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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9章 第 719 章

蕭遙還記著衛海昌和含笑在研究院有人脈,所以決定去找衛海昌聊聊將人情收回來。

池放見她轉身便要去找嘯哥一行人,連忙開口:“你這是要去哪裡? 蕭遙回頭,道:“我去找耗子他們聊聊。”又看了一眼池放手裡的飯盒,見只有一個,不由得問,“你不是要給你的女朋友送飯嗎?怎麼不是兩個飯盒?”

池放凝視著蕭遙:“她不是我女朋友。”又解釋,“我這裡吃完再打包帶回去,既然你要去找耗子他們,我也一起吧。”

蕭遙想到他或許是想跟耗子和嘯哥混熟了,充當智囊團,便點頭:“那就一起過去吧。”

坐下來一起吃飯,蕭遙提起研究院,然後笑吟吟地看了衛海昌一眼。

衛海昌接收到蕭遙的目光,道:“相信以蕭遙的水平,在研究院一定能大放異彩的。”

他的妹妹含笑並不聰明,三翻四次對蕭遙下手或者嘲諷蕭遙,蕭遙不計較,他總是要識趣的,此外,蕭遙這次表現很好,讓嘯哥十分滿意,未來成就不可限量,他應蕭遙的要求合作,起碼能積攢下一些情分。

蕭遙看到衛海昌弄明白自己的意思,便專心吃飯,偶爾說幾句,都是為了給池放助攻,在嘯哥那裡刷好感度。

晚上,衛海昌想去找自己在研究院的表叔,卻得知表叔去看含笑了,便腳步一轉,直奔含笑那棟別墅。

含笑雖然是嘯哥的女人,但嘯哥的女人不止她一個,所以她沒和嘯哥住在一起,這也是她經常患得患失的原因。

這次含笑正跟表叔表嬸說著話,見衛海昌到來,不由得吃驚:“哥哥怎麼過來了?”

衛海昌道:“聽說表叔表嬸過來了,我便過來看看,順便看看你。”又跟表叔表嬸打招呼,將準備的禮物拿了出來,放到表叔表嬸的身旁。

表叔還算瞭解衛海昌,他看了衛海昌一眼,便知道他有所求,當下便問:“你可是找我有事?”

衛海昌點頭:“今天你們研究院不是來了個新人蕭遙嗎?她幫過我和含笑,麻煩表叔多看顧看顧她。若她想參與血清研究,也請表叔出一份力,幫她一把。”

表叔是研究院的副院長,在研究院有比較大的權力。

表叔還沒有回答,含笑首先沉下臉,難以置信地道:“哥哥你瘋了?為什麼要幫蕭遙?她臭不要臉,恨不得將基地的異能者都勾搭上,還想搶嘯哥,我不許你幫她!”

由於蕭遙那個發現,嘯哥成了全球有名的異能者,不僅各國的新聞媒體想採訪他,就是一些國家的領導人也隔空跟他喊話,將他當成地位平等的人,這讓嘯哥覺得面上有光,整天將蕭遙掛在嘴上,說蕭遙多好多好。

她因為懷孕了,和嘯哥相處的時間很少,可就在這有限的時間裡,嘯哥一直提蕭遙,而且說的全都是讚美蕭遙的,加上臉上那種表情,她作為嘯哥的女人聽著看著,幾乎要氣瘋了。

所以這會兒聽到衛海昌居然拜託表叔幫蕭遙,含笑第一反應就是反對!

衛海昌聽了這話,沉下臉:“你別老跟蕭遙作對,她不會是你的競爭對手的!之前你陷害她,還嘲諷她,你以為她不會放在心上?還有,上次嘯哥要處置你,她幫你說話,你以為她是濫好心?她在等著我們的回報。”

含笑聽了冷笑:“回報?我不回報,她能奈我和?我肚子裡有嘯哥唯一的孩子,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敢動我!”說到這裡忽然想起蕭遙的威脅,氣勢頓時弱了幾分,低聲說道,

“我們表面上讓表叔幫她,但是實際上表叔不幫忙,還暗暗下絆子,行不行?”

她一點都不想幫蕭遙,不想看到蕭遙崛起,不想看到蕭遙光芒萬丈。

衛海昌冷笑:“你以為蕭遙是傻子,看不出我們動的手腳?”說到這裡見含笑臉上尤有不服,便道,

“你不要忘了,她是個大師,一旦她說一句你不適合撫養孩子,嘯哥就會將孩子帶走,交給別的女人撫養。退一萬步,就算你有辦法將孩子養大,到時蕭遙說,孩子會給基地帶來禍患,你覺得孩子還能在基地裡有所作為嗎?”

不說繼承嘯哥在基地裡的地位,或許根本沒辦法在基地裡待下去。

表叔聽到這裡,問衛海昌:“蕭遙真的是個大師嗎?你親眼見過她算命,而且算得很準?”

表嬸也看向衛海昌。

衛海昌的臉色凝重起來,他點了點頭:“我和嘯哥在香江時,她就預言嘯哥三日後會晉升為二級異能者。那個時候,全球沒有任何一個人晉級,她卻敢預言,還說在嘯哥之前,其他國家和地區會率先有人晉級。這些,都一一應驗了。”

說到這裡看了含笑一眼,又低頭看看自己的手,繼續道,“她剛來到這裡,就預言一個星期內含笑有孕,我也能晉升二級。這些,也都應驗了。”

表嬸聞言,臉上露出佩服和嚮往之色,激動地說道:“這麼準,絕對是真大師!”說完看向含笑,“含笑,跟任何人作對都可以,就是不能得罪大師。你以後別想著跟她鬥了,也別嘲諷她了,不然絕對要倒大黴的。”

表叔則看向衛海昌:“我幫蕭遙,需要到哪種程度?”

衛海昌道:“你看著辦吧,總之絕對不能得罪她,讓她不高興。再者,她接觸異能者資料沒多久就能有大發現,想必是有真才實學的,多幫她,讓她研究出更多東西,對我們基地來說,也是一件大好事。”

含笑有些不滿地在旁嘀咕:“幫她做什麼啊……”

衛海昌沉下臉,厲聲道:“你給我閉嘴!基地是嘯哥的,也是我們的,以後更是你兒子的,你想基地變好,就盡力幫忙培養出更多的人才!”

含笑見衛海昌是真的生氣了,再不敢多說什麼,但是心裡卻很不服氣就是了。

蕭遙第二天去研究院,就得到了副院長張又道的暗中幫忙。

對此,她頗為滿意。

因為這張又道,正是衛海昌的表叔。

由於有張又道的幫忙,蕭遙縮短了前期的打雜時間,在第三天便被帶去了研究中心。

只是,蕭遙進入研究中心之後,心情並不好。

因為她最先看到的,而二十多個瘦骨嶙峋的男女,這些人分別被關在籠子裡,顯得極其虛弱,目光更是散發出綠油油的光,看著不像人,倒像是失去理智的野獸。

她怔怔地看著一個男童,心裡湧上一股巨大的難過和悲哀。

那男童似乎察覺到她的目光了,驀地齜牙咧嘴,衝著她大聲嘶吼起來,面上目光中,都是不加掩飾的殺意和恨意。

蕭遙腳下一頓,看向給自己帶路的張又道:“他們是怎麼回事?介於進化失敗和成功之間的異能者?”

她心中其實隱隱有一個猜測,可是她不願意接受。

張又道搖頭:“沒有介於成功和失敗之間的人或者異能者,一旦感染病毒,要麼死,要麼成為喪屍,要麼進化為異能者。而他們,都是異能者。”

聽到這話,蕭遙就知道自己的猜測屬實了,有那麼一剎那她難受得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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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又道看了蕭遙一眼,目光中閃過淡淡的嘆息,低聲道:“他們都是異能者,企圖襲擊我們基地的異能者。原本,是應該弄死他們的,但我們基地需要大量的血清,所以留下他們,作為我們的血清儲備庫。”

說完看向蕭遙眸子裡的不忍和驚懼,說道,“你是年輕小姑娘,所以會覺得這些難以接受。但是,現在是末世,這個世界上,這樣的研究中心,不知道有多少。你要明白,搞研究,總有人要犧牲的。”

蕭遙沒說話,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過了半晌,她才重新抬頭,看向被關在籠子裡的異能者。

她發現,這些異能者什麼人種都有,男女老少都有,似乎並不特定針對某些人。

張又道又說道:“你不必同情他們。他們都是襲擊我們基地的異能者,如果成功了,現在就是我們基地被滅,普通人或是殺死或是被帶回去當奴隸,異能者則被他們關起來做實驗。”

蕭遙聽到這些話,心裡好受了些,但是到底沒有辦法完全無動於衷,當下道:“我們再看看。”

她這次繼續看的,是這些異能者的身體資料。

然而走出不遠,就聽到一陣淒厲的慘叫。

“啊啊……”

這慘叫聲如同惡鬼,帶著最深切的絕望和恐怖,讓人聽了不寒而慄。

蕭遙扭頭看過去,見一個白大褂正在給一個被控制住了的異能者俘虜做實驗。

那個異能者俘虜瘋狂掙扎,嘴裡大聲叫喊著:“不要,求求你放過我——求你們了,給我個痛快吧!”

這話是用普通話說的,而且字正腔圓,顯然說話的是個華國人。

做實驗的白大褂顯然覺得他很煩,冷喝道:“讓他閉嘴,別影響我做實驗。”

旁邊幾個助手模樣的,馬上拿膠紙封住了那個異能者俘虜的嘴巴,如同對待一個沒有生命的物件一般。

蕭遙看到這一幕,怔立在當場。

張又道說道:“你如果不習慣看這個,不如我們過幾天再下來?”心裡則嘆息,這小姑娘聰明是聰明,可是太善良了,只怕在這裡做不出什麼成果。

蕭遙沒有說話,因為她看到,那個被做實驗的異能者看到她了,本來呆滯絕望的眼睛,瞬間亮如星辰,帶上了濃濃的期待之色,可是下一刻,那目光中的期待與亮色,就漸漸退去,重新變成了一片黑暗,能湮滅呆滯和絕望的黑暗。

當天下班,蕭遙走出大門口,又碰到了要去別墅區食堂的池放。

池放看了看蕭遙的臉色:“不是升職了嗎?怎麼臉色慘白,好像受到了極大的刺激?”

蕭遙腦海裡瞬間閃過那個被拿去做實驗的異能者的眼色變化,臉色更難看了一些,低聲說道:“研究中心有異能者俘虜,被當做血清儲備庫了。”

池放聽了,見蕭遙這神色,便瞭然地點頭,旋即低聲道:“你不必覺得難過,在這個世界的很多地方,都存在這樣的研究中心。港島有異能者被捕獵,你知道吧?你應該也能想象得到被捕獵的異能者是什麼下場吧?”

蕭遙當初聽到同學討論港島那個異能者被捕獵了,可是聽見和親眼看見,差別還是很大的。

池放又低聲道:“其實,大陸也有異能者差點被捕獵了,幸好一直暗中注意的國安人員發現得早,將人救回來,不然,那個人也會被捕獵,然後像野獸一樣,被實驗,被當做血清儲備庫。”

蕭遙大吃一驚。

華國大陸如今可以說是全球唯一一片淨土了,居然也有這樣醜惡的事發生?

池放彷彿知道蕭遙在想什麼,低聲道:“蕭遙,你要記住,無論什麼地方都有罪惡發生。我們要做的,不是畏懼和抗拒,而是鬥爭,而是找到出路,努力改變這種狀況。”

蕭遙沒有說話,她的腦子此刻亂糟糟的,暫時無法思考太多。

池放見了,又低聲道:“現在,人已經被俘虜回來了,你救不了他們,你需要做的,是做出成績,終止這一切,讓以後的異能者儘量不會被捕獵成為試驗品。”

蕭遙點了點頭,雖然思緒還是一片混亂,但是她也知道,自己遲早是要改過來的。

但是,她需要時間去消化。

吃飯時,蕭遙發現,嘯哥對池放親近了很多,不由得有些吃驚,但她今天實在大受打擊,所以也沒有心思管太多。

吃完了飯,蕭遙沒有馬上回別墅,而是打算到處走走,權當散心了。

可是老天爺似乎是故意跟她過不去似的,她在大街上走著時,看到正被一個中年男人拉扯的常悅。

常悅滿臉都是眼淚和恐慌,她一邊掙扎一邊向一對中老年男女哀求:“爸,媽,我不要跟她走,你們以前說過會一輩子疼愛我的啊,你們說過的……”

聽到她的哀求,常悅媽擦了擦發紅的眼眶,哽咽著對常悅道:“女人總是要嫁人的,你聽話,就當出嫁了,啊。我們家實在養不起你了,你留在家裡,我們都得餓肚子。”

常悅爸的眼眶也有些發紅,但是說出的話卻不見任何溫情:

“別鬼哭狼嚎了,現在是末世,大家都是這麼過的,怎麼別人過得你過不得?從前爸爸媽媽那麼疼你,現在,輪到你報答爸媽的時候了。你如果心裡有我們,就乖乖跟著他走,別再讓我們為難。從前我也給過你機會,讓你選擇,你不選,我們只能幫你選了。”

常悅不住地搖頭掙扎,拼命地哀求,哭聲帶著深切的悲涼和絕望。

蕭遙看得心裡難受,她又看向四周,見不少人在圍觀,但是所有人臉上都帶著麻木,甚至有人低聲道:“現在除了那些家境好的女孩子之外,哪家的姑娘不是這麼找男人的?偏她三天兩頭的鬧,實在太不懂事了。”

除此之外,也有幾個大概十來歲的年輕女孩,看著常悅的樣子,臉上露出物傷其類的難過與悲傷。

這時,一個年輕女孩忽然像想清楚了什麼似的,衝向常悅。

其他女孩看見了,目光一亮,隨後一咬牙,也衝了上去。

正在掙扎的常悅得了幾個外援,目光亮了幾分,掙扎得更起勁了,且由於有外援,幾乎就要掙脫出去了。

常悅的父母看見,一邊上前退開那些女孩子,一邊厲聲罵道:“誰家的賤丫頭這麼不懂事?家長呢?小孩子做出這種壞人姻緣的事,家長都不管嗎?”

在圍觀的好幾個家長見了,連忙上去扯自己家的女孩,一邊扯一邊上手掐,嘴上罵道:“給你一口飯吃,是讓你去招惹麻煩的?回頭你別吃了,不餓你幾頓你不知道難受。”

那些女孩子被拉扯著退開,可是卻不甘心,嘴上紛紛叫道:“爸你快放開我,他們那是包辦婚姻,是販賣人口,這是犯法的。我們是人啊,我們不是小貓小狗……”

可是這些抗爭和帶著血淚的呼喊,全都被餓到了極點看不見前路在何方的家長給鎮壓了。

年輕女孩們被扯開,她們回頭看看常悅,不知是為了常悅還是為了自己即將到來的和常悅一樣的命運,難過地哭了起來。

最先衝出去那個女孩一邊走一邊哭:“我好想回大陸啊,我想回去,明天就是國慶節了,我還想像去年那樣,坐在家裡看升旗儀式,看閱兵,發彈幕,在論壇上和網友討論,或者去打幾把遊戲,嗚嗚,我想回去……”

這樣的話一出,鬧哄哄的現場,瞬間靜默了下來。

隨後,很多人在抹眼淚:“怎麼回得去啊,這裡不通車,機場又全部被荒廢了,我們根本回不去。”

蕭遙心情沉重,見常悅又要被那個中年男人拉走,便上前攔下:“我需要有個助手,就她了,你放開她。”

基地無人不識蕭遙,就算一些人一開始不關注網路,不知道她是最美學霸,後來蕭遙來到基地,被嘯哥和耗子等異能者追捧,他們就都認識了,更不要說,就昨天,嘯哥還在基地各個片區誇讚蕭遙為基地做出很大的貢獻呢。

因此,不僅華國人認識蕭遙,在基地的其他國家的人,也都認識蕭遙。

男人看到蕭遙冒出來,不敢對抗,可是又捨不得常悅,便用生硬的普通話囁嚅道:“她家裡人把她嫁給我了。”

蕭遙問:“有證嗎?”

男人小聲道:“現在都不用辦結婚證了。”

蕭遙似笑非笑:“是嗎?你等著,我問問耗子,是不是結婚都不用辦結婚證了。”

男人好不容易將蕭遙這話聽懂了,臉色順便變得異常難看,他連連搖頭,然後鬆開常悅,去找常悅爸媽說話。

常悅爸媽也不敢開罪蕭遙,可是又捨不得到手的錢財,於是陪著笑臉看向蕭遙。

蕭遙不等他們開口,便說道:“我到底不是管理基地的人,出手管這事有些名不正言不順,這樣吧,我把嘯哥和耗子叫過來,問問他們這事該怎麼管。”

常悅爸媽黑了臉,連說不用找他們,然後按著滴血的心臟去跟那男人溝通了。

蕭遙直接叫常悅跟上自己。

常悅擦乾眼淚,飛快地跟蕭遙走了,走出老遠,才一臉慶幸和感激地跟蕭遙道謝。

蕭遙擺擺手:“這沒什麼。只是我剛才說讓你做助手,只是權宜之計,因為我目前還用不到助手。”

常悅連忙擺擺手:“沒關係,有你的名頭鎮著,我爸媽會消停一段時間的。”

蕭遙這才松了口氣:“這就好。”等嘯哥和耗子他們弄出各種工廠,常悅就可以到工廠去做工了。

第二天,是華國的國慶節,嘯哥沒有任何表示,基地裡也就沒有什麼氣氛,可是很多餓得面黃肌瘦的華國人偷偷用手機上網,或者走到街上開店鋪的店門口看電視上關於國慶節的活動和報道。

蕭遙到街上走了一趟,發現很多人在看國慶活動時,臉上都露出難過、懷念和憂傷的神色。

“就是那款麵包,我以前看都不會看一眼,覺得很難吃。”

“我那時候也很奢侈,我媽煲的靚湯,我從來不吃湯渣,只是純喝燉得濃香的湯。”

“我國慶節一般不在家裡,而是趁著假期出門旅行,那時抱怨人多,一直羨慕國外人少……”

很多人說著說著,就抹起了眼淚,哽咽著,再也說不下去了。

明明只是很普通的生活,可是現在想起來格外難過和心酸。

不少其他國家的人看著電視上播放的華國人的國慶活動以及大街小巷的人,目光中都露出濃濃的羨慕和嚮往之色。

那樣平靜安穩沒有危險的生活,其實隔得也不是很久,也就幾個月,可是現在想想,彷彿是上一輩子的事情了。

蕭遙看得揪心,傍晚和池放一起去食堂時,忍不住就問:“國家沒有派飛機或者別的交通工具撤僑嗎?”

池放道:“派了,可是逗留在國外的人太多了,帶回去之後得檢測和隔離,國內一時沒有辦法深入各處將在外的華國人帶回去,只在某些時段派飛機、輪船或者汽車過來,但都沒有辦法深入腹地。”

他說到這裡,見有人走了過來,便隨口說了一句別的,等人走遠了,才繼續說道,

“再者,現在各國都忌憚華國,華國要想進入別國領土也很困難。目前過來一趟航班,也需要付出不輕的代價。透過多給東西援助來換取多派飛機派車也不行,別國認為我們有趁火打劫的意圖,根本不批。”

蕭遙聽到這裡,便明白了。

派人來救助華國人,不僅國內有困難,就算國內願意付出大代價也辦不到,因為還有國外的因素,這樣的情況,除非撕破臉打起來,不然華國根本不能派人進入別國領土。

想到這裡,蕭遙忽然想起一事:“這麼一來,這個基地豈不是很危險?”

各國既然如此忌憚華國,那麼這個以華國人為老大的基地,肯定也會被各國懷疑和忌憚。

池放點了點頭:“一直在忌憚,但是吳倍嘯還算強大,各國短時間內也不可能出手將這個基地滅掉,加上還有大陸看著,所以也不用太多擔心。但是,需要居安思危就是了。”

蕭遙道:“看來嘯哥忘本,完全不管國慶節也還算有點兒好處。”

池放聽到這裡,神色冷淡了下來:“他志向遠大著呢。”說了這麼一句,便不再提嘯哥,而是看向蕭遙,目光暖了幾分,低聲道,“你專心搞研究,別的就不要多管了。不管是政治還是別的什麼,於你而言都太黑暗了。”

蕭遙點點頭,沒有說話。

其實在研究中心搞研究對她而言,也太過黑暗了。

可是,這又是必須搞的,因為一旦有研究成果,能救很多人,甚至能讓華國在國際上好過一點。

然而饒是蕭遙做足了心裡建設,在研究中心接觸到那些被當做試驗品的異能者時,心情還是一直很壓抑。

這裡的異能者,各國國家的人都有,說普通話和英語的,她能聽懂,但是說別的語言,她雖然聽不懂,卻也能看懂這些異能者眼裡的悲傷。

看得多了,蕭遙不免反思戰爭的存在以及合理性。

不過這份不適在其他基地的異能者入侵時,減少了大半。

那是附近兩個異能者基地合作,在天黑之後發起對大林基地的進攻。

蕭遙當時在家裡看書,打算到十點鐘便休息。

可是她放下書,剛躺到床上,就聽到了尖利的警報。

隨後,基地內響起了廣播,說有其他基地的異能者入侵,需要援助,所有人都需要行動起來保護基地。

蕭遙不敢遲疑,馬上穿好外出的衣服往外跑。

她跑出不遠,就看到秀兒急匆匆地跑來。

秀兒見了蕭遙,喘著氣道:“蕭遙,耗子讓我通知你,不要到外面去,也不要待在自己的別墅,而是找地方藏起來,你快跟我走吧。”

蕭遙仔細看了一眼秀兒的神色,才點點頭跟著秀兒走,但是心裡暗暗戒備起來,嘴上則問:“現在是什麼情況了?”

秀兒聽了這話,臉色難看,說道:

“剛剛耗子哥來叮囑我帶你藏好,我聽了一耳朵,由於外來的異能者是突襲的,所以我們守城的人死了很多,不排除有異能者已經進入我們基地。現在,所有人都動員起來了。耗子哥擔心他們會路走你,所以讓我帶你藏好。”

蕭遙很快看到含笑以及一些異能者的家人,這些人都臉色慘白,深一腳淺一腳地跟著人去地下室躲藏。

蕭遙仔細觀察片刻,見當真是帶大家去躲藏的,這才暗暗放了心。

之後一整夜,蕭遙都能聽到外面劇烈的廝殺聲音。

有人咬牙切齒:“這些狗日的,明明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了,他們還要侵略我們。”

蕭遙聽到“侵略”兩個字,愣了一下,心中也湧起了無盡的怒火。

這時馬上有人雙手合十做祈禱狀:“希望嘯哥他們能將所有異能者都拿下,放到研究中心去做實驗。這些狗日的不是喜歡侵略別人嗎?不是喜歡殺人嗎?也該讓他們感受一下,什麼叫痛苦!”

蕭遙再度一愣,隨後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可嘆她當初還要反思戰爭,其實,作為侵略者才需要反思,作為被侵略者,努力抵抗侵略,為什麼要反思?

是反思自己不該反抗,反思自己沒有引頸受戮,反思自己不乖乖受死滅族嗎?

去他大爺的反思!

至於她同情那些被做實驗的異能者,這只能說,不該虐待俘虜,可是想想那些慘死在這些都入侵者手中的普通人,又該怎麼說?那些人就該死嗎?

第二天,蕭遙從防空洞中出來,走向城牆,見一路上到處都是屍體,不時有人抱著死去的人在哀哀哭泣,稱得上哀鴻遍野,更覺得自己原先所謂的反思就是一場笑話。

一個有些眼熟的異能者踉蹌著走來,用沙啞的聲音大聲道:“統計死亡人數,儘快將死者燒掉,免得引起大面積的瘟疫,另外,死者的家屬去登記身份,我們基地對付出生命保衛基地的烈士,是有補償的,補償將由家裡人來領。”

蕭遙等他說完話,便走上前去:“情況很不好嗎?”

那異能者點頭:“很不好,我們被偷襲了,基地裡有奸細,所以傷亡人數很多。”說到這裡,眼裡閃過一抹殺氣,“不過他們也不好過,大多數異能者都被我們拿下了。不將他們的血清使用個徹底,不足以報這次的大仇!”

蕭遙點了點頭。

反抗侵略,保家衛國,從來都是正義而不需要任何反思的!

異能者看了蕭遙一眼,忽然想起一事,道:“對了,那個經常和你一起來食堂吃飯的池放,他這次表現很棒,因為他我們基地才不至於被滅掉,而且到後來,他還幫嘯哥擋住了異能者一擊。如果他能撐過去,未來,絕對是我們基地的元老!”

蕭遙一怔,連忙問:“傷得很重嗎?”

異能者點點頭:“很重,當時就昏迷了。具體如何,我就不大清楚了,當時忙著打那些狗日的侵略者,我們顧不上太多。不過,嘯哥剛才已經帶人去醫院了,希望沒事吧。”

蕭遙謝過那個異能者,沒有馬上去醫院,而是在基地內走動,看到受傷需要包紮的,都上去幫忙——池放傷得如何,她早去遲去都不會改變的,還不如留在這裡,多盡自己微薄之力幫忙呢。

直到飢腸轆轆,基地內的傷者都被轉移了,死者也被帶走了,蕭遙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去食堂吃飯。

這次她只點了一碗面便埋頭猛吃。

耗子和嘯哥恰巧也在,見她只點一碗面,都粗聲道:“多點些自己喜歡吃的,好不容易活下來,一定要好好犒勞自己。”

蕭遙搖搖頭:“你們出去作戰的多吃些就是,我沒有幫忙,隨便吃些就好。”說到這裡,看向桌上註定會浪費的豐盛菜式,又忍不住道,

“嘯哥,你剛打了勝仗,正是收買人心的時候,不如少吃一些,省下錢獎勵所有來幫忙的人?”

嘯哥聽了這話,忽然想起昨天池放還沒倒下時說的話——其實和蕭遙說的是一個意思。

池放是這麼說的:“從古到今,得到愛戴的,都是以‘仁德’服人、善待百姓的人,像漢高祖劉邦……”

之後他又舉了幾個例子,嘯哥不記得了,但是那個意思他卻是明白的。

當下,嘯哥的目光閃了閃,忽然大聲說道:“來人,將桌上的菜式拿出去分人,只留下四碟夠我們吃的就是了。以後,我們的菜式也減少一些,省下來的錢和食物,都分給跟我們作戰的兄弟姐妹。如果不打仗,就分給工人。”

蕭遙不管嘯哥心裡怎麼想,她自己的目的達到就行了。

吃完飯,蕭遙打了一份飯去探望池放以及跟他一起過來的人,她猜測那個美女是蔣青櫻。

池放還在昏迷中,但由於他救了嘯哥,所有醫生和護士都對他很重視。

蕭遙問主治的醫生池放的情況,得知暫時脫離了危險,只等醒過來,這才松了口氣,拿著盒飯去探望蔣青櫻。

她雖然認識蔣青櫻,但在基地裡沒遇上過,找不到由頭,所以從來不主動去探望蔣青櫻,此時去,還是在基地裡第一次跟蔣青櫻見面呢。

見了面,兩人也不敢表露身份,只做了簡單的寒暄就算了。

之後,蕭遙再進研究中心,再看到那些異能者,或者說看到更多的異能者,心裡雖然覺得這樣對他們有些殘忍,但到底不像原先那樣受到巨大影響了。

池放醒後,給嘯哥出謀劃策,在國際上賣慘被其他基地攻擊,引起了國際上廣泛的議論,並且得到了廣泛的支援。

這些,蕭遙都不怎麼關注,她仍然埋頭在研究中心進行研究。

不過她覺得,研究的樣本數量是夠的,種類卻不足。

她覺得,自己還想看到感染者進化為喪屍那些人的所有資料。

當下,連忙去翻找,並進行研究。

這天下午,蕭遙正在忙碌,副院長張又道忽然興沖沖地跑了過來:“蕭遙,嘯哥打來電話,讓你馬上去行政樓找他!”

蕭遙看到副院長這神色,忍不住問:“發生什麼事了?”

副院長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嘯哥說,是特大好消息,我聽得出,他的聲音特別激動。”

蕭遙見問不出什麼,便放好桌上和電腦裡的資料,起身直奔行政樓。

她到了行政樓,看到一臉激動的嘯哥,以及總醫院的院長,不由得心中一動。

這時,嘯哥也看到蕭遙了,他紅光滿面地站起來,搓著手說道:“蕭遙,你果然是個大師!過去我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啊。”

蕭遙微微一笑,端出了高人姿態,問道:“是不是那批感染者全部進化為異能者了?”

嘯哥和耗子等異能者全都激動地點頭,看向蕭遙的目光,比平時多了幾分鄭重以及敬佩。

特地跟過來的含笑也用忌憚的目光看向蕭遙,心裡一再告誡自己,以後絕不能得罪蕭遙,就是嘲笑也不行,總之,儘量遠離蕭遙,如果近了,不得不接觸,那就得拿出尊敬的態度來。

含笑想到這裡,暗暗慶幸自己大哥衛海昌有先見之明,讓表叔張又道幫蕭遙。

蕭遙看到大家那目光,想起自己需要進化為喪屍的感染者的資料,當下道:“我算到,轉化為喪屍的感染者的資料對我也有用,所以以後,我還希望做這方面的實驗。”

嘯哥馬上大手一揮:“沒問題,你要做什麼實驗,儘管說!” ,百合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