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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學醫 317 道口礦被封

聽到閆波同學說煤西最大煤礦,許暢旁邊突然插嘴說:“煤城西面最大的礦只有一個私人礦,在煤西鎮,叫煤西道口礦業集團。”

那位學生聽了許暢的話,連連點頭說:“對,就是許老師說的,我想起來了,就是道口礦業集團,當時發廣告招聘的那個人就是這麼說的”。

鄭好拍拍對方肩膀說:“謝謝你了弟弟,謝謝你提供的這些有用線索。”對方說:“不要客氣,倘若你們找到他,就還是讓他來上課吧,如果沒有學到知識,到哪裡打工都是賺不到錢的!”

鄭好笑了,說:“你說的對,小弟弟。”

許暢對鄭好說:“道口礦離煤城有五六十裡路程呢,那裡我曾經去過,要不我請假送你們去礦。”

鄭好說:“算了,你還是去當老師教學生吧。既然打聽清楚了,這事不急了,我們坐公共汽車去,反正現在去礦上的車很多。”告別了許暢,他們一起去車站坐上了一輛去道口礦的汽車。

鄭好說到道口煤礦,開車的司機咕咚嚥下一口茶,說:“知道,在煤西誰不知道道口煤礦呢!”

鄭好說:“這礦的知名度還真大,看樣是個大礦。”開車司機朝著窗外啐了口茶葉說:“屁,十年前可以這麼說,近幾年工人都快跑光了。”

鄭好問:“怎麼?”司機說:“三天兩頭出事,待遇又差,礦長領著一群痞子,簡直像個土匪,整天打罵工人。你說還能留得住誰。”

鄭好後面座位的一個老者說:“整天招人,滿大街撒廣告。要說知名度肯定是有的。”司機嘿嘿笑了,說:“可惜不是什麼好名聲,說白了就是個黑心礦。也就是欺騙那些不知道情況的外地人來工作。”

顏曉雪臉色變得不是很好看。鄭好沒有繼續再問下去。他握了握顏曉雪的手,低聲說:“不用擔心,我們很快就會找到他。然後把他帶回家。”

顏曉雪點點頭,把頭靠在鄭好肩膀上。輕輕閉上眼睛。鄭好知道,因為閆波的事情,她這兩天都沒有休息好。

到了指定時間,汽車準時駛出汽車站。這輛汽車又老又舊,一上路就發出嗚嚕嚕的聲音,車窗玻璃抖得如同篩糠。坐著張靜的汽車在野地裡奔跑都沒有這樣的動靜。

汽車司機大概是破罐子破摔,也不珍惜這輛汽車,無論是剎車還是啟動,都粗暴無情。

汽車剛剛駛出煤城,就折騰吐了三個乘客。汽車的廢油味混著嘔吐的酸餿味,讓所有乘車的人都皺起眉頭。

這破車脾氣大,味道大,偏生還走得慢吞吞的。甚至幾輛拖拉機都把它甩在了屁股後面。

司機吞了口茶,罵道:“操,這些小蹦蹦也能耐了,老虎不發威就當是病貓嗎!”說完猛踩油門。汽車終於追上了拖拉機。不過發出的聲音可以用震耳欲聾來形容了。

兩小時後,這輛破車顛簸地越來越

厲害了。

煤西鎮在煤城最西面。這裡煤炭資源較為豐富,理所當然就成為煤城重要的納稅大戶。

可是富饒的資源並沒有使生活在這塊土地上的主人富起來。相反由於把礦都承包給了私人開採,瘋狂地掠奪性地開採,使得極少數的礦主與官員富得流油。大部分人卻依然過著困窘的生活。

幾十年瘋狂開採的結果就是把曾經富饒,山清水秀的煤西變得千瘡百孔。

到處是採煤的塌陷地帶,到處堆積著小山似的煤矸石,到處流淌著渾濁的髒水。

拉煤的大車超載超限,把煤西的每一條路都踹的千瘡百孔,轟隆隆的聲音不分晝夜地鳴響。在這裡呼吸的每一口空氣,都混含著細小的煤灰。

鄭好向車窗外望去,曾經碧藍的天空,變得灰濛濛起來。

路兩邊的樹木,也都灰撲撲的,有氣無力地耷拉著腦袋。路邊的行人穿著打扮卻也並不比煤城其他地方的人光鮮,他們或是拉著板車或是騎著腳踏車,與偶爾行駛過的幾輛豪車形成了鮮明對比。

來去的拉煤大車橫衝直撞,有的甚至擦著客車的車窗迅速疾馳而過。吱啦啦的摩擦聲音聽得人心驚肉跳。

就這樣在顛簸中行駛了約半小時。突然一陣刺耳的剎車聲,鄭好他們的汽車戛然而止。許多人從車窗內探出頭去看,並且紛紛詢問:“怎麼了,怎麼了?”

鄭好說:“到道口煤礦了嗎?”司機嘴裡不乾淨地罵道:“沒有,還有五六裡路呢,媽的,封路了。”鄭好伸長脖子,透過汽車窗戶向外望。

前面有一座橋與一條岔道,橋上站了兩個警察,他們手裡拿著步話機,旁邊停著一輛警用摩托車,警 燈不停地閃爍。在他們前面還放著一個牌子,上面寫著個大大的“停”字。

鄭好問:“這是怎麼回事?”司機說:“還能怎麼回事,準是礦上又出事了。這幫孫子需要向外運屍體,怕被人看見了捅到上面去,就把路給封了唄。”

司機罵罵咧咧,說的很輕鬆,似乎這種場面他已經司空見慣了。鄭好聽了有些發懵。回頭望向顏曉雪,顏曉雪早已經睜開了眼,大眼睛裡滿是淚,只是噙著沒有落下來。

他們姐弟情深,血濃於水,鄭好當然知道此刻她心急如焚的心情。就故作輕鬆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好言安慰說:“或許他根本不會在這個礦上,就是在這裡,現在還在實習期,應該只是在礦井上面,那能來了一天就下礦呢。”顏曉雪點點頭。

車廂內有人喊起來:“封了路,那我們怎麼過去。難道要飛過去嗎?”司機說:“只有走岔道小路了。”原來這輛車是要經過道口煤礦到煤城最遠的村康平,現在去道口的橋堵了,去康平只能繞過道口走小路。

司機喊起來:“哎,你們這些去道口的都下來,去康平的留在車上。”

去道口礦的

人有不少,他們喊起來:“去道口還有六七裡路呢,總不能讓我們走過去啊!”司機說:“你們也看到了,不是不拉你們,是封路了,我也沒有辦法,倘若不願意下車,我就把你們拉到康平,明天一早再拉回來。”

又沒有人管飯,他們才不去康平呢。道口礦出事了。這些人大部分是礦上的家屬,他們還掛念著自己的親人。就亂紛紛的下了車。鄭好與顏曉雪也跟著這群人一起走下車。

臨下車時,鄭好略有些擔憂地問司機:“我們這些人能透過嗎?”司機說:“放心吧,他們攔住汽車主要是怕有記者來採訪拍照,至於你們這些人,他們才懶得管呢。”

一群人挎著大包小包向前趕。很快警察就就把走在最前面的人攔住了。被攔的人不滿的喊起來:“我們去礦上看親人,為什麼不讓過?”

警察說:“礦上整改,這兩天禁止任何人進入礦區。”“我們是礦工家屬,不讓過去,讓我們住哪裡?”“對呀,總不能睡在路上吧?”“從哪裡來就回哪裡去。”警察態度堅決。絕不放任何人過去。

就這樣僵持了約一小時。一輛從康平開往煤城的汽車駛過來。大部分人見今天去道口沒有了希望,就垂頭喪氣地重新坐上了返回煤城的汽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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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留下了一少部分人,因為知道親人今天值班,擔心親人的安危,依然與警察理論,希望能夠返回道口礦。這其中就有鄭好與顏曉雪。

任他們苦口婆心,兩個警察兩眼望天,不再搭理。對於妄圖闖過去的,被兩個警察毫不留情的推了回來。鄭好拉拉顏曉雪。顏曉雪回過頭,鄭好使了個眼色。

顏曉雪不知道鄭好什麼意思,但還是跟著他走到了岔路上。鄭好說:“在這裡糾纏下去毫無意義,我們看看能不能繞道過去。”

顏曉雪說:“好”。兩個人一起沿著河道走。走了十多分鍾,果然又出現了一座跨河的小橋。兩個人都很興奮。加快了腳步。走近了,卻發現橋旁蹲著兩個吸菸的警察。不言而喻,這兩個人肯定也是阻擋進礦的。

鄭好咬牙說:“我們再走,就不信這條河道上的每一座橋都有警察看守。”顏曉雪點頭,同意鄭好的說法,他們在齊人高的蒿草中穿行。

就這樣又走了二十多分鍾。河道圍牆出現一個豁口,這裡水都乾涸了,河道中央明顯有一條行人踏過的路。靜悄悄的,沒有任何人。鄭好率先從豁口跳下,而後把顏曉雪接了下去。兩個人一起跨過河道。

然後兩人重新繞回去道口的大路。由於封路,沒有了任何行人與車輛,寬闊的路上只有兩個人拉著手走過,路上的煤灰踩上去撲簌簌的響,天空的太陽把兩人的影子拉出去很長。道口煤礦圓錐似的煤矸石山離他們卻越來越近了。

轉過一個S形的大彎。他們看到了通往道口礦的鐵軌,看到了道口礦的牌子。但也同時看到了守在道口煤礦兩旁的五個警察與兩條警犬。這一切讓顏曉雪的心再次冰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