是先前跟張宗和爭地盤的那個蠍子,便笑了笑:“的確挺巧。”

蠍子坐了下來,還是用那種毛骨悚然的目光盯著蕭遙看,看著看著,他的目光漸漸變得幽深,彷彿在透過蕭遙看什麼人。

蕭遙不喜歡這種目光,又終於吃完了,便看向蠍子:“萬先生,我吃好了,時間也不早了,告辭——”

蠍子聽到蕭遙這話,目光一瞬間變得明亮起來,他點了點頭,說道:“你隨意。”

蕭遙衝他點點頭,回到自己的房間,馬上招出幾個鬼魂,讓他們去跟著蠍子。

第二日下午,蕭遙應邀去跟張宗和吃飯。

吃飯了,張宗和提起蠍子,道:“他上午找過我,跟我說想找個女助理,而且看上你了。”他一邊說一邊抽菸,目光透過煙霧看向蕭遙的臉,“蕭遙,我希望你答應。他這個人又開始撈過界了,我需要有人能幫幫我。”

蕭遙皺起了眉頭:“我說過,我不喜歡他看我的目光。而且,”她直視張宗和的目光,“我不打算賣|身。”

張宗和沉默了片刻,直到手上的煙燒盡了,才緩緩地開口:“蕭遙,這不是我的事,其實,也是你的事。”

蕭遙看向他:“張總,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張宗和靠在椅背上,嘆了口氣:“我其實並不想告訴你的,因為你根本鬥不過蠍子,我擔心你知道之後太激動,去找蠍子的麻煩。”他說到這裡,用溫和擔憂的目光看向蕭遙,

“蕭遙,你要答應我,不管聽到了什麼,都不要激動。有些仇,是可以慢慢報的。”

蕭遙緊緊地盯著張宗和:“張總,你先跟我說,到底是什麼事,不然,我這心總是七上八下的。”

張宗和又嘆了一口氣,這才道:“你的母親,當初也是個聞名遐邇的美人,是不是?蠍子認識她,對她一見鍾情,一直在追求她。可是,你的母親當時有個小男朋友,並不喜歡蠍子。”

蕭遙握著拳頭,靜靜地聽著。

張宗和繼續道:“你該知道蠍子是怎樣的人,他怎麼能忍受喜歡的人不喜歡他呢?他拆散了你母親兩個男朋友,見你母親還是不肯和他在一起,而是又看上了一個年輕的小男孩,終於忍不住,設計你母親出車禍死了。”

他說到這裡,做了個總結,“蠍子就是那樣的人,他得不到,寧願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