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漢絲毫不介意孫虎的指責,畢竟孫虎現在才十幾歲誰能跟你一個孩子置氣。
只是說道:“你說的沒錯陳大人雖是官員但是由於能力超凡受到不少同僚的排擠。你這樣不分輕重,萬一給別人落下口實那就得不償失了!”
司馬白柳見老漢願意幫助自己,非要給老漢銀子。
老漢堅持不要,倆人讓來讓去。最後司馬白柳說道:“如果你不要,這事要是被我表哥知道一定會怪罪我的。”
老漢才勉強收下,然後老漢將乾柴抱開讓倆人躺在上面。上面蓋著一些細小的乾菜,然後又鋪上一些青草。
並囑咐道:“倆位千萬別出聲啊!”
老漢弄好一切駕著牛車來到城門口,剛到就停了下來。
老漢自覺的掏出五十個銅板遞了過去,笑呵呵的說道:“二位官爺辛苦,這是一點意思。”
就見其中的一個士兵把嘴一撇,罵罵咧咧的說道:“這點錢還不夠老子喝壺酒的,老家夥聽說你最近混的不錯!大小府邸你都去送柴,最近賺了不少吧!這孝敬費是不是也得漲了!”
“二位大爺,託二位官爺的福實不相瞞最近確實好了一些!只是你也知道東西是送去了,但是錢卻不好要啊!所以比以往更糟了,還請倆位官爺高抬貴手讓讓老漢吧!”老頭抱拳商討道。
“讓讓你?他媽的來著,你算什麼東西?敢跟老子討價還價,你要不要到錢那是你的事!老子這行情長了,今天不給你就別想進城!”這位士兵壓根不聽老漢解釋。
“這樣吧!軍爺今天剩下的我先欠著,明天把錢給你送來你看行吧!府上的老爺們還等著我送柴呢,晚了就不好了!”老漢笑呵呵的說道。
“去你大爺的,我看你是活膩歪了!敢拿上面壓我,你也不看看你算什麼東西!你個老不死的!”上去就給老漢一腳,老漢被踹的一趔趄。
旁邊一個士兵上前攔住,說道:“哎,兄弟何必呢?這李老頭還算老實,這些年也給了我們不少好處!他都說了明天給補上,你還打他幹嘛?”
“不是我打他,這老頭他媽的不老實!明明兜裡有銀子,卻說自己就帶五十個銅板。我們兄弟把他當場好人,他把我們當猴耍!
兄弟你不要攔我,看我今天不把他治老實!下回還不知道怎麼戲耍我們弟兄,這樣的人不給點顏色看看不行!”
“哦!有這事?”說著這位士兵來到李老頭面前看了看然後轉了一圈,看的李老漢渾身發毛。
臉立馬冷了起來說道:“把錢拿出來!”
李老漢渾身直哆嗦,顫巍巍的說道:“這位軍爺沒這會事啊!”
“少她媽的廢話,要是被我收到我今天非打斷你的狗腿!”這位剛開始說話還比較客氣,誰知道做事比剛才還狠!
這個社會就是這樣,這一個混亂的制度下。想要在同等地位的圈子裡找到一席之地,那只有比別人更狠更毒!
不然,你永遠是小弟永遠被同行瞧不起!那所謂的仁慈就是婦人之仁,就是你失敗的根本原因。
車裡的孫虎就想跳出來,給這些士兵倆個大嘴巴子。被司馬白柳按住,司馬白柳也是氣的胸口起伏不平。心道,好小子!等我找到機會,我非殺了你倆個狗東西!
李老漢知道瞞不下去,將兜裡司馬白柳給的錢遞給了其中一位軍兵。
接過錢的這個士兵,用手掂了掂這個碎銀快小一倆了。
就見這個士兵笑了笑,然後突然變臉上去給李老漢一個大嘴巴子。
打的李老漢滿嘴是血,就見這個打人的士兵說道:“真是臉給你多了,說這錢你哪來的?”
“這…”李老漢一時遲疑!這個士兵又給李老漢一個巴掌:“我警告你,少他媽的給老子耍心眼!”
李老漢哪敢說實話,只好說道:“是我撿的!”
“你撿的,那好!別說我不相信你的話,你每天給我撿這些銀子來!要是撿的到你啥時候出去啥時候回來老子問都不問,要是撿不到我斷了你倆狗腿!”這個士兵惡狠狠地說道。
司馬白柳心中暗罵,“這他奶奶的!我就是一個掃把星,別人不要錢我非給!結果沒得到好,還遭了罪了這事幹的!”
司馬白柳心中一陣懊惱啊!
“你這車上是什麼?給我掀開看看!”
司馬白柳心中暗叫不好,孫虎的心也提到嗓子眼了!
“沒啥子,大爺!都是一些乾柴,一向如此啊!這有什麼好看看的?”李老漢心中暗自焦急,表面上卻假裝鎮定。
李老漢越是不讓看,這位士兵非要看。李老漢就攔住倆位士兵的前面說道:“倆位大爺,這是小老人的餬口飯啊!”
“去你吧!”其中的一位軍兵搡了一下李老漢,李老漢當場就摔倒在地。
剛開始這倆士兵就懷疑,這李老漢是不是真的撿的東西放在車上了!現在李老漢不攔著還好,一阻攔更加覺得有問題。
司馬白柳暗自抽出決仙劍,就等著一陣廝殺。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就聽後面有人大喝一聲:“住手!”
倆位士兵抬頭一看是一位騎馬之人,穿著一身便裝。
來人正是陳之盛,原來陳之盛最近在城裡待的煩悶!出來打獵散散心,哪料想徐秀增派人監督與他。所以早早回來,剛回來就遇到這種事情。
“怎麼回事?”陳之盛眉頭一皺問道。
“沒什麼事,沒什麼事!是老漢我出城砍柴摔了一跤,回來滿臉是血倆位官爺過來問問怎麼回事?”李老漢笑著說道。
“對,對。就是這樣!”倆位士兵趕緊滿臉堆笑的尷尬說道。
陳之盛沒有說話,但是看出他心中有氣!身邊的一個侍衛說道:“少他媽的給我扯犢子,我問你們李老漢是不是你們打的。我離老遠就看到了!
你們倆還敢給我說瞎話,說到底怎麼回事?不說,我現在就掐折你的狗腿!”
“大人,你先息怒!我們是懷疑這李老漢車上夾帶違禁之物,所以要檢查一下!這李老漢攔住不讓,我們兄弟才動了手!”
“是!是!是!”另外一個士兵附和道。
陳之盛又不是傻子,豈能被他們糊弄!要真是像這倆位官兵說的這樣,為啥剛開始不這麼說。
這一定就是問李老漢討要過路費,倆者發生了衝突!但是覺不是那麼簡單,陳之盛看著李老漢時!見他目光閃爍是有躲避,所以陳之盛沒有說
話。
這時陳之盛身後一個武官上前說道:“陳都尉,我看這個刁民肯定裡面藏了些什麼?你不能怪這倆個士兵啊!我看將牛車上的乾柴倒下來,檢查一下不就明了了?”
陳之盛點了點頭說道:“馮都尉所言不差,不過我先問上倆句話!不知道可以嗎?”
“哈哈哈,陳都尉哪裡話,那自然可以!”這位馮都尉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老人家,你這是砍柴往誰那送啊?”
“回陳大人,老漢送的地方不少!主要是往刺史大人的府邸,各個大人府邸!”李老漢如實回答到。
“胡說,刺史大人的府邸怎會用你的乾柴?”陳之盛大怒道。
“大人,有所不知!小人的製出的木炭不僅無煙而且有股香味,所以刺史大人以及各位大人都特別喜歡!”李老漢坦誠的說道。
“哦,我知道了!馮大人,你檢查吧!我先走了!”說著陳之盛一揮馬鞭揚長而去。
這位馮都尉氣的呀!牙根癢癢,上去對著這倆個士兵啪啪個抽了倆個大嘴巴子。
罵道:“丟人現眼的東西滿腦子是錢,以後誰還攔住這位老人家!我要了他腦袋,把錢還給人家!”
“是,大人!”
說著騎馬對李老漢說道:“老人家,是這倆位士兵不懂事!請你不要怪罪,看在他們還年輕就不要記恨他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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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敢,哪敢!”老漢連忙作揖。
這個馮都尉笑了笑以示回禮,不敢耽擱然後一揚馬鞭直追陳之盛。
心道好你個陳之盛,要是被他抓住這個事。向大人面前告我一狀,我這多少次的努力毀於一旦了!
再說這倆個士兵與剛才態度截然不同,馬上笑臉相迎:“李叔,我們都是街坊鄰居剛才多有得罪,還望你老不要往心裡去!我們也是為了公務,你多擔待你多海涵!”
“倆位官爺,欠的錢我明天一定補上!”李老漢說道。
“不,不,不!您太客氣了,我們哪能收您老的錢!你是我們的長輩,收你的錢我們還是人嗎?”這個士兵趕緊搖頭道。
另外一個士兵一見他的同伴這麼說,立刻不敢示弱的道:“李叔,剛才都是誤會!這點錢你拿去就當我們賠禮了!”
“對,對!我這也有一點意思,請李叔你老一定笑納!”
倆人掙著給錢,一副恬不知恥的樣子!
李老漢看著眼前幾貫銅錢,還有一些散碎銀子。這都是敲詐來的李老漢哪裡肯要,但是不要也不好!
他們心裡一定懷疑記恨他們,到時候恐怕找到機會他們非把自己整死不可!
於是李老漢說道:“倆位官爺的心意我心領了,只是這太多了!我用不了這麼些,這樣我拿著夠用的就行!”
說著拿了幾貫銅錢,這倆士兵這才笑了起來!
“時間不早了,我得趕緊回去做木炭了!不然,今天的木炭就交不上了!”李老漢說道。
“你老,你有事你先忙!不用管我們,來人放行!”說著立刻讓人開啟木障。
李老漢駕著牛車慢悠悠進了宋城大門,等走遠了才暗暗的啐了一口罵道:“都他媽的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