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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9章 威脅他?可笑!

“……”

總裁辦的氣氛有些異常的凝重。

阮小冉見男人視線直勾勾地掛在自己身上,便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唾沫。

這是什麼情況?

男人幹嘛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

搞得好像她犯了什麼錯似的。

不行。

不能在氣勢上輸給對方。

阮小冉深吸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然後朝著男人走去,面色從容道:“厲總,聽李秘書說我給你的檔案有什麼差錯,請問是什麼地方讓你有疑問嗎?”

“……”

厲封爵靜默地看著阮小冉。

他手中的鋼筆不停在兩指間打轉。

這個女人。

在面對他的時候真的一點膽怯都沒有,膽大妄為到極點。

想起那日酒店裡她串通李揚對他幹的好事,他就氣不打一出來。

現在見面了。

除了工作的事,就沒別的想跟他說了嗎?

她不是企圖趁著嵐歌不在上位嗎?

那怎麼會這麼規矩?

真是……完全沒有點想勾引他的跡象。

厲封爵也不知道自己在胡思亂想些什麼,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讓李揚叫阮小冉過來。

只是。

很想見她。

單純的,就想看看她的臉而已。

阮小冉見厲封爵不說話,視線又一直凝在自己身上,彷彿要將她整個人看穿似的。

這種感覺讓人很不自在。

阮小冉不禁蹙眉,張了張嘴,再次出聲道:“厲總,申請表是有什麼問題嗎?有疑問的地方我都可以給你……”

“那個男人是怎麼回事?”

厲封爵忽然冒出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欸?”

阮小冉一愣。

她看著男人眨了眨眼,眼中帶著一絲不解。

厲封爵見她一副不開竅的模樣,眉頭不禁緊鎖住,似乎有些不悅,但還是耐著性子重複說:“就是那個一直跟在你身邊的男人,我看你們最近都形影不離。”

一出口。

空氣中就飄著一股連厲封爵自己都沒察覺到的酸味。

阮小冉聽厲封爵這麼說,才反應過來。

男人是在說莊斐!

她有些納悶地看向對方,出聲反問道:“你不知道他是誰啊?”

“嗯?”

厲封爵聽阮小冉的口吻,感覺他好像應該知道點什麼似的,眸光微斂,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莊斐啊。”

阮小冉說:“不是你讓席醫生找的催眠師嗎?”

“……”

厲封爵聞言,再次沉默下來。

他依稀記得某天席天照給他打過電話,說什麼催眠師回來了,希望他安排阮小冉跟人見個面。

不過當時他才被阮小冉氣得不輕。

對阮小冉也有種說不出的敵視。

所以。

在席天照說這件事的時候,他便隨便敷衍了過去。

沒想到那小子還是揹著他去找阮小冉了。

男人越想。

心中便越是有一股惡氣難平。

忽然一個念頭一閃。

要不,還是把他的研究經費停一停吧?

遠在實驗室,剛摘下口罩的席天照毫無徵兆地就打了個噴嚏。

阮小冉見男人又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她心裡也有點不是滋味起來。

這人怎麼回事啊?

把她叫過來,有什麼都不說,在哪兒自顧自地思考,真當她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了不成?

不爽。

越想越不爽。

阮小冉小臉也瞬間垮了下去,冷聲道:“那個,厲總,你找我過來不是談檔案的事嗎?到底什麼地方讓你覺得不妥了?你趕緊指出來,我也好回去讓人修改。”

“……”

厲封爵聽阮小冉語氣不善,還一臉的不耐煩,眉頭又擰緊了幾分。

這個女人。

她現在這是什麼態度?

作為下屬,用這樣的語氣強調跟上司說話合適嗎?

跟他在一起就這麼不耐煩嗎?

煩躁。

心裡好像堵了一口氣似的,悶得不行。

男人面色一沉,冷聲道:“阮設計師,注意你說話的分寸!”

“我說話怎麼了?”

阮小冉見男人還兇自己,更是氣不打一出來。

這臭男人就這麼想找茬嗎?

她緊緊看著厲封爵,說:“厲總,雖然我不像你這樣日理萬機,但是我也是很忙的,如果是找我有公事,那就趕緊說,如果單純只是想找茬,那我就不奉陪了!”

說完。

阮小冉轉身就要離開。

厲封爵見阮小冉要走,面色一沉,冷硬道:“你要是敢踏出這個房門半步,那你戈蘭負責人的身份也可以挪一挪了。”

“……”

此話一出。

阮小冉腳下猛地頓住。

她有些詫異地回頭,眼中帶著一抹難以置信。

“你……”

見阮小冉終於停下來,男人涼薄的唇往上一揚,勾唇道:“我說到做到。”

“……”

這個人。

竟然又拿戈蘭來威脅她。

阮小冉慢慢地轉過身,眼中帶著一抹隱怒,眼睛都氣紅了,咬牙說:“厲封爵,你到底想怎麼樣?這麼耍我很有意思是吧?”

“……”

厲封爵見阮小冉眼中帶著一抹水霧,像是都快哭出來了。

一時間。

彷彿心臟被狠狠地刺了一下。

頓時也有些慌了。

他看向阮小冉,說:“你這是幹什麼?我又沒對你怎麼樣,至於這幅樣子?”

“你不是說要我把戈蘭負責人的位子讓出來嗎?”

阮小冉憤怒地控訴道。

厲封爵眉頭一簇,說:“我就說說而已,又不是真的把你給撤下來了。”

“你剛才還說說到做到呢。”

“那是說你踏出這屋子的前提,你不出去,我自然也不會那麼做。”

“……”

阮小冉紅著眼看他,眼中帶著懷疑。

厲封爵見阮小冉情緒似乎平靜下來了,也暗暗松了口氣,道:“安心了嗎?安心了就別哭了。”

“我什麼時候哭了?!”

阮小冉拿衣袖狠狠地擦了擦眼睛。

厲封爵見狀,本來想讓她別用衣袖擦那麼狠,萬一傷到眼睛怎麼辦?

但是又感覺這樣做,似乎有點太出格了。

於是又強行將那份衝動壓下去。

偌大的辦公室。

忽然間。

氣氛變得有些凝固起來。

阮小冉平靜下來後,也感覺氣氛有些尷尬。

她朝厲封爵的方向睨了一眼,對方也沒做事,看起來似乎也有些不自在。

兩人這樣彆扭了一陣。

最後。

還是阮小冉先出聲,悶聲問道:“那個啥,你到底能不能幫我把檔案給批了?這個我真的急用……你不批示,時裝週的工作都沒辦法進行……”

厲封爵掃了阮小冉一眼。

然後將一份檔案抽出來,甩在桌子上。

“嗯?”

阮小冉眨眨眼,然後走過去,將那份文件拿起來一看。

是她那天拜託李揚帶給厲封爵的檔案,而男人已經批閱同意了。

“你……”

阮小冉緊緊將那份文件抱在胸口,看向厲封爵的雙眼中帶著一抹遲疑。

厲封爵淡聲道:“檔案沒什麼問題,只是我希望阮設計師你工作態度端正一點,能自己做的事就不要總是去麻煩別人,厲氏財團向來信奉的都是親力親為。”

“哦……”

阮小冉聲音拖得長長的。

心裡卻在琢磨著男人這番話的用意。

莫非。

他是因為那天她提前離開沒有等他,所以不高興了?

那這人也太小氣了吧?

明明就是他看著她時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她才會提前離開的。

厲封爵見阮小冉還杵在原地不動。

他抬眼看了她一眼,挑眉道:“怎麼?你想要的東西已經拿到了,還不走?”

“……”

阮小冉抿抿唇。

接著。

她繼續看著男人,視線在對方身上打量一圈,關心地問:“你最近有按時吃藥吧?還有沒有難受?”

“……”

提到藥。

男人的臉色又冷了下去。

他目光冷淡地看向阮小冉,冷聲道:“你不會不知道那個藥是什麼吧?”

那個是害人的毒藥。

絕對不能沾染的東西。

阮小冉眼底閃過一抹黯淡,悶悶說:“我知道啊,但是你不吃的話,身體會變得很虛弱,嚴重了還會死,那我除了讓你繼續吃,也沒別的辦法了。”

“……”

怎麼感覺這個女人這麼瞭解藥的藥性?

而且她跟嵐歌還都有這種藥?

男人眼神一厲,接著問:“你們是從哪兒得來的這種藥?”

“嗯?”

阮小冉聽得有點懵。

阿爵怎麼會問她這個問題。

關於藥的事情,難道他不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嗎?

不對勁兒。

從男人的態度突然反轉開始,阮小冉就一直從男人身上感受到一股違和,而直到這一刻,她才意識到,男人的言行竟然存在了那麼多可疑點。

不僅是執行計劃將李揚剔除在外。

而且他的話語中也存在疑點。

就好像很多事情都忘記了似的,或許記憶出現了偏差?

這應該不是她的錯覺吧?

阮小冉看著厲封爵,試探問道:“那個,阿爵,你真的不記得誰給你下藥了嗎?”

“……”

厲封爵沉默。

他第一次接觸到這個藥,是從嵐歌那兒開始的。

但阮小冉也有這種藥,那她應該也會到誰給他下藥的才對。

現在她問這番話。

是在試探他?

可為什麼試探?

是想確定他知不知道誰對他下藥的?

這其中也有疑點。

當時嵐歌用要威脅他,他就自動認定是嵐歌給他下藥了,可後來阮小冉也拿著這種藥過來,那麼誰給他下藥這件事,厲封爵其實也不能確定了。

再加上阮小冉現在的試探。

那麼。

阮小冉給他下藥也不是不可能。

因為跟阮小冉獨處的時間過長,腦海中那個聲音又在開始作亂。

不停地告訴他。

阮小冉是如何的心機深沉,不擇手段。

厲封爵頭頓時疼了起來。

該死。

他到底是怎麼了?

為什麼感覺自己忘掉了很多東西?

阮小冉見厲封爵臉上漸漸露出了一抹痛苦之色,心立刻就緊繃起來,忙走上前,出聲道:“阿爵,你怎麼了?”

“別過來!”

她剛上前。

男人便厲聲將她打斷。

“……”

阮小冉猛地一怔。

她有些詫異地看向男人,張了張嘴,啞聲道:“阿爵,你……”

只見男人眉頭緊蹙,看她的眼神中又帶上了那抹敵意,冷聲道:“你要的檔案已經拿到了,現在,出去!”

“可是你現在看起來很難受啊。”

阮小冉站著沒動。

她擔憂地打量著男人,心中卻暗暗吃驚。

男人好像經常頭疼。

那天在酒店似乎也頭疼過。

為什麼會這樣?

明明以前都沒有疼過,現在卻開始疼了起來。

是那個藥物的副作用嗎?

還是說。

因為別的?

阮小冉感覺自己還有好多事沒有理清楚,她有點太一廂情願地認定男人是有什麼計劃了。

或許。

對方真的被人威脅控制著。

正等著她來解救。

結果她卻一直不開竅,遲遲地什麼都沒發現?

阮小冉越想越心驚,她叫不受控制地朝著厲封爵走去,說:“阿爵,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狄鈺對你做了什麼?她威脅你了嗎?”

就在阮小冉的手快要碰觸到厲封爵的時候。

“啪”地一聲。

阮小冉的手被厲封爵開啟。

只見男人面色冷沉,漆黑的雙眸中閃過一抹極具威懾的狠厲,一字一頓道:“滾出去,同樣的話,我不想再重複!”

“……”

阮小冉聽得心頭一跳。

她看到男人眼中明顯的敵意,越發覺得自己的猜想正確。

厲封爵身上果然發生了什麼變化!

但到底是什麼呢?

感覺很快就能抓住關鍵點了。

看著男人的情緒越來越劇烈,阮小冉知道自己不能繼續帶著刺激對方了。

她放下手。

慢慢往後退去。

“好,我會離開,走之前我先聯絡李秘書進來找你。”

說著。

阮小冉便快速轉身離開。

等阮小冉走後。

腦海中那個聲音才漸漸地消失掉。

頭疼也緩解了不少。

他大口大口地喘息著,視線又在阮小冉離開的方向看了眼,眼中包含複雜之色。

總裁辦外面。

阮小冉找到李揚。

“阮小姐,剛才你跟厲總在裡面發生什麼事了?”

李揚有些擔心地問。

因為剛才他好像聽到男人的吼聲了。

再看阮小冉。

出來後,面色便無比凝重。

果然。

這兩人見面又吵架了嗎?

“李秘書。”

阮小冉出聲道。

“是。”

李揚應道,接著不解地看向她。

只見阮小冉緊蹙著眉頭,她朝他看了一眼,問:“阿爵是經常會頭疼嗎?”

“……”

李揚聞言頓住。

阮小冉見李揚的反應,臉色一沉,道:“我說對了,是不是?”

“……”

李揚就知道這件事瞞不住。

而且事到如今。

厲總都變成這樣,好像也沒有瞞下去的必要。

於是他就點了點頭,如實交代道:“沒錯,自從持續用藥後,厲總就經常會頭疼,不過只要忍一忍,就會沒事。”

“這種事你怎麼不跟我說?”

阮小冉直接變了臉色。

見阮小冉動怒了,李揚面色有些為難,道:“阮小姐,你應該知道的,這些事如果沒有厲總的許可,我是不可能亂說什麼的。”

“那你現在為什麼又告訴我?”

阮小冉皺眉道。

李揚苦笑,說:“阮小姐你都這樣問我了,不就證明你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了嗎?既然如此,我再隱瞞也沒什麼意義了。”

“……”

確實。

阮小冉會再來問李揚,不過是想要再確認一遍。

就算李揚現在給出否認的答案,她也不會相信,只會去調查真相而已。

阮小冉擔憂地朝著總裁辦的方向看了眼,說:“我感覺阿爵每次頭疼的時候,情緒起伏就會變得很大,而且,我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太對勁兒。”

“不對勁兒?”

李揚不解地看向阮小冉,道:“阮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李秘書沒注意到嗎?”

阮小冉看向李揚,蹙眉說:“你跟阿爵待在一起這麼久,就沒感覺到他身上的違和感?”

“……”

李揚眼底閃過一抹困惑之色。

他想了想,說:“我跟厲總待在一起,一同處理公事的時間比較多,這期間,感覺厲總跟以往並沒有什麼大的出入,還跟以前一樣。”

“是嗎?”

阮小冉一聽,心中有些困惑。

可剛才阿爵的確問了她到底誰給他下藥的。

這明明他都知道。

是嵐歌下的藥。

為什麼又會舊事重提,再問她一遍?

而且看他那個情形,就好像真的不記得是誰對他下過藥了似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說。

阿爵是選擇性失憶了?

還偏偏是對嵐歌不利的記憶全部都定向的抹去了?

怎麼想都很匪夷所思吧?

這根本不正常。

阮小冉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凝重,她神色認真地看向李揚,確認道:“李秘書,阿爵這陣子真的沒有跟奇怪的人來往嗎?你再仔細想想。”

“……”

李揚見阮小冉如此鄭重其事,不由得按照她的吩咐,又儘可能地在腦海中搜尋記憶。

但回想了一週後。

他還是洩氣地搖了搖頭,道:“抱歉,阮小冉,我真的沒見過什麼可疑的人,不過這陣子我跟厲總在一起的時間並不長,這件事,去問厲總的安保人員可能比較有用。”

“安保人員?”

阮小冉眨眨眼,道:“是說保護阿爵的那群保鏢嗎?”

“對。”

一般情況。

厲封爵身邊都會跟著複數的人隨時待命。

他們才是最瞭解厲封爵行蹤的人。

“……”

阮小冉聞言,低頭,若有所思。

接著。

阮小冉便看向李揚,道:“李秘書,你能不能幫我問問阿爵的安保人員,看看他最近都跟什麼人接觸過?”

“這……”

李揚有些頭疼,說:“理論上說,我們屬於不同系統科的人,來往也並不密切。”

“那沒辦法問嗎?”

阮小冉蹙眉。

李揚看了阮小冉一眼,見她煩惱的模樣,目光閃爍了下。

隨後。

他有些無奈地笑了一聲,道:“這件事,我會盡力而為的,雖然屬於不同科的人,但是都是替厲總辦事,應該能夠通融一下。”

“那就辛苦你了,李秘書。”

阮小冉眼前一亮,道謝道。

“不客氣。”

李揚對阮小冉笑道。

阮小冉松了口氣下來,隨後又對李揚指了指總裁辦的方向,說:“對了,阿爵現在頭又疼起來了,而且還牴觸我,李秘書,你替我進去看著他吧。”

“頭又疼了?”

李揚一聽,朝總裁辦的方向看了眼。

隨後便點頭,應聲道:“好,我現在就進去。”

“辛苦了。”

“這是我該做的。”

“那你趕緊進去吧,我先回去了。”

“請慢走。”

跟李揚道別後,阮小冉就轉身離開了。

通知了張蘭,阮小冉一行人便坐車離開厲氏財團總部。

車上。

阮小冉又靠在車窗前,一言不發。

莊斐見阮小冉眉眼間帶著一抹淡淡的憂愁,想了下,出聲問道:“遇到什麼麻煩事了嗎?”

“嗯?”

阮小冉聞聲一愣。

她回頭朝莊斐看了眼,見對方神情認真。

看著他的臉。

阮小冉眸子閃爍了下。

忽然間。

腦海中閃過一抹大膽的想法。

緊接著,阮小冉便湊到莊斐面前,出聲問:“阿斐,我能問你一個事嗎?”

“什麼事?”

莊斐見阮小冉鄭重的模樣,不禁出聲問道。

阮小冉蹙眉,整理了下自己的措辭,隨後說:“我很想問問你,催眠的話,能不能改變一個人的記憶?”

“……”

莊斐聞言,神色一斂。

他看著阮小冉,反問道:“為什麼這麼問?”

“這個嘛……”

阮小冉不太想讓外人知道厲封爵的變化,於是說:“你別問那麼多,回答我的問題就行。”

“……”

莊斐的視線在阮小冉身上多停留了兩秒,隨後便說道:“自然可以。”

“可以?”

阮小冉一聽,驚訝道:“就是只改變人某部分的記憶,甚至篡改,這種事也能做到嗎?”

“可以。”

莊斐再次給出肯定的答案。

他看了她一眼,說:“催眠的形式多種多樣,而能達到的目的也多不勝數,改變或著篡改記憶,只是其中的一類罷了。”

“……”

阮小冉聽得內心“咚咚”直跳。

竟然真的可以辦到。

那麼阿爵這些天反常的舉動會不會就是催眠所致?

莊斐見阮小冉陷入自己的思緒中,眸光微斂,隨後淡聲道:“你是猜測厲總被催眠了?”

!!

阮小冉身子猛地一個激靈。

她快速回頭,神色驚訝地看向莊斐,道:“你,你怎麼會……”

他怎麼會猜測是阿爵被催眠?

莊斐撇嘴,說:“我又不是沒腦子,多想想自然就能猜到,而且,那天見他的時候,就感覺他身上有股異常的違和感。”

“所以阿爵真的被催眠了?!”

阮小冉驚訝道。

該死!

她當初怎麼就沒想到這個可能性?

明明世上都有催眠師這個職業,如果對方真的有心要催眠,還是易如反掌?

但很快。

莊斐又將阮小冉的猜想給否決了。

“不過我後來想了想,覺得這個可能性並不高。”

“誒?”

阮小冉一聽,眼底閃過一抹惑色。

她狐疑地看向莊斐,繼續問道:“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說,阿爵並沒有被催眠嗎?”

“嗯。”

莊斐點了點頭,道:“催眠並不是萬能,也不是次次都能成功,對催眠師來說,意志堅定的人是催眠的大敵,也是最難成功的物件。”

“……”

“厲總那樣的人物,心智不是常人能夠比擬的,想要催眠他,難如登天。”

“……”

阮小冉聽莊斐這麼說,感覺也有些道理。

確實。

催眠說白了就是給你的意識加入外界的思想,如果本人心智夠堅定,根本就不可能被影響到。

莊斐如今會一直跟著她。

不也是因為她戒心重,想要消除她的警惕心嗎?

而阿爵的心性恐怕比她還要堅定百倍不止,想要催眠他,談何容易?

不過。

這樣一來。

厲封爵的異常就沒辦法解釋了。

為什麼他會問她那樣的話?

難道說是故意的?

阮小冉實在看不透。

而就在這時。

莊斐忽然又冒了一句,道:“不過,是人就會有破綻,我也不能百分百的確定厲總沒有被催眠,畢竟他身上的確有些違和的地方。”

“嗯?”

阮小冉一聽,又立刻抬頭看向莊斐,道:“阿爵有被催眠的可能性嗎?”

“不能說完全沒有。”

莊斐思索了下,說:“不過想要催眠他,極不容易,肯定是需要不停的施加暗示的,你有沒有問清楚,厲總最近身邊有沒有可疑的人出沒?”

“……”

阮小冉聞言,慢慢地低下頭,緩聲道:“其實我剛才問過他的貼身助理,不過對方對這件事也不是很瞭解,我已經讓他去問安保人員了,相信很快就會有訊息。”

“是嗎?”

莊斐說:“如果確定有可疑的人物,那麼,可以找那個人問清楚。”

“嗯。”

阮小冉點頭。

隨後,她又看向莊斐,詢問道:“阿斐,要是阿爵真的被催眠了,你能不能幫他解除催眠?”

莊斐說:“我說過了,想要解除催眠,一定要讓那人對我放下戒心。”

“……”

“否則他一直對我心生警惕,是沒辦法催眠成功的。”

“……”

“而且,若真的被催眠,另一個對厲總施加催眠的人,肯定不會讓我們輕易得逞,如果施加暗示敵對我們,那就沒辦法了。”

“……”

阮小冉聽到這兒。

不禁想起厲封爵對莊斐莫名的敵意,頓時頭疼不已。

若真的是因為催眠才敵視他們。

那想要再解除他的催眠,還真是見讓人頭疼的事。

阿爵那個混蛋。

怎麼會不小心中招呢?

笨蛋。

蠢死了!

……

夜裡。

阮小冉剛洗漱好,李揚就打電話過來,告知調查結果。

“李秘書,情況怎麼樣?”

阮小冉問。

李揚說:“已經問過了,不過他們那邊並沒有發現可疑人士跟厲總接觸。”

“沒有?”

阮小冉聞言愣住。

她不禁放下手上擦頭髮的毛巾,再次確認道:“你確定沒有嗎?這陣子,阿爵身邊沒有過任何可疑的人?”

不。

不對。

“可疑的人”這個限定詞就很具備主觀意識。

說不定並非可疑的人。

而是身邊親近的人。

阮小冉想了想,再次說道:“李秘書,你再幫我問一下,這些日子,阿爵都跟什麼人接觸過,我需要詳細的名單,一個都不能漏掉。”

“這個工作量有點大啊。”

李揚為難。

因為厲封爵每天見過的人很多,一一羅列的話,估計三天三夜都寫不完。

“……”

阮小冉也知道這件事很難辦。

如果見過一面就羅列,也不太現實。

若是要催眠,肯定是需要交談,並且要待上一陣子的,阮小冉想到這兒,便繼續對李揚說:“不需要見過面就羅列出來,主要是將那些跟阿爵談過話,尤其是密談的那些人,羅列出來。”

“這樣嗎?那還行。”

縮小範圍後,就感覺輕鬆多了。

李揚說:“這件事我會儘快辦妥的,不過,阮小姐為什麼會想要名單?你是發現了什麼嗎?”

因為李揚是自己人。

阮小冉也不隱瞞,將自己的猜測說出來,道:“因為我懷疑阿爵被人催眠了。”

“催眠?”

李揚吃驚。

“對。”

阮小冉分析道:“這陣子阿爵不是很反常嗎?我覺得這件事應該是有原因的,如果說是催眠,很多疑點也能解釋清楚了。”

“……”

李揚聽後,若有所思。

接著。

他緩緩道:“雖然阮小姐你的猜測不無道理,不過,想要催眠厲總,應該不是件容易的事吧?而且我們這麼多人盯著,想要對他進行催眠,根本是難如登天。”

李揚跟莊斐的顧慮是一樣的。

都覺得想要催眠厲封爵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但有時候。

越是不可能就越可疑。

還有狄鈺給厲封爵下藥的事也是,明明拿藥威脅就好,卻一直持續給厲封爵供藥,這肯定也有目的。

說不定就是跟催眠有關係的。

阮小冉不想再坐以待斃下去。

但凡有可能性的,她都必須要驗證一番。

“總之,先調查吧。”

阮小冉說。

“行。”

李揚應道:“有結果我會立刻通知你。”

“好的。”

阮小冉淡淡應下,正要掛電話的時候,忽然她又想起了什麼,對李揚道:“對了,李秘書,這些天阿爵都在酒店嗎?還是說,又回嵐歌那裡了?”

“這個……”

說起這事。

李揚也想到了什麼,他對阮小冉笑了笑,說:“阮小姐,我在詢問厲總的保鏢時,得知一件事。”

“什麼事?”

阮小冉好奇問道。

只聽李揚說:“其實,這陣子厲總並沒有在夏小姐那邊留宿,雖然會每天接送她上下班,但是到了晚上,基本都是用過晚餐後,就會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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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李揚話音落下時。

阮小冉心臟便狠狠地撞了兩下。

阿爵沒有再嵐歌那兒留宿?

怎麼回事?

若真是催眠的話,狄鈺那邊應該是希望將她取而代之吧?

但阿爵又沒有留宿。

說明兩人的關係並沒有她想象中那麼好。

難道說。

阿爵真的沒有被催眠,這一切都是他的計劃?

不。

不管有沒有催眠,阮小冉覺得都應該確認下比較好。

“另外,從上次找你去酒店後,厲總就沒有再見過夏小姐,這些天,工作完後,厲總都是在酒店休息的。”

李揚又說道。

“一直住在酒店嗎?”

“是的。”

李揚應道,心想這件事對阮小冉來說,應該是個好消息吧。

她一定會很高興。

誰料。

下一秒阮小冉便緊張道:“那不就意味著,我們這邊剩下的藥吃完後,阿爵就沒有藥了嗎?”

“欸?”

李揚一聽,頓時愣住了。

對啊!

他怎麼把這麼嚴重的事情給忘記了。

當時阮小冉只拿了三天的藥過來,而明天的分量吃了後,他們這邊就沒有藥了。

李揚不禁問道:“阮小姐,你那邊還有藥嗎?”

“沒有了。”

阮小冉面色凝重,沉聲說:“我那天將身邊所有的藥都帶過去了。”

明天的分量吃了後。

厲封爵就再次陷入斷藥危機。

“這可如何是好?”

李揚不禁也頭疼起來。

他們竟然把這麼嚴重的事情給忘掉了。

阮小冉繼續問:“實驗室那邊呢?這麼多天過去了,藥物的抗體還沒有研製出來嗎?”

“沒。”

李揚嘆氣,說:“現在最難攻克的問題就是其中一樣成分沒有特定的儀器,無法合成,我們這邊已經在加速讓人製作儀器,不過還需要一些時日。”

“需要多久?”

阮小冉忙問。

“……”

李揚頓了下,說:“這個我明天會再去確認一次。”

“好。”

阮小冉點頭,說:“至於藥那邊,我會再去找嵐歌,看對方會不會繼續給藥。”

“那藥那邊就麻煩阮小姐你了。”

“行。”

阮小冉說:“咱們隨時保持聯繫,有訊息儘快通知。”

“是。”

阮小冉跟李揚掛了電話後,便長長地呼了口氣。

現在關於厲封爵的情況越發的撲朔迷離,她必須得好好整理自己的思緒才行。

對於阿爵的反常。

目前阮小冉這兒想到了兩種可能性。

其一是做戲。

就是故意演出這個模樣給對方看,然後再達成某樣目的。

其二是被催眠。

就是厲封爵已經中招,落入敵人手中。

不管這兩種情況都還是猜想,具體情況,還需要再次確認。

若是之後李揚傳來的名單中,發現了可疑人士,到時候他們可以想辦法將人抓住,再逼其解除催眠,實在不行,還有莊斐這個王牌。

催眠的事,阮小冉不是很懂。

專業的東西就交給專業的人士去搞定。

可若是阿爵沒被催眠。

那麼他現在表現的一切就是裝的,而他們的行動估計正被對方掌控中。

她擅自行動就可能會打亂對方計劃。

因此。

必須讓李揚快速確認,只有確定了目前厲封爵是那種情況,阮小冉才能繼續行動。

否則。

她將寸步難行。

真是擾人。

阮小冉敲了敲腦袋,最近發生的事太多,她感覺自己的腦容量都快不夠了。

要不要每天敲點核桃補補腦?

阮小冉若有所思。

……

龍港灣。

楊雪這兩天一直慌得不行,因為厲封爵自從上次她威脅他留下後,便再也沒有找過她了。

他生氣了嗎?

肯定是生氣了吧。

回想一下當時男人的眼神,楊雪到現在都心有餘悸。

不過楊雪更擔心狄鈺知道這件事。

若是狄鈺得知她擅自行動,甚至激怒了厲封爵,一定會動怒的。

到時候。

她會被怎麼處置,真不好說。

早知道就不幹那種蠢事了!

楊雪越想越懊惱,簡直恨不得能穿越時空回到前兩天把自己給打醒了。

就在她慌神不知所措的時候。

手機響了起來。

楊雪本來還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突然聽到鈴 聲,嚇了一跳。

她慌忙朝著手機看去,然後從沙發上將手機拿起來,當她看到上面的來電顯示時,就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似的,差點將手機給丟出去。

因為。

來電顯示上寫著的不是別人。

正是狄鈺。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越不想見的人,就越是會纏上來。

楊雪盯著手機螢幕,感覺自己的心臟幾乎要跳到嗓子眼。

但即便如此。

楊雪還是要接電話。

因為不接,一定會死得很慘。

懷著戰戰兢兢的心思,楊雪按下了接聽鍵,屏著呼吸小心翼翼道:“那個,夫人……”

“嵐歌,最近跟爵兒相處得如何?”

狄鈺的聲音溫溫柔柔的。

不瞭解她的人,會覺得她是個非常好相處的人。

“……”

楊雪直接沉默下來。

相處如何?

人都相處沒了,還問她相處如何。

這事該怎麼跟狄鈺提呢?

而不等楊雪說話,狄鈺便繼續道:“你的任務來了。”

“!!”

楊雪聞言,一驚,她脊樑骨都繃直了,手下意識地握緊手機,小心翼翼地問:“那個,夫人,你說的任務,是什麼啊?”

狄鈺緩緩道:“我近期要找爵兒簽署一份合同,我希望你能幫我說服他。”

!!!

楊雪聽得心臟直跳,小聲試探道:“什麼合同啊?夫人你直接讓封爵籤不就好了嗎?何必還多此一舉讓我去說呀?”

“怎麼?”

狄鈺聽楊雪這麼說,聲音頓時冷了幾分,道:“讓你辦點事,讓你很為難嗎?”

“不不不。”

楊雪察覺到狄鈺動怒了。

她趕緊說:“能為夫人做事,是我的榮幸。”

“嗯。”

狄鈺淡淡應了聲,道:“接下來會讓你做很多事,你一定要緊緊攥住爵兒的心,讓他對你百依百順。”

“……是。”

“沒別的事了,就這樣吧。”

說完。

狄鈺便掛了電話。

而楊雪放下手機後,面如死灰。

完蛋了。

她現在別說抓住封爵的心了,連人都不見她了。

怎麼辦?

她現在該怎麼辦才好?

楊雪糾結得要死。

另一邊。

狄鈺放下手機,臉色也有些不愉。

這個女人真是不讓人省心,給點甜頭就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身份了。

讓她辦點事竟然還推推嚷嚷。

是真不知道她能有如今的地位,是因為誰了嗎?

可恨。

若不是讓厲封爵被催眠,嵐歌是突破口,她早就將那個女人給除掉了,而如今,還需要依靠她那邊的力量,才能徹底左右厲封爵的想法。

狄鈺越想心中越是不快。

不過。

好在很快厲氏就是落在她的手裡,現在的隱忍是值得的。

……

第二天。

阮小冉將楊雪叫到了她的辦公室。

楊雪本來就心情不順,現在還被阮小冉叫過來,臉色相當糟糕,她冷聲問:“阮總找我來是有什麼事嗎?”

這兩天厲封爵都沒回來。

該不會就是找這個賤女人了吧?

她是不是來找自己示威的?

越想。

這個可能性就越大。

楊雪看阮小冉的眼神也越發充滿敵意。

但阮小冉才不管楊雪心裡在想些什麼,她叫她過來只有一個目的。

“你那裡應該還有藥吧?”

阮小冉問。

“藥?”

楊雪眨了眨眼,頓時反應過來。

對啊。

厲封爵必須天天吃藥才行。

就算他那天如何憤怒,最後還是會屈服在藥效下。

現在阮小冉專程找她過來,應該是她這邊的藥也用完了,沒了藥,男人自然會回來找她。

她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記了。

真笨!

楊雪的心思活絡起來,她嘴角一勾,抱著手臂看向阮小冉,說:“我這兒當然還有藥,怎麼?阮總有什麼事嗎?”

“把藥給我。”

阮小冉開門見山道。

“憑什麼?”

楊雪冷笑。

“……”

阮小冉見楊雪一副囂張的模樣,神色微凝,道:“我再重複一遍,把藥給我。”

“我要是不給呢?”

楊雪挑釁地看著她,說:“阮總難道還想對我用強不成?”

“……”

“不過你們用強也沒用,藥不在我身上。”

“……”

“而且要是讓封爵的母親知道你們奪藥,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她要是把藥給斷了,你可就是害了封爵了。”

“……”

見阮小冉不吭聲了。

楊雪笑意更冷。

她慢慢走到阮小冉面前,悠悠道:“阮總,封爵現在在你這兒吧?那就請你代為轉告一下,我很想念他,讓他儘快回來,不然,斷藥可是會要了他的命的。”

“……”

阮小冉眸光微冷,寒聲道:“夏嵐歌,你對厲封爵下藥,就沒半點愧疚心嗎?”

“有啊。”

楊雪眨眼道:“所以我才讓他趕緊回來吃藥啊。”

“……”

“記住,想要藥的話,就讓他來找我。”

說完。

楊雪便笑著轉身離開。

本來她還因為厲封爵遲遲不回來而慌神,誰料阮小冉這賤人倒是提醒了她。

只要有藥在手。

封爵一定會再次回到他身邊!

等楊雪走後。

阮小冉便朝辦公室的隔間看去,淡聲道:“出來吧。”

只見莊斐從隔間裡走了出來。

阮小冉問:“這人怎麼樣?能催眠嗎?”

如今嵐歌是狄鈺的棋子。

若是能讓這個女人為他們所用,一定能套到不少訊息。

莊斐摸著下巴,視線還看著楊雪離開的方向,說道:“可以,她比你容易多了。”

“是嗎?”

阮小冉挑眉。

她視線一轉,也看向門的方向,眼底閃過一抹若有所思的神色。

既然能催眠。

那就得好好計劃,如何引這個女人上鉤了。

……

厲氏。

總裁辦。

辦公室內,氣氛一陣凝固。

李揚走進辦公室,就看到男人低著頭,面色陰沉,而他的面前還放著一份檔案。

這份檔案是狄鈺帶來的。

是一份合作意向書。

內容大致是想要跟厲氏一起合作,共同吞下北部的大油田。

不過條款完全對狄家有利。

這種合同,厲封爵根本不可能籤。

石油開採以及商用。

這是今年厲氏的大專案。

厲封爵相當看重,狄家竟然還想分一杯羹,甚至還想要之後的經營權,這是在做白日夢嗎?

就算做夢。

也得靠譜一點才對吧?

那位夫人到底是懷著什麼心思將這份檔案交過來的?

難道說是在試探?

李揚沒有忘記,狄鈺花費了大代價,才給厲封爵佈局給人下了藥,但是之後卻完全沒了動作,本來他們還在猜想對方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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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狄鈺這一手,似乎就是談條件的開端了。

是打算用藥讓厲總屈服嗎?

可厲總會同意嗎?

這位可是最恨被人威脅的啊。

李揚小心翼翼地看向厲封爵,只見男人面沉如水,表情陰晴不定。

根本捉摸不透對方在想些什麼。

他輕輕地將茶水放在對方的桌子上,然後試探問道:“厲總,你決定如何處置這份檔案?”

“……”

厲封爵聞聲,掃了李揚一眼,目光微冷,聲音淡淡地問:“你覺得呢?”

“這……”

李揚思索一翻,正想開口。

結果下一秒。

男人便將那份文件摔在了地上,冷笑道:“痴心妄想!”

“……”

李揚見狀。

趕緊閉上嘴。

果然。

厲總是不可能這樣輕易被威脅的。

不過。

這樣跟夫人做對,藥該怎麼辦呢?被拒絕後,夫人還會繼續供藥嗎?

李揚惴惴不安地想著。

當天下午。

狄鈺那邊就收到了回信,說是厲氏那邊寄過來的。

“哦?”

狄鈺聞言,不禁挑眉,道:“動作蠻快的啊,楊雪那小丫頭做事這麼積極了嗎?把檔案給我。”

“是。”

下屬將那份快件的封口解開,然後準備將檔案取出來。

誰料。

剛開啟快遞,裡面便散落出無數紙屑。

“……”

看到這兒。

空氣頓時變得凝固起來。

下屬瞟了狄鈺一眼,然後彎腰撿起一片碎屑,正是他們送去的合同。

對方沒有同意他們的條件,反倒將他們的合同用攪碎機裁得粉碎。

“夫人……”

下屬低聲道。

只見狄鈺面色陰沉得幾乎快要滴水。

半晌。

她發出一陣笑聲,眼底閃過一道狠戾之色,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擠出來,道:“看來,我得找楊雪那女人好好聊聊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