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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18 章 第 918 章

蕭遙給雲追、顧盡、周離都留了票,而且是最好位置的票,每個人都給了幾張,讓他們自用和分給親朋好友——這是她給自己認定的親友的待遇。

至於不在她朋友列表範圍內的人,她壓根不理,譬如許喬年就曾用了新卡給她打電話,要演唱會的票,她直接讓他去買,隨後掛了電話。

不說過去的恩怨,單說在她埋頭練歌這段時間裡,許喬年跟陰魂不散似的,她煩都煩死他了,怎麼會給他演唱會的票?

演唱會當日,蕭遙十分忙碌,提前去化妝,並參與檢查一切樂器裝置,甚至為了音質和音響效果,現場又進行了一次緊急的排練——儘管之前已經彩排過無數次。

演唱會開始前兩個多小時,體育館外頭已經人山人海了。

演唱會開始前一個半小時,開始檢票入場。

林越和林尚戴著口罩,混在人群中,跟著檢票進場——他們原本並不想來的,但是一直宅在家裡,沒有通告沒有節目,但凡露出點復出的意思就被群嘲,這種感覺實在太痛苦了,所以他們決定,今晚來聽蕭遙的演唱會,再拍些照片,讓網友們知道,他們已經在反省自己了。

當然,這麼做感覺特別憋屈,所以父女倆都憋著一口氣,低著頭跟著經紀人進場,找到位置坐下之後,一直一言不發。

越來越多聽眾入場,整個體育館開始嘈雜起來。

林越聽著這種熟悉的嘈雜聲,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也不是很久之前,他正在開巡迴演唱會,他耳中聽慣的,就是如今這種嘈雜聲。

不同的是,過去他在後臺忙碌地準備著,聽到這樣亂糟糟的聲音,心裡是有些煩躁的,他一直很想吼粉絲,問他們能不能安靜一些。

可惜,現在他想要曾經避之不及的嘈雜聲也要不起了。

林越回頭,看向四周。

入目的,是琳琅滿目的燈牌和橫幅,宛如一片彩色的海洋。

林越的心苦澀到了極點。

張如音也來了,她的薄唇輕輕地抿著,握著雲海嵐的手,一言不發地往裡走。

雲海嵐還在企圖勸她:“如音,你放棄吧。許喬年根本不在意你,一點都不在意,你來聽蕭遙的演唱會又有什麼用呢?根本於事無補。”

張如音道:“媽媽,我試過放棄,但是我做不到。我今天來,沒打算做什麼,我只是想知道,蕭遙到底有什麼魅力,喬年為什麼這麼喜歡她,難道就因為她長得比我美嗎?”

雲海嵐見勸阻不了,只得嘆了口氣,挽住張如音的手,跟著去檢票。

張如音道:“媽媽,我們走快點。我們的票,和喬年的票是一個區的,我擔心去遲了,會離他太遠。”

雲海嵐聽了這話,心中十分難受。

她的女兒,已經魔怔了。

張如音來到自己買票的那個區,第一時間就是找許喬年。

不過這絲毫不費勁,因為她一靠近,便看到一個異常巨大、華麗和明亮的燈牌,燈牌上寫著“許喬年愛蕭遙一萬年”這幾個大字。

張如音看得心都在滴血,只感覺從身體到靈魂,都失去了反應能力,可是,卻又痛得刻骨銘心。

雲海嵐也看見了,她皺了皺眉頭,低聲對張如音道:“如音,我們過去找位置坐吧。”說完察覺到扶著自己的手越發用力,知道女兒怕是要站不住了,忙用力摻住她。

入場之後,又經過漫長的等待,舞臺上的燈光終於有變化了。

坐滿了整個體育館的聽眾和粉絲們馬上停止了閒話,並且坐直了身體,眼巴巴地看向燈光閃爍的舞臺。

下一刻,全場瞬間沸騰了起來。

“蕭遙——”

“蕭遙出來了!”

無數人激動得放聲大吼,並且瘋狂地搖動著自己手上的燈牌。

漆黑的體育館內,五顏六色的燈牌和橫幅亮起來,閃耀起來,如同巨浪一般,從這邊湧過來,又從另一邊湧出去。

蕭遙的經紀人王姐坐在雲追身邊,看到這裡,激動地拉著雲追的手不住地搖動:“雲追,看到沒有?看到沒有?蕭遙就是天生的巨星!”

雲追看向臺上,不住地點頭,已然喪失了語言能力。

看著舞臺上的蕭遙的顧盡卻忽然說道:“她不管在哪個領域,都將是最了不起的巨星!”

周離一怔,扭頭看了顧盡一眼,旋即點了點頭。

蕭遙站在舞臺上,衝為自己歡呼尖叫的粉絲揮了揮手,在他們激動過後,示意大家安靜,然後開始致辭,致辭畢,便回到後臺,準備演唱第一首歌。

這是她在擁有大量相關知識之後靈感的火花迸濺之後創作出來的歌,是她排練了無數次的歌,是她傾注了無數感情的歌,一開口,嗓音就直擊人的靈魂,將所有人的全部心神,都帶進了悅耳美妙的歌聲中去。

片刻之前還異常嘈雜喧鬧的體育館,瞬間變得一片靜謐,只剩下穿透靈魂的美妙歌聲響徹全場。

配樂是最頂級的,演唱是最頂級的,在所有聽眾耳中,一切評判好壞的觀感都已經遠去,只剩下法子靈魂的戰慄,只剩下血液緊隨歌聲而崩騰的沸騰之音!

悲憤的、不甘的、悲壯的、舍身取義的……一切一切的激情,都在歌聲中迴響,然後蕩進了所有人的靈魂!

一曲終了,所有人從那種悲壯和不屈的感情中回到現實,一邊鼓掌,一邊無法自控地放聲尖叫了起來。

最美麗的誇讚,最激情的評價,在這一刻,只有拍得發麻的雙手和叫得沙啞的喉嚨才可以訴說。

“蕭遙——蕭遙——”

“啊啊啊……現場太震撼了!”

“第一手開場居然就是二戰這一首,太棒了!”

蕭遙聽著地動山搖的掌聲和尖叫聲,高興地衝聽眾們揮揮手,等聽眾們稍微冷靜一下,又回去準備下一首歌。

直到蕭遙離開舞臺,聽眾們仍然激動地控制不住自己。

張如音痴痴地看著空無一人的舞臺,沒有說話。

雲海嵐覺得以為她只是看一會兒,便扭頭去看許喬年,隔著並不明亮的燈牌散發出來的光,她看到許喬年雙眼放光,裡頭的亮光比燈光還要亮,且盛滿了傾慕,同時許喬年的雙手握成拳頭,無意識的擺動著,似乎還是無法從歌聲中的震撼回神。

作為過來人,她只消看一眼,就知道許喬年對蕭遙不僅有愛意,還有一種追星的狂熱——那樣的感情,許喬年剛進場還沒有的,現在卻有了,顯然是因為,蕭遙現場的一首歌,徹底征服了他。

雲海嵐無比清晰地認識到,張如音是絲毫沒有勝算的,就算她盼成望夫石,許喬年也不會回頭看她一眼。

想到這裡,雲海嵐看向張如音,想叫張如音看看許喬年的表情,然後徹底死心。

可是她看到的,是一直怔怔地望著舞臺彷彿失去了靈魂的張如音。

雲海嵐頓時心中一驚,忙用力扯張如音:“小音,你怎麼了?”

張如音回神,但是似乎又還沒有回神,因為她的目光,還是怔怔地看著舞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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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海嵐更覺不妥,忙又要再問。

但是在她開口前一刻,張如音忽然輕輕地開口:“媽媽,我明白了。”她的聲音飄忽得很,如同呢喃一般,可是卻又讓雲海嵐聽得一清二楚,

“我明白喬年為什麼這麼愛她了。因為她有獨立的人格,有自己的事業。你看,舞臺上的她是發光的,獨立的人格和事業,讓她時刻在發光。”【1】

【6】

【6】

【小】

【說】

這些東西,是她所沒有的。

她追求的是愛情,是許喬年的愛,除此之外,她再沒有別的了。

所以,她在許喬年心目中,只是個普通的女人,和別的女人並沒有什麼不同,她沒有任何光彩,沒有任何屬於個人的獨特魅力。

或許還因為她對蕭遙的各種針對,讓她不僅沒有發光,還顯得異常暗淡和醜陋。

讓她變成這樣的,只是一個風|流|花|心並不愛她的男人。

張如音忽然淚流滿面。

雲海嵐如遭雷擊,她的心彷彿被什麼狠狠地撞了一下,但是看到無聲地流淚的張如音,她將亂糟糟的想法壓下,伸手去抱住張如音,輕聲地安慰:“我們如音也很棒的。”

蕭遙沒有留太多時間給雲海嵐母女倆傷感,她很快出來,開始唱第二首歌。

第二首歌沒有像第一首歌那樣悲壯,那樣充滿激情,那樣滿是亢奮,但是第二首歌,如同最悅耳的溪水,叮叮咚咚之中,唱出了對舊時光的追憶和懷念,這種追憶和懷念帶著淡淡的感傷,但是更多的,是憶起少年時那種純然的快樂。

無數人沉浸在這種快樂中,並因為想起少年時的快樂,只是快樂著快樂著,忽然淚流滿面——那樣的快樂時光,終究是過去了,他們如今面臨的,是無法回腳沖走少年時的無奈,再無法擁有那樣純然快樂的憂傷。

蕭遙站在燈光璀璨的舞臺上,握著麥克風,盡情地唱出自己對這個世界的感悟,她沉浸其中,並不知道臺下人眼中的自己有多光華璀璨,有多美,有多讓人傾倒。

在她的歌聲中,華服和相貌上的美麗,已經漸漸消失,只剩下以震撼歌聲重新構築的新形象。

這種新形象讓她的粉絲從此對她死心塌地,讓無數只是來聽歌的路人淪陷成為粉絲!

林越在蕭遙唱完三首歌之後,身體因為恐懼而不住地後退。

海嘯一般的掌聲響起,林越卻覺得,這些掌聲就是一柄最利的劍,將自己戳成了一片一片。

蕭遙這次演唱會的盛況,比上輩子巔峰期更甚,她的歌聲,亦是比上輩子巔峰期更甚!

他不明白,蕭遙為什麼可以做到這樣,她這個時候,才剛出道沒多久,她還沒滿十八歲啊,可是,她為什麼,居然比上輩子巔峰期還要厲害呢?

林越心中湧上一股濃濃的無力感,他回頭看向數不盡的燈牌,產生一種無法敵得過命運的宿命感。

也許,老天爺更偏愛的,永遠是蕭遙,而不是他!

蕭遙在舞臺上盡情地演唱著,揮灑著自己的汗水,每唱完一首歌,她在聽眾們如雷一般的掌聲中,都能從中品味到自己付出獲得了認可,從由衷地覺得愉悅。

雖然她剛來時歷經磨難,飽受萬民唾罵,但是或許正是因為飽經挫折,她才格外獲得生活的饋贈,進而體現在創作和演唱上。

最後,蕭遙站在舞臺上笑盈盈地謝幕,在謝幕中,除了工作人員,她只感謝了兩個人,一個是雲追,一個是顧盡。

周離縱使早就知道,自己在蕭遙心中沒什麼地位,這一刻,心裡還是有些受傷。

不過,周離看著舞臺上彷彿發著光一般的蕭遙,很是明白,蕭遙是不會在意他是否受傷的。

演唱會結束了,一大群記者圍住了正要離去的蕭遙要求採訪。

因為知道註定躲不過去了,蕭遙便沒走,聽記者採訪。

記者甲大聲問道:“蕭遙,你自我感覺今晚的演唱會如何?”

蕭遙笑著說道:“從現場的歡呼聲來看,我想,我這個演唱會應該很成功!”

所有記者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有合作的記者又問了幾個類似於吹捧演唱會的問題,便有記者開始進入傳統的毒舌八卦模式:“蕭遙,你對自己是周氏集團的公主這件事,有什麼感想?剛知道的那一刻,會不會很激動?”

蕭遙臉上的笑容微收:“第一,我想糾正一下,即使我是周離的女兒,我也不是公主,希望大家不要用這個稱呼來叫我。第二,我沒有特別的感想,因為已經過了期待的年紀了。”

“那你是怨恨著周離先生的嗎?我剛才聽到,你謝幕時致辭,感謝了兩個人,但是沒有周離先生。”記者乙馬上咄咄逼人地追問。

蕭遙搖搖頭:“談不上怨恨。就是,我從前從來沒見過他,不知道他的存在,就跟陌生人一樣。突然知道彼此的關係,只是有些詫異,無法產生更多的感情。沒有感謝他,也是居於這個原因。”

記者聽完了,並沒有罷休,而是問出更刁鑽的問題:

“曾經一度有傳言,你的歌被下架,你的演唱會被卡,但是後來忽然就沒事了,請問是因為認回了周離先生嗎?他是不是幫你清除了一切障礙?如果是,你謝幕致辭不感謝他,是不是有些過分?”

蕭遙含笑看向記者:“你是編劇嗎?想象力還挺豐富的啊。如果不是,建議改行做編劇。”說完衝其他記者點了點頭,然後看向經紀人王姐。

王姐馬上讓保鏢上來,護送蕭遙離開現場。

已經午夜了,蕭遙直接回去睡覺,第二天一早醒來,就見王姐臉上神色很奇怪,既有激動又有憤怒和不屑,不由得好奇:“王姐,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了?”

王姐看向蕭遙,道:“現在有兩個訊息,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聽哪個?”

蕭遙馬上道:“一大早的,當然是先聽好消息了。”

王姐的聲音馬上激動起來:

“好消息是,你的演唱會好評如潮,粉絲和網友都說聽現場十分震撼。有網友將錄製的放到了網路上,也是好評如潮。中午時分,我們也會將你演唱會的全集放到網上,相信一定會吸粉無數的!蕭遙,你紅了,透過這個演唱會,神格穩了!”

蕭遙高興得合不攏嘴,一邊低頭髮圍脖感謝粉絲的喜歡,一邊問:“壞消息是什麼?”

王姐臉上的激動和喜意瞬間消失,露出憤怒和不屑之色,道:“壞消息就是,林越已經不要臉到極點了!他不僅在你的演唱會中自拍,還發通稿營銷自己!你根本想不到,從前一個天王巨星,居然會做這麼low的事!”

蕭遙一怔,旋即皺著眉頭道:“這是他的洗白和復出方式?”

王姐點頭道:“想必是了。不過,我剛看了一下,網友們對他基本上是群嘲的,想來,他討不了好。”

蕭遙在腦子裡過了一遍林越做的事,道:“只怕他不會就此罷休,遲些,說不得便要出來賣慘了。”林越此人人品差沒有下限,他會做什麼,誰也猜不到,但是以最壞的想法去想他,那是保準沒錯的。

中午,蕭遙和雲追、顧盡、周離、周老爺子以及楊書其等一眾人吃慶功宴回來,便知道,林越果然有動作了——他出來賣慘,說很多都是誤會,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突然就神憎鬼厭了,說自己也曾是流行樂壇的領軍人物,變成如今模樣,十分感傷。

王姐越看越是生氣,最後身體開始發抖,繼續總結林越賣慘時的不要臉:

“他還否認了背後有搶手這個傳聞,說世界上不可能有人那麼傻,甘願做他的搶手,將鮮花和掌聲以及一切榮譽都拱手讓給他的!太不要臉了,他買的水軍一直瘋狂抓著這一點洗!”

蕭遙對這個倒不怎麼吃驚,她早就知道,即使自己指出林越抄襲原主的歌時露餡的地方,只要沒有確鑿的證據以及出來認領那些歌的人,林越只要花力氣,肯定就還能洗。

畢竟,原主那些歌,的確寫得很棒很驚豔,即使林越的演唱水平不夠好,綜合起來,也是頂級的。

見王姐仍然很生氣,便笑道:“好了,沒必要和他計較,免得影響了心情。”

王姐怒道:“怎麼能不生氣啊,我從未見過如此無恥之徒!”

蕭遙聽得失笑,只得任由王姐自己調節心情,自己則進去繼續練歌。

練完歌,她站起來活絡筋骨,順便拿起手機看訊息。

這一看,便看到顧盡發來的內容:“這個林越很不妥,不過只是無恥之徒,你不必將他放在心上。我會努力鑽研,有朝一日,拿出證據讓他無話可說。”

蕭遙看得心中暖暖的:“好,我等著這一天的到來。”

又跟顧盡聊了一陣,她便到客廳吃水果。

雲追和周離正坐在客廳說話,見蕭遙出來,周離便說道:“蕭遙,最近雲家很不好過,應該會想方設法聯絡你和你|媽媽,你別理他們。”

蕭遙有些好奇:“他們怎麼個不好法?”

周離道:“有破產的危機。如果他們的產品質量過硬,那便可以挺過去,如果產品質量不過關,那估計有點慘。”

蕭遙吃驚:“已經到這個地步了嗎?那雲海嵐和張如音怎麼還有心情來我的演唱會的?”

她是沒看到雲海嵐和張如音母女,但是卻從工作人員那裡知道了。

周離看了雲追一眼,旋即淡淡地說道:“張如音太痴,雲海嵐愛女心切,另外就是,終究不是親母女。”

蕭遙見他看向雲追的目光帶著憐惜,而云追因他這一眼流露出淡淡的羞赧,不由得有些吃驚,但她什麼都沒說。

她還是那句話,如果雲追喜歡,那麼她也會接受周離的。

雲追見蕭遙看自己,心中更不好意思,便轉移話題:“我聽錢叔說,你當初對雲家、許家和張家都動手了,怎麼單只有雲家出事的?難不成另外兩家的產品很好?”

周離搖搖頭,溫和地道:“他們的產品質量並不算很好。之所以雲家格外嚴重,是因為我優先精準打擊雲家。雲家底子不如許家,又比張家略好,是個很適合的打擊目標。”說到這裡抿了抿薄唇,

“我對雲家的打擊勢在必行,屬於我個人的報復行為,是不會停止的,希望你不會勸我。”

蕭遙聽到這話咋舌,周離這樣的性格,應該很難交到朋友吧?

不過一個臉盲,好像也交不到幾個朋友?

雲追聽了周離的話,慢慢將目光移向窗戶,看著窗外的藍天白雲說道:“我和他們,並無什麼關係,最多也就比陌生人熟悉那麼一點。”

其實如果只是普通陌生人,聽到周離要報復,她或許會幫忙說幾句話。

但是,想起錢碧君三翻四次打壓蕭遙,企圖摧毀蕭遙的事業,而且還是為了張如音,她便沒有任何幫忙的心思。

聽錢叔和周離提起,她心中也掀不起任何波瀾。

錢碧君不是經常叫囂著教訓蕭遙,讓蕭遙知道權勢是如何逼人的麼?

現在倒好,錢碧君自己,也有機會嚐到這種感覺了。

錢碧君的確嘗到了這種感覺,她在使出渾身解數走關係卻始終得不到任何幫助時,整個人幾乎崩潰了。

雲先生和大兒子以及幾個兒媳婦,知道事情的起因是她,都明裡暗裡埋怨,說她很不著調,不疼愛親生女兒和外孫女也就算了,何苦還要打壓人家,以至於人家復仇來了。

最可怕的是,在她飽受痛苦時,被她疼愛的雲海嵐和張如音,居然不來安慰她,還跑去聽蕭遙的演唱會。

錢碧君覺得自己錯付了,一片真心都喂了狗,她難過地給雲海嵐打電話,罵她心裡沒有自己。

雲海嵐覺得委屈:“我心裡怎麼會沒有媽媽呢?我已經讓張逸幫忙了啊,而且,如音精神狀態很不好,她又非要去聽演唱會,我怕出事,才跟著去。”

“所以你們對我,終究沒那麼在乎,沒那麼深的感情,是不是?”錢碧君滿腔怨氣。

雲海嵐馬上更咽了起來:“我沒有,媽媽,我沒有!在我心目中,你始終是我最重要的人!”又給錢碧君出主意,“媽媽,我們去找雲追吧,周離是為了幫雲追和蕭遙報仇,我們找雲追,讓雲追說服周離就是。”

錢碧君如何不知道這個道理,她已經打過無數次電話給雲追了,可惜除了第一次能打通,之後都打不通了。

雲海嵐有些惱怒:“雲追她怎麼可以這樣對你?”再次給錢碧君出主意,“媽媽,我陪你去找雲追,我們親自去她會去的地方堵她,問一問她,她的心是不是石頭做的,是不是真的要對你趕盡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