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
葉陽臉色凝重，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
“前輩找晚輩，是想要討還人情，還合作？”葉陽重複問了一句。
“合作。”巨龜元皓道。
葉陽沉吟著。
如果對方是想討還人情，葉陽如果很不要臉，不講誠信，那完全置之不理也無所謂。大不了多一個敵人。但如果講誠信，覺得需要還人情，那也就給個好處，因果了結，什麼事都沒了。
可合作就不同了，那可是長期之事。
就必須斟酌了。
元皓的實力的確是強大，最初第一次遇到時，還以為祂會是神王或偽神王，後來莫明其妙失蹤，再遇時，才發現祂的修為最起碼是神皇層次。再然後，祂自稱神帝顛峰，結果，居然是法則主宰級別層次的，這讓葉陽相當之震驚。
有這樣的盟友，的確是一件好事。
粗大腿啊，超級粗大腿。
可是，這樣的盟友，祂的敵人也肯定極其強大。與這元皓結盟，也肯定要面對大危機。
此外，葉陽本身可是隱藏著許許多多的秘密，不想告知別人，不想對外透露的。
元皓是知道了葉陽的許多秘密，但肯定還有許多，是這個元皓所不清楚的。
而且，哪怕不與這個元皓聯手合作，葉陽也有自信，自己將來有很大希望晉升到法則主宰層次，不管這個宇宙以及混沌虛空再如何變化，自己都能不朽不滅，超然其外。
如此，又何必還要與這個元皓聯手呢？何必還要捲入混水之中呢？
雖然的確是欠下了人情，但用其它辦法還上那人情就是了。沒必要完全綁住自己，與這元皓走上同一條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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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位強大的法則主宰，來邀請葉陽合作，似乎也不大好拒絕。而且，合作之後是否會有什麼特殊好處，現在也還不清楚。
葉陽心念急速轉動，外界過去了才不到半秒。
那元皓彷彿看穿了葉陽的心思，忽道：“葉陽陛下，你可知……”
“不敢，前輩稱呼晚輩之名就行了。”葉陽道。
“不，相應的遵重，還是應該的。”元皓道。
葉陽沒吭聲了。
“你可知，本尊掌控的，是哪一項法則？”元皓問。
葉陽沉吟了一會，問：“防禦法則？”
防禦法則，是後天類的法則，但也可以說是半先天的法則。
防禦法則是相當之強大的。
“防禦法則，不足以蘊生意識，誕生法則化身。掌控防禦法則的強者，也因為先天限制，難以晉升成為防禦主宰。”元皓道。
“哦？”
葉陽也詫異。祂之前也是在懷疑，元皓是否掌控防禦法則，只是覺得不大可能，所以才不想與元皓聯手。
“老夫掌控的，是凝固法則！又叫固化法則，可令萬物固化合一。”元皓道。
葉陽眼睛一亮。
想起來了，當初獲得元皓所贈的功法，修煉後，葉陽與神國完全合一，神國的力量完全合一，要麼不會被打破防護，要麼就是超強的力量將整個神國完全打爆。
這手段只能運用在神國之中，無法運用在太初古殿，否則，整個太初古殿會更強，更BT。
“所以，本尊身為固化法則的主宰，論起防禦強度，比起所謂的防禦至寶，還要強大。本尊還在固化法則之上，吸納了防禦法則的權柄，因此，哪怕是與全盛時期最為強大狀態下的太初古殿對比，論堅固程度，誰勝誰負，還不好說呢。”元皓道。
葉陽倒抽一口涼氣。
這可就厲害了。
太初古殿可是混沌至寶啊，號稱混沌至寶之中的防禦至寶，號稱所有防禦至寶之中最為強大堅固的存在。
這老龜不僅止能與太初古殿相媲美，肯定還擁有相當的攻擊力與其它能力，這就比太初古殿更厲害了。
這沒有吹噓？
正想著，就聽老龜又道：“老夫的來歷，也可以跟你說。
“早在混沌未闢，宇宙未生之時，老夫乃是混沌之中誕生的奇種，也是一件混沌至寶，防禦屬性的混沌至寶。如果不是太初古殿曾經受到多位法則主宰以及宇宙大道的祭煉，論起先天特性，那太初古殿還比不上老夫的龜殼。
“當然，因為先天太過強大，老夫的意識誕生得比較遲，而且一直沉睡著。
“老夫的本體，還因為意力，流落到宇宙之中，曾經被用來抵擋在宇宙邊緣，阻斷了混沌侵蝕，阻斷宇宙合攏。
“而後，無數歲月，宇宙擴張，老夫一直在沉睡，於沉睡之中漸漸受到受到宇宙大道的認可，才修成法則主宰。
“在宇宙之中，是固化法則主宰。
“在混沌之中，也是混沌至寶，掌控主宰級別法則，如果不是混沌主宰可操控無窮無盡的混沌法則，甚至可以與混沌至宰相提並論。單論防禦，混沌主宰都不足以破開老夫的防護。
“可以說，與老夫聯合，那就相當於多一件至強防禦至寶，鎮運神器，哪怕多位法則主宰聯合前來，太初古殿再加上本尊再加上你將來的實力，那也是無懼一切。
“這對你我來說，都是好事。”元皓道。
葉陽微微有些激動：“晚輩感受到了前輩的真誠。”
否則，對方不會如此透露出自身的巨大秘密。
那元皓，很看好葉陽啊。
“但是，前輩打算如何合作呢？”葉陽問。
“你助老夫晉升成為宇宙中的大道，成為宇宙本源之一，老夫則助你成就混沌主宰，甚至會助你繼續提升，有機率超脫主宰之上。”元皓道。
葉陽笑道：“主宰之上還有更高的層次？我可不敢期望那境界。”
“告許你一個巨大的秘密。”元皓道：“假如宇宙毀滅，對混沌來說，未必是好事。”
“為什麼？”葉陽問。
“混沌與宇宙，是混亂與秩序的對應，兩者相互依存。假如宇宙毀滅，並不是宇宙化為混沌就完事的。而是，註定了，在將來的某一天，將會有一位混沌主宰，必須殞落，開天，化為新的宇宙之大道，化為宇宙的新本源。或其意識分裂成為新的大道。”
“什麼？”葉陽駭然，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突如其來的大秘。
“此方宇宙的源初宇宙意識，就是當初一位混沌主宰化成。然後，分凝成宇宙本源，分化大道，大道衍化法則，而那源初的宇宙意識，也散掉了……相當於徹底泯滅，哪怕再復活，也是另一個生命另一個存在。”元皓道。
葉陽臉色凝重。
祂想要有足夠的自保實力，是要提升到混沌主宰層次的。可提升到混沌主宰層次，就得保證宇宙不滅？宇宙滅了會讓混沌主宰開天殞落？
“為什麼混沌主宰要開天呢？”葉陽問。
元皓道：“因為，混沌主宰會掌控整個混沌。混沌無盡，那麼，混沌主宰的修為與實力，就是無止境無上限地不斷提升，當實力強大提升到的一定程度，就會超出混沌主宰的精神意志的控制。
“而且，混沌主宰本身，也是實力越強大，意識越傾向於混亂與混沌。所以，只要不殞落，混沌主宰的作為必須拔升，要麼失控爆掉。要麼，就晉升突破到更高的層次。
“那時侯，一旦晉升，混沌主宰就會變成一股源初宇宙意識。因為只有這條突破之路，沒辦法走其它道路了。混沌主宰的意識與力量凝合，形成一股超強的意識，就是源初宇宙意識，本能地驅動自身去開天。哪怕不甘願，軀殼撐不住太多的力量或精神控制不住太多的力量，炸開後，也會化為新的宇宙。”
葉陽臉色驟變。
元皓道：“想要不殞落，不化為新生的宇宙，混沌主宰只有一條路。那就是，保持舊有的宇宙不毀滅。一旦混沌主宰的修為太強，有失控的危險，就將自身的實力，轉輸進入宇宙之中，助宇宙擴張。宇宙擴張變強，會侵蝕混沌。
“這會讓混沌變弱，但混沌浩瀚無盡，是削弱不了多少的。只是宇宙邊緣的混沌變弱，混沌主宰居於此，自身的修為就可以壓制下來，減緩。
“只要宇宙不滅，混沌主宰就不會被迫開天，就能凝聚更強的精神，凝聚新軀，蛻變。然後晉升突破到更高層次。”
葉陽問：“什麼更高層次？”
“不清楚，但猜測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完全擺脫混沌的制約，超脫。另一種可能，也是開天創造新宇宙，但卻不會殞落，不會導致意識泯滅，可隨時從一方小宇宙變回一具軀體，也可以由一具軀體變成一方小宇宙。但這些都只是極其古老的混沌深處的傳言，是真是假，不清楚。”元皓道。
葉陽沉吟了一下，所以，晚輩的道路：“只能是晉升成為混沌主宰，然後再保住舊的有宇宙不毀滅。”
“是的。”巨龜元皓點頭。
葉陽如果不晉升，其它混沌神魔晉升了，成為混沌主宰，那葉陽會被完克，要麼自斬修為逃回宇宙之中，那傷勢慘重可能要沉睡不知多久。要麼就會被控制或被新的混沌主宰打爆。
哪怕沒有混沌主宰，葉陽只要再進宇宙之中，當祂的實力越來越強，也肯定會被其它法則主宰聯手打壓。
所以，必定要晉升。
而晉升成混沌主宰之後，要做的居然不是摧毀宇宙而增強混沌法則的許可權，而是反過來要保住舊宇宙。
萬萬沒想到啊。
可以說，元挺透露了這個重大秘密，相當於又賣了一個天大的人情給葉陽，祂必須感激。
“假如前輩掌控的法則晉升成為大道，前輩會如何呢？”葉陽問。
元皓道：“那老夫將會成為宇宙的新大道，或是大道之一。老夫將致力於保住舊宇宙不毀。凝固法則，凝固大道，足以讓宇宙邊緣與無數星辰星空變得更穩固，讓空間以及諸多法則變得更穩固不容易破碎。
“對混沌來說，對於眾多腦子不靈光的混沌神魔來說，這是壞事，是挑釁，但對於混沌主宰來說，卻是一件好事。
“另外，你生為人類，而後晉升為神，再化為混沌神皇，再晉升變化，對這個宇宙也還是有情感的吧？不想讓這個宇宙毀滅的吧？”
葉陽點點頭。
祂沒有呆在混沌之中享受那種不斷吸噬混沌不斷變強的感覺，不在那享受閉關修煉一直增強的感覺，而是呆在宇宙之中，不僅止是因為太初古殿的緣故，不僅止是因為從這邊獲得各方面的知識，同時也是不願意看到宇宙中的諸多文明毀滅的。
祂享受這些文明帶來的好處與樂趣。
如果能讓這個宇宙更持久地存在。祂是樂於看到的。
“所以，我們有合作的基礎條件。合則兩利。”元皓道。
葉陽道：“晚輩不明白，您要參與大道之爭，晚輩現在的實力，似乎幫不到您。”
“老夫現在需要的不是戰力，而是其它方面的幫助，比如太初古殿的渠道。還有其它。有些事太過敏感，如果不透露真實目的，是得不到你的同意的，更不能藉助太初古殿來幫忙完成謀劃。”元皓道。
葉陽若有所思：“這麼說，前輩是想要將某些理念推廣到全宇宙？”
“是的……比如，至高無上的保命功法，之前給你的那份功法，整理出簡化版，更容易修煉的。還有如何藉助凝固法則與防禦法則來強化各種神物，如何祭煉。還有更高階更複雜，比之前給你的那份功法更複雜的東西。還有……老夫的形象，也需要藉助你的力量宣傳。最好不要讓人得知是太初古殿出面推動，而又能成功推動出去。這方面，你比老夫更有經驗，老夫信得過你。”元皓道。
葉陽點點頭。
“另外，你現在的實力越來越強，就如同囊中之錐，很快就要遮掩不住了。到時侯，你可能會有更多的危機，老夫則可以助你解決。”元皓道。
葉陽又點點頭。
“好了，是否合作，你一言可決。”元皓的聲音在虛空中迴盪。
葉陽道：“能與前輩聯手，晚輩求之不得。”
“哈哈。”元皓笑了。
葉陽之前可是顯得相當之猶豫的。
但卻沒有揭破。
“老夫與你聯手，算不是算你也得了好處？”
“算。”葉陽道。
“那合作，就不算是你歸還了人情吧。”
“嗯。”葉陽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那好，老夫現在向你討要一些東西。之前所提到的混沌種子，你對混沌法則的感悟……與你核心秘密無關的，可以給老夫一份。老夫可以保證，絕不對其它任何生靈洩露。”
“前輩是凝固法則主宰，還要混沌法則做什麼？”
“混沌包含有防禦法則與凝固法則的部份。嗯，此外，還有些其它的用途。”元皓道。
葉陽想了想，點點頭：“晚輩需要點時間，凝聚出來就交給前輩。”
只要對方不是來搶混沌主宰之位，這些法則感悟並不算什麼。
“好，既然如此，為了你我都安心，先小人後君子，一起對混沌本源與宇宙本源及我等的自心立誓結盟，不得背叛不得相互算計，須同心戮力，如何？”元皓問。
“好。”
立下神誓，葉陽也會更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