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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3、第 563 章

娛樂圈很真實也很殘酷, 知道你有人脈, 願意給面子推你, 可是,你如果扶不起來,人家下次, 就不會找你了,畢竟大家都不是做慈善的。

阮相知想到自己娛樂圈夢碎,心神大亂,大腦也開始翻江倒海,然後吐了出來。

蕭遙知道, 這是腦震盪的後遺症,便馬上叫醫生。

醫生也證實,這是腦震盪的後遺症,只能等待慢慢好轉。

阮相知顧不得其他,馬上問:“我額頭的傷, 真的會留下疤痕嗎?”

醫生點點頭。

阮相知連忙又問:“可以做醫美嗎?”

醫生道:“這還得看恢復情況, 但是傷口比較深, 一切都不好說。如果你安心養著, 養得比較好,做醫美加上化妝,應該能遮掩。”

蕭遙在旁道:“傷口在你的額頭上, 你到時留劉海就是了,沒事的。”

醫生一直覺得蕭遙過於冷漠,是個不盡職的母親, 聽到這話才略微改觀,但示意蕭遙跟她出去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說道:“病人年紀還小,你要多說話安慰她,另外,儘量溫柔一些。你是她的母親,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依賴的存在,你現在做的,是不太合格的。”

蕭遙臉上的神□□言又止,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她瞥一眼,見一位護士小姐準備過來查房,便回到病房內,溫言對阮相知道:

“你先好好養頭上的傷吧,有什麼想吃的只管說。至於你受傷這件事,等好了之後再說。如果要告你繼母,我到時會幫你聯絡律師。趙律師的律師事務所有這方面的專家。”

阮相知想到自己要毀容,心情十分暴躁,再聽到蕭遙這“煽風點火”的話,馬上大聲叫道:“你給我閉嘴吧,我未來都得靠她,怎麼可能告她?你自己腦子有問題別扯上我!”

蕭遙抿了抿唇:“你不反抗,她會越來越過分的。後媽不是說沒有好的,可是你這個後媽明顯不是個好的。那可是菸灰缸啊,對著你的腦袋就砸……”

阮相知心中恨極,恨不得將所有能傷害蕭遙的話說出來讓蕭遙難過,於是張嘴就來:

“那你告訴我是誰讓她這麼過分的?還不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貪心,要那麼多錢,她會心情不好拿菸灰缸砸我嗎?還有,就算她不好,我還是偏向她,就是不要你這個沒用的親媽!”

蕭遙也怒了,聲音也稍微大了起來:

“我拿的是跟你爸協議離婚拿到的錢,那是我應得的,你爸如果不是婚內出軌連孩子都有了,何至於……我有什麼錯?倒是你,被繼母欺負了,只會怨我這個親媽!我看你壓根就是沒腦子,你……算了,你現在受傷了,我們先別說這事……”

阮相知再次要反駁,這時門外卻響起了敲門聲,緊接著護士小姐姐打開門進來,一邊檢查一邊道:“這裡是公共場所,請不要大聲喧譁。”

說完,同情地看了蕭遙一眼,然後又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阮相知,很快出去了。

二十分鍾後,蕭遙拿到阮相知點單的一長串菜式,出門去時,一路收到許多同情的目光。

她知道,一定是那個護士氣不過,到處跟同事科普她身上發生的人倫慘劇。

蕭遙走出不遠,給阮相知治病的醫生迎面走來,見了她時,臉上露出些愧疚之色。

蕭遙衝她笑笑:“張醫生,我這就去給相知買些吃的,麻煩你們看著她些。”

張醫生馬上點點頭,嘴巴動了動,才道:“先前那些話,很對不起,希望你別放在心上。”如果她有個這樣的閨女,也估計也生不起什麼感情。

說話間,目光掃過蕭遙手上那長長的選單,有些愕然。

蕭遙一愣,旋即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搖搖頭道:“這沒什麼,說起來讓張醫生見笑了。真想不到,我們吵一架居然弄得人盡皆知了,說起來挺丟人的。”

張醫生也有些不好意思。

這內部醫務人員八卦,的確不夠專業。

可她真不是故意的,就是忙完了急匆匆地去洗手間,正好聽到護士在討論。

張醫生轉移話題:“這選單,是阮相知一個人吃的嗎?太多了,需要限制一些,她年紀還小不懂,你——”說到這裡,想起聽護士說的,阮相知壓根不聽蕭遙這個親媽的,反而親近後媽,便閉上了嘴。

作為一個被孩子仇視的親媽,為了挽回孩子,她除了竭力滿足孩子想要的,還能怎麼辦呢?

蕭遙點點頭:“我知道,不過我和她爸爸籤了義絕書,以後可能沒什麼機會來往……”她說到這裡露出歉疚的笑容,笑了笑便不再說了。

出了醫院,蕭遙直接搜尋最近的酒樓,點了四菜一湯就找地方坐著等。

這時她的手機收到轉賬提醒,入賬三千萬。

阮蒼江將協議書上該給她的最後三千萬也轉過來了。

看來,這陸琳琳雖然厭惡阮相知,對阮蒼江這個渣男還是愛得深沉的。

阮蒼江此時接到陸琳琳經紀人小林的電話,得知陸琳琳憂心驚懼之下見紅了,心頭火起,暗暗罵一聲屁事真多,就溫言讓小林好好照顧陸琳琳,還讓小林將手機給陸琳琳,他溫言安慰陸琳琳。

陸琳琳聲音哽咽道:“你是不是生我氣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生氣,一時控制不住自己。”

阮蒼江一聽這話,馬上想起蕭遙說的。

陸琳琳因為不怎麼願意給錢,才憋不住火氣砸阮相知的,心裡頭頓時湧上濃濃的不悅。

他可以對女人無情,可是如果女人對他不夠真情,他就不樂意了。

不過,阮蒼江沒表現出來,只道:“你好好養著吧。我這裡還有事忙,忙完了再去看你……”他得讓陸琳琳知道,他是有脾氣的,也不是非她不可。

陸琳琳馬上道:“你就是怪我對不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跟你發誓,以後再也不會動相知,一定對她好,好不好?”

阮蒼江淡淡地說道:“真的有事忙。”

陸琳琳聽出,這是“我真的生氣”的潛臺詞,心中更不安了,忙問:“你忙什麼?我們的孩子快保不住了,你也不願意來看我嗎?你不是說最愛我嗎?”

阮蒼江是喜歡孩子,可是他自覺還年輕,這個沒了會有下一個,所以對孩子並不算很著緊,當下道:

“琳琳,不是我不愛你,是我發現,你不夠愛我。那三千萬,我早說過,算我借你的,你如果不樂意借,你可以跟我說,何必拿我的女兒發脾氣?那可是一個菸灰缸啊,砸重了能把人砸死的!”

陸琳琳馬上叫道:“不是,我是真的愛你,我當時只是生氣,我氣蕭遙那麼過分……”

阮蒼江知道,這是個馴服陸琳琳的絕好機會,當即馬上道:

“你提起蕭遙,雖然我不愛她,可是我能感覺到,她愛我時,是真的愛到骨子裡去。我缺錢時,她二話不說就拿錢給我,還怕傷了我的自尊心,想盡辦法讓我不要介意。她對我的父母,也真的很好,那是愛屋及烏。而你今天的所作所為,我真的懷疑,你是真的愛我的嗎?”

陸琳琳聽到阮蒼江拿蕭遙跟自己必要,以蕭遙的標準衡量自己,頓時氣極,但她愛阮蒼江,便把所有的委屈壓下,跟阮蒼江賭咒發誓她有多愛他,又提出,可以不顧身體,馬上去給阮蒼江轉賬。

阮蒼江長長地嘆息一聲道:“你暫時別亂動了,好好養身體吧。我已經找其他圈中好友以及我爸媽湊夠三千萬了。”

陸琳琳聽畢,心中頓時驚慌起來:“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要跟我劃清界限了嗎?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說了我不是故意的,我發誓,我以後都聽你的,什麼都聽你的,好不好?”

阮蒼江又拿捏了好一會兒,讓陸琳琳口頭承諾一長串的條件,才終於溫柔地安慰陸琳琳,又表示目前處於敏感時期,他是真的不敢去看她,怕被記者知道她懷孕,然後到處寫。

陸琳琳的經紀人小林在旁聽著,越聽越不對勁,這阮蒼江對陸琳琳,分明是pua啊!

她有心要提醒陸琳琳清醒,可是目光看到陸琳琳的神色,便很是頹然。

陸琳琳這個樣子,哪裡是聽得進她的話的?

沒準會以為她離間他們的感情,直接辭退她呢。

晚上,蕭遙、阮蒼江、小江、趙律師、錢律師以及阮蒼江請來的律師坐在一起。

阮蒼江看向蕭遙:“我已經將名下的一切財產過戶給你了,你可以將所有要挾我的資料刪了吧?”說出這話時,他是咬牙切齒的。

縱使他是個知名明星,這次將所有身家給了蕭遙,也算大出血了,他每次想想就心痛得窒息。

蕭遙點點頭,拿出自己的電腦,當著阮蒼江的面格式化,隨後,又登入幾個備份的網址,將資料一一刪除掉,做完這一切,她看向阮蒼江:“我拿來跟你談條件的資料,已經全部刪除了。”

阮蒼江看著蕭遙:“你怎麼證明你真的全部刪除了?”

蕭遙道:“你可以讓你的律師弄一份檔案,我們在上面簽字。一旦我違反了規定,我可以將我今日所得全部還給你。別跟我說這事會有變故,你除了接受,別無他法。”

阮蒼江看向小江。

小江點點頭。

於是雙方律師開始擬合同檔案。

蕭遙拿到檔案,仔細看了看,見上面寫著所有能損害阮蒼江先生和陸琳琳小姐的資料或照片、檔案等,便道:“這裡加一個日期吧。不然我以後機緣巧合拿到不利於他們的資料,那算我毀約,這對我來說,太虧了。”

阮蒼江馬上咬牙道:“你以後還想搞我一次?”

蕭遙道:“別說得這麼難聽,我未必會對你做什麼,但是,我總得保障我本人的權益。”

趙律師點點頭:“的確,需要加個日期。”

錢律師也點頭附和。

隨後,三個律師根據合同條例進行認真的斟酌和商討,你來我往,終於弄出一份大家都還算滿意的合同。

蕭遙看合同,這次是北京時間xx年xx月xx日24:00前——這xx日,就是今天。

她仔細琢磨了一番,覺得沒問題,便點點頭,籤上自己的名字。

之後阮蒼江簽名,三名律師簽名加蓋章,證明這份合同具有法律效力,大家就散了。

出門時,蕭遙對阮蒼江道:“我們分開負責照顧阮相知,我今晚,明天輪到你。”

阮蒼江聽了,看了蕭遙幾眼,自戀勁兒又上來了。

蕭遙跟阮相知已經籤了義絕書,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可是,她如今還主動提出去照顧阮相知,這是不是表示,她還愛著他,希望和阮相知打好關係,從而跟他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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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阮蒼江微微揚起下巴:“隨你,不過,我勸你不要多想!我本人呢,是絕對不吃回頭草的。”說完自戀地捋了捋自己的一小撮頭髮,趾高氣揚地走了。

蕭遙莫名其妙地看著他走遠,過半晌才大概猜到阮蒼江在想什麼——也不能怪她不機靈,誰知道阮蒼江這渣男能自戀到這個程度呢?

第二天清晨,天矇矇亮,蕭遙就起床了。

她揉了揉麻痺的手臂,等手臂不麻了,才走到阮相知身邊,將阮相知的手機輕輕拿到手上。

開鎖,看微信聊天記錄,見阮相知跟陸琳琳那天的聊天記錄還沒刪,蕭遙笑了。

她將阮相知的手機放在桌上,拿出自己的手機,點開照相機。

剛想拍照,蕭遙忽然想起,沒有日期參照,如果到時這些照片用得上,阮蒼江極有可能會說是之前拍的,然後要求她按照合同賠償。

該怎麼辦呢?

蕭遙看了看阮相知的手機,見最上面出現鴨脖的圖示,便往下劃拉。

當看到往下劃拉的短消息時,蕭遙皺了皺眉,心情有些沉重。

這下拉的快報是,今日凌晨4點多時,某個大排檔起火,火勢很大,燒掉了鄰近的幾個店,損失較大,萬幸的是沒有人員傷亡。

蕭遙抿了抿唇,拿著自己的手機,對著上面有這條快報的聊天框進行拍攝,她一連拍了好幾張,每一張都帶著這條代表著時間的快報,直至將聊天內容拍完。

拍完了照片,蕭遙關上微信,將阮相知的手機放回原處。

她原先拿來威脅阮蒼江和陸琳琳的資料和證據,主要就是要證明阮蒼江婚內出軌,陸琳琳跟還沒離婚的阮蒼江有了孩子,而這些,阮相知跟陸琳琳的聊天記錄都能證明。

所以,刪掉了原先的她也不怕,還有這樣一份聊天記錄呢。

如果阮蒼江和陸琳琳以後對她動手,她直接就將這些聊天記錄砸到他們臉上去。

昨晚她要求加上日期,就是想到這一份聊天記錄。

陸琳琳為了表示自己是真的愛阮蒼江,並愛屋及烏,第二天將阮相知轉去了另一個醫院,住在高階病房裡。

蕭遙樂得不用管阮相知,但在人前還是做足了一副好媽媽的姿態。

阮相知額頭的傷口痛,時刻提醒著她破相了,又加上腦震盪難受至極,對蕭遙的態度很不好,並從內心深處認為不是蕭遙她不會受這樣的苦,因此言談裡對蕭遙十分不客氣,時常冷嘲熱諷,有時甚至還說一些侮辱性的話。

這些都讓護士看在眼內,雖然她們不知道阮相知是阮蒼江的女兒,但也不妨礙一兩個氣炸了的上網八卦時跟人提起有這麼一個奇葩的女兒。

蕭遙請趙律師和錢律師吃飯答謝,說自己打算成立一個幫助弱勢失婚女性的基金,拜託他們推薦幾個這方面的律師。

阮蒼江當明星多年,除了買房買車買珠寶買鋪子出租外,也投資了幾個公司,還開了連鎖的奶茶店,每個月收入都挺高的,支撐得起成立一個基金會。

趙律師和錢律師聽到蕭遙要辦這麼個基金會,初聽覺得詫異,細想之後又覺得理所當然。

蕭遙自己飽受婚姻之苦,渴望拉一把跟她遭遇相同的女人,這是很容易理解的。

畢竟這個世界上,像蕭遙這樣先下手為強,完美維護了自己利益的離婚女性,實在太少見了——這也是因為阮蒼江是個大明星,而蕭遙手上又有證據,不然,她根本辦不成事。

兩人供職的律師樓是個大律師樓,裡頭有幾個都是金字塔頂端的金牌律師,人才濟濟,因此很快推薦了兩個適合的人選。

蕭遙跟這兩位律師聯絡過,選定其中一個,請他為自己辦理這件事。

忙這件事的時候,她給阮蒼江打電話,說自己打算賣掉幾輛車,問阮蒼江要不要買——阮蒼江每個住處都有超過三輛車,她打算只留下一輛代步用,其餘的賣掉。

阮蒼江接到電話差點沒吐血,那些車原先是他的,現在,他想擁有,居然得重新花錢買!

他氣瘋了,直接道:“都是二手破車,我不要!蕭遙,你就是個貪得無厭的吸血鬼!”

蕭遙沒有生氣,反而笑著道:“我這也算是為你好,你別不識好歹。”

阮蒼江氣得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少往你自己臉上貼金了,不就是想要錢嗎?家庭主婦就是家庭主婦,短視!”

陸琳琳坐在阮蒼江旁邊,見蕭遙打來電話,直接就要求擴音,聽到這裡,再也忍不住接過電話:“別指望我們繼續給你送錢,我們是有錢,但就是扔了,也不會給你這樣貪得無厭的人。”

蕭遙的聲音冷了下來:“既然如此,我就掛出去賣了。記住了,到時別後悔。”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陸琳琳怒氣衝衝:“我呸,我們怎麼可能後悔!”

阮蒼江前陣子跟蕭遙打交道,節節敗退,從未佔過半點上風,有種怎麼翻也翻不出蕭遙手掌心的感覺,心裡是有些怵蕭遙的,因此沒說話,而是握著手機在思考。

蕭遙為什麼會認為他以後會後悔?

只是他從前用的二手車罷了!

可是,蕭遙不可能無端端說那樣的話啊。

阮蒼江想了想,低頭撥電話,嘴上道:“我還是問問小江。”

陸琳琳一臉難以置信:“這有什麼好問的,就是蕭遙自己貪錢而已,你居然還要打電話去問。”有心多說幾句,又想起前幾天才被阮蒼江教育過,便忍住了,不過,心中還是非常不以為然的。

阮蒼江打通了電話之後,馬上將事情告訴小江,末了問:“這事該怎麼處理?”

小江馬上道:“將車子買回來吧。你那些車,從前開出去時,被媒體以及粉絲都拍到過,有心人一查,就能查到你身上。到時,你該怎麼解釋賣車子的事?”

說跟蕭遙協議離婚時,把車子都留給蕭遙,這根本就沒多少人肯信,因為阮蒼江當初被人拍到開不同的豪車出門而接受採訪時,曾說過自己是愛車一族,每一輛車,都是他的心肝,既然是心肝,怎麼捨得留給前妻?

退一萬步,就算他真的捨得留車子給前妻,而黑子和競爭對手也信了,人家也可以假裝不信,然後藉著這點挖料——到時越挖越多,可不就麻煩了麼?

小江將這個道理掰碎了講給阮蒼江聽,阮蒼江聽得一陣憋屈,忍不住說道:“這麼說,我以後都受蕭遙控制了?現在,蕭遙手上的資料刪了,我還是要受她的氣,那我之前做的一切,圖的是什麼?”

小江道:“現在她掌握了主動權,只能忍了。”管不住下半身,可不就得這麼憋屈麼。

要他說也是的,要搞就搞,為什麼還要搞出個孩子來?

大家睡一塊,爽一爽不就行了嗎?

阮蒼江氣得額頭上的青筋不住地跳動。

聽著擴音的陸琳琳也臉色陰沉。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咬牙道:“蒼江,我們買車!等一切都買過來了,我們一定要給她好看!”

阮蒼江點了點頭,看了陸琳琳一眼,說道:“我這就去籌錢。”

陸琳琳連忙拉住了他,嬌嗔道:“我們馬上就是夫妻了,我的錢不就是你的錢麼,你還去哪裡籌錢啊?還是說,你跟我非要這麼見外?”

阮蒼江心中暗喜,面上露出感動和愧疚的神色:“你對我真是太好了,可是,總是花你的錢……”

陸琳琳連忙打斷了他的話,說以他的資質,很快能將一切掙回來,隨後兩人進入商業互吹的階段。

蕭遙看向坐在自己面前的阮蒼江:“怎麼說也算是老朋友了,那些車子,我就不收原價了,給你打個8.8折吧。”

阮蒼江縱使早有心理準備,還是被這8.8折給氣到了,關鍵蕭遙還是用“便宜你了”的語氣說的!

他直接將茶水噴出來,被嗆得瘋狂咳。

咳過後,他憤怒地看向蕭遙,厲聲叫道:“蕭遙,你不要太過分!那些車子,原本是我的!你居然還敢收8.8折!還有你那是什麼語氣!”

蕭遙懶得理他,直接扭頭看向經紀人小江。

小江的嘴角抽搐幾下,小心翼翼地道:“蕭女士,這個價格,會不會貴了?畢竟都是二手車,而且有些舊了。”一邊說,一邊不著痕跡地審視著蕭遙。

爭財產這個環節,蕭遙表現得太強大了,完全是碾壓式的。

蕭遙道:“雖然是二手的,但一來,保養得好,看著就像新的一樣,二來跑的里程不長,第三,買的年限也不是很久。第四,我心裡不痛快,所以想賣高價。”

小江徹底說不出話來,蕭遙說了這麼多,最後一個原因,才是根本原因吧?

蕭遙又道:“原本,我是打算便宜賣的,可是阮蒼江和陸琳琳都讓我不痛快了,所以,我決定也讓他們不痛快。”

小江再次無言以對。

阮蒼江死死地瞪著蕭遙,如果眼神可以殺人,蕭遙已經被他殺了好幾次了。

蕭遙看了看手錶:“到底買不買?不買我掛出去賣了,沒時間在這裡跟你們磨蹭。”

阮蒼江氣得渾身顫抖,可最終,還是咬著牙,掏錢將這批車子全買了。

這又是一大筆支出,阮蒼江帶的錢不夠,不得不打電話回去讓陸琳琳轉賬。

陸琳琳被蕭遙這高價給氣著了,可又不敢跟阮蒼江發火,因此轉賬後,兀自咒罵不已,將自己知道的所有罵人詞彙全部罵了出來,直到罵著罵著肚子小腹有點不舒服,才恐懼地住了嘴。

蕭遙再次大賺一筆,心情好了許多,對阮蒼江笑道:“你原先倒騰回來的一些玩意,如果什麼時候想買,可以來找我,我可以給你個優惠價。”

阮蒼江牙關咯咯直響,陰沉著臉,一言不發走人。

蕭遙看著他的背影:“對了,看好你爸媽,別讓他們來打擾我。不然——”

她沒有將威脅的話說完,因為說一半留一半的威力才是最大的。

終於將家裡多餘的東西清出大部分,蕭遙看著空蕩蕩的別墅,感覺有些空虛。

她起身,進了書房,開啟角落的一個櫃子。

櫃子裡,是一個黑色有點像人的物件,那是琴盒,裡頭裝著的,是原主當年用的大提琴。

蕭遙的腳步頓了頓,最終堅定地走上前,將大提琴拿出來,輕輕地撫摸著。

十多年前,原主用這個大提琴考進了柯蒂斯,後來被某個知名導演看中,出演其電影中一個只有2分鐘戲份的天才大提琴少女的角色,一舉成名。

那時媒體對她全是溢美之詞,天才大提琴少女、大陸最年輕柯蒂斯學生、最美大提琴少女橫空出世……

這些溢美之詞多到,很多人認為是假的,起了逆反心理的人,甚至開始對原主扒皮。

可是他們越扒皮,就越多媒體贊她,就越多網友支援她,因為,那時才十三歲的原主,真的找不到令人詬病的地方。

她並非家境殷實之家精心培養出來的富家女,她只是來自小鄉村的小女孩,二年級時由於生得好被選進鄉村小學的舞蹈隊進縣城參加某個舞蹈比賽,休息時,看到一位年輕男孩拉大提琴,她聽了一會兒,便輕輕哼起了調子。

那個年輕男孩當時就震驚了,因為,這是他的老師新作的曲子,從來沒有在人前彈奏過,他就剛才見獵心喜彈奏了一次,可是原主居然聽一次就能完整哼出來,這音樂天賦,著實叫人震驚。

年輕男孩將這事告訴自己的大提琴老師,那個大提琴老師試驗過後,驚為天人,當即跟著原主去了原主家所在的小鄉村教原主談大提琴,教了一個月,他就將原主推薦給自己的老師,在中央音樂學院任教的大提琴教授秦先生。

原主跟著秦先生學了三年琴,就被帶著去大型交響樂團演奏了,在十三歲那年,考進了柯蒂斯!

秦先生曾經在一次採訪中,當著自己所有的弟子的面表示,蕭遙這個孩子,就是為大提琴而生的。

這話,就連他之後的三弟子,某知名交響樂團的首席劉凌音也同意的,而且,他曾不止一次在接受採訪時提起過,等蕭遙到他這個年輕,會超越他許多。

可是,秦先生和劉凌音等一眾大提琴圈子裡的大拿都沒有想到,那個天才大提琴少女,居然會因為陷入愛情,放棄了大提琴。

蕭遙撫摸著大提琴,眼淚滴滴答答地流下來。

她分不清,這是她的眼淚,還是原主的眼淚了。

這些眼淚,在祭奠一個天才大提琴家的逝去。

她原以為原主已經徹底消失,可是當撫摸上這大提琴時心裡湧上的不捨與眷戀,還有無盡的懊悔,都提醒著她,原主還在,或者說,她心裡,關於大提琴的執念,還沒有徹底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