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我不會這樣的！
我不會這麼幹的！
”
利歐看著眼前的一片血紅，看著雙手之上所沾滿的鮮血，整個身子都有些微微踉蹌的向後退去。
此時出現在利歐的眼前的，是一片殘破的屍體，鮮血灑滿大地，屍體幾乎堆砌成了小山，似乎連帶著天空都變成了血紅色，隱隱之中似乎還可以聽見那無盡的哀嚎。
眼前的這幕場景無論是誰來看都是一片慘狀，甚至可以說的上是殘忍和恐怖，這種劇烈的感官衝擊，可以讓任何一個普通人都為之噩夢，一輩子都無法忘記。
鮮血灑滿大地，甚至是浸透了利歐的雙手，甚至是全身，單單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任誰都會認為利歐就是兇手，甚至利歐自己都這麼覺得。
因為在那些殘破的屍體之上，還有著不少鋼釺鐵柱，還有一根根幾乎標誌性的金屬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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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不過一個足球場大小，而利歐，似乎就剛剛在這裡造成了一場無比殘忍的殺戮。
讓利歐恐懼的，並不是手中所沾滿的鮮血，畢竟說實話，在利歐所屠殺那些無比殘忍變態的殺手組織，入侵地球的外星人，在虛無之地所攻擊自己的克里人，還有亂殺隊友的九頭蛇成員時候，所沾染的鮮血可比眼前的還要多的多。
已經死在利歐手中的生命，被利歐親手所宰的敵人，超過上萬之多，這是一個十分恐怖的數字，甚至已經超過了活了一千五百年的雷神索爾幾倍之多。
可是在利歐看來，那都是該殺之人，或許對於曾經的利歐有著巨大的影響，但原本以為，利歐已經不在乎這些血腥，或者說，在當初經歷過那次心靈洗滌之後，對於殺戮已經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
但利歐此時看見眼前的這一幕時，還是不由渾身一震，雙目之中變的有些血紅，甚至都不由嘴角喃喃自語，“怎麼會發生這樣。”
因為此時出現在利歐眼前的，不是全幅武裝，武器上膛的戰士，不是面目猙獰的外星人，也不是對自己發動攻擊的敵人，甚至，連男人都算不上。
放眼看去，這片沒有動靜的屍體中，大部分竟然都是婦孺小孩，別說武器了，甚至身上都沒有一件很好的衣服，看上去，就像是逃難的難民一般。
只是身上那血淋淋的傷口，黝黑的血洞，還有絲毫不起伏的胸口，都表示著，她們已經徹底死亡，甚至看上去，是很痛苦的死亡。
“為什麼？！這些都是什麼人，這是哪裡？！”
不知道為什麼，此時的利歐心中像是沒有任何力量存在，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竟然格外的慌神。
而看見這一幕的第一眼，心中所隱隱浮現的，竟然是自己之前在瘋狂屠殺眼前這幫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人們的場景。
那些無比血腥殘忍的畫面在腦海中不停浮現，一根根鋒利的尖刺從她們脆弱的肉體之中穿過，帶起一簇簇血紅，那一聲聲鋼鐵劃過肉體的身體，也彷彿就在耳邊響起。
此時似乎還可以聽到當時那些人們無比痛苦的慘叫哀嚎，還有那張狂的笑，那瘋狂，那癲狂的笑聲，這笑聲讓利歐想到了哥譚市的小丑。
可當利歐再仔細聽去時，就可以感覺到，那不就是自己的笑聲嗎？癲狂至極，笑聲之中都透露著一股強烈的血腥味和殺戮之意。
這一切都表明，似乎就是自己在幾分鐘前，對著眼前的這群人發生了一場慘無人道的大屠殺，沒有絲毫留情，給這些人們帶來了極大的痛苦和絕望。
太詭異了，眼前的這一切都太詭異了，無論是這帶著血色的黃昏，還是周圍這如同足球場一般的場景，甚至是眼前的這群人，這所有的一切都那麼的荒誕，就像是故意設計出來的場景，根本不能去細想。
緊握的雙拳展開，還可以感受到手中那漸漸粘稠的血液的粘連，在指間拉出一道道紅膩的血絲。
雖然十分的詭異，但是一切卻又是顯的那麼真實，視覺，觸覺，嗅覺，感覺，都讓人無法懷疑眼前的這一切。
利歐想要回憶起那些在腦袋中閃動卻是不那麼聯動的畫面，想要回憶起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但是像有什麼在阻隔自己去回憶，一切都很模湖。
還有，當利歐出現在這裡的時候，就感覺自己自己的記憶出現了缺失，自己沒有辦法完整的思考。
這種感覺，該怎麼說呢，就像是在做夢一般，一個可以思考的夢，只有少量的思維力運作，甚至可以忽略很多邏輯和錯誤。
只是從未有過一個夢這麼的清晰，感覺這麼的真實。
除去最開始的慌亂後，利歐也是開始漸漸的冷靜了下來，哪怕此時的利歐思考是那麼的遲鈍，但是這也不會改變利歐的性格和思維方式，他也始終都是利歐。
甚至利歐還可以感知到，在自己的思維深處，有那麼一個點，只要自己去觸碰，隨時都可以離開這裡，或者說，打碎這裡。
可現在的利歐卻沒有去觸碰那個點，而是，額外的向前踏出一步。
利歐確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眼前的這一幕，可是心中卻是有一個念頭在隱隱的讓自己去走這麼一遭。
明明可以打破眼前的一切，可是，利歐卻是踏出了這一步，說是有恃無恐也好，又是跟隨內心也罷，當利歐踏出這一步時，就表示著，利歐已經準備對付接下來的一切。
如果說是正常思維下的利歐，第一瞬間應該是立刻沖天而起，觀察周圍一切，瞭解現場所有情況，去掌控現在的局面。
可現在這種思考力下的利歐，卻像是順著那種莫名的安排下，向前踏出了那本不會踏出了一步，就像是想要湊近去看看那座屍骸上一般。
隨著這一步的踏出，眼前原本血紅的黃昏瞬間更加深沉了起來，天空瞬間暗了幾分，血色浸滿天邊，周圍昏暗的利歐都看不清楚場地邊緣。
而在利歐的眼前，也是瞬間憑空出現了一道無比熟悉的人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