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不二不敢耽擱,大步來到伏虎廳。伏虎廳取意收服猛士之意,聽著文雅又帶有江湖霸氣。
徐沉本人念過幾年書,可惜他不是讀書的料。連一個秀才都沒考上,但是他這個還喜歡附庸風雅。就想為自己弄個功名,證明自己是個有文化的流氓。
好在人家有個當官的叔父,是宋州太守!奈何當年的縣令是魯道青,死活不願意給他這個面子。
魯道青不賣自己面子,他就找自己的叔父徐秀增。哪知魯道青上書朝廷將此事抖了出去,徐秀增幾番打點才將此事擺平。
為了此事徐沉還被判了刑,後來蹲了幾天就被放了出來。
徐沉自認為是畢生之恥,發誓一定讓魯道青家破人亡。倆人就此結仇,才有後來徐沉奪取魯羊的未婚妻。
現在功名是沒有了,徐沉還不死心。看著自己的叔父當上了宋州刺史,心裡又燃起當官的渴望。
如今天下大亂,自己為何不學古代豪傑幹出一番事業。於是徐沉收留亡命之徒,暗地豢養死士為自己賣命。
本來徐家世居於此襄邑縣之人,後來徐秀增往宋州擔任太守。也想把這個侄子接過去享福,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嘛?
哪知道徐沉這小子野心很大,壓根不願去。在這多好,一人獨大不用看別人的臉色。整個襄邑縣的誰人敢惹他徐沉,正所謂寧為雞頭不為鳳尾做個土皇帝多好。
可如今遇到一個小小魯羊都擺平不了,這讓他如何不大動肝火。
這時徐不二走進伏虎廳,一看地上摔得都是東西。
開口就喊道:“大爺,這是怎麼了?”
“不二,你回來!”徐沉雖然對其他人不客氣,但是對徐不二還是相當尊重。畢竟徐不二可不是一個酒囊飯袋,有些事還得依靠徐不二。
“嗯,大爺我回來了。”
“怎麼?看你氣色不正,去我叔父那受了氣了?”
“嗯,別提了。媽的,這個陳之盛真不識抬舉。我們爺們看他有點能耐,想跟他結交一下。怎料被他一口拒絕,不僅如此還他還說以後休提此事。不然他陳之盛不會再入襄邑縣半步,一想到他那不屑的眼神我這口氣就咽不下去!”
“你沒跟叔父說明嘛?”
“大爺,您又不是不知道!徐大人不知道為什麼很看重這個陳之盛,我去告他的狀。被徐大人當場訓斥了一番,要不是看著大爺面。我估計都被徐大人掃地出門了!”
“不識抬舉東西,真是給臉不要臉。算了,我叔父早已對他心存芥蒂,要不了多久我看他也好不到哪去!”
“真的,大爺您說的這個真的?”
“這還有假,只是此時不便外傳!你我兄弟知道即可,懂嗎?”
“嗯,屬下明白,對了只顧著說我的事了,大爺什麼事把您氣成這樣?”
“還不是那個魯羊!”
“怎麼了,魯羊能把您氣成這樣!他不是被我趕到縣城意外了嘛?”
“哼,他又回來了!”
“什麼,他還敢回去了?我這就帶人去,了結了他的狗命!”
“不必了,胡川胡猿倆兄弟在身邊保護他們。”
“什麼?這倆狗雜碎!當初您就不應該心軟,讓他倆拒絕加入咱們就應該給他幹掉。現在果然和魯羊穿上了一條褲子,真是不知死活。”
“不僅如此,魯羊還恢復了功名!”
“什麼?沒有您的示下他們誰敢?”
“哼,這算什麼?魯羊明日大婚,就連吳縣令這只老狐狸也去給他幫忙。據探子來報,這個狗官居然親自還給魯羊劈材擔水!真是氣死我了,這分明沒把握放在眼裡!”
“怪不得,我剛進城門的時候就發現城門戒嚴。居然還有人盤問我的行程,被我教訓了一頓!
難道是說…?”
“嗯!現在還不能確定是不是有人相助魯羊,過來專門對付我們!”
“怎有可能?魯羊被我們嚴密監視,就連胡川胡猿倆兄弟也在我們的監控之下!這怎有可能?”
“嗯,魯羊,胡川胡猿倆兄弟沒有可能,不代表被人沒有可能!”
“媽的,真是麻煩!大爺您當初要是早聽我的,現在魯羊墳頭都立多高了!”
“放屁!你以為大爺我不想嘛?”
“是,都怪這個陳之盛當初要殺魯羊之時,這個王八犢子向徐大人進言。說什麼?只要看住魯羊即可,只要魯羊不死,魯道青死的再離奇那也是他們家的事,無人敢率先為他出頭!
但是魯羊一死,就憑魯道青的聲望難保無人替他申冤報仇。到那時敵暗我明,就難以掌控。怎不知道徐大人當時怎麼想的,竟然聽信了陳之盛的妖言惑眾!”
“放肆,你懂什麼?眼下正是多事之秋,朝廷已對叔父有所防範。禁不起一絲絲的異動,貿然行事壞了大事你我誰都擔當不起。
不過只要大司馬那邊準備停當,到那時什麼魯羊陳之盛。哼,皆是螻蟻之徒!”
“是,大爺說的事。您這麼一說,我突然覺得…”
“你我之間還有什麼好隱晦的?”
“是!大爺你說這個我們之間會不會有叛徒!”
徐不二這麼一說,在座的門客無不心中暗罵徐不二居心不良。這樣說無非是想表現自己的能力,但是他們都成了潛在的叛徒。以後保準徐員外除了徐不二看誰都是叛徒,以後還怎麼在徐府混飯吃!
徐沉冷著臉巡視在座每一位,看到誰誰心裡都發毛。這玩意不是你沒做就不是叛徒,是他徐沉看誰像是叛徒誰就叛徒。
這些人心裡沒一個不罵徐不二的,但是沒有辦
法誰讓人家走紅呢?那跟他走的近的,給他送禮請他吃飯的自然沒有事。
那些摳門的,沒錢的沒來的急送禮的,心裡誰不害怕。心裡那是一個後悔沒有及時送禮,生怕徐不二說那個叛徒就是自己。
不過徐沉看了一圈哈哈大笑道:“眼下的人都是武林好漢,都是我的朋友怎可能背叛於我?我絕不相信我們之中有叛徒,不二以後少說這些話!”
別看徐沉夠壞,那心機可不一般城府極深。狡詐多疑,笑裡藏刀!
徐不二趕緊上前接話:“大爺我怎會懷疑在座的各位兄弟,我是懷疑陳之盛!”
“嗯…”徐沉深吸了一口氣,面帶沉吟。
“嗯,不二你把話說清楚!”
“大爺,你看其一,陳之盛表面與我們來往,實際十分不屑!認為我們都是武林中人,不配與他稱兄論弟。
其二,只要是涉及到魯羊,這小子屢屢說好話為其開脫。這還不算,實不相瞞我在去宋州的時候,碰巧遇到了魯羊。本來想把他帶回來交你處置,哪料想這個陳之盛百般阻撓!以公務在身不便關心他事,無奈我只好放棄。
其三,這個陳之盛估計在徐大人屬下做事,盡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不可不妨啊!”
“嗯!你說的不無道理,我馬上給叔父去信。向他老人家彙報一下眼下之事,再讓他多加提防陳之盛!”
徐不二暗自高興,心道:“咹,小子你不是清高嗎?你不是看不起我徐某人嘛?不識抬舉的東西,老子就讓你萬劫不復死無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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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怪不得古人常言你,“寧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啊!”
徐不二暗自高興不提,心裡那是一個得意。眼下魯羊之事還沒解決,作為一個有能力的奴才。那不僅僅是極力諂媚,還得為主分憂。
於是徐不二說道:“大爺!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賣關子!有話直說。”
“大爺!剛才我說過我在酒樓碰巧遇到了魯羊,他的身邊多了倆個人!”
“哦!什麼人?”
“穿都很不錯,一個個子高高有點娘炮。一個個子偏矮但身手不錯!”
“嗯,個子高的是不是不會武功?”
“大爺,你見過!”
“今天就見到了,哼一個孩子就這麼得瑟。我帶了十幾個人,居然連魯羊的衣服都沒碰到。真是奇恥大辱,真是奇恥大辱!”徐沉怒不可遏
“大爺,你別生氣!今夜我就帶上幾個幹練的,去魯羊他們家裡放把火。燒了他們家,再趁亂將魯羊一家連同他們的親友殺幹誅淨!讓他們喜事變喪事,看誰還敢替他出頭!”
就在這時就聽房頂之上有人喊到:“臥槽,無情!臥槽,好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