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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是錯覺嗎

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先給他做雙鞋, 如果他失約的話, 就揍他, 然後每天在心裡罵他,罵到他沒臉為止。

看他臉皮到底多厚,能經得住每天都罵。

餘玉打定了主意,擼起袖子現在便要給他做。

因為那鞋太簡單了,就是個涼拖鞋加花盆底。

為什麼要加花盆底是因為純木頭的板子不跟腳, 鞋面很容易拉壞是一個原因, 不方便來回活動又是一個原因, 還有一個原因, 下雨了泥地不方便穿。

有花盆底可以隨便踩泥地水地, 雖然就是個偶爾才會穿的鞋子,但是為了舒服和各方面,餘玉還是蠻用心的。

做鞋底需要木頭, 身邊沒有, 不過乾坤手鐲裡有, 餘玉在裡頭看了一下,心裡有數後讓魔修自個兒選,“拆一個桌子, 還是凳子,你自己選。”

這個王八蛋臨走前把那些林林總總的破爛全部收進了乾坤手鐲裡,桌子是別人送的,不捨得丟, 椅子也說還能用,丟了可惜,最後都帶著了。

餘玉瞧著累贅,奈何每天都跟魔修在一起,他看的緊,根本沒空丟。

正好能消耗一個便消耗一個。

魔修似乎在猶豫,半天沒說話,餘玉自己替他選了,犧牲一個長板凳。

那長板凳很厚,底下都不用另外黏花盆底,直接削掉成花盆底的模樣便是。

本來就是普通的木頭,都無需動用桂月劍,一個手刀下去,板凳斷成兩截。

拿其中一截出來,炁外放,像激光槍似的,幾下一個鞋子的形狀已經勾勒出來。

叫魔修伸出腳,踩在厚木板上,她簡單做個記號。

差不多後修一下輪廓,然後從乾坤手鐲裡拿他的被子出來剪掉幾塊布,用來做鞋面和鞋墊,之後用細小的木頭釘進鞋側面,另一只如法炮製,很快一雙鞋便完成了。

可能有點瑕疵,比如說一隻大了那麼一點,一隻小了。

魔修試穿了一下,一隻剛剛好,一隻大了一點點,餘玉叫他脫下來修修,修完變成一隻腳小,一隻腳正好。

餘玉心說把另一只正好的也修一修,就可以和小的那個一樣了。

魔修白了她一眼,“行了,別折騰了,再修兩隻腳都穿不上了。”

餘玉:“……”

對她這麼沒有自信的嗎?

立馬便打算再給他做一雙,比這雙完美的,叫他刮目相看,這回拆的是椅子,很大一個,擱進球裡魔修都沒位置坐,只得站在球裡。

球還在行進著沒有聽過,餘玉也無心欣賞外頭的美景,一門心思放在鞋子上,依著開始的步驟,叫魔修一隻腳踩在板子上,她做記號。

第一次做的時候只想著敷衍過去,沒有細瞧旁的,這回做的認真,才驀地發現這廝腳丫子細細長長,又白又嫩,竟還挺好看?

如玉似的,毫無瑕疵,感覺比她的都好看。

餘玉:“……”

是她太粗糙了還是這廝太細了?連他都比不過了嗎?

人比人氣死人啊。

餘玉一巴掌拍在他腳腕上,“拿開。”

估計是拍的比較狠,那腕脖上紅了一塊,留下她的巴掌痕跡。

這廝一個法力化身,怎麼這麼嫩啊?動不動就紅就留下痕跡的,叫人很有罪惡感。

餘玉瞪了他一眼,之後背對著他開始認真做鞋,大抵是太認真了,不斷修修改改,本來是給他做的,不小心變成了她穿的。

和她原來那雙一樣,她穿正合適,魔修腳丫子套上去,小了許多,腳後跟露在外面。

餘玉又讓他脫了,“果然是你的原因,給你做就發揮不好,給我自己做就正合適。”

好尷尬,失誤了,只好強行挽尊。

魔修手裡端著煙杆子,一雙黑白分明的瞳子望著她,看穿了她似的,但笑不語。

事實上他也確實能看穿她的心裡想法,餘玉假裝不知道,目光瞧風景瞧鞋子,就是不瞧他。

瞧了一圈視線又落回鞋子上,心中很是好奇,這鞋到底哪裡好?叫他這般喜歡?

餘玉脫下自己的鞋襪,把新鞋套上去,踩了兩腳感覺一般般,沒發現哪裡特殊。

穿起來有些硬,不舒服是一回事,露著腳趾頭有些不適應又是一回事。穿多了靴子,好久沒穿這個,因為這雙鞋被魔修佔了。

餘玉偷眼去看魔修腳下,人還站著,第一次穿就特別適應,還喜歡上了,往後就沒見他脫過,以至於餘玉都找不著機會把鞋子搶回來。

真是奇了怪了,他怎麼就那麼喜歡這雙鞋呢?

花盆底多高啊,也沒見他摔過,走的比她還穩。

餘玉還待細想,冷不防魔修突然道:“到了。”

煙杆子朝前指了指,示意餘玉看腳下。

餘玉抬眼望去,發現倆人站在一片亂石崗,很陌生,不是大雪山那個。

???

她心中疑惑,“到哪了?”

這是哪?一點印象都沒有。

魔修收了炁罩,緩緩的落在亂石崗上,“這是我給你找的天然陣法,可助你渡劫。”

餘玉眨眨眼,“在這裡突破嗎?”

這王八蛋真的信守承諾幫她煉化枝一的本源助她突破?

“是的。”魔修煙杆子點了點天然陣法中間,“去吧,我會為了守陣的。”

餘玉瞧了瞧那天然陣法,她是看不出來的,只覺得形狀奇特,所有的柱子包著中間的柱子一樣,中間那個柱子應該就是陣法中央?

魔修方才指的也是那裡。

他雖然平時不靠譜,不過在這種大事上還是不會含糊的。

餘玉決定相信他,驅使著飛劍過去,落在陣法的中央。

魔修沒讓她挪步,應該就是這裡。

餘玉桂月劍插在一旁,一旦她衝破金丹期的瓶頸,桂月劍要跟她一起渡劫,渡劫後的桂月劍更上一層樓,可以跟得上她的修煉速度,她進階,桂月劍亦然。

餘玉盤膝坐下,手心朝上調息,那顆綠色的本源飄在她附近。

這東西是化神期的,瓷實的很,她一個築基期煉化不了,要魔修給她掰碎,將裡頭的精華存於她的體內才行。

她剛睡過一覺,精神正好的時候,真元也早已恢復無論怎麼看都是巔峰時期,可以去衝瓶頸。

餘玉剛一轉動真元,便覺得座下有流動的真元湧上來,配合她。

應該是那個天然陣法的原因,再不濟也是魔修,在他眼皮子底下結丹,這廝不會讓她出事的。

基於信任,餘玉很是放心,沒關那些異樣,專門突破。

先運轉幾圈真元,將外界的靈氣納入體內,讓真元多到要撐爆瓶頸一般。

很顯然,真元還是不夠,做不到真的撐爆,但是過程就是要撐爆,所以這時候就要用上外界的東西了,比如說枝一的本源。

餘玉剛有這個想法,便覺得有什麼木系的東西往體內衝來,是枝一的本源。

它本來是個球,外面有一層很厚的膜,以餘玉的實力打不破,魔修給她打破了。

那股子本源一灌進來,本身便是精華,又被魔修打碎,無需她浪費時間篩選一遍,直接煉化便是。

被魔修煉化過一遍的東西就像一碗米,很硬很硬,被他蒸熟碾碎之後餵給她,餘玉坐享其成,只覺得真元膨脹的很快,沒多久已經凝聚成一個大團,猛地朝瓶頸撞去。

第一次沒能成功,她再接再厲,又來一次,再來一次,一天之內試了七八十次,皆以失敗告終。

根基太穩,瓶頸太厚,沒那麼好破,餘玉已經疼到麻木,像具行屍走肉一般,繼續破。

如此這般不知道堅持了多久,也許十天,也許半月,也許一年,時間漫長的像過了一個世紀一般,她終於感覺瓶頸像是一道大門似的,破了個口子。

她心中一喜,便等於看到希望一樣,凝結出更多的真元衝擊瓶頸。

又是不知道多久過去,餘玉耳邊彷彿聽到‘轟’的一聲,瓶頸破了。

終於破了。

餘玉心中大喜過望,卻也不敢過分嘚瑟,這才第一遭而已,接下來真元還要凝結成金丹,如此才算結丹成功。

這一步已經無需枝一的本源,靠她自己的真元凝結。

練氣時真元是氣體,築基時真元是液體,金丹時真元很是粘稠,泛著金光。就像浪裡淘沙一般,將一些雜質和沙子去掉,剩下的都是金子,很是瓷實。

餘玉全心全意將注意力放在如何把金子凝結成一團上,對外界完全不聞不問,反正有魔修呢。

折清聽到了她的心聲,搖搖頭,嘴角勾起一抹不知道是無奈,還是如何的笑來。

麻煩精表面上對他各種防備,實際上還是挺放心他的,這種生死關頭完全依賴著他。

他竟也不討厭?

折清翹起二郎腿,餘玉已經過了第一關,第二關只能靠她自己,用不上他,他也終於可以得空抽一口煙。

已經連續兩個月了,餘玉衝擊金丹的關口,算是九死一生,莫要是餘玉,便是他也不敢放鬆一絲一毫警惕,全部注意力都在餘玉身上。

兩個多月沒有抽過煙,煙杆子都涼了。

折清將煙遞進嘴裡,剛抽了一口,眼珠子突然朝後轉去。

亂石崗附近,姬冥和幾位前輩一起,至天上落下,放開神念開始搜查這片土地。

前段時間梵天終於查到那人的氣息,因為時有時無,很是難以跟蹤,拖拖拉拉到了現在才找到目的地。

那氣息便是在這附近斷的,別處沒有,定是在此停歇,還沒離開,只需細查便能找到人。

因著不能放開超過元嬰期的神念,最多金丹期,範圍有限,梵天吩咐大家分頭行動。

四個人一人認準一個方向,幾下便離開了原地。

姬冥是南方,他這邊全是一堆奇奇怪怪的石頭,飛了許久也沒瞧見那個人。

雖然被那人下了咒,記不得樣貌,但是化神期的氣勢他應該是識得的。

其實心裡不想找到他,尤其是現在孤身一人,即便找著了也打不過。

上次是他幸運,那人奇怪的鞋子卡在樹根裡半天取不出來,沒有追上,若不是因此的話,他肯定跑不了。

這次不可能還叫他那麼幸運,那人再把鞋卡進縫裡,所以最好還是不要遇著的好。

這個想法剛冒出,便驀地驚覺附近有生人的氣息,那氣息熟悉異常,彷彿在哪遇著過。

這麼偏僻的地方除了那個人應該不會還有別人來了吧,所以是那個人?

他連忙落了下來,躲在暗處,用神念略微一查,發現就在一石之後。

那人坐在崖邊,翹著二郎腿,一隻手擱在扶手上,一隻手端著煙杆子。

眼前恍惚間閃過什麼,依稀記起了些東西,那日那個人攥起他的鞭子,驀地將他拉到跟前,赤手空拳揍了他一頓。

便是這般模樣,黑髮黑衣,身形消瘦高挑,姿勢悠哉悠哉,信步遊庭一般,絲毫沒有半點遇著對手的緊張和慌亂,反而十分的愜意,胸有成竹一般。

他也確實無需怕,因為修為高,有資格這般。

姬冥望了一眼身後,其他人都不在,且一點沒有察覺一樣,估摸著一時半會兒趕不過來。

完蛋了,狹路相逢,這廝不會又揍他一頓吧?

指尖夾起一張召喚符籙,還沒來得及點燃,便聽到崖邊的人慢悠悠道,“既然來了,躲躲藏藏作甚?”

拍了拍桌子,“過來聊聊天。”

他自個兒椅子旁不知何時多了張桌子和椅子,似乎是為他準備的。

姬冥怎麼可能會坐,那椅子是用法力凝結出來的,坐了裡頭便等於被困在法力裡。

指尖的符籙點燃,驀地朝空中一扔,無數符文顯現,未等飛走,周圍突然一黑,被什麼東西籠罩了一般,那些符文也被黑暗吞噬,消失不見。

姬冥抬眼看去,四周的黑就像天突然暗了一把,搞錯了,又白了回來一般,很快恢復平靜,山是山,石頭是石頭,和方才看到的景色一樣。

瞧著像是一個失敗的領域,但是姬冥卻提起了十二萬分的警惕,絲毫不敢鬆懈。

這還真不是失敗的領域,相反,它十分完整,完整到和外界完全融合在一起,絲毫看不出區別。

一般人的領域,比如說他的,是一片黑暗,沒有白天,因為他還無法理解陰陽之術。

這個人的領域不僅有白天黑夜,還有時間流逝,五行盡全。

一般的人掌握一個便已經很難了,他居然掌握了這麼多,委實可怕。

上次便是對他不瞭解,委實吃了不少虧,被他的領域壓的任打任罵完全還不了手,幾乎是一面倒的虐揍。

領域一放,便等於他已經失了先機,跑不了的,求救的符籙也出不去。

領域是一個完全封閉的空間,和外界不聯絡,除非打敗領域的主人,否則沒可能出來。

上次是他運氣好,那廝鞋一斷,周身氣息一窒,領域也有了破口,叫他瞬間跑掉,這次若是還想跑的話只能冒險接近他,然後……

目光看向他的鞋。

不知道是修好了還是如何,腳下這雙是完好無損的,應該是換了新的,瞧著比原來那雙大,還高了些?更合腳了?

如果待會兒攻擊這雙鞋的話,不知道能不能跑的出去?

雖然不曉得是什麼鞋,但是好像對他來說還挺重要,是他的弱點?

那鞋突然朝後縮了縮,半藏進衣襬下,桌子上傳來水聲,這人不曉得什麼時候,凝結出兩個杯子,有水至空中冒出,筆直倒進杯子裡。

那水是從空氣中凝結出來的,經過煉化,乾淨的宛如上等的酒一般,沒有一絲一毫的雜色。

那人手伸出,兩指間驀地多了幾根綠葉,細看發現是茶葉,帶著茶香。

修長白皙的指頭彎起,將茶葉灑進水裡,水冒起白煙,咕嚕咕嚕滾了起來,茶葉也完全泡開。

折清將茶杯推給他,“請。”

姬冥望著還在轉圈圈的茶,自然是不敢喝的,坐也不敢坐,就那麼尷尬的站著,“我不渴。”

確實不渴,其實就是真渴了也不敢喝,道修出了名的狡詐,誰知道他會耍什麼心眼?有沒有在茶裡下毒?

他不喝,那人也不勉強,翹著二郎腿,自個兒端了一杯,慢悠悠喝著,邊喝邊像嘮家常似的問,“魔界現如今怎麼樣?”

上次剛揍了他一頓,這次便像朋友似的,說話這般隨意,真的好嗎?

心中抱怨,嘴上不敢,只誠實道:“還行吧,不溫不火,憋不著,也佔不得別界的便宜。”

每個界強弱與否,和化神期息息相關,因為修仙界七個化神期,妖界四個,魔界六個,正好達到平衡,誰也奈何不得誰。

修仙界的化神期多是因為修道者最弱,有種種約束,修魔其次,最後是妖界。

妖界本來便可以一個幹三個人間界的修士,兩個魔界修士,現下多了化神期,打破了平靜,將來怕是有事發生。

不過還好,妖界,魔界,人間界成為三足鼎立之勢,一旦一方動,另一方便會參與,當個攪屎棍,所以至今沒有認認真真打過。

人人都說魔界是牆頭草,人間界打妖界,要摻合進去幫人間界,妖界若是想打人間界,魔界也會參與進去,然後幫著妖界打人界,名副其實的攪屎棍。

大概也因此,有這個攪屎棍在,三方還算和平?不敢真的鬧出事來。

魔界居然無意間當了回平衡杆,想想就想笑。

其實魔界只是喜歡湊熱鬧而已,而且魔界各個都是好戰分子,沒有架打會很難受,無論打誰,只要參與了便渾身得勁。

還有一點,無論跟誰打都叫上魔界,一來是怕魔界戰鬥力完善,趁著兩方交戰在後方搞小動作,第二,給點好處就能叫的動。

就像這次也不是白來的,修仙界喊他們去的,每人最少萬把塊極品靈石。

又有架打,又有錢花,何樂而不為?

魔界就是這麼俗氣和實在。

“如此也好,消停下來少做壞事。”魔界的名聲之差,叫人不忍直視。

修仙界和妖界一直流傳一句話,不聽話就會被魔界的人抓走吃掉。

魔界吃小孩。

姬冥有一絲意外,“前輩不也是魔界的嗎?”

魔界的人居然會勸別人少做壞事,他瘋了吧?

折清嘆息,“原來你們是這種思想。”

萬年的教化,如今的魔界已經變了樣,和以前不一樣了,既然如此……

想起了餘玉的話,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

她說她要變強,變強之後揚眉吐氣,掌握自己的小命,還要引導大家向善。

折清比她起點高,無需努力變強,現下就很強,能做更多的事,所以……

他看向姬冥:“等我的孫女渡劫成功,回去魔界告訴所有人,從此往後莫要亂來,也不許傷害無辜,否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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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中兇光一閃,“我便殺光魔界作惡之人,無論是誰,即便是化神期也一樣。”

懲惡便是揚善,魔界本不是這般,不曉得誰帶歪的,他既然看見了,自然不可能坐視不理。

姬冥一驚,第一反應是好大的口氣,第二是懷疑,懷疑這廝有沒有這個能力,細細琢磨了一遍竟發現有。

這廝太強了,強到叫人完全生不起反抗的心思。

他最後吃驚的是另一件無關緊要的事,“孫女?”

對面椅子裡的人神情驀地鬆懈下來,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那個就是我孫女。”

在亂石崗的中央,坐了個少女,周身氣息被什麼東西阻擋,叫人感應不到,如果不是這人說,他還沒瞧見。

剛分享了孫女的人還不忘晃晃腳丫子,掀開衣襬露出更完整的鞋面和鞋子。

“這個也是她給我做的。”

方才的凌厲和寒意宛如曇花一現一般,轉瞬即逝,叫人以為是錯覺。

是錯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