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虎與司馬白柳將身上的銀兩全部都給了趙毓臣,又變得身無分文。
“小柳子,早知我就留下個二百倆得了。也不至於現在又餓起肚子來,這種滋味真是不好受啊。”孫虎後悔道。
“天無絕人之路,何必這麼悲觀呢?咱們拿著一千倆也就是吃吃喝喝,說不定趙大人拿著就能幹出驚天動地的大事來!”司馬白柳心情大好的笑道。
“這倒也是!對了,我在平阿郡的運平縣有有一個遠房的表親,我們去投奔他吧!”孫虎言道。
“哦,真的嗎?我記得你們祖上並不在此地啊,怎麼這裡會有你的親戚啊?”司馬白柳不解的問道。
“哦,我有個三叔公的二舅的侄女嫁到這裡了。我記得我父親曾跟我說過一次,不過就是年頭太遠我記不清她具體在什麼地方了!
不過沒有關係,我們可以邊走邊向人打聽。”孫虎撓了撓頭言道。
“額~這都是什麼輩分啊?你該叫人家什麼啊?”司馬白柳掰著手指也沒排清孫虎與這家親戚如何排輩。
“額~我也不是太清楚,想到了再說吧。”孫虎撓了撓頭尬尷的言道。
倆人一路打聽,還好孫虎知道二舅的姓名。不過人海茫茫哪裡去找,孫虎與司馬白柳一路借問也沒問出一個所以然來。
還在這裡的人都比較熱情,不管知道不知道都會給孫虎與司馬白柳指個方向。
這讓原本就不知地方的孫虎更加迷惑,司馬白柳一路上那叫一個洩氣。
要不是肚子餓得厲害,司馬白柳才不跟孫虎走這個相隔十萬八千裡的親戚。
就在倆人焦急的時候,遇到一個趕集回來的老者。
他一聽孫虎尋找的人是他認識的,而且還跟自己有親戚馬上上前搭話道:“小夥子,你找到那個人是不是叫揚志鯤。他以前做過運平縣的縣令多吧?”
“是是是,就是他。敢問他是不是住在附近,我是他遠房的一個親戚。”孫虎立刻來了精神高興的言道。
“原來是揚老爺的親戚啊,實不相瞞論關係我和楊老爺也算是沾親帶故的。
只是楊老爺卸任之後就回原籍了,他的侄女倒是嫁到咱們運平縣了。
說起來我與揚老爺的侄女也是親戚,我按照輩分要喊他的侄女一聲舅母。
正好我這次趕集也是為了去看看自己的表兄弟,我帶你們去吧!”老者笑呵呵的言道。
老者十分熱情邀請司馬白柳與孫虎同路,這讓司馬白柳十分的意外。
在大晉皇宮之內不是同爺的兄弟都顯得生疏,這都隔了多少個血緣怎麼還這麼熱情啊。
“哎~孫虎你過來。”司馬白柳小聲的對走在後面的孫虎言道。
“怎麼了小柳子?”孫虎疑惑的問道。
“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怎麼突然就冒出來一個親戚,你不覺得挺嚇人的嗎?常言道人心隔肚皮做事倆不知,小心此人別有用心啊。”司馬白柳神經兮兮的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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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小柳子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了。我跟你說這錯不了,我剛才跟他談話中仔細對了一下底細。
就是我三叔公的二舅的侄女那邊的人,你放心好了。”孫虎信誓旦旦保證道。
“額~”司馬白柳被孫虎這段繞口的親戚關係弄得一陣迷糊,便解釋道:“孫虎,我跟你說,我不是害怕是非常害怕。
現在的我估計連你都打不過,要是遇到了歹人我看咱倆都得玩完。”
“小柳子,你呀啥都好就是疑心太重。我跟你說這世上只有百姓才是最純樸的人,你們生在皇宮的人是體會不到的。”孫虎得意的說道。
“是嗎?”司馬白柳不敢相信的言道。
“好了別說了,讓人聽到多不好。我們跟在後面就是了,到時候說不定還可以解決一下盤纏的問題。”孫虎似乎對眼前的形勢十分的樂觀,一路上竟給司馬白柳吃寬心丸。
“這位小哥你放心,去到哪裡就有了著落了。到時啊,吃的住的你不管了。我們那邊的人全給你包了,你安心的跟著我走就是了。”老者似乎看出了司馬白柳的擔心寬慰道。
“那謝謝您了!”孫虎趕緊謝道。
“客氣啥都是親戚,對了。我那三太姥爺最近身體怎麼呀啊?這麼多年沒見他了,他人還好吧?”老者問道。
“啊~誰?”孫虎被老者的二舅姥爺叫的發懵。
“就是我那舅媽的二舅啊,揚志鯤揚老爺呀。”老者解釋道。
“哦哦~”孫虎這才明白過來,嘆了口氣答道:“據說他老人家已經仙逝多時了,可惜那時我還小沒能送他老人家一程。”
“哦,是這樣啊。這位公子節哀順變啊!人死不能復生,我們活著的人啊要好好生活。這樣才不會讓死去的長輩擔心,你說對吧?”老者勸慰道。
“嗯嗯,老人家所言甚是。”孫虎點了點頭答道。
“多好的一個人啊!就這麼走了,可惜了了。相當初他在我們這運平縣擔任縣令的時候,那可是遠近聞名的好官啊。
我們這些親戚有個大事小情的都去找他幫忙,他可沒少給我們這些親戚幫忙出力。
那時候我們這些他的親故們,在我們那方圓百里都挺著胸腹做人。一提到我們有個當縣太爺的親戚哪個不佩服,那個敢不敬重。”老者提起孫虎這個三叔公的二舅一臉的敬佩。
孫虎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不停的點頭附和。
司馬白柳就更插不上話了,耷拉著腦袋跟在倆人的後面。
“哎,對了!說起揚老爺的厲害,他的那個三侄子的一個侄子那可更厲害了。
聽說在朝廷裡是個大官,官倒底達到什麼程度就不知道了。據說他說話皇帝老子都不敢不聽,好像是什麼一字並肩王~叫什麼侯?
跟皇帝老子是結拜的兄弟,那家夥紅的發紫。”老者開啟話匣子說個沒完。
司馬白柳聽著出神,這感覺比聽書還過癮。馬上插了一句:“是不是叫冠勇侯?”
“對對對!就是他,就是他!聽說人家是天上的武曲星下凡,是有官星的。在什麼西涼國跟那些番兵打仗,那手中一杆神槍殺得番兵們哭爹喊娘!
嗯~小公子你認識他?”老者突然回過味來驚訝的問道。
“不認識,不認識!只是聽說他的大名而已~呵呵!”司馬白柳趕緊否認道。
一旁的孫虎一陣偷樂,這個人居然聽說過他爹的名號。
而且形容的這麼生動,孫虎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從這個角度說自己的父親。
“跨馬雪原北望敵,寒風徹骨顯悽迷。忽而念起吾的兒,更有家中吾的妻。如今西涼又犯境,不平西北怎歸期?自古忠臣埋戍骨,不死不足報君衣。”老者說的興起唱了起來,聲音洪亮氣勢恢宏宛如驍騎上將軍冠勇侯再臨。
孫虎聽的入神,不免思念起自己的父親。
“父親~”孫虎淚沾衣襟不由自主的喊道。
“小公子,你怎麼哭了。難道是老頭子唱的不好,嚇到你了?”老者不好意思的言道。
“沒有,剛才老人家唱的這段使我想起來自己在外戍邊的父親。敢問老人家你唱的這是什麼啊?”孫虎方覺失態,趕緊擦了擦眼淚叉開話題問道。
“哦,原來如此。 這也難怪,當兵衛國都是好樣的。
就衝這一點就算你不是咱的親戚,咱也得招待你。
老頭子唱的那段是,方才才所言的冠勇侯千里雪地奇襲。這是那位將軍名震寰宇的一段戲,我們這裡的人都會唱。”老者點了點頭言道。
孫虎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還能在行軍之中掛念著自己,這讓孫虎十分感動也十分慚愧。
想起往昔每每埋怨自己的父親不關心自己,現在想想自己是多麼的無知愚蠢。
“唉,對了。忘了問這位公子,你和咱們楊老爺什麼親戚啊?”老者突然想起最關鍵的的事了,開口問道。
“額~完犢子了!這下老頭要是知道,孫虎這門親戚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還不得翻臉。”司馬白柳暗自擔心道。
“哦,你剛才說的揚老爺的侄子是我的三叔公。”孫虎如實答道。
“哦哦,原來這等關係啊!啥?你是楊老爺的三侄的侄孫?”老者突然想到什麼驚叫起來。
“嗯嗯~怎麼了,有什麼不妥嗎?”孫虎一臉疑惑的問道。
“那你和那個冠什麼候是什麼關係啊?難道你也姓冠?”老者驚訝的問道。
“額~老人家,我和冠勇侯沒啥關係,我只是楊老爺三侄的遠房侄孫。
在跟您說個事,冠勇侯不姓冠。人家姓孫,冠勇侯是他的官名。”孫虎特意強調道。
“哦哦,是這樣啊。”老者點了點頭,神情有些失落。
司馬白柳一看老頭的表情心道:“完!看到沒,一聽不是當官的直系親屬立馬變臉。
這趟算是白走啊,走了這麼遠的路還得餓著回去。”
孫虎也感覺司馬白柳說的對,看來這門親戚投靠的有些唐突了。倆相互看了看頓時洩了氣,耷拉著腦袋一聲不吭的跟著老者的身後。
當時氣氛一陣尷尬,誰也不說話。老者扛著趕緊買的雞、面低著頭在前面走著,孫虎司馬白柳有無力的跟在後面。
這時前面出現一個百戶人家,老者笑了笑道:“倆位公子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