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是什麼人？”
兩人搖搖頭。
“不知道？”慕顏挑起眼角，“那你們還知道什麼？若是，什麼都不知道，那我留你們也就沒什麼用了。”
原本打算繼續搖頭的兩人，頓時嚇得魂飛魄散，“不不不，別殺我們！我們雖然不知道原因，可，可蔡堂主知道。他現在就在青雲界的烈焰門中，我們，我們可以帶你去找他！”
慕顏沒有再去看嚇破了膽的兩個人，而是看向白楊和少年。
白楊怔怔地看著慕顏，眼中泛起一絲迷惘和思索。
突然腦中靈光一閃，驚叫道：“你是，你是那日在叢林中的……”
事實上，當初的事情已經過去很久。
白楊那時注意力又都放在花碧月和秦酒身上，並沒有細看慕顏的容貌。
所以，一開始沒有認出來。
可慕顏的容貌實在太盛，尋常人只要驚鴻一瞥，就會留下深刻印象。
所以待慕顏一走近，白楊終於想起來。
“你不是銀羽宮弟子嗎？怎麼會在青雲界？”
聽到“銀羽宮”三個字，白楊的神情暗了暗。
他把自己當初如何想要救花碧月，卻被花碧月當擋箭牌，最終被咬掉一條手臂的事情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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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楊臉上露出一個自嘲的苦笑：“我本就天賦不好，修為低微，少了一條手臂後，更是成了廢物。所以銀羽宮就把我送回了白家。可白家……”
白楊的父母早就過世。
能進銀羽宮，還是因為他父親曾經幫過銀羽宮副宮主一個小忙。
白家原本對他另眼相看，是因為他是銀羽宮的弟子。
一旦被煮出來，那些人就立刻變臉，將他直接驅逐出了白家。
白楊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這些事，他是不願意讓別人知道的。
而他和眼前的少女也只是萍水相逢。
可是在她詢問之下，不知不覺，他就把藏在心中許久的話都說了出來。
“離開白家後，我無處可去，被人搶光了身上所有的財物，還受了重傷。我以為自己會就那麼死去。”
白楊想起那時候躺在冰冷垃圾堆中的自己。
腐臭的氣息一點點鑽進鼻息，極度的痛苦與絕望，慢慢滋生了心底的恨意。
從小到大，父母就教育他要與人為善，要光明磊落。
他想做一個好人，他正直善良，他救助同門，可最終換來的是什麼？
但就在白楊的生命一點點被奪去，心一點點被仇恨腐蝕之際，有個人路過救了他。
“那個人，就是烈焰門的周老。”
白楊臉上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周老他非但收留了我，不嫌棄我廢了一隻手，還把他一身陣法的絕技傳授給我。”
說到這裡，他眼中的淚水突然汩汩而下，看著張權和王飛的眼中滿是恨意。
“可就是這樣的好人，這群畜生卻不肯放過。”
白楊的話還沒有說完，他身旁的少年已經哽咽哭道：“是我，是我害了周老。周老都是為了保護我才會死的，還有姆媽，她一直都沒有回來，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