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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6章 到底誰在撒謊?

!!

聽到聲音,皇權凜整個人一個激靈,隨後便快速轉身回頭看去。

只見皇權帝朝她這邊走了過來,但他的視線卻是直直的看向赫箏嬅那邊,鷹一般銳利的雙眼中,帶著一絲叫人捉摸不透的複雜神色。

皇權帝一直反對赫箏嬅跟厲家的人來往。

皇權凜是想過給皇權帝打小報告,擔憂擔心被赫箏嬅知道後,被她牴觸排斥。

誰料。

皇權帝自個兒就先發現了。

老天果然是站在她這邊的!

皇權凜按捺住內心喜悅的心情,表面還是一副乖巧女兒的模樣,對皇權帝打招呼道:“父親。”

“……”

皇權帝掃了她一眼。

他走到她身邊,視線又重新落在赫箏嬅身上,出聲問道:“怎麼回事?你母親為什麼會跟厲家的人糾纏在一起?”

“對方說是在洗手間遇到的。”

皇權凜回答道。

“你怎麼不陪她去?”

皇權帝問。

“……”

皇權凜聞言,不自禁地心虛了下。

因為那兒她還忙著想要跟其他家族的人打好關係,所以就沒能顧得上赫箏嬅,而現在事情演變成這樣,她連腸子都快要悔青了。

不過。

這種事皇權凜是不可能讓皇權帝知道的。

只見皇權凜斂著眸子,一臉歉意地說:“是母親不讓我跟著,對不起父親,我應該堅定一點。”

“……”

皇權帝看著她自責的模樣。

漆黑的雙眼中閃過一抹深意,隨後又說道:“為什麼沒去阻止?”

“母親很喜歡厲太太的樣子,我剛才本來想帶她離開,可是母親不讓,我也沒辦法勸動她。”

皇權凜繼續道歉,道:“父親,我應該再堅持一下的,對不起。”

“你除了說對不起還會別的嗎?”

皇權帝問。

“……”

皇權凜噎住。

她慢慢低下頭,沉默不語。

皇權帝冷笑了聲,然後便跨步朝著赫箏嬅那邊走去。

他一走。

皇權凜就感覺瀰漫著身邊讓人喘不過氣的冷氣壓也隨之散去,她不由得松了口氣,雖然這件事引得皇權帝不滿了,不過現在當務之急還是將赫箏嬅還有夏嵐歌分開。

她又吸了口氣,然後跟了上去。

而赫箏嬅那邊。

皇權玥還尷尬委屈著呢。

她在來之前,本來打算的是帶赫箏嬅離開,如果夏嵐歌挽留的話,就直接開懟,如果對方敢回懟,正好能讓赫箏嬅看清楚對方的真面目。

可誰想到。

夏嵐歌連句話都還沒說,赫箏嬅就先維護了。

甚至還衝著她發脾氣。

皇權玥簡直委屈得要死。

這算個什麼事啊?

就在皇權玥跟赫箏嬅僵持的時候,皇權帝過來了。

“箏嬅。”

皇權帝沉聲道。

“……”

此話一出。

眾人都朝著皇權帝看過去。

“大伯父!”

皇權玥見皇權帝過來了,心花怒放。

但皇權帝卻直接無視了她,直接走到赫箏嬅面前,看著她,道:“找你一會兒了,怎麼在這兒?”

“……”

赫箏嬅抬眼看了皇權帝一眼,說:“我又沒亂跑。”

“為什麼沒跟凜兒在一起?”

“我離開凜兒就活不下去了嗎?我也有自己的朋友。”

赫箏嬅的聲音帶著刺。

因為剛才在休息室的那番話,讓赫箏嬅以為是皇權帝揹著她跟夏嵐歌幾人警告過,所以才讓幾人不得已疏離排斥她。

這件事讓赫箏嬅很是火大。

“……”

皇權帝也發現赫箏嬅的語氣不善。

他眉頭緊皺了下。

接著。

便冷颼颼地朝夏嵐歌看去。

“……”

夏嵐歌感覺到掃在自己身上的冷冽目光,她頭皮一陣發麻,但還是不卑不亢地跟皇權帝打招呼,面帶微笑地說道:“皇權先生。”

“……”

皇權帝看著夏嵐歌臉上的笑容,不知怎麼的,負面情緒似乎就被壓制住了。

但就算這樣。

他還是將赫箏嬅此刻的態度跟夏嵐歌聯絡在一起了。

之前他跟箏嬅吵兩次架就是因為這個女人。

這會兒赫箏嬅情緒有不對勁兒了。

該不會又是這女人在搗鬼吧?

怎麼她總是想要離間他們的關係?

到底什麼用心?

皇權帝眉頭微蹙,並沒有回應夏嵐歌。

這下。

夏嵐歌就有些尷尬了。

這兒幾個皇權家的人都圍了過來,夏嵐歌總感覺勢單力薄,她有些打退堂鼓了。

阿爵到底又跑哪兒去了?

剛才厲封爵過來跟赫箏嬅打過招呼,但因為一條家的代表找他有事,夏嵐歌就讓他先去談正事,這邊她們自個兒玩就行,結果,現在出事了他卻不見人影了。

皇權帝輕輕攬著赫箏嬅的肩,沉聲道:“時間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不要。”

赫箏嬅將皇權帝的手撥開。

她這一舉動。

讓本來就不好的局勢更是朝著一個詭異的方向發展過去。

周圍幾人都感覺到了皇權帝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氣壓。

很冷。

皇權帝眼神一暗。

他深深地看著赫箏嬅,問:“不要?那你還想留下幹什麼?”

“我想再跟嵐歌聊聊天。”

赫箏嬅說。

“……”

皇權帝聞言,視線落在夏嵐歌身上。

夏嵐歌只能繼續保持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雖然很榮幸能讓赫箏嬅喜歡,不過這個場合還是不要說這種話比較好吧?

赫姐果然是個隨性的人。

“真沒想到,你們還這麼能聊啊。”

皇權帝不鹹不淡地說。

也不知道是對誰說的這番話。

但因為皇權帝是盯著夏嵐歌,夏嵐歌沒轍,只能笑了笑,硬著頭皮,客套地說:“我跟皇權夫人比較投緣罷了。”

哪知。

夏嵐歌話音剛落下。

赫箏嬅便語調不悅地說:“嵐歌,為什麼又叫我皇權夫人了?”

“額……”

夏嵐歌看向赫箏嬅,只見她抿著唇,臉上寫滿了不高興。

“……”

她真是要被現在的氣氛給逼瘋了。

赫箏嬅繼續說:“叫我赫姐就好了,不用那麼見外,你在我面前,永遠不需要見外。”

“呵呵。”

夏嵐歌只能繼續乾笑。

而全程被忽視的皇權帝則沉著臉,冷聲道:“箏嬅,不要任性了,跟我回去。”

“……”

赫箏嬅看向皇權帝,說:“我說了現在不想回去。”

“……”

皇權帝雙眼一眯,他緊緊地盯著她,一字一頓道:“我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是自己走回去,還是我帶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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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

赫箏嬅感受到了鋪天蓋地朝自己用來的壓迫感,一滴冷汗從她額頭劃過。

旁邊的皇權玥更是被皇權帝的氣場嚇得腿軟。

皇權凜見這個情況,趕緊上前當和事老。

她快步走到赫箏嬅面前,挽住赫箏嬅的手臂,笑著道:“母親,你之前不久有些累了嗎?父親也是關心你,咱們還是回去吧。”

“……”

赫箏嬅卻沒有聽皇權凜的勸告,她還是跟皇權帝死犟,道:“我不回去。”

“……”

這下。

皇權帝的臉色徹底黑透了。

阮小貝被皇權帝的黑臉給嚇到了,她不由自覺地往夏嵐歌身後躲了躲,聲音小聲得跟貓兒似的,道:“媽咪……”

“……”

夏嵐歌聽到孩子的喊聲,從緊張的氣氛中回過神來。

她輕拍了下孩子緊拽著自己手臂的手,覺得自己應該表個態了。

不能讓情況繼續惡化下去。

現在的問題出在赫箏嬅身上。

她似乎在跟皇權帝較什麼勁兒,只要能說服她服軟,事情就解決了。

思索了下。

夏嵐歌還是對赫箏嬅勸說道:“赫姐,皇權先生也是擔心你,你剛才不是還體力不支差點摔倒嗎?先回去吧,想聊天的話,什麼時候都能聊。”

“嵐歌?”

赫箏嬅看向夏嵐歌。

只見她眼中帶著期待的神色。

對了。

繼續僵持下去,也會讓嵐歌還有孩子們為難。

赫箏嬅這麼一想,便妥協下來,她低著頭,淡聲道:“好吧,我回去。”

她的妥協。

卻讓皇權凜跟皇權帝兩人心思各異。

赫箏嬅這會兒說回去,皇權凜可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她跟父親勸說都不管用,母親一副非要跟他們抗爭到底的架勢,結果夏嵐歌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讓她徹底妥協願意回家了。

那他們算什麼?

不聽家人的勸告,反倒聽了一個外人的勸說。

真是荒謬!

母親該不會是失心瘋了嗎?

皇權凜臉色忽明忽暗,幾乎快剋制不住自己滔天的憤怒跟嫉妒。

而皇權帝也因為赫箏嬅對夏嵐歌的順從感到意外。

她竟然這麼聽那個女人的。

夏嵐歌。

她到底對箏嬅做了什麼?

皇權帝的視線不由得又落在夏嵐歌身上,眼中帶著一抹凌厲之色,那個眼神很不友善。

夏嵐歌發現她勸說以後,投在她身上的視線更不友好了。

這算什麼啊?

說也不是。

不說也不是。

這些皇權家的人也太難伺候了吧?

有點心煩意亂。

夏嵐歌只能繼續頂著笑,當做沒看到皇權凜跟皇權帝投過來的視線,說:“那行,赫姐你回去吧,好好休息。”

“嗯。”

赫箏嬅應道。

本以為。

這件事就算是了結了。

可誰想。

就在赫箏嬅準備走的時候,像是想到了什麼,又回頭對夏嵐歌補充道:“嵐歌,我們明天見。”

!!!

這句話。

直接拉滿了仇恨。

夏嵐歌心中淚流滿面,赫姐這不是坑她嗎?

幹嘛補充這句話啊?

果然。

下一秒。

皇權帝便冷颼颼地出聲道:“什麼?你們明天還要見面?”

“對。”

赫箏嬅點頭,她毫不膽怯地看向皇權帝,說:“我已經跟嵐歌他們約好了。”

“……”

皇權帝目光森冷地看向她。

兩人對峙一陣。

最後。

皇權帝才憋出一句話,說:“我們回去談談。”

“好啊。”

赫箏嬅應下,淡淡地說道:“正好我也想跟你談談。”

“……”

皇權帝眉頭微蹙。

他冷漠地掃了夏嵐歌一眼,然後便轉身離去。

赫箏嬅也跟在他的身後,走之前還對夏嵐歌還有孩子們揮手,說:“嵐歌,小寶小貝,再見。”

“婆婆再見。”

阮小貝也跟赫箏嬅揮手。

赫箏嬅溫柔地看了孩子一眼,就跟著皇權帝離開。

皇權帝跟赫箏嬅走了。

皇權凜卻留了片刻。

她面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靜靜地看著夏嵐歌,用一種很溫柔隨和的語調說:“厲太太,現在這個情形你滿意了嗎?”

“……”

這是找茬嗎?

夏嵐歌也毫不示弱地笑著回應,“凜小姐是什麼意思?”

“我父親跟母親的關係一向很好,可自從跟你扯上關係後,卻總是起爭執,我們家庭不和睦就是你的目的嗎?”

“我從來沒那個想法。”

“呵。”

皇權凜輕蔑地笑了聲,道:“厲太太,我真是對你刮目相看了。”

“……”

夏嵐歌發現,皇權凜這夾譏帶諷的本事相當高明。

看上去溫溫柔柔端莊典雅。

但整個人都陰陽怪氣的。

說的話也非常刺耳。

“清者自清,我不需要解釋什麼。”

夏嵐歌淡聲道。

“你當然不需要解釋,畢竟你做了什麼,我們都是看在眼裡的。”

“……”

“厲太太。”

皇權凜冷笑地掃著夏嵐歌,慢條斯理道:“我呢,給你一句忠告,你最好別……”

“爹地!”

皇權凜話還沒說完,阮小貝的喊聲就將她的話給打斷。

!!

而聽到孩子說的什麼後,皇權凜整個人一個激靈,接著,她快速回頭看去,就看到厲封爵不知何時竟然出現在她的身後,正用一種很冷漠的眼神盯著她。

“你想給什麼忠告?”

男人冷聲問道。

聲音一點感情都沒有。

本來厲封爵還在跟一條正澤談事,結果下屬就跑了過來,跟他彙報說夏嵐歌那邊出事了。

當他趕過來時,正好看到皇權帝跟赫箏嬅離開。

而皇權凜卻還站在原地正跟夏嵐歌說些什麼。

男人的臉色幾乎瞬間就陰沉下來。

“……”

皇權凜還是很忌憚厲封爵的。

尤其這會兒男人臉色陰沉,眼神中帶著明顯的敵意時,她心中就更是發憷。

但皇權凜也不是嚇大的。

從小經歷了那麼多。

她也練就了越是慌亂就越要保持冷靜的素質。

指尖狠狠嵌入掌心,用痛覺來保持冷靜。

下一秒。

她的臉上就重新帶上笑容,淺笑地說:“沒什麼,就是希望厲太太不要過於摻和別人的家事,我感覺這樣做費力不討好,反倒惹一身腥,還不如……”

“她如何做,還輪不到你來置喙。”

皇權凜話音還沒落下。

厲封爵不帶感情的聲音便將她的話打斷。

“……”

皇權凜一愣。

只見男人的眼神冷冷的,看她的時候更是像要把人凍僵一般寒冷,聲音淡漠,道:“何況,凜小姐現在所做的事,不也是惹一身腥?”

言下之意。

她現在的行為也很討人嫌。

“……”

皇權凜聽男人說完,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緊握成拳的手也不自禁地握得越來越緊。

她好言跟男人解釋。

這人倒好。

竟然一點情面都不給她留!

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給她使臉色!

一旁的皇權玥見皇權凜被厲封爵“欺負”了,有些憤憤不平。

這些人,是真的一點都不把皇權家放在眼裡!

放在之前,皇權玥早就讓那些冒犯皇權家的人吃不了兜著走了。

可是厲家……

尤其現在還是面對的厲封爵。

皇權玥剛想開口,就忍不住地想起去道歉的事,跟男人面對面的時候,男人那攝人的冷氣壓簡直要讓她心跳驟停似的。

可怕!

在厲封爵面前,她實在沒辦法說出什麼頂撞的話來。

她心裡憋屈又憤懣得不行。

只能拽著皇權凜的手,說話聲音都不敢太大了,只能用只有她跟皇權凜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堂姐,既然他們不聽勸就算了,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咱們走吧!”

“……”

皇權凜被皇權玥輕輕拉拽著。

她的視線在厲封爵身上停留了一會兒,眼底閃爍著一抹叫人看不真切的情愫。

今晚上。

她本來還打算跟厲封爵好好聊聊,誰想到卻因為夏嵐歌還有赫箏嬅的事情徹底搞砸了,不僅如此,赫箏嬅對夏嵐歌的態度也讓她感到棘手。

沒轍了。

現在當務之急,還是要先將赫箏嬅那邊穩住。

不然她這20年的努力就徹底白費了。

皇權凜腳往後退了退,她臉上重新恢復了典雅端莊的微笑,說:“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告辭了,希望厲先生厲太太能好好享受這次宴會。”

說完。

便跟皇權玥轉身離開。

皇權家的人一走,宴會上其他人的視線便不由自主地移動到厲家這邊來。

厲家直接就成了眾人視線的焦點。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畢竟剛才皇權帝跟赫箏嬅鬧起了不少的動靜,雖然大家都知道那是不能摻和的場合,但都站得遠遠的,然後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這邊的動靜。

而夏嵐歌又是赫箏嬅與皇權帝話題的核心人物。

自然而然的。

等皇權家的人一走,大家的視線就全部集中在她身上了。

夏嵐歌從未想過,自己竟然會是以這樣的方式博人眼球,估計經過今晚的事,她也在這些夫人太太之間出名了吧。

很好。

厲封爵帶他們來的初衷就是希望眾人能認識她。

雖然方式不太對。

但結果到底還是達成了。

可喜可賀。

如今夏嵐歌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累了嗎?”

厲封爵走在夏嵐歌身邊,手輕輕地扶著她的腰身,說:“抱歉,剛才沒能立刻趕過來。”

“沒事啦,倒是你,公事談完了嗎?”

夏嵐歌知道厲封爵跟一條正澤談合作的事。

“還好。”

厲封爵淡淡道。

“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夏嵐歌有些不安道,“不好意思,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沒關係。”

厲封爵眉眼間含著笑,他看著夏嵐歌,語調頗為認真地說:“你不需要為自己所做的事道歉,天塌下來,有我頂著。”

“嘿嘿。”

這話成功將夏嵐歌逗笑。

心裡甜滋滋的。

“今晚宴會累了吧?要不要走了?”

厲封爵問。

“行嗎?”

夏嵐歌抬眼問厲封爵,道:“你的事都弄好了?”

“本來這次參加宴會的目的就是帶你來露露面,既然目的已經達成,自然也沒事了。”

在宴會上。

那麼多人盯著。

想要談什麼公事也不方便。

頂多就是打個照面,之後還會在約地方商談。

“那我們回去吧。”

夏嵐歌說著,撇了下嘴,道:“感覺大家的視線都集中過來了。”

雖然她不怕被人盯著看。

但被人盯久了,還是有點不太適應。

“呵呵,你現在可是名人了。”

夏嵐歌會以這種方式出名,厲封爵也沒想到。

“你就別取笑我了。”

夏嵐歌鬱悶道。

“好。”

厲封爵忍住笑意,他旁若無人地拉住夏嵐歌的手,說:“我們回去吧。”

“嗯。”

於是。

厲封爵一家人也離開了宴會。

十個家族立刻少了兩個,剩下的人也沒了什麼拘束,又開始議論起來。

“真沒想到,厲家也有個情種。”

有人談論道。

“呵呵。”

另一人聞言,不禁淡淡笑了聲,道:“不過對男人用情種來比喻,可不是什麼好詞兒。”

在場的人。

幾乎大部分人都不認可痴情種,總覺得這樣的人是不務正業。

成大事者,怎麼能拘泥在兒女私情中?

之前雖然有皇權帝的例子。

但眾人也幾乎是只認可了他在事業上的成就,卻不覺得他的婚姻有多完美。

那樣身份地位的人,怎麼能被一個女人拴住?

而且。

就赫箏嬅那樣的女人,完全不會為人處世,也不擅長焦急,是跟皇權帝完全不相匹配,就算是赫家的人,不少人還是覺得皇權帝實在虧大了。

為了讓皇權家留下長壽的血脈,至於犧牲這麼多嗎?

更何況。

這麼多年來。

皇權帝跟赫箏嬅除了一個亡故的孩子,就再也沒有生過第二個了。

赫家血脈的優勢完全沒有在赫箏嬅身上體現。

真不明白一世英名的皇權帝,怎麼就偏偏栽在了赫箏嬅身上。

“呵呵,這就是所謂的英雄難過美人關吧。”

“如今的厲家,估計又要重蹈覆轍了。”

“果然老天看不得太過完美的人吧。”

言下之意。

厲封爵在事業上一帆風順所向披靡,老天看不過眼了,就給了他一個不夠完美的妻子。

如果說赫箏嬅還有赫家的長壽血脈能夠拿出來聊一聊。

那麼夏嵐歌就根本是一無是處了。

雖然她各方面都說得過去。

在這樣的宴會場合中也沒有什麼違和感。

可就是平庸。

沒有亮點。

家世平凡也就罷了。

相貌也不是什麼傾國傾世,容貌只是中上之姿。

讓人調查過。

人好像在設計領域有些天賦,還開了個服裝品牌店,但是那個店也是多災多難,從來沒有順過,之前很長一段時間還是厲封爵貼錢進去,才能讓公司繼續營業下去。

相當於就是玩票性質的。

這樣的人。

跟厲封爵完全是兩個世界,毫不相配。

偏偏。

厲封爵也是對她死心塌地。

有了皇權帝跟厲封爵兩個例子,大家都感覺這個世界變得魔幻了。

怎麼回事?

現在都不講究門當戶對了嗎?

什麼時候他們這些頂級貴族間流行起了地攤上的三流愛情小說?那些底層人意淫出來的幻想嫁入豪門的故事真在他們這些家族發生,他們只會覺得可笑。

真是夠荒謬的。

但更荒謬的是,明明不屑,但這些人卻還是要跟皇權家還有厲家打好關係。

又何嘗不諷刺?

因此。

大家也就說笑一般談談,當做飯後談資。

之後該怎麼做,一切還是從利益出發。

……

皇權家,別院。

赫箏嬅走進屋子的大門,就準備上樓。

皇權帝卻將赫箏嬅給叫住,沉聲道:“箏嬅!你站住。”

“……”

赫箏嬅沒有回應。

她繼續往前走。

皇權帝眼神一厲,聲調中帶著一股陰冷之氣,道:“你若是再往前走一步的話,我保證你再也見不到厲家那幫人!”

這句話。

硬生生讓赫箏嬅停了下來。

她身形一頓,隨後回頭有些不悅地看向皇權帝,道:“你幹嘛?”

皇權帝見赫箏嬅停下後。

他才慢慢朝她走去,冷聲道:“你剛才不是有話要跟我說嗎?就在這說吧。”

“……”

赫箏嬅見皇權帝走到沙發坐下。

她停頓了一下。

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最後。

還是轉身朝沙發慢慢走了過去,在皇權帝對面坐下。

“要吃點什麼嗎?”

皇權帝準備讓人那點點心上來。

赫箏嬅卻悶聲搖頭道:“不想吃,剛才在宴會上跟小貝吃了不少。”

“小貝?”

聽到這個稱呼,皇權帝還愣了下。

但立刻反應過來。

這應該是那個叫厲明依的女孩兒的小名。

他眼神暗了暗,視線不停在赫箏嬅身上掃視打量,眯著眼,緩聲說道:“你跟她們還真是交好。”

“嗯。”

赫箏嬅沒有否認,直言道:“我喜歡跟她們在一起的感覺。”

“……”

皇權帝沉默。

說實話。

今晚上他跟夏嵐歌幾人見了面,對他們也確實沒什麼排斥反感。

不討厭。

這是皇權帝對幾人最直接的感受。

如果分等級的話,應該就是陌生人當中,能讓皇權帝允許接近的那一型別。

不過。

人的印象是很容易改變的。

尤其是在看到赫箏嬅為了維護夏嵐歌幾人,不惜跟他頂嘴對峙吵架時,自然而然的,皇權帝對夏嵐歌幾人的印象又直線下降了。

此刻。

夏嵐歌跟孩子在皇權帝的印象中,簡直跟古時朝堂上的奸佞小人差不多了。

“怎麼突然又走在一起了?”

皇權帝問。

她不是一直由皇權凜陪著嗎?

怎麼他談完事回來,就發現赫箏嬅身邊的人換了樣?

那個叫夏嵐歌的女人還真是無孔不入!

赫箏嬅不知道皇權帝在想些什麼,但是看他的表情,總覺得皇權帝肯定又在惡意揣測別人,道:“你不要亂想,我們是在洗手間外面遇到的。”

“呵。”

皇權帝涼涼一笑,說:“真巧。”

“你不要用這種語氣說話!”

赫箏嬅皺眉,說:“難道這世上就不能存在偶然了嗎?”

“當然能。”

皇權帝知道赫箏嬅動怒了。

但他現在也生氣,不太想安慰,說:“但是剛才打招呼的時候,那個女人還對你疏離客套,結果沒一會兒,幾個人又好得跟幾年沒見的至交好友一樣,這就不正常了。”

只是在洗手間偶遇一樣,就能輕易接近赫箏嬅了?

不得不說。

那個女人手段了得。

赫箏嬅心裡戒備不算低,可是在遇到夏嵐歌後,她那些警惕心牆就像是紙糊的一樣,一戳就破。

“是因為孩子受傷了,我們就一起去休息室聊了會兒。”

赫箏嬅繼續解釋。

“呵。”

皇權帝繼續冷笑,說:“偶遇了,還在你面前受傷?”

越聽也像是套路,設計好的。

“你不要惡意揣測她們。”

赫箏嬅有時候真的很反感皇權帝,這個人自己心眼多,就覺得別人跟他一樣心眼多。

“我沒有惡意揣測。”

皇權帝冷聲道:“我只是看事實說話。”

“……”

“箏嬅,你已經完全被他們迷住了眼,所以你覺得這一切都是正常的,但是在旁觀者來看,這一切就是設計好讓你跳進去的陷阱!”

“是不是我心裡清楚!”

赫箏嬅瞪向皇權帝,道:“你到底還要把我當小孩兒看到什麼時候?我難道分不清好壞嗎?”

“我看你的確分不清。”

皇權帝眯著眼,聲音冷了好幾個度,道:“一邊是你的至親,一邊是只見過兩次面的陌生人,你為了幾個陌生人,跟自己的家人吵得不可開交,難道你還覺得自己分得清好壞?”

“是你自己不願意接納他們!”

“我為什麼要接納幾個別有用心的人?”

“你憑什麼說他們別有用心?”

赫箏嬅激動地站起來。

她雙手緊緊握拳,怒不可遏地瞪向皇權帝,道:“最開始我跟嵐歌他們約定了第二天出去玩,你為什麼還要警告他們不要跟我來往?”

“……”

“她們是無辜的,為什麼要被你威脅?”

“……”

“皇權帝,過分的人是你!”

“……”

皇權帝聽到雲裡霧裡,他沉著臉道:“我什麼時候警告她們了?”

雖然皇權帝不支援赫箏嬅跟夏嵐歌幾人來往,但是也不會為了這種事跑到人家面前去說,而且聽說第二天夏嵐歌幾人就爽約先走掉了,皇權帝就更沒必要找他們了。

“難道不是你警告他們不準跟我來往嗎?”

赫箏嬅氣鼓鼓地問。

“哈?”

皇權帝快要氣笑了。

他忽然間明白了什麼,雙眼一眯,道:“所以,那女人背地裡找上你,就是跟你訴苦,她之所以爽約,甚至疏離你的原因,是因為我警告他們不準跟你來往?”

“……”

赫箏嬅沒有吭聲。

但是她的沉默已經承認了一切。

沒錯。

就是他說的這樣!

“真是荒唐!”

忽然。

皇權帝冷笑一聲,說:“赫箏嬅,我可以明明白白告訴你,我從未親自去找過厲家那幫人,也沒派人去找過,更不存在警告他們不跟你往來!”

“……”

赫箏嬅用質疑的眼神盯著皇權帝,抿唇道:“你騙我的吧?”

“你寧可相信一個外人,也不願意相信我?”

皇權帝質問道。

“……”

赫箏嬅噤聲。

此刻男人的怒意是那麼明顯,還夾雜著濃濃的失望。

如果真的是誤解的話,那皇權帝現在這麼生氣是完全合乎情理的。

可是。

他說自己沒有去警告過嵐歌,那為什麼嵐歌又說是因為她的家人說過不讓她們見的話?

到底是誰在撒謊?

這裡面是不是還存在著什麼誤會?

皇權帝見赫箏嬅此刻有些動搖了,他冷聲道:“還想不明白嗎?這一切就是那個女人設下的詭計,先是用疏離的態度引起你的注意,隨後又告訴你這都是我暗中授意,好挑起你我之間的爭端。”

“……”

赫箏嬅愣愣地看向皇權帝,道:“不,嵐歌沒理由這麼做。”

“她為什麼沒理由?”

皇權帝譏諷一笑,說:“你忘了她是誰的人了?”

厲家。

夏嵐歌是厲封爵的妻子。

“你知不知道,你偷偷跑出去的那天,我擔心了你一個下午,害得會議都沒能專心。”

“……”

“你我之間鬧不和,直接受益的就是厲家。”

“……”

“這就是她挑起爭端的理由。”

“……”

赫箏嬅啞然。

皇權帝說得有鼻子有眼,又一切都說得通。

就好像。

夏嵐歌是真的心機深沉的女人,故意為了破壞皇權家而出現的一樣。

可是。

一想到她們的笑容。

赫箏嬅實在無法相信夏嵐歌是皇權帝口中的心機女,她搖了搖頭,道:“不,我不相信她們會這麼做。”

“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你還不相信?”

皇權帝皺眉,道:“箏嬅,你被她們騙得不輕!”

“……”

赫箏嬅抬眼看向皇權帝,說:“但是,你一開始其實也不討厭她們,不是嗎?我都看見了的,在嵐歌還有孩子們給你打招呼的時候,你明明並不牴觸。”

“……”

這句話戳中了皇權帝的痛處。

他眉頭一皺,冷聲道:“此一時彼一次,我承認她們很有親和力,但這正是她們的武器,好讓你能放下心中的警戒,接納她們。”

“……”

“你不要忘了,夏嵐歌只是個平民,她能以那樣的身份嫁給厲封爵,成為人上人,絕對不是省油的燈!”

“……”

赫箏嬅聽皇權帝又拿這件事說事。

她心中有些悶得慌。

今天她也見了厲封爵,也見過了厲封爵跟夏嵐歌兩人的互動。

赫箏嬅看得出來,他們是真心相愛的。

厲封爵那樣的男人,絕對不是用心機手段就能拿下的男人。

“嵐歌……還有厲先生,是真心愛著彼此。”

赫箏嬅慢吞吞地說:“她並不是你想象中心機上位的女人,你不要那麼說她。”

“真心相愛?”

皇權帝覺得好笑,說:“豪門之間有真愛嗎?”

“……”

赫箏嬅聞言,幽幽地看了皇權帝一眼,道:“所以呢?我們算什麼?我也是心機上位了,對嗎?”

“……”

皇權帝一噎。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頓了一下,道:“我們的情況跟他們不一樣。”

赫箏嬅為了他能夠單身跑進雨林將他從那些僱傭兵手裡救出來,甚至不惜搞得器官衰竭,那種將性命交託於他的覺悟,夏嵐歌能有嗎?

他們根本是不同的情況。

“怎麼就不一樣了?”

赫箏嬅悶聲道。

“這件事我不想多說,我也不想拿他們那種兒戲的把戲詆譭咱們幾十年的感情。”

“……”

赫� ��嬅胸口悶得不行。

她咬了咬嘴唇,隨即站起身道:“不管你怎麼說,反正我已經約好了跟嵐歌還有孩子們明天見面,有什麼問題,明天我會當著他們的面問清楚。”

“你還要見她們?”

皇權帝皺眉。

“當然了。”

赫箏嬅理所應當地說:“已經約好的事,我不想爽約。”

“呵。”

皇權帝冷笑,“你不爽約,別人可不會跟你一樣傻,到時候別又回來對我們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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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爽約是因為……”

赫箏嬅本來想爭執反駁一番。

但又想到現在到底誰撒了謊還不清楚,於是又憋了回去,道:“如果她們又爽約,那我就不見她們了,如果她們在,我就當面問清楚!”

“你覺得那女人會實話實說?”

皇權帝挑眉,調侃道:“她只會將你哄得一愣一愣。”

“……”

赫箏嬅憤憤然地瞪了皇權帝一眼,說:“是不是哄我,我心裡清楚,你不要再把我當孩子了!”

“我看你現在還是那麼幼稚!”

“你!”

赫箏嬅氣得胸口一起一伏,她雙手緊緊攥成拳,氣道:“你最好說的是實話,要是讓我知道是你暗地使壞,不讓她們跟我來往,那我不會原諒你的!”

說完。

她就氣沖沖地朝樓上跑去。

皇權帝這次沒有再阻攔,他看著跑上樓的赫箏嬅,嗤笑一聲,道:“幼稚!”

等赫箏嬅的身影消失在轉角時,皇權帝緩緩收回視線。

回頭時。

卻發現皇權凜不知何時也回來了,她就站在門口,面色陰晴不定地凝著樓上的方向,像是在思索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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