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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零七章 潰爛中心

“離她遠點。”奧蘭多只是低沉地回答。

恩斯特將巨大的劍刃收回腰劍,退後幾步讓出來似乎是表示誠意。

奧蘭多一邊警戒著對方可能的攻擊,一邊湊近過去,朱莉亞昏迷中看起來更加虛弱了,無論呼吸還是脈搏都幾乎微不可查。

“她很快就會死的,在她屬於瘟疫之神前,她或許對我們還有用。”恩斯特冷冰冰地說,無論騎士在面具後的表情如何,他說話的時候都毫無疑問地表現出威脅。

“你休想動她一根頭髮,我不會和混沌的走狗合作。”奧蘭多將劍攔在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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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需要她死,隨時都能做,你能戰鬥,但她不能。”恩斯特說道,“她對我們毫無用處,只會拖我們的後腿,按照我的方式,她對我們或許就還有用。”

“別一口一個我們,我不在乎你是哪個黑暗神明的信徒,但我不相信你,更不會聽你的命令。”奧蘭多注視著他,握緊了劍刃。

“可以,但你也不可能阻止的了瘟疫之子和瘟疫之神的隨從們,而她也撐不過一個小時就會被瘟疫之神抓走。”恩斯特平靜地說道。

奧蘭多瞳孔縮了縮,黑暗諸神的奴隸們是一個個痛苦,絕望,謊言編織的存在,他拒絕相信他的任何一句話,但朱莉亞的情況確實在崩潰的邊緣,他能在那之前擊敗瘟疫的存在嗎?

“你是誰,來這裡為了什麼?”奧蘭多沉聲道。

“不為什麼,不想讓瘟疫之神在遊戲裡佔上風而已,我的主人下了不少賭注,不過……總之我們都是想殺了瘟疫之子而已,可以合作。”

“然後呢,讓一個新的意志入主我的城堡?你們以為這是哪裡!”奧蘭多呵斥。

“完全沒有這個必要,當然你也可以認為我在撒謊,但無論是否是真的,都再差不到哪去了不是嗎?”恩斯特冰冷如鐵的聲音中也帶了絲嘲諷。

“我相信我的朋友能幹掉那個混蛋,我也相信我能完成我的任務。”

“你的朋友……”恩斯特的聲音變得嚴肅了一些,“他確實有那樣的力量,但他終究是一個人,如果在那之前豐饒之王降臨於此,結果依然沒有兩樣,況且……你確定她能挨得到那個時候?”

奧蘭多低下頭,觸目驚心的是幾條細微的血線從少女的七竅間流下。

“我不會相信混沌信徒的話語,但合作的話……今天就破例一次。”奧蘭多聲音低沉,撐著劍起身,直視恩斯特,“我會做好你隨時可能殺我的準備,你最好也一樣。”

“很好。”恩斯特點了點頭,轉身向著燒焦血肉開啟的通道走去,奧蘭多背起朱莉亞跟上。

他們現在走的是一條看起來更加彆扭的道路,恩斯特用火焰的魔法在腐爛的肉牆上開出洞來,從走道的不同節點穿過,雖然看起來更加周折,但在奧蘭多的感覺裡他們卻是在真正快速地靠近被腐化的城堡的核心位置。

當他們透過一片怪異的汙水泥濘時,恩斯特告誡說道:“小心一點,這裡的陷阱會從水刺出。”

奧蘭多剛放慢腳步,水面上就冒出一個黑色的東西,在他面前幾英寸的水面上爆了出來,奧蘭多急忙後退了一步,而那個黑色的影子就被拽回水中。

奧蘭多又小心地向前踩了一下,那個黑色的東西又從水中刺了出來,那是一根巨大的黑色刺,比矛更粗,而且帶著諸多殘忍鋒利的倒刺從它的兩側伸出,黏液和汙穢滴落下來,上面纏繞著一圈腐爛的內臟。

那根刺又回到了水面下,再次隱藏在汙水和汙穢中,看著水面再次平靜下來,奧蘭多看向不遠處的恩斯特,他的面前也浮起了一根尖刺,上面掛著的是與他身上盔甲相似的甲冑。

“這是?”他忍不住問道。

“我不是一個人來的,不過現在剩下的只有我而已。”恩斯特聳了聳肩,對此滿不在乎。

“難怪你需要人幫忙,因為你自己也不能阻止他們了。”奧蘭多搖了搖頭。

“我不否認。”恩斯特繞過尖刺繼續向前。

一陣震動在汙水表面晃起輕微的水浪,四周的飛蠅忽然逃難般躲開了,奧蘭多嘆了口氣,這毫無疑問又是有什麼東西在這裡。

奧蘭多小心地退開了幾步將朱莉亞放下,持劍面對著震動傳來的方向,而恩斯特站在前方,也將自己鋸齒的重劍持起。

在一片腐肉蠕動碰撞帶來的詭異聲響中,掀開汙水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隻巨大的蟾蜍外形的醜陋怪物,它長大著能吞下整個人的大嘴,寶石般的眼睛各自獨立地轉動著掃視著面前,而在它的背上瘟疫使者正抓住瘟疫蟾蜍生長出的怪異尖角,手上拖著疫病之劍。

“來得真快。”恩斯特揮舞著重劍砸向蟾蜍的頭顱,在其背上的瘟疫使者用劍接住了這一擊,瘟疫使者利用他較高的位置和座下瘟疫蟾蜍的力量發揮優勢,無情地將疫病之劍的尖頭向下壓去,恩斯特向一側退開了,而當疫病之劍咬穿魔法盔甲的皮膚時,盔甲再次發出了尖叫,血從傷口裡噴湧而出。

瘟疫蟾蜍強力的後肢猛地向前衝去,把他像一個布娃娃一樣把他擲了出去,恩斯特撞在了泥濘間上,將一具骷髏給撞成碎片。

瘟疫使者兇猛的注意集中在恩斯特的身上,略為忽略了奧蘭多朝他走近,當瘟疫蟾蜍的兩隻眼睛都指向恩斯特的時候,奧蘭多發起來進攻,赤誠之劍深深切入瘟疫蟾蜍的後腿,瘟疫蟾蜍發出哀嚎,後腿的肌肉本能收緊踹去,奧蘭多即使已經退讓也被擊中了肩膀,劇痛使他的右臂麻痺,赤誠之劍從他無力的手中摔了下來。

被施了魔法的盔甲再次發出金屬般的哀號,熔化的魚狀物從撕裂的盔甲中噴射出來。埃納爾緊隨其後,劈開了馬首盔的面罩。他的敵人搖搖晃晃地後退了幾步,然後轉身,左手握著一個羅納爾。

就在他痛苦地尖叫的同時,埃納爾把頭盔戴進了騎士的面具,熊的角摩擦著面具。騎士被頭撞後向後退卻,然後用手緊緊抓住埃納爾的肩膀,鋼鐵般的手指深深刺進了埃納爾的肉裡。當埃納爾抱住他時,騎士把狼牙棒砸在他的背上,尖刺穿透厚重的斗篷。埃納爾感到一陣痛苦的電擊在他全身震動,他的視線模糊了,因為黑點在他的眼睛裡盤旋。

恩斯特在這點時間中站穩盯住瘟疫蟾蜍和它的騎手,他脅下的傷口冒著熱氣,盔甲上流出的熔化的血灼燒著他的傷口,當他大步向前走時,蟾蜍發光的眼睛帶著一種冷酷的惡意注視著他,眼睛向內收縮了一下,接著張開布有細密牙齒的大嘴,腐爛的猩紅從中射出,佈滿黏液的舌頭射向它的敵人,但恩斯特沒有停下來,只是舉起了左手,在蟾蜍突然爆發的哀嚎中,它的舌頭炸成了碎片,伴隨著一團奇怪的藍色火焰。

後面的奧蘭多忍住了痛苦,撿回赤誠之劍,等待著對方的行動,瘟疫蟾蜍因為創傷而狂躁的咆哮著,但其背後的瘟疫使者卻謹慎地沒有展開攻擊,恩斯特嘲笑它的舉動,舉起劍刃的同時劍身變得燒熱般通紅,火球向著蟾蜍噴射而出,在這樣的空間中幾乎沒有躲避的可能性。

但瘟疫使者低喝一聲,瘟疫蟾蜍用力吸氣的同時像是氣球一樣膨脹了些許,接著猛地噴出一大片嘔吐物、胃酸、汙水混合的腥臭液體,生生撲滅了火球,還將恩斯特倒衝了出去。

趁此機會,奧蘭多全力將劍刃看向蟾蜍受傷的血肉,瘟疫使者擋住了他進攻,鏽跡斑斑的劍刃卻堅不可摧,反震將其推開,而瘟疫蟾蜍沒有轉身,而是向前方拖著步子追向恩斯特的方向。

一個黑影出現在恩斯特的上方,嘔吐物中帶有的汙穢力量讓他一時脫力了,他用燃燒的眼睛和他的鋼盔凝視著納垢的惡魔,那枚帶尖刺的鏽蝕劍刃在昏暗中帶著邪惡的黯淡,而瘟疫蟾蜍用力壓住恩斯特的身體,他身上的盔甲尖叫起來。

瘟疫使者劍刃即將壓迫下來,但他並不擔心,一陣水花聲響起,接著是斷裂與破風聲。

瘟疫使者不得不回頭舉起疫病之劍,黑色的尖刺在鏽蝕的劍刃上彈開了,但飛擲而來的攻擊並不只有一個,他感到胸前一片熾熱,赤誠之劍散發著紅光的劍刃沒入胸中,奧蘭多站在一根斷裂的黑刺前,他剛才正是將其斬斷後投擲出去。

在瘟疫使者開始消散的時候,恩斯特猛地咆哮一聲,盔甲上的鬼臉眼睛發亮,接著噴出一片彩色的火焰將瘟疫蟾蜍吞沒了,而在火焰中惡魔們的身影很快消失無形。

“謝謝你。”恩斯特從汙泥中起身看向奧蘭多。

“你的表現很奇怪。”奧蘭多說道,“我不懂魔法,但感覺你的力量沒有完全發揮。”

“在這裡放火焚燒是很費力氣的事情,而且這身盔甲也需要力量,只有那些強大的使用者才能反對來自它的意志。”

“那你能找到我還真是走運。”奧蘭多盯著他說道。

“沒有運氣。”恩斯特鋼鐵般的聲音迴響,“只有命運和神的意志。”

“我可不想聽這個。”奧蘭多警告了他。

“加快腳步吧,我們拖得太久了,惡魔們從天上下來了。”恩斯特並不在乎這些。

這次他們加快了腳步,沿途中雖然還有些許阻撓,但不像強大的惡魔,這些再不能拖延他們太久,恩斯特焚燒著擋住道路的腐肉,在扭曲的空間中開啟一條迅速的捷徑。

而現在他們終於來到了這場詭異路途的終點了,至少恩斯特是這麼說的。

這扇門上是加龍洛特的徽記,它已經被侵蝕的不成樣子了,奧蘭多感覺自己的心跳微微加速,他把茱莉亞放在一邊尚算乾淨的地面上,低頭看著被折磨著的少女,如果他們失敗了,或許一切都完了,他們所有的掙扎,所有的磨難都毫無意義,但他仍有獲勝的希望,擺平一切,這是他唯一感的榮譽——毀掉這一切。

“把她留在這裡安全嗎?”恩斯特說道。

“無論怎麼看,裡面都只會比外面更危險。”

恩斯特點了點頭,冷酷的聲音說道:“那麼我們說好了,不是嗎?”

奧蘭多向前走去,穿過臭氣熏天的幽暗宮殿,穿過病態的走廊和房間,地獄般的建築裡一片可怕的寂靜,彷彿整個宮殿都屏住了呼吸,在恐懼中顫抖。

他感到自己正接近這個黑暗的最中心,就是納垢的奴隸鎖住這片土地的地方,它現在離得如此之近,他幾乎能嚐到它的味道,幾乎能感覺到它的黑色力量在通道中振動,一陣沉悶的悸動穿過肉一樣的牆壁,幾乎像敲鼓的聲音。

當奧蘭多推開這裡的門時,潰爛的大門像是瞬間化成一片木漿,詭異惡臭的風從中呼出,剩下的是一片死寂。

已經習慣了蟲類的沙沙聲和老鼠的尖叫,奧蘭多覺得這寂靜不知怎的更可怕了,甚至連那些融進牆壁裡哭泣的東西也靜止了,他們腐爛的臉變成了垂死的面具,奧蘭多感覺到他們的眼睛正在盯著他。

“讚美特贊奇大人!””Vallac喊道。“我們不是唯一能逃離惡龍的人!”

埃納爾把目光從邪惡的騎士移到那對庫爾幹戰士身上。他知道看到他們應該感到輕鬆,他們的力量將是一筆巨大的資產,向瘟疫之王的大廳進攻。相反,一種黑色的恐懼穿過他的身體,一種不祥的厄運預感。“我們現在已經避開了惡龍,”埃納爾對瓦拉克說,每句話都經過了他內心的小心翼翼。他舉起手去摸掛在脖子上的帶子,手指擦著固定在那裡的石眼。“烏爾達就沒那麼幸運了,”他說。瓦拉克扭曲的臉上露出的笑容告訴埃納爾,無論女巫是怎麼死的,都離不開Kurgan的幫助。

“還有其他人不應該是幸運的,”伯魯斯咆哮道。狂戰士舉起他的斧頭,直視著馮·卡姆勒的火紅的眼睛。埃納爾跳了起來,把阿爾夫龍從鞘裡撕下來。奧格裡姆開始在兩個庫爾甘人周圍轉來轉去,怒不可遏。瞬間,他似乎要在瓦拉克將斧頭埋在那裡,然後再面對馮·卡姆勒。

“南方人對我們仍然很重要,”瓦拉克提醒伯魯斯。“在對付了斯科洛斯之後,在獎品屬於我們之後,你就可以用他的頭骨代替科恩了。貝魯斯看起來並不相信,但他慢慢地放下了斧頭。

“瘟疫之王死後,”他警告馮·卡姆勒。騎士只是點點頭。

“我不會站在一個傻瓜和他的愚蠢之間,”他說。

瓦拉克大步穿過空地,把沉思的貝魯斯留給他自己的血腥思想。他向愛納爾走去,看到諾斯坎恩人還沒有放下劍,他猶豫了一下。Kurgan把注意力從Einarr移開,低頭看著Birna。他搖了搖頭。

“南方人是對的,”瓦拉克說。“你的女人已經走了。她只會減慢我們的速度。他輕敲了一下腰間的彎劍。“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做。瓦拉克的提議沒有惡意,而是用一種謙卑的、和解的語氣說的。從Kurgan的實際觀點來看,對於一件必須要做的事情,沒有任何感激之情。

“她會活下來的。”埃納爾咆哮著回答。他放下劍。他用另一只手從腰帶上扯下烏爾達的包。

瓦拉克說:“那裡沒有任何幫助。“女巫用這一切來維持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