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司徒麟眸光閃爍著,夏嵐歌就知道這人肯定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她不禁好奇地問:“小麟子,你想怎麼做?”
“……”
司徒麟看了夏嵐歌一眼,嘴角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悠悠地說:“我不說,說了你肯定又要罵我一頓,這件事姐夫也同意了,想問的話,你問他好了。”
“嗯?”
夏嵐歌一聽,又朝厲封爵看去,“阿爵,你們兩到底在盤算些什麼?”
“……”
厲封爵沉默。
他視線冷睨了司徒麟一眼。
這混賬小子竟然給他來了一招禍水東引,讓嵐歌將矛頭對準了他。
司徒麟根本不怕厲封爵的眼神攻勢,他此刻機智地選擇了脫身,說:“本來這次回來是聽說皇權家那群老東西找姐你的麻煩,既然事情都解決了,我就繼續幹我的正事了,沒事我撤了啊。”
說完。
他根本不給夏嵐歌開口的機會,直接選擇了溜之大吉。
見司徒麟跟一陣風似的跑得沒影,厲封爵眼角不禁抽了抽,把爛攤子甩給他就跑。
很好。
這小子死定了。
“阿爵?”
此刻。
夏嵐歌的聲音將厲封爵的意識拉了回來。
她眯著眼盯著面前的男人,道:“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該對我說呢?”
“……”
“你跟小麟子到底在打什麼鬼算盤,趕緊說!”
“……”
厲封爵不吭聲。
這下。
阮小寶也不高興了。
舅舅竟然只跟爹地商量,都不找他了,這根本就是不信任他!
不行。
他一定要知道這兩人在盤算什麼東西。
所以這次孩子站在了夏嵐歌的陣營,對厲封爵道:“爹地,媽咪問你話呢,你倒是說說啊!”
“……”
男人的視線“嗖”地一下掃在孩子身上,眼神彷彿在說:你小子又來瞎湊什麼熱鬧?嫌現在事情還不夠麻煩?
孩子看懂了男人眼神中傳遞的意思。
但他卻全當看不懂似的。
要是現在不讓爹地說出來,這兩人肯定不會再讓他參與了。
說好了有什麼事大家一起商量,結果卻將他撇在一邊,這不是言而不信嗎?
今天。
孩子就絕對教教這些大人,什麼叫做誠信為本!
“爹地,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你還是招了吧,不然媽咪可要生氣了!”
阮小寶拱火道。
“……”
厲封爵聞言,眼皮一抽。
而夏嵐歌則直接將厲封爵的領帶拽過去,神色變得嚴肅起來,道:“阿爵,咱們不是約定好了彼此不再隱瞞嗎?為什麼跟小麟子商量好的事情不能跟我說?你們到底在籌劃什麼?我才是皇權家的人,你不覺得我有知道真相的權利嗎?”
“……”
厲封爵拗不過夏嵐歌。
主要是跟她有關的事情,男人已經習慣了開綠燈。
既然她這麼想知道。
厲封爵也不打算再遮掩什麼,他輕嘆一聲,妥協道:“我可以將事情告訴你,不過你不能阻止我們,因為這是目前最好的方法。”
“所以到底是什麼方法?”
夏嵐歌不明白,她說:“我現在不能給你任何保證,至於我會不會答應,要看你們的具體計劃到底是什麼。”
別想先忽悠她答應下來。
她才不會上當。
“……”
男人家自己的計劃被看破了,他似乎有些頭疼,扶了扶額,道:“也罷,不跟你說清楚,你是不會罷休的,剛才不是說過了嗎?要引蛇出洞,殺雞儆猴。”
“……”
“皇權家的那群人有多狡猾,你又不是不知道,想要鼓動他們出手,談何容易?”
“……”
“所以,我們要想辦法推他們一把,讓他們主動搞事情。”
“推他們一把?”
夏嵐歌聽到了問題的關鍵,她狐疑地看向男人,問:“所以,你們打算怎麼推人一把呢?”
“……”
厲封爵認真看著她,淡聲問道:“司徒麟不僅跟皇權凜走得近,來到皇權家以後,跟皇權玥關係同樣親近,你應該也發現了吧?”
“這個……”
的確。
之前夏嵐歌還以為司徒麟是跟皇權玥搞在一起了,結果後來發現,這小子還跟小凜不清不楚。
這個腳踏兩條船的渣男!
“皇權玥是一顆很好用的棋子。”
厲封爵幽幽地說道。
“咚!”
此話一出。
夏嵐歌立刻明白了這兩人在打什麼算盤,她驚訝的看著厲封爵,說:“所以你們兩是打算利用皇權玥為契機,讓她鼓動四叔搞事?”
“大概就是這樣的思路。”
厲封爵挑眉。
“怎麼能這樣?!”
夏嵐歌立刻反駁,不支援道:“皇權玥又沒做錯什麼,怎麼能誘導別人犯錯?”
“她或許沒什麼大錯,但是她父親是不是跟她一樣無辜,那就說不一定了。”
“……”
“嵐歌,你覺得皇權賦是個什麼樣的人?”
厲封爵問。
“四叔嗎?”
夏嵐歌眸子斂了斂,她回憶了下關於皇權賦的事,說:“第一次見到四叔是在機場的時候,當時覺得他是個很和氣的人,總是帶著笑容,給人一種很好相處,很無害的感覺……”
“那你覺得他是內鬼的可能性有多大?”
厲封爵問。
“這……”
夏嵐歌聞言,不禁看了孩子一眼。
其實這個話題,剛才她跟小家夥們也探過。
可疑的有四個人。
二姑皇權昇,三叔皇權毅,四叔皇權賦,七姑皇權唯,至於五姑跟六叔,因為皇權戰的原因,基本可疑排除嫌疑,而在夏嵐歌看來,三叔皇權毅的可能性最大。
因為在這些人當中,皇權毅是最有野心,掌控的慾望也是最強烈的一個。
不過。
剛才他們也想過了。
往往皇權賦這樣看似無害的人說不定才是最危險的,將自己的野心全部都掩藏在笑容的假面之下,這種叫人看不穿心思的人,才是更可怕的。
不是還有一句俗話是說,不叫的狗才是最兇的。
雖然將自己的叔叔比作是狗不太好,但大概就是這樣的道理。
夏嵐歌收斂了心神,回答厲封爵的問題,道:“四叔有嫌疑,但是三叔的嫌疑也很大。”
“其實你這樣說,還不如直接說在場的都有嫌疑。”
厲封爵直直地盯著夏嵐歌,神色認真道:“嵐歌,你要明白一件事,豪門不同於平常的家庭,在這樣的家族裡面,永遠是利益至上,至於親情簡直不堪一擊。”
“……”
“這裡面的人,都有可能成為內鬼,區別在於咱們想要抓住的內鬼已經開始行動了,而這群人裡面,大部分還是蟄伏未出,可若是皇權家打亂,你覺得這些人會怎麼做?他們可不會管你是不是他們的親侄女。”
“……”
“現在司徒要做的也是誘導,如果你四叔真的一心為了皇權家,沒有私心的話,肯定不會中招,那樣的話,咱們自然也不會對他下手,可要是他動手的話,那就不能怪咱們無情了。”
“……”
夏嵐歌聽完,沉默下來。
也不知道是贊同了他這番話還是不贊同。
厲封爵知道這個小女人很重感情,哪怕剛回到皇權家,也不願意做傷害親人的事。
可惜。
她的善良得不到善報,只會讓那群人得寸進尺變本加厲。
男人眸色一暗,繼續說:“如果你真的過不去心裡那道坎,就想想自己還躺在醫院昏迷不醒的母親吧,你要知道,如果不是皇權凜干預,他們是打算直接要了你母親的命!”
!!!
這番話,狠狠地刺中了夏嵐歌的神經。
她垂在身側的手一點點地握緊成拳,剛才還猶豫不決的眼神此刻也逐漸變得堅定起來。
沒錯。
那群人根本沒有將他們當親人對待,她又何必以德報怨?
夏嵐歌是善良。
但是她的善良並不是氾濫,更不會成為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真心以待得不到回饋。
那麼。
就只能使出雷霆手段了。
“阿爵,我明白了。”
夏嵐歌眼神堅定地看向厲封爵,說:“剛才是我犯傻了,這件事我不會再阻止你們,就按照你們的思路去做吧。”
“呵……”
厲封爵聞言,輕笑了一聲。
他走上前,將夏嵐歌圈進懷中,在她的額頭上親吻了下,鄭重道:“嵐歌,你是我愛的人,我愛你,所以也願意尊重你的家人,不過,這份尊重只針對對你友善的那群人,至於想要拆散你們家族的人,我絕對不會姑息。”
“……”
“請相信我,在這件事上我有分寸。”
“嗯……”
夏嵐歌笑著點頭,她感動地看著厲封爵,說:“阿爵,我相信你,所以也支援你的所有決定。”
厲封爵聽完,感覺心臟某處彷彿一道暖流淌過。
他手中輕輕的攏了攏夏嵐歌垂在身後的髮絲,道:“等揪出了內鬼,咱們在一起回龍國。”
“這樣好嗎?”
夏嵐歌眨眼,遲疑道:“你公司的事務本來也很繁重,一直留在皇權家的話,會不會影響到厲氏?”
雖然厲封爵這樣全心全意對自己,她很感動。
但是夏嵐歌並不想成為厲封爵的拖累。
“放心。”
厲封爵對夏嵐歌笑了笑,道:“有李揚在,公司出不了什麼亂子。”
“李揚啊?”
夏嵐歌聞言,眸子閃了閃。
心中不禁湧上一抹同情。
這陣子真要辛苦他了!
遠在龍國忙得暈頭轉向的李揚突然打了個噴嚏,正將檔案送過來的職能秘書見狀,還關心問道:“李秘書長,你是不是有些感冒了?”
“沒事……”
李揚搖了搖頭。
他拂了下鼻子,琢磨著是不是有人在背後談論他。
忽然。
他眼角的餘光又瞟到職能秘書手裡的檔案,身體立馬變得僵硬起來,道:“這些,今天也要處理完嗎?”
“是的。”
對方說道:“這部分是加急檔案,請您在今天上班前處理完,我們好分發下去。”
“……”
李揚聽完,頓時有種要被抽乾的錯覺。
有沒有搞錯?
他只是個小小的秘書長,為什麼現在要幹總裁的活兒?!
“李秘書長?”
對方見李揚遲遲沒有回應,不禁歪頭看向他,不解地問道:“請問有什麼問題嗎?”
“……”
李揚面部一陣抽搐,他又不能真的將心裡的抱怨說出來。
所以。
看著那堆小山高的檔案,又只能微笑面對,道:“沒事……你將檔案放下吧。”
“好的。”
對方將檔案放下,隨後又說:“檔案都在這兒了,你要是有什麼吩咐,請直接聯絡我。”
“行,你下去吧。”
李揚還維持著專業化的微笑。
“是。”
職能秘書應下後,便轉身離開了。
等人走得沒影后,李揚就徹底原型暴露了。
他看著小山高的檔案,抱頭哀嚎道:“厲總,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啊!!!”
“噗嗤。”
就跟心靈感應似的。
夏嵐歌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她訕訕道:“真是辛苦李秘書了。”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厲封爵挑眉,說:“大不了等回去後,給他加年終獎,再送他一部車,要是公司沒什麼大問題,還可以再給他放半個月的假。”
“這還不錯。”
夏嵐歌點頭,說:“要是真的有這些待遇,其實辛苦點也不錯,厲氏福利挺好的嘛。”
“你不知道厲氏的福利是全球排名第一的嗎?”
厲封爵笑。
“嘿嘿,那我以前怎麼沒感覺到有什麼福利呢?”
戈蘭也屬於厲氏的一部分。
可是夏嵐歌當戈蘭的負責人那麼久,怎麼沒見男人送她房子送她車之類的?
這麼一想。
感覺自己混得連李揚都不如。
“你們沒福利?”
厲封爵笑,隨後問道:“你以為戈蘭前些年的鉅額虧損都是誰花錢填的窟窿?”
當初蔣卿掌管戈蘭,平均每年要虧損五六個億,這些全部都是厲封爵自己掏腰包填補的,所以戈蘭在賬面上才勉強看得過去。
之前也說過。
蔣卿這個奇葩算賬是將營業額當做利潤的,至於那些成本開銷,全部都是厲封爵去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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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是開公司賺錢,結果蔣卿手裡卻變成了搞慈善的。
錢全部都進了別人的腰包。
當初重新掌管戈蘭後,夏嵐歌看到那堆賬目差點就氣暈過去。
“哼哼,可是我現在管理公司,戈蘭好歹也是在盈利了好吧?也沒見有什麼另加的福利?想什麼年終獎啊,車子房子啊,毛都沒見到。”
“你這是在眼紅李揚?”
厲封爵失笑,他伸手戳了下夏嵐歌的額頭,道:“手持厲氏百分之五十多股份的厲太太,整個厲氏都是你的,一套房子一部車就讓你酸了?”
“嘿嘿,好像真是這個道理。”
整個厲氏都是她的。
她實在沒必要酸別人。
阮小寶見這對傻瓜父母又是旁若無人的**起來,他不滿地抗議道:“爹地媽咪,你們是不是應該幹正事了?怎麼什麼場合都能膩歪在一起?注意影響!”
“你小子又在酸什麼?”
厲封爵伸手戳了下孩子的腦門,悠悠道:“剛才在旁邊煽風點火的賬,我還沒跟你算呢!”
“哼,誰讓你們把我撇到一邊,不讓我參與?”
孩子不服氣道。
明明他也是在很認真地分析形勢想對策,結果他們卻想把他瞥到一邊。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給大人們一點顏色瞧瞧,他們還真以為他們小孩子是好惹的!
“……”
厲封爵對孩子的話啼笑皆非。
他伸手重重地揉了下孩子的腦袋,淡聲道:“瞧把你委屈的,待會兒我要出去辦點事,你也跟著。”
“真的?”
阮小寶眼前一亮,說:“爹地你真的讓我跟著?”
“不讓的話,不知道你又要在你媽咪面前煽什麼風點什麼火了。”
男人涼涼道。
“哼,知道就好!”
孩子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道。
看著孩子驕傲的小模樣,厲封爵無奈地搖了下頭,隨後他又看向夏嵐歌,道:“我這會兒要出去辦點事,你跟小貝留在家裡,我會安排人保護你們。”
“在家還安排什麼人啊?”
夏嵐歌道。
“在家也需要,昨晚上的事忘了?”
厲封爵抬手,撩了撩夏嵐歌黏在臉側的髮絲,說:“光是皇權家的人看守我不放心,我也不希望再見到上午的事發生,只有留下自己的人,我才能安心去做事。”
雖然夏嵐歌覺得男人是小題大做了。
不過。
想想昨晚賊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了皇權家最深處的內宅,夏嵐歌還是有些細思極恐。
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迎來第二次襲擊。
於是她點了點頭,道:“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放心吧。”
“嗯。”
厲封爵應下。
接著。
男人又在夏嵐歌的額頭上親吻了下,俊美的臉龐上浮現出一抹淺淺的笑意,說:“那我走了。”
“好。”
夏嵐歌也輕撫了下男人的手背,微笑的說:“你做事也小心些。”
“知道。”
兩人告別後。
厲封爵就帶著孩子出去了。
夏嵐歌則準備召集皇權財團的高管,現穩定公司的人心。
不過。
要召集皇權財團的高管,要先找誰通知來著?
應該是父親身邊的秘書長。
關峰?
有了基本的思路後,夏嵐歌便拿出手機,準備給那個人打電話聯絡。
與此同時。
司徒麟也找上了皇權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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