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喬澤宇憤怒,其他人緊張的時候,盛夏回來了。
看見大家不約而同地看向他,感覺怪怪的。
他把在場的人來回掃了一眼,“都怎麼啦?一個二個的什麼表情呀?”
盛媽瞪了他一眼,頓時,她感覺自己的兒子跟著媳婦呆在一起,也變傻了。
王素婭跟武湘和蔡若莧,她們看到盛夏終於回到病房了,朝他投來了求救的眼神。
梅嫂則是滿眼期待,希望盛夏能替她跟宴語菲討回一個公道。
至少說,她這個保姆也會免去不負責任的罪名。
宴媽的眼神裡全是委屈,當然包含有她自己的一份,也有宴語菲的一份。
宴爸呢,他還是老樣子,對盛夏滿是崇拜之情。
盛夏對上喬澤宇冰冷的眼神,便明白他在這裡發了一通牢騷。
還是盛媽打破了沉默。“盛夏,那VIP病房你辦好沒有?”
盛夏搖搖頭,“還得等下午的醫生上班。”
盛媽沒好氣地甩出一句話來,“這醫院的服務真差!”
盛夏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反正又住不了幾天。很快就過去了。”
盛媽看他的態度不好,她不樂意了。
“這普通病房人多又雜,不用說,晚上肯定也是跟這白天一樣的吵死人了。讓語菲怎麼休息呀!”
這回,宴爸跟宴媽終於弄明白盛媽嘴裡所說的VIP是什麼意思了。
哦。那VIP就是專門為有錢人準備的。
梅嫂倒是不覺得驚訝。她一個有多年資歷的保姆,可是什麼稀奇都見過了。
VP病房對於她來說,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只不過是住起來更加舒服一些罷了。
武湘跟蔡若莧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這有錢人家就是不一樣。就連媳婦流個產也要住進VIP病房,享受高階待遇。
頓時,她們心裡的那股妒意又快爆發了。
啊呀!這宴語菲到底是什麼命呀!孩子都沒了,還要被當作女王一樣來寵。
盛夏沒有接話。
盛媽又想起剛才喬澤宇鬧得這一處事來了。
她朝盛夏揚了揚眉頭,“盛夏,小宇說的是事實嗎?”
盛夏立馬把視線轉移到喬澤宇的臉上。“都說了些什麼呀?”
喬澤宇咬牙切齒地說道:“我一定要查清楚!”
盛夏不再說什麼。因為梅嫂都已經跟他講過了。
他總不至於還要讓她們給他賠一個孩子,或者生一個孩子還給他吧。
喬澤宇似乎想到了什麼,忽然尖叫一聲,“對啦!我要去查監控!”
聞言,蔡若莧跟武湘嚇得瑟瑟發抖,臉色一會兒蒼白,一會兒發青。
本來她們看盛夏不再追究了,以為事情就這麼完了。哪曾想,這個魔鬼還要去查監控。還讓不讓她們活命呀!
儘管這件事情王素婭沒有使壞,可是,她還是替她們擔心。她想說,卻又不知該說什麼好。
喬澤宇沒打招呼,邁著大步揚長而去。
他這人就是這般個性,來去如風。沒人能掌握他的常理,做事全憑個人喜好。
病房裡暫時清靜了。
武湘跟蔡若莧和王素婭,三個人還是跟原先一樣傻站著,也不知接下來又會怎樣。
過了許久後,盛夏緩緩抬起頭看向她們,“都回去上班吧!”
“哦。好。”最先反應過來的是王素婭。
王素婭看武湘跟蔡若莧就好像是沒聽見盛夏所說的話。
為了緩解難堪,王素婭拽了拽武湘的手,“武湘,我們回去吧。”
武湘瞪著一雙大眼,那滿是疑惑的眼神彷彿是在問她,可以回去了嗎。
王素婭淡淡一笑,“武湘,盛總讓我們趕快回公司上班,你沒聽見嗎?”
然後,她轉身跟病床邊的人籠統地打了個招呼:“那我們先走了。”
緊接著,她拉著武湘跟蔡若莧的手,快步走出了病房,那難堪的樣子就跟逃難的難民般。
跑出醫院大門,武湘發自內心地說了聲:“素婭,謝謝你!”
“謝什麼呀謝!我們是同學呢!”
王素婭為了不讓她們尷尬,淡然一笑,“我們永遠是同學!”
這句話不僅讓武湘感動了。同時,蔡若莧也感到怪不好意思。“素婭,還是你好。謝謝呀!”
王素婭拉著她們倆,“快走吧!我們去坐車,下午還要上班呢!”
……
有護士進來病房了。那是盛夏在這之前有去護士站要求過換到VIP病房。
護士告訴盛夏,說是可以讓病人去住VIP病房了。
於是,幾位家長又幫忙拿著東西跟了過去。
等事情全部辦妥後,盛夏讓梅嫂留在病房裡照顧宴語菲,他有事情需要回公司。
盛夏走了以後,盛媽又開始詢問起梅嫂來了。
原來昨晚梅嫂是陪著宴語菲一同去那家酒樓的。想必她一定非常清楚事情的經過。
“剛才澤宇說的都是實話嗎?”
梅嫂難為情地告訴她,“我沒有跟語菲一起上樓吃飯。”
盛媽一臉驚訝,“那你去哪兒了?”
梅嫂輕嘆了一聲,“我想到我一個老家夥跟上去,她們都是年輕人,我就在酒樓外面等語菲。”
盛媽愣了愣,那表情應該是對她的回答不滿意。
“那語菲出事後,過了多久,你才知道?”
如此關鍵的時刻,梅嫂絕對不會含糊不清。“語菲她剛出事,我就知道了。”
盛媽感覺她是在說謊,她不由得眉頭一皺。“你不是說你在酒樓外面等語菲嗎?”
“嗯。是呀。”
梅嫂面對盛媽灼灼逼人的眼光,以及她的追問,還是挺緊張的。“語菲當時從樓梯上摔下來,服務員剛好看到了,是服務員把語菲扶出來的。”
盛媽想知道的,顯然不是這些。
她揚了揚嘴角,“然後呢?”
“然後,服務員就叫了救護車。”
“那是誰通知盛夏的?”
“是我。”
“你說的那個扶起語菲的服務員,你還認識她嗎?”
梅嫂沒想到她會問得這麼清楚的。怔了怔,“應該認得出來。”
盛媽點點頭。“剛才喬澤宇也說過了,那你有什麼看法?”
梅嫂極不自然地搓著雙手,“我……”
本來她是想藉此機會,讓盛媽狠狠地整整武湘跟蔡若莧的。
尤其是蔡若莧對她那般不屑的眼神,她記得一清二楚,永遠都不會忘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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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轉念一想,就連宴語菲和盛夏都沒說什麼抱怨和責備的話,那她該不該講呢?
她也害怕弄不好,還會讓宴語菲討厭她。畢竟她是呆在盛家侍候宴語菲的。
盛媽看她欲說不說的樣子,似乎有什麼顧慮,令她難以開口。
她揚了揚下巴,“怎麼?不方便說出來?還是害怕什麼呀?”
梅嫂很是難為情的樣子。“那個,我,我,我只是……”
盛媽看她吞吞吐吐的,半天說不出一句話,甚是惱火。
見盛媽垮著一張臉,宴媽立馬替梅嫂解圍。
“我說,那個,梅嫂你都知道盛夏他媽很信任你的,有什麼你就實話實說吧。”
“對!”宴爸已經憋了很久沒說話,終於開口了。“你就實話講出來吧。沒人會為難你的。”
梅嫂把她們左右各看了一眼,“那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有什麼不該說的!”盛媽立馬就挺直了腰桿。
頓時,盛媽放下主人的姿態,聲音也變得柔和了許多。
“說吧!難不成還有什麼事是我這個家長不可以知道的!”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梅嫂連連擺著手,“我是從王素婭嘴裡聽到的。”
盛媽昨天才第一次見到王素婭。回想著今天她的表現,竟然替武湘跟蔡若莧說話。那她們也應該是一夥兒的啊。
“繼續說!”
“我聽王素婭責怪蔡若莧不該在樓梯上推語菲。然後,她們倆就爭起來了。”
聽說是蔡若莧推的語菲,宴爸宴媽實在是坐不住了,真想跑到盛夏公司裡把她給揪出來,當面問個清楚,看她的良心是不是讓狗給吃掉了。
宴媽猛地一把抓住梅嫂的手,“你確定沒有聽錯?是蔡若莧把語菲推倒的?”
“嗯。我當時所聽到的,是這樣的。”
“我早就跟語菲說過,她根本就不是她們那兩個的對手。她還不信我的話。”宴媽抱怨道。
宴爸覺得有親家母在場,最好還是別太激動了。
於是,他扯了扯宴媽的衣服,示意她少說話。
而盛媽卻接過話來,“是啊!語菲跟盛夏剛結婚的那會兒,我還警告過語菲,讓她別再引狼入室!唉,結果還是出事了。”
“唉……都怪我不好,總是慣著語菲,她太任性了,就跟一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樣的,老讓人不省心。還好,有你們寬容她。”宴媽連忙賠著不是。
盛媽長嘆一聲,“事情都發生了,說得再多,也是沒用的。往後,我們大家都注意一下就行了。”
看她胸懷這麼大度,宴媽宴爸總算是安心了。
梅嫂也跟著松了一口氣。心想,盛家人就是這麼通情達理,竟然沒有為難她這個保姆。
盛媽又看向梅嫂,“那武湘有沒說什麼?”
梅嫂摸著下巴想了想,“我也記不太清楚了。只記得武湘說王素婭不該那樣說話。然後,王素婭又反過來責怪武湘。說武湘不該在後面推她。”
盛媽張著嘴巴,眼睛也是瞪得特別大。
“哦。對啦。”梅嫂又接著叫了起來,“我記起來了。王素婭說自己在後面看得很清楚,就是蔡若莧推倒語菲的那個時候。”
盛媽是再也沉不住氣了,兩手在大腿上一拍,“還有這等事!當我們盛家的人全是傻子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