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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8、第 568 章

陳也頓時為難得不行, 他絞盡腦汁找藉口, 可藉口哪裡是那麼好找的?

正當他想尿盾時, 手機響了,他低頭一看,頓時雙眼發亮, 道:“蕭遙師妹叮囑我,別告訴老師和凌音師兄。我現在不小心告訴你們,已經對不起她了,再讓你們聽,那不是更對不起她嗎?”

秦先生的臉色更不好看, 但還是擺了擺手:“那你去吧,用心一點,有什麼意見儘量委婉一些,她肯回來,在專業上不宜受太大的刺激。”說完面色不善地看向劉凌音。

劉凌音知道他責怪自己在柳先生的演奏後臺對蕭遙說話太直白刻薄, 便說道:“忠言逆耳。”說完看向陳也, 道, “她肯定是怕曲子不好, 被我和老師笑話。既然她怕,我們就暫時不聽,等她自己滿意了再給我們聽。”

半個小時後, 兩人聊了一陣準備散了去休息,忽聽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緊接著滿臉通紅的陳也一陣風似的衝進來, 激動地說道:

“你們一定不知道,蕭遙作的曲子有多棒!真的真的太棒了!我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一個離開大提琴圈子十二年的人作出來的,天哪,蕭遙師妹果然是天才!”

說完著重看向劉凌音,“你說師妹怕被你和老師笑話才不敢讓你們知道,那絕對不是,那樣美妙的曲子,絕對不可能被人笑話的!師兄,這次你大錯特錯了!”

劉凌音有點兒吃驚,但絲毫沒有被打臉的不適,反而目光亮起來:“真的?”

陳也點頭:“比珍珠還真!這種事,我有必要騙人嗎?”

劉凌音便又問:“那你跟蕭遙聯絡過了嗎?反饋過了嗎?什麼時候能給我們聽?”

陳也一怔,旋即搖搖頭:“還沒有,我實在太激動了,彈了一次,又錄下來精心欣賞了一次,就過來找你們了。啊,要不是答應了蕭遙師妹,我恨不得馬上讓你們欣賞這首曲子。”

劉凌音道:“那你趕緊聯絡啊,還等什麼?”

秦先生也心癢癢的,但看了看時間,說道:“現在都十點多了,她估計睡了,別打擾她了,明天再聯絡。”

劉凌音卻道:“據我所知,她現在在石河子玩,那裡現在剛天黑沒多久。”

陳也聽畢馬上用手機上網查了一下,點頭道:“的確,那裡今天的落日時間是20點48分,從落日到天黑還要比較長的一段時間,現在估計太難才黑透。”

秦先生便道:“那你趕緊聯絡,如果她不回覆,就別打電話了。”

陳也馬上點點頭,低頭給蕭遙發資訊,將自己彈奏完的感覺告訴蕭遙,並瘋狂表達自己的激動和欽佩。

秦先生和劉凌音坐在旁等。

蕭遙覺得自己這曲子是作得不錯的,可是她如今拉大提琴沒有靈魂,沒辦法驗證,所以心中難免有幾分忐忑,此時看到滿屏的讚揚和感嘆號,不由得笑起來,也松了口氣,馬上問:

“真的嗎?不會是你為了鼓勵我,特地這樣讚揚我的吧?”

陳也馬上回覆:“比珍珠還真,我為什麼要騙你?蕭遙你真的太了不起了,太棒了!你果然是個天才!老天爺啊,如果你沒有離開十二年,我簡直不知道你能創作出多少佳作來!”

“你現在回來了真好,真好!一定是老天爺聽到我們的祈禱了!”

蕭遙看著這些話,不知道該怎麼回覆。

原主當日決絕的離開,在幾年後,也仍然不聽勸重拾大提琴,應該讓很多人深感失望的。

這時陳也又發了一條資訊過來:“蕭遙師妹,我在老師這裡,凌音師兄也在,我實在太激動了,跟他們分享了我的激動,他們也想聽聽你作的曲子,可以給他們聽嗎?”

蕭遙沉吟片刻,很快同意了:“行啊,拜託你們幫我提一些意見。別怕我會難過和退縮,有什麼意見,只管提。”

發完資訊,見陳也沒有再回覆,猜測他應該是拉大提琴去了,便出門去吃烤串。

劉凌音看著蕭遙這條回覆,對秦先生道:“我說得沒錯吧?蕭遙需要的是直言相告。”

秦先生沒理他,而是對陳也道:“曲譜呢?趕緊演奏出來我們聽聽——”

陳也抱來自己的大提琴,獨奏起來。

優美悅耳的大提琴音緩緩響起,在明亮的房中流瀉而出。

秦先生的表情一開始還有幾分清明,可是漸漸地,就陷入了回憶中,如痴如醉。

劉凌音面上的表情也柔和下來,他想起了少年時第一次偷偷喜歡一個女孩時的心情。

那樣羞澀、喜悅、苦澀和甜蜜的心動,那種小心翼翼地試探,時時刻刻的在乎,到最後表白在一起的甜蜜和美好。

一曲終了,他彷彿回腳重走少年時從暗戀到明戀的一段難忘歲月。

大提琴音消失了,劉凌音更加深刻地體驗到。

蕭遙是個天才。

當然,這種感受湧上心頭時,他心中湧上更深刻的切膚之痛,對阮蒼江更厭惡了一層。

如果不是他,蕭遙根本不用經歷一段低谷,甚至,她可以親自演奏自己作的曲子,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要讓陳也以及他們演奏提意見。

即使正是因為生活的磨難才讓蕭遙擁有這樣靈性的作曲天賦,他也並不會感激阮蒼江,因為他始終堅信,蕭遙自己就可以的,她根本不用經歷那麼多磨難。

陳也演奏完,滿是激動地等待著跟秦先生及劉凌音互動,可是看到劉凌音沉思,秦先生眼圈微紅,便不敢說什麼了。

不過,兩人的表情,也讓他知道,兩人對這首曲子的評價了,因為,語言可以騙人,但是無意中流露出來的動作神態是騙不了人的。

過了半晌,秦先生帶著自豪道:“這就是蕭遙。”她永遠是那個天才大提琴少女,即使歷經磨難,讓她暫時喪失了演奏大提琴的能力,她在作曲上,仍舊一騎絕塵。

劉凌音卻還是覺得異常可惜:“她可以更好。”說完拿過陳也的手機,低頭看上面的曲譜,看完了沉默許久,才低聲說道,“她再一次讓我看到了她對大提琴的熱愛。這首曲子,讓我相信,她是真的可以重新再來的。包括,演奏大提琴。”

那樣的天賦和靈性,宛如從高山奔騰而下的泉水,氣勢蓬勃又永不枯竭。

隨後,秦先生和劉凌音跟陳也三個,一邊演奏一邊提意見。

蕭遙第二天上午九點多,收到了陳也在凌晨三點給自己的留言。

關於她穿過去的大提琴曲子,他給出的修改意見並不多,但是每一點都很用心。

蕭遙沒有出門,而是在酒店裡一邊拉大提琴,一邊看修改意見,並演奏修改過後的曲譜。

一個上午過去了,她改了兩處,剩下兩處沒有修改,反而改動其他地方,跟後面這兩處不改的相契合。

改好了,她看了看時間,知道陳也應該起床了,便將修改後的曲譜發了回去,讓他們再看。

秦先生和兩個弟子昨晚太激動,很晚才睡下,起床已經是中午了。

三個人吃著午餐,還是忍不住討論起蕭遙新作的那首曲子。

說著說著,劉凌音的臉色忽然變了,道:“這是一首關於暗戀和相戀的曲子,蕭遙她,該不會又談戀愛了吧?”

突然覺得美味的午餐都不香了。

陳也回憶了一下曲子,點點頭道:“極有可能。唯有經歷過,才能寫出那麼動人的曲子。”

劉凌音臉色陰沉:“這次一定要阻止她。”上次只是勸阻,沒有阻止,讓他過去十多年一直處於後悔之中。

陳也搖搖頭:“談戀愛是蕭遙的自由,為什麼要阻止?”

劉凌音道:“她看人根本就不準!涉世未深,人生閱歷少,最容易被騙了。如果這次被騙,她喪失了作曲的能力怎麼辦?”

陳也和秦先生的臉色頓時都凝重起來。

秦先生沉默片刻:“她已經不是年輕的時候了,不會那麼容易被騙了。我還是那句話,人生種種,她都有決定是否經歷和品嚐的自由,我們不能阻止她,我們只能勸解。”

劉凌音直視著他的眼睛:“老師,從前正是你縱容她,她才會過了十多年不幸福的婚姻。面對不知道什麼是對錯的人,我們作為過來人,有義務告訴她哪一條路不能走。”

陳也看著兩人轉眼吵了起來,不敢出聲,便拿起手機。

手機剛拿起,他就看到蕭遙新發過來的曲譜,並且標註哪裡改了哪裡沒改,沒改是因為什麼。

陳也看著這首曲譜,想到自己初彈奏時的震撼,也擔心蕭遙真的再次戀愛腦然後又失敗,最終喪失作曲能力,便忍不住打字問:“這首曲子的感情很真摯,很細膩。你又談戀愛了嗎?”

蕭遙如果真的談戀愛,他沒辦法也不可能阻止的,可是問清楚,也好有個心理準備,而且他這裡也可以打聽一下男方的人品,避免蕭遙再次被騙。

就擔心,蕭遙跟當年認定阮蒼江那樣,那麼死心眼,不聽任何人勸阻。

蕭遙很快回覆:“沒有。是我在霍城的薰衣草田裡見到一對男女,深受觸動,才譜下這曲子的。”

為此,她還特地找理由留了主人公的微訊號。

陳也看到,松了口氣,忙將訊息告訴秦先生和劉凌音。

兩人聽到這訊息,停止了爭吵。

得知蕭遙將曲譜又改了一下,兩人馬上迫不及待地叫上陳也去琴房了。

三人試了一下,發現蕭遙那樣修改,比他們修改更好,再一次感慨,蕭遙在音樂上的天賦。

不過,三人還是埋頭演奏了一下午,覺得沒問題了,才給蕭遙最後的反饋。

這次反饋過去,蕭遙那邊又發來一首曲子。

這首曲子有明確的名字,叫《相濡以沫》。

秦先生看到名字,皺了皺眉:“這個名字顯得厚重宏大,不知道蕭遙是否能譜寫入味。”

劉凌音道:“試一試不就知道了?蕭遙總不會讓人失望的。”說完,當場試了起來。

這首曲子其實不算長,而且只有一節,七分鐘便彈奏完了。

可是曲子彈奏完,秦先生一個字都沒有說,而是還在回味之中。

過了許久,秦先生有些自嘲又有些自豪:“即使是我,也沒有辦法將《相濡以沫》譜寫得這樣入木三分。蕭遙,不愧是蕭遙。”

劉凌音點了點頭,眼睛裡露出羨慕和欽佩之色。

這樣的天賦和才華,普通人是學不來的,普通的天才也學不來。

這次,三人沒有做任何更改,直接跟蕭遙說,這首曲子他們覺得已經是極致了,無法修改,只能由蕭遙慢慢琢磨了。

當然,如果蕭遙不介意,他們可以發給其他大提琴演奏家欣賞。

蕭遙沒料到三人有這樣高的評價,她思索良久,決定暫時還是不外傳了。

陳也興沖沖地問蕭遙,第一首曲子決定起什麼名字沒有。

蕭遙笑著回覆:“我打算就叫《霍城之戀》。”因為曲子是在霍城的薰衣草田邊完成的,也是因為在那裡遇見一對男女才譜寫出來的。

陳也回道:“這首曲子出來之後,霍城的名氣估計會大起來。”

伊犁的霍城也有大片薰衣草田,可是遠不如普羅旺斯出名,不過一旦這首曲子問世,霍城的知名度應該會上升的。

蕭遙笑了起來。

她又在石河子待了一陣,欣賞了這裡的秋色,才回家。

從這天起,她除了自己練琴和教小萱練琴,還經常外出觀察生活尋找靈感,一點一點地譜曲。

期間,劉凌音外出演奏,問蕭遙是否打算推她那兩首曲子,如果她要推,他就跟交響樂團配製練習,到時在觀眾跟前演奏。

蕭遙知道他是好意,畢竟以劉凌音的名氣和他所在的交響樂團的名氣,一旦推她這兩首新曲,這兩首新曲馬上就會在圈子裡擁有名字,甚至紅起來。

可是,她其實希望,是由自己來演奏曲子的,因此還是拒絕了。

冬去春來,轉眼過去了大半年。

又一年的夏天來了。

在這大半年的時間裡,蕭遙拉大提琴還是沒能解決缺少感情和靈魂的問題,但是在創作上,成果還不錯。

她創作了三首曲子,一首叫《小城之晨》,描摹一座小城忙碌而又鮮活的清晨,一首叫《浮城》,描摹的是一座大城的繁華和燈紅酒綠,一首叫《回到過去》,是抒發自一個碌碌無為、失去朝氣的中年人走進小學接觸到天真且朝氣蓬勃的孩童時被喚起童心彷彿回到童年的感受。

這三首曲子,她和原先一樣,都發給秦先生等人幫忙鑑賞和修改,之後自己根據意見有針對性地修改,一點一點地完善起來。

這天晚上,蕭遙送走了來學琴的小萱,開啟電視機,在電視機上看到了阮相知那張臉。

她皺了皺眉,仔細看起來。

只見阮相知小臉上帶著笑容:“並不是,沒有,是我自己想演戲的。陸媽媽對我很好,每次給弟弟置辦東西或者買禮物,總會買上我的一份。”

蕭遙看著電視機上,阮相知額頭右邊垂下的那一小撮頭髮,覺得很是諷刺。

額頭的傷疤都還沒整容遮掩呢,居然就迫不及待地幫陸琳琳說好話了,這副跪|舔的嘴臉也實在難看——鑑於阮相知其實不是小孩子,而是成年人,她吐槽起來,完全不擔心用錯詞。

記者又問了個問題,阮相知笑著說道:“有壓力,因為大家都知道,我爸的演技天賦很厲害,我親媽的音樂天賦也不錯,身為他們的孩子,我自然會擔心自己比不上他們。不過我爸和陸媽媽都在督促我教我,我相信我能將壓力轉化為動力。”

記者甲又問:“那你親媽蕭遙女士呢?她會督促你學音樂,並且教你音樂嗎?我們目前收到訊息,說她在教授一個小姑娘大提琴。”

阮相知臉上飛快地閃過一絲落寞,但馬上笑容滿面地說道:“我不學大提琴,所以她沒有教我大提琴。”

記者乙大聲道:“等等,剛剛那個用詞,你爸爸演技天賦很厲害,你親媽的音樂天賦只是不錯,這個用詞很不妥吧?蕭女士當年橫空出世,可是天才大提琴少女,她在音樂上的天賦,怎麼能用‘不錯’來形容?”

蕭遙忍不住扶額笑了起來。

她到沒有想到,這記者居然會問這個。

不過,她挺好奇阮相知會怎麼回答。

阮相知很尷尬,有一剎那的不知所措,也不能怪她,在她出生之後,原主已經不玩大提琴了,她奶奶又再三貶低原主,說就是個拉琴的,她並不能意識到,自己的生母有多了不起,而跟在陸琳琳身邊之後,為了討好陸琳琳和阮蒼江,她提到生母時總是下意識地貶低,所以,接受採訪時,話便脫口而出了。

阮相知畢竟是成年人的靈魂,很快找到了藉口:“我沒見過蕭女士拉大提琴,相反,總是看到我爸演戲,所以認知有偏差,希望大家別放在心上。”

記者乙追問:“蕭女士?你叫自己親媽蕭女士的嗎?在你成長過程中,你身邊的人都不告訴你,蕭女士在大提琴的天賦有多驚人嗎?我怎麼記得,阮蒼江曾說過,經常放蕭女士的演奏的影片給你看的?所以,你到底看沒看過?”

阮相知這下變得異常狼狽,她漲紅了臉,泫然欲泣:“對不起,我說錯話了,我在家時,有時跟爸媽開玩笑,有時會直呼阮先生蕭女士的……我看過我親媽的演奏,可是因為不懂大提琴,所以提不起興趣,只是覺得她很漂亮,很了不起。”

看著直播的阮蒼江想罵娘,不是早跟這些記者打過招呼也給過紅包了嗎?怎麼還這樣尋根問底?

而且,這已經不是普通的尋根問底了,這根本就是來找茬的!

阮相知也在心裡破口大罵,恨不得抽那個記者一頓。

收了紅包的記者見阮相知紅了眼圈,忙笑道:“最近你爸爸準備接什麼片子啊?剛產後復出的陸琳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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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相知見這個記者轉移話題,忙回道:“他們目前都在接洽,很快會官宣的。”

記者乙問:“請問蕭女士近況如何?”

阮相知恨不得給這個記者翻白眼,而且一點也不想回答他,但礙於這是在鏡頭前,加上她也不敢得罪記者這些無冕之王,因此還是耐著性子回答:

“我們已經快一年沒見過面了,就是互相發資訊,我只知道她平安,一切都好,別的就不大清楚了。”

她得讓大家知道,蕭遙一年沒跟她見面了,她之前叫蕭女士,可以說是發洩不滿的情緒。

畢竟她才十三歲嘛。

至於那份義絕書,她相信跟阮蒼江簽下協議的蕭遙不會輕易拿出來的。

採訪結束了,還想繼續問的記者乙覺得很遺憾。

他問題還沒問完呢。

蕭遙微微眯起一雙美眸。

阮相知是不是以為,她真的不會讓她難堪?

居然還耍小心思告訴大家,她大半年沒去看過她。

這麼做,除了讓人罵她這個媽不管女兒,對阮相知自己有什麼好處,要讓她這樣煞費苦心地爆出來?

還是說這是為了討好陸琳琳?

蕭遙沉吟片刻,最終決定還是算了。

她給阮相知三次機會,三次過後,阮相知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回到書房,蕭遙繼續想辦法解決自己拉大提琴沒有靈魂的問題。

她開了原主的電腦,翻看檔案,當看到一個異常大的資料夾,便點開進去。

這是原主放照片的地方。

蕭遙看了一下日期,最早的可以追溯到原主跟秦先生學大提琴的照片。

她點開,一張一張地看起照片來。

從照片中可以看出,原主跟秦先生學琴時,很開心,而且,備受秦先生以及一眾師兄的寵愛。

蕭遙順著日期,一點一點地看照片。

她看到原主跟阮蒼江的照片,看到原主懷孕時隔幾天拍一次的照片。

在阮相知出生後,每天都有數張照片,即使大量相似,可都沒有刪過一張,除了照片,還有很多影片。

影片裡,充滿了原主對阮相知的愛,有些自拍中,原主抱著阮相知,笑得異常開心,臉上是濃濃的化不開的愛意。

阮相知兩歲後,原主關於她的照片就少了,一開始一天有一兩張照片和小視頻,後來變成隔幾天,而且,從原主抱著阮相知自拍的小視頻中可以看出,原主臉上的快樂少了很多。

看完所有照片,也已經很深了,蕭遙卻沒有絲毫睡意。

她有滿腔的話和感情需要訴說,所以,她毫不猶豫地拿起了紙筆。

凌晨十二點半,蕭遙停了筆,看著長達幾頁的曲譜,再一次擦乾眼淚。

然後,給這首曲譜寫下名字以及譜曲日期。

這首曲子的名字,叫做《緣滅》。

曲子記錄了原主從滿懷期待滿懷愛意,到最後對阮相知的徹底失望,母女緣盡。

或許阮相知永遠不會知道,原主這個母親,曾怎麼愛她超越生命,可是,都不重要了。

緣滅了。

第二天蕭遙起床,認真細看《緣滅》,並自己拉小提琴修改。

她改了一天,見時間不早了,將曲子收起來,去吃晚飯。

吃完晚飯,林女士送小萱過來了。

蕭遙笑著將她們迎進來。

林女士見蕭遙笑容滿面,暗暗松了口氣。

小萱也送了一口氣:“老師,你不要生氣,我和爸爸媽媽都在網上罵那些說你的人呢。”

蕭遙一怔,旋即才想起,阮相知暗示她半年沒去看她,自己應該被罵了,便道:“沒什麼,我不關注網路上的訊息的。”

林女士說道:“雖然可以不關注,可是,有時還是要適當回擊的。”

蕭女士這樣好的人,居然被這樣罵,實在過分。

蕭遙有些訝異,問林女士:“你不覺得,我大半年沒去看過自己的親生女兒,有些過分嗎?”

林女士道:“是過分,不過我和你也認識不斷時間了,我知道,你不是個無情的人,所以你不去看她,必定是有原因的。而且……”她看了看蕭遙,最終還是繼續道,

“她在電視上那樣說你,不管是被教這麼說的還是自己要這麼說,都可以看出,是個冷酷的。我如果是你,估計要被傷透了。”

蕭遙笑笑:“既然你沒有誤會,那我們就開始吧。”

她沒打算將自己和阮相知的關係告訴林女士。

林女士點點頭,自己坐得遠遠的玩手機,讓蕭遙教小萱練琴。

看著看著,林女士一下子站了起來。

她看了看認真教小萱的蕭遙,按下心中的激動,拿著手機走到外面,才道:“活該!”

蕭遙結束今晚的課程,送小萱出來。

林女士笑吟吟地迎了上來:“蕭遙,我跟你說,有小護士爆料,說阮相知額頭上的傷是被繼母拿菸灰缸砸的,砸完了是你在照顧她的,可是阮相知卻對你毫不尊重,一邊辱罵你一邊跪舔繼母陸琳琳。”

蕭遙挑眉:“居然有人爆料?”

她記得小護士聽到她跟阮相知吵架一事,因為是她設計的。

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被爆出來了。

林女士不住地點頭:“沒錯!因為有人挖出一年前其他小護士的爆料,很多人都信了。說這樣的叉燒,難怪你不去看她的,當初沒有打死她就算你太善良了。”

蕭遙被這話給逗笑了,搖搖頭:“這是她的事,我懶得管她。”

林女士走後,她拿出手機,發現陳也、秦先生和劉凌音都發了資訊小心翼翼地安慰她,劉凌音還問,可以搞黃阮相知馬上接到的一個代言,問蕭遙要不要做。

蕭遙回覆了說不用,讓阮相知繼續蹦躂,但超過三次,她親自出手收拾。

回覆完,又將自己新作的《緣滅》拍照發過去,請三人指點。

卻說阮相知,看到網上的爆料,幾乎是崩潰的。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去年跟蕭遙在醫院裡吵架的話,居然被人聽見了!

阮蒼江沒有心情安慰她,因為他處於暴跳如雷之中。

因為素有偵探之稱的網友發現了盲點——他們發現,去年護士爆料的時間,在蕭遙和阮蒼江宣佈協議離婚沒多久,準確點,是在阮蒼江和蕭遙宣佈離婚的一個星期後!

阮蒼江和蕭遙離婚一個星期,阮相知就跟陸琳琳住在一起——不住在一起怎麼會被砸菸灰缸?

這就說明,阮蒼江極有可能婚內出軌陸琳琳,才在離婚後馬上帶女兒跟陸琳琳住一塊。

再結合之前網友根據陸琳琳的肚子分析,說陸琳琳的肚子比實際月份大很多,以及陸琳琳宣稱孩子早產兩個月可知,阮蒼江跟蕭遙還沒離婚,陸琳琳就懷上阮蒼江的孩子了!

阮蒼江是個出軌渣男!

昔日的天才大提琴少女蕭遙下嫁給他,為他付出了那麼多,甚至連大提琴也丟了,可是,卻被這個渣男婚內出軌!

陸琳琳是個不要臉的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在人家還沒離婚就懷孕了!

阮蒼江和陸琳琳渴望隱藏的一切,都因為阮相知上節目接受採訪而被人揭開!

所以,阮蒼江完全沒有心情安慰阮相知。

陸琳琳也是暴怒,看著阮相知:“我好心給你推薦劇組,讓你去演戲,你看你辦的這是什麼j|b事?你特麼不會說話,就給我閉嘴別說,省得說了連累了我們!”

阮相知被罵,連哭都不敢哭了,生怕惹陸琳琳厭煩,當然,她更不敢反駁她昨天回來,陸琳琳還說她說得好現在卻翻臉的前後不一。

阮蒼江煩躁得要命:“吵什麼吵?趕緊跟經紀人和公司想想怎麼應對這次的危機吧。絕對不能承認,死也不能承認!”

如果願意承認,他當初就不會答應淨身出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