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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伊人在背

雖然豐臣千惠口中承認自己輸了,但汪長風心裡明白,如果剛才不是靈機一動蒙上雙眼,恐怕此時身上不知哪裡已被戳了一個洞,而且豐臣千惠只怕還有些絕學沒有用出來,這女人確實有些可怕,但願以後不要跟她正面對決。

只是經過剛才這一番比試,眾人都對右賢王的這位護衛有了更深刻的認識,此人不但內力、身形、反應之快無不是一流水準,一時之間竟再也無人敢上來挑戰。

南海尊者一看眾人意興闌珊,知道差不多了,咳了兩聲,高聲道:“如果無人下場,老頭子便宣佈今日比試最終獲勝者,乃是這位護衛了。道長意下如何?”

那道人一直在自飲自酌,似乎不太在意場中的比試,直到汪長風出手,才放下手中酒杯,全神貫注地看著場內動靜。只是他有點疑惑,右賢王的這個護衛看著總有些奇怪之處,似是像在哪裡見過似的,只是一時想不起來。

聽到南海尊者徵求自己意見,那道人神色平靜道:“右賢王的手下最終獲勝,值得慶賀。老道有言在先,你可以任意提出一件物事,只要是府中有的,皆可帶走。”說罷便看著汪長風,聽他有什麼要求。

汪長風拱手道:“今日是道長大喜之日,我沒有別的要求,按照中原的習俗,都有鬧洞房一說,在下想斗膽請新娘子給在下獻一杯水酒,也算作慶賀之意。”

眾人本來都豎著耳朵,準備聽聽看這護衛想要點什麼奇珍異寶,沒想到竟提出這麼一個要求,雖然有些唐突,好在也算應景,能說得過去。

場中靜了片刻,突然喧鬧了起來,不少好事者喊著:“不錯,讓新娘子斟一杯酒給這位壯士!”“道長,你可不能小氣,這是規矩啊。”一時間殿內氣氛忽然熱烈了起來。

那道人聽了汪長風的要求,換作平日,必然會斷然拒絕,只是今日本來就是喜宴,縱然心中有一萬個不樂意,在眾人起鬨之下,也只好從善如流了。

只見那道人對著朱敏敏耳邊不知道說了句什麼,朱敏敏面無表情的站起身,走到臺下,往汪長風走來。

邊上過來了一個宮女,手中託著一壺酒,一個酒杯。朱敏敏木然拿起酒壺,往杯中倒了半杯酒,雙手端起酒杯,送到汪長風面前。

此時場內氣氛更加熱烈,眾人都在叫好,看熱鬧者有之,豔羨者有之,嫉妒者也有之。

汪長風並未馬上接過酒杯,而是深情地望著朱敏敏,只見她臉色有些蒼白,眼神略顯呆滯,眼瞼略垂,似乎根本沒有看到自己。

汪長風心裡一陣酸楚,默默嘆了一口氣,伸出雙手,去接朱敏敏遞過來的酒杯。

當他的雙手觸到酒杯之時,指尖有意無意地輕輕搭在朱敏敏的芊芊手指上。殿內眾人都離了一段距離,並未注意到這個小細節。而朱敏敏背對著那道人,也恰好擋住了那道人的視線。汪長風立刻暗中催動氣息,透過兩人的手指交疊之處,緩緩輸進朱敏敏的體內,探查著朱敏敏身體內部的狀況。

汪長風只感到朱敏敏的心脈外面像是被一層寒氣籠罩住了,氣息極為微弱,渾身經脈內倒是並未有太多異樣。看來那老怪只是用毒性迷住了朱敏敏的心脈,以控制她的心神,但並未過多限制她的行動。

汪長風迅速催動丹田之中的珠子,體內氣息暴漲,一股強大的氣息輸入朱敏敏的體內,籠罩著朱敏敏心脈之外的那團寒氣在汪長風的霸道氣息衝擊之下,潰不成軍,片刻之間便已退去,融入進周身經脈之中。

朱敏敏輕嘆了一聲,似是剛從夢境中醒來一般,眼神中的光芒突然多了起來,直直地望著汪長風,突然說道:“你是誰?我在哪?”

這一聲問出之後,原本喧鬧的大殿之內突然安靜了下來,眾人本來都看出來新娘子的異常之處,大概猜到是被老怪控制了心神,倒也並不覺得有何奇怪,畢竟沒有哪個良家女子會心甘情願嫁給這樣一個怪物。

只是突然聽到如木頭人一般的朱敏敏開口說話了,眾人心頭都是一驚,難道這姑娘恢復了神智不成?那道人也發現了異樣,眼中寒芒暴起,冷冷盯著汪長風。他尚不確定發生了什麼,也不相信有人能在如此短的時間之內,破掉自己在朱敏敏心脈上施加的控制。

汪長風望著朱敏敏漸漸恢復了神色的大眼睛,心內歡喜異常,抑制住自己的激動之情,輕聲說道:“別怕,是我,咱們回家去了。”

聽聞此言,朱敏敏渾身顫抖了一下,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一下子撲到了汪長風的懷裡,也不理會頭上戴的鳳冠早已歪到了一邊。

眾人逐漸有些明白了發生了什麼,殿內議論之聲漸起。

那道人冷冷道:“右賢王,你這個屬下看著來路有些不正,能否讓他除下面具,讓老道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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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賢王好整以暇放下酒杯,故作詫異道:“本王也不知道為何會這樣,劉老三,你除下面具,讓迷音護法看看。”

汪長風一隻手攬著還在他懷中哭泣的朱敏敏,一隻手緩緩摘下了面具,向著那道人冷冷道:“汪小爺在此,看好了,一會兒也知道誰送你去了陰曹地府。”

那道人突然大笑起來,道:“原來是你小子,竟然能從地牢中逃出來,老道還真是小看了你。只是不知那萬年寒冰床的滋味如何?恐怕你的內力已經剩不下多少了吧?哈哈哈哈。”那道人似乎是在說著一件十分高興之事,足足笑了半天才停下來。

汪長風此時已安撫住了朱敏敏,看著她哭得梨花帶雨的臉龐,柔聲道:“你受驚了,我答應你,再也不會有人把你擄走了。”

朱敏敏此時的心智已基本恢復地七七八八了,只是還沒有完全搞清楚自己在哪,以及為何會在這。她只知道,只要汪長風在,自己就不會受到傷害了。

那道人終於停止了大笑,道:“你小子繞了這麼一個大圈子,原來就是為了接近老道的新娘子,老道還真有些佩服你。只不過很可惜,你恐怕見不到我們入洞房的那一刻了。”說罷一拍手,殿外突然湧進來上百個蛙奴,個個拿著兵刃,將汪長風兩人團團圍住。

汪長風看也沒看那些蛙奴,如果換作之前,他可能還會有些擔心,如此多的蛙奴恐怕不是那麼容易脫身。而今他修習明月洗心經之後,道法已突飛猛進,再多的蛙奴對他來說也只是個數字而已,就像對一頭大象來說,再多的螞蟻也沒有什麼意義,因為根本就不是同一個層次的存在。

而那道人顯然還沒有察覺到這一點,以為這些蛙奴足夠給汪長風兩人帶來**煩,即便不能困住他,也足以消耗掉他本來所剩無幾的內力,最後自己只要輕輕動手,就可以手到擒來。想到此處,那道人端起了面前的酒杯,悠然地喝了起來。

汪長風將面具拋到一邊,蹲下身去,示意朱敏敏爬到自己背上來。朱敏敏臉色一紅,雖然有些難堪,但在這種形勢下,她自己的身體狀況已難以獨立迎敵,只會給汪長風帶來不便。朱敏敏乖乖地趴到汪長風的背上,兩隻小手一左一右,挽住了汪長風的脖頸。

場外的眾人此時都愣愣地看著汪長風二人,除了驚訝,還暗暗有些豔羨,都在自己內心合計著,如果換作是自己,今日能否也揹著一個佳人突出重圍,逃出生天。想了一下,都不禁搖了搖頭,別說揹著一個人,就算自己輕裝上陣,要擺脫這些蛙奴的糾纏,還得衝破那道人的阻攔,只怕比登天還難。

還有幾人與眾人的表現不同,右賢王當然早已知道這一切,這些都是昨日他和汪長風商議的計劃之中的步驟,目前來看都在掌控之中,接下來就得看汪長風真正的本事了,右賢王能做的只能是在殿中趁機製造混亂,以利汪長風逃走。

豐臣千惠似乎也早就猜到了汪長風的身份並不是一個普通的護衛,所以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反而並未覺得驚訝,而是笑吟吟地看著場中的兩人在上演柔情一幕,心裡面卻不知在想些什麼,只是眼神漸漸有些迷離了起來。

姬如冰卻是如夢初醒,此時才明白原來汪長風並不僅僅是為了來比試,恐怕早已做好打算,要闖殿救人。自己幸好沒有再跟他糾纏不休,否則只怕汪長風會不惜一切代價將自己擊敗。只是自己那招千龍同飛敗在這小子的手下,這個場子將來無論如何也得找回來,否則自己沒法再在江湖上行走了。

眾人神態心情各異,汪長風早已催動體內氣息探查四周,將殿內的一切動靜盡收在心中。

汪長風從懷中取出一條早已備好的絲帶,攔腰繞了兩圈,將朱敏敏和自己緊緊捆在了一起,在胸前打了一個結實的結。

那道人很有耐心地等著汪長風做完準備,像是一隻貓在看著面前的老鼠一般,完全不擔心對方會脫離掌控。

突然,那道人暴喝一聲:“拿下!”那些蛙奴早已等待不及,一齊怪叫著,往場中二人撲了過去。

汪長風斜跨一步,對著正在飲酒的右賢王,嘴角浮出一絲微笑,突然身形一動,往右賢王的方向衝去。

此時擋在右賢王和汪長風之間的足有二十幾個蛙奴,裡裡外外圍了三四層,比其他方向防守更加嚴密,就是怕汪長風對右賢王不利。

沒想到汪長風舍易求難,反而從防備最嚴之處著手,絲毫不顧及身後已經撲上來的蛙奴,一往無前地向那些蛙奴衝去。只是那些蛙奴很快就發現情況不對,汪長風雖然並無什麼招式,周身卻似乎挾著一股巨大的氣息,一股無堅不摧的氣息。

當面的幾個蛙奴躲閃不及,只聽砰砰砰幾聲悶響,像是一柄巨錘擊中了一堵牆壁,幾個蛙奴已齊齊飛了出去,連慘叫之聲都沒有發出來,早已筋脈盡斷,一命嗚呼了。

後面的蛙奴渾身顫抖,躲也不是,逃也不是,眼睜睜看著汪長風的身形瞬間到了眼前,那股巨大氣息卻繼續掃蕩著擋在面前的一切物事。

只不過瞬息之間,二十多個蛙奴已被震地飛的飛,倒地的倒地,僥倖逃出生天的正在地上發出陣陣慘號,聽得殿內眾人都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此時包圍圈已出現了一個大豁口,汪長風直接站在了右賢王的面前。汪長風冷冷道:“右賢王,對不住了,借你的人一用。”話未說完,一隻手已如鐵爪一般,往右賢王的一隻胳膊上抓去。

右賢王身後的那些護衛一聲大喊:“護駕!”,齊齊衝了上來,往汪長風的身上招呼。一時間汪長風、隨從、蛙奴,殿內混戰成了一片,那些隨從也不知道是擋著汪長風還是擋著蛙奴,總之汪長風好像沒看到受傷,蛙奴的慘叫之聲卻接二連三的響起。

正在殿內一片混亂之時,那道人身邊走過來一個宮女,端著一把酒壺,往桌子上放去。

那道人正在關注著場內的動靜,並未在意宮女的動作,反而揮了揮手,示意她趕緊離開,別擋著自己的視線。

那名宮女趕緊欠身,往後退了一步,突然寒光一閃,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柄小刀,又快又狠地往那道人的胸口刺去。

就在那小刀已到那道人的胸前,寒氣已透過了道人的衣衫,那道人一隻手卻看似隨意地抬起,後發先至,牢牢地抓住了刀身,小刀再也不能前進分毫。

那宮女一看失手,並未糾纏,立刻放開刀柄,另一只手一揚,數點寒芒直奔那道人的面門而去。

那道人似乎早已料到有此後招,身子往後一仰,那些寒芒已全數射空。

而那宮女卻並未再出手,反而身子一縱,往場內躍去,瞬間混入了場內的戰團之中。

那道人哈哈大笑道:“很好,很好,既然都來了,那就都別走了!給我關上殿門,誰也不許踏出去半步,違者格殺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