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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這個能量結晶……”
將兩枚「純淨靈力Lv.3」的結晶拿在手裡，豬頭人開始嘗試吸取其中的靈力時，頓時就是輕噫了一下，有些驚訝於這兩枚結晶內所蘊含的能量的純淨度和高品質。
雖然所修煉的超凡能量體系並不是靈力，但到了豬頭人這種境界，早就具備了將其他種類的能量來吸納進來煉化後轉化成自己所修煉的熟悉能量體系的能力了。
經歷了這麼多場試煉的它，也早就已經接觸過了不少的來自於其他世界的超凡力量體系，對於靈力這種能量本身的特性倒是並不會特別在意。
但是江言給予它的這兩枚結晶裡所封存的靈力，其純淨度卻是高到了有些出乎豬頭人的預料。
這兩份被封存起來的靈力，幾乎不含一絲的多餘雜質，哪怕豬頭人所修煉的並非靈力體系，導致了它吸收這兩枚靈力結晶時還需要額外進行轉化，但得益於這兩份靈力本身的純淨度，轉化效率也是隨之變得極高。
這份效率，甚至都比豬頭人在自己原本的世界裡以前的族內高階修煉福地裡吸取高濃度天地精氣轉化為自身血氣時的效率了。
而且兩枚結晶的靈力品質也是奇高，基本上已經堪比豬頭人自己體內那經過無數次的淬鍊提純後的血氣的質量了，也就是說除了不具備法理奧義概念之類的特質之外，這兩枚結晶內所封存的靈力，已經絲毫不會遜色於尋常的聖者級別的強者體內的能量了。
“這種東西，在我夢幻國度內只能算是尋常之物。”江言似笑非笑地看著豬頭人，道：“若是你願意真正地加入進來，哪怕是比這更好的真正寶物，也是唾手可得。”
聽到江言的話，再看著手上的靈力結晶，以及感受著身上因為那名為「自愈再生」的能力在充足的能量供養下開始生效而飛速得到修復身體狀況，豬頭人也不得不承認，它確實是有些心動了。
這個所謂的‘夢幻國度’，裡邊的好東西是真的不少。
哪怕是因為它並未真正加入進去，所以智腦對它也沒開放太多的許可權，開放給它的有關於夢幻國度的情報信息極為有限，但僅僅只是這些只能算是冰山一角的資訊，也讓豬頭人知曉了夢幻國度的特殊管理制度、公民福利、國力規模等、以及最關鍵的「子機網路」和「資料程式」之類的各方面的無需刻意隱瞞、可以對外公開的情況。
就算以豬頭人那接觸過了諸多世界而培養出來的閱歷眼界，在知曉了夢幻國度的大概情況之後，也是不得不承認，它在這個國度身上看到了太多的優秀之處。
雖然，也不能說沒有缺點。
比如在豬頭人看來，「子機網路」和「資料契約」這種會強制性對國度內成員施加束縛的制度體系，有些太苛刻了，侵害了個人的隱私和自由。讓豬頭人抗拒加入夢幻國度的理由，除了它自己口中的凱利斯族榮耀之外，最主要的原因便也是因為夢幻國度的這種制度體系。
雖然，站在客觀理智的角度上從整體去看待的話，豬頭人也是沒法否認，「子機網路」和「資料契約」組合起來的這種顯得有些侵害個人隱私與自由權益的制度體系，對於夢幻國度的整體來說，是利大於弊的。
不過豬頭人可不喜歡那種被束縛的感覺，因此它暫時還是不打算改變主意。
江言也不在意豬頭人的想法，甚至也不擔心夢幻國度的情報被這個來自於其他世界的豬頭人得知以後，會不會對他和夢幻國度造成什麼不利的隱患。
因為在兩人之前所簽訂的那份契約裡，其實就有專門防止這一問題的契約條款。
根據那份契約，這個凱利斯族的豬頭人需要在江言一直到通關空間內所有試煉前的這段時間裡，以被近乎於無償僱傭的形式效忠於江言，只要江言的命令不是嚴重損害它的個人權益，比如故意叫它送死之類的，那麼它就必須聽從江言的命令行事。
雙方的契約制定的僱傭關係，並不僅限於這一場試煉，而是會在他們接下來的所有試煉中一直延續下去，直到他們徹底擺脫了試煉空間的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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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可不信江言會好心到直接放了它，在這個詭異空間內的無數次試煉的考驗下，能夠堅持到這一層次的試煉者，基本就不會有還保留著會對敵人憐憫留情的天真愚蠢的人了。
豬頭人可絕對不信，如果沒有利益的話，這個人類肯好心放過自己。
“並不是什麼複雜的條件。”江言嘴角一勾，很直接地說道：“只要你肯從今往後為我效力，那麼我就不介意你此前的冒犯之舉了。與此同時，你還能得到你以前甚至聞所未聞的諸多好處。”
“如何？考慮一下吧。你一路修行到如今的修為，應該也很不容易，要是直接死在這裡，甚至可能都不會有人記住，那未免太過可惜了一些，你應該不會甘心吧？”
豬頭人沉默了。
如江言所說，它自然不可能甘心就這麼死在這裡。豬頭人可不像江言的夢幻國度裡的那些人一樣，可以擁有「真實化資料程式」這樣的作弊般的好東西來號無副作用地加快自身的實力增長速度。
豬頭人如今的這一身修為實力，可都是它自己一點一滴地辛苦磨鍊出來的，傾注了它無數的心血。
也因此，豬頭人其實遠比它表面上看起來更加地渴望活著。如果有機會求生的話，只要有希望，只要代價還在它的底線裡，它就一定會嘗試抓住那份機會。
江言見豬頭人沒有第一時間拒絕，便是心裡暗暗一笑，然後抬手打了個響指，一縷縷的銀色數據流從他的手中浮現而出，在半空中凝聚成了一卷再熟悉不過的契約文書。
豬頭人對於這種現象似乎也不見怪。
它將目光放到了契約文書的內容上，粗略看了一眼，便是臉色一變，浮現出了怒意，低吼道：“人類，你這是在侮辱一名凱利斯的勇士的尊嚴！我絕不可能答應這樣的契約條件！”
契約文書上，赫然寫著，豬頭人自此以後投入夢幻國度，以奴隸的身份歸於江言的麾下受他統治，需要聽從江言的命令，作為代價，江言則不會對凱利斯下殺手，並承諾未來在力所能及的前提下帶它一起擺脫這資料空間的試煉囚籠。
在豬頭人看來，契約文書上的這個條件，讓它實在有些難以忍耐。
想它當年在族裡，也是天資不凡、地位頗高，以如今的這一身實力，若是回到它原本的世界裡，也能算得上是一方國之支柱級別的頂尖強者了。
可現在，對方居然要它當奴僕，還是那種必須完全聽從主君命令的、地位極為謙卑的奴僕！這在豬頭人看來，實在是一種莫大的恥辱。
它自然百般不願。
只是……
感受著那匹白馬眼裡泛起了絲絲冰冷的兇光，豬頭人在求生欲的驅使下，掙扎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選擇了退一步妥協。
“人類，凱利斯的戰士不可能背叛他的氏族！”豬頭人粗聲粗氣地磨著自己的獠牙，無比堅決地說道：“要我加入你所說的那個國度，是不可能的，我最多只能在這試煉空間內的這段時間裡，聽從你的命令，但如果回到了外界，我就必須返回我的故鄉，回到百獸盟國去取回本該屬於我的榮耀！那才是我該去的地方！”
簡單來說，這豬頭人只願意暫時臣服，而不肯永久性地給江言賣命。
達到了像它這樣的修為實力的超凡者，壽命悠長得不可思議，動輒都是以萬年計算的。
雖然江言無法從它那一張豬臉上看出這個豬頭人的年齡，但從對方身上的那股旺盛而富有活力的生機波動，還是可以判斷出來，這個豬頭人的年齡相對於它的總體壽元來說，還屬於非常年輕的範疇。
未來的它還有大把的歲月可以享受和揮霍。而如果答應江言的條件，今後的漫長餘生裡，它就都只能給江言做牛做馬地賣命了，這種事，不管換了誰身上都會難以接受。
能夠進階到如今的試煉者許可權層次，這豬頭人不論是實力還是心性意志，其實都是頗為可取的。
如果要它一輩子都給江言賣命，一生都活得憋屈卑微，那豬頭人也是能夠鼓起勇氣來，寧願赴死！
江言可以看得出來，豬頭人眼裡的那份決絕並非是虛張聲勢。
於是他考慮了一下，還是決定不要逼得太過，而同意了豬頭人的要求，修改了契約條款。
只要手下留情，便能夠得到一個「聖者」級的強者作為打手，哪怕只是臨時的，這對江言來說也是一件十分划算的買賣了。
所得的好處遠大於直接將它殺了再從它的屍體上搜刮那些對江言來說可有可無的物資道具。
經過一番修改之後，新的契約條款總算是得到了雙方共同的認可，於是豬頭人也不再猶豫，直接選擇了同意簽下這份契約，任憑那契約文書化作了一縷縷的淡銀色光點鑽入了它的體內。
豬頭人感受到了腦海裡忽然多出了契約文書內容，以及那股冥冥之中跟江言建立起來的從屬聯絡。
“好了，解開吧。”確認了子機網路裡增添了一個新成員之後，江言這才拍了拍身下的白靈。
白靈意念一動，便收回了灌注在大地之中的靈力、那以一層堅硬的由無數岩石泥土構築起來的巖鐵牢籠，便在失去了白靈的靈力供應之後，自行奔潰解體，散落到了地面上變回了普通的岩石泥土。
那一條纏繞在豬頭人身上時時刻刻都吸食著它的體力精氣和能量的白色小蛇，也終於是鬆口收斂起了蛇牙，從豬頭人身上跳了下來，在空氣中遊動了幾下後，直接鑽到了白靈的身上，融入了她的身體裡。
“呼……”感受到身上的束縛完全消失，體內的力量在迅速復甦過來，豬頭人不禁長舒了口氣。
“拿著。”
就在這時，豬頭人聽到了江言的話，它微微一愣地抬起頭看過去，就看到江言抬手將一枚半個巴掌大的銀色結晶拋給了他。
“捏碎了之後直接吸收就行了。”江言隨口解釋了一下，順便直接傳輸過去了一份對夢幻國度的簡單介紹。
從那份資訊裡，豬頭人很快的就明白了，手裡的這一枚銀色結晶的具體功能和用法。
「自愈再生Lv.3」。只要有足夠的能量供給，且沒有其他力量干擾，就能夠發揮出極為誇張的再生能力，即使是被腰斬的程度的重傷，也只需要一兩分鍾的時間就能再生恢復過來了。
知道了這東西的價值之後，豬頭人也不遲疑，直接按照江言的提示，一把將結晶拍在自己胸口處然後捏碎，將裡邊湧現出來的銀色數據流全部吸收進了自己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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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豬頭人又看到江言又丟過來了兩塊結晶，跟之前的「自愈再生Lv.3」不同，這兩枚結晶呈現著淡淡的純白色靈光。
豬頭人能夠從中感知到一股龐大而純淨的能量，讓它如今虧空虛弱的身體本能地渴求著將對方吞噬入體。
「儲備程式·純淨靈力Lv.3」，這便是豬頭人手裡的這兩枚結晶的名字。
作為發動「自愈再生」所需的能量供給，這兩枚「純淨靈力Lv.3」所能帶來的靈力完全是綽綽有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