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電話掛掉之後，在歇息的時候，他又看到她在回聊天賬號上的訊息。
終於等她差不多聊完了，楚宴才問：“那些人，都是來找你吐黑泥的？”
“是啊，不是失戀，就是失業，也有可能是遇到了一個極品上司，就來找我吐槽了。”
楚宴忍不住說：“只是今天這樣，還是從前都這樣？”
“一直都是這樣，我都習慣了。在還是個學生的時候，我當時還選修了心理課程呢。心理學課的老師，覺得我在這方面挺有天分的，要不是我選的是藝術專業，整天忙的很，她都差點想讓我兼修一門心理學了。”
“再後來就是，偶爾我會幫她噹噹助理，當時許多學生遇到點問題，都會過來做諮詢。老師不在的時候，就是我幫忙給他們做輔導。以至於，現在他們也沒改掉那個習慣。”
“也不是什麼難事，安慰安慰，他們就好了。”
楚宴還是覺得不可思議：“這不會影響你的工作嗎？”
“還好吧，我可以瞬間投入工作，可能會多花費一些時間，倒是不影響我的工作。”
楚宴想說什麼，又覺得說什麼都不合適。
“你知道市面上，做心理諮詢，是按小時計費的嗎？”
唐果抬眸，笑道：“我又不缺錢。”
“那你是不好意思收費嗎？”不知道為什麼，楚宴很想弄清楚，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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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的，他們要找我畫人設，該怎麼收費就怎麼收費，聊天不會收。幫他們做做心裡疏導，其實也讓我的生活比較充實。有時候，他們還真的很脆弱，很需要有一個人幫忙安慰，給他們找一個方向。”
“那你呢？”楚宴終於問出來這句話，“這一次你不開心，就沒有想過找人做做疏導，被安慰一下？”
然後，他看到唐果愣了下，好像很意外他這個問題。他沒有繼續問，等待著她的答案。
“我啊，我自愈能力比較強，大家都這樣說，出來走走就好了。”她望著遠方的雲霧，語氣淡淡的說，“我也覺得是這樣的，沒有什麼事情，是永遠讓人難過的。就算這會兒情緒低落，心裡不開心，找點喜歡的事情做了，就會開心了。”
楚宴不知道該怎麼說，心裡有點堵得慌。
“其實，偶爾找個人聊聊更好。”
“大家都很忙，還是不要去打攪了。萬一找過去，對方正在開會，參與什麼重要的專案呢？”
“他們沒有想過，找你會麻煩你，打攪你啊。”楚宴有些忿忿不平了，也不知怎麼的。
“因為我是一個自由工作者，時間多，靈活，沒有老闆，打我的電話，不會給我工作帶來什麼大的影響。”
楚宴有點說不出下去了，打算轉移話題：“要是以後想說話，可以找我啊，我呢，也是一個自由工作者，隨時都有時間，你看怎麼樣？”
唐果收回目光，望向楚宴的位置。
太陽已經逐漸的升起來了，照在了兩人的身上，只覺得讓人感覺多了些暖意。光芒不算刺眼，只會讓人覺得，周圍亮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