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鳳待在閣樓裡，過了半個小時，將閣樓裡的東西，全部放進了空間。
字畫，屏風，吊燈……就連多寶架，也沒有留下一個。
當她拿走所有的東西之後，整個閣樓徹底的空了下來。
她長長的吐了口氣，在閣樓裡，待到快天亮的時候，才離開。
離開前，她將閣樓的鑰匙，放在了沈婆婆家門口。
然後敲了敲沈婆婆的門。
老兩口睡在暖和的棉被裡，頭一次沒有在夜裡凍醒。
在敲門聲響起之後一會兒，沈婆婆醒來了，一打開門，感覺自己踩中了啥東西，她回去拿油燈，看清了地上的鑰匙。
這是李金鳳留下的，不過她人已經走了。
這時候，天雖然已經快亮了，可整棟洋樓裡，還沒有人起來。
沈婆婆壯著膽子，去開了閣樓的門。
當她看到空無一物的閣樓之後，她也跟著松了一口氣。
沈婆婆沒有關上閣樓的門，就這麼任由閣樓大開著。
她知道，很快就會有人發現，這扇門開啟了。
所有人都會進去看，一旦他們見到這裡頭空蕩蕩的，沒有任何東西，他們以後便不會再惦記這閣樓了，更不會想方設法的來找他們要東西。
等過幾天，她再將閣樓的門鎖上，還這閣樓安靜！
……
李金鳳回到招待所的時候，已經天亮了。
打水洗了把臉，她將房間裡的東西，全部整理了一遍，該放進麻袋裡的，放進麻袋，該放進網兜裡的，放進網兜裡。
再去國營飯店裡，買好五人份的早飯。
要離開了，總要給羅大娘來一場正式的告別才是。
提著早飯，李金鳳回到醫院。
陸建國已經洗漱好了，就連張潮生，也穿戴整齊。
大約是知道今天要和農山縣，他整個人看起來都精神了許多。
陸建國也還行，唯獨李金鳳，一個晚上沒有睡，人顯得有些萎靡。
“早飯！”李金鳳分別遞給陸建國和張潮生一個飯盒，飯盒裡是肉絲麵。
再就是一人一個燒餅，燒餅是剛出爐的，還熱乎著。
分完這兩個人的早飯，李金鳳又遞兩個燒餅，給羅大娘和羅大爺，再就是那種喝水的大搪瓷缸，裡頭裝著兩人份的肉絲麵。
“給，羅大娘，羅大爺，這是你們的！我沒有你們的飯盒，搪瓷水缸裡，是兩人份的早飯！”
羅大娘看著李金鳳送過來的早飯，情緒激動的完全不知道該說些啥了。
“丫頭，你幹啥這麼客氣，我們……我們都不知道該咋還了！”羅大娘說。
羅大爺也是一臉不好意思。
“羅大爺，羅大娘，這段時間，謝謝你們對我舅舅的照顧！我們今天就要走了，這頓飯吃了，下回不知道啥時候才能見面！”李金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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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就要走了？”羅大娘看著李金鳳，眼睛裡全是不捨。
“恩！在這裡住了這麼久，也差不多了，剩下的，就回去休養了！對了，我問過護士了，羅大爺的手術，好像就是這兩天！”李金鳳道。
“是啊，護士也和我們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