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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學醫 325 心臟病人上

臨下班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放下電話後,馮先坤對邢桂東說:“急救科說東山鄉有人打來電話,讓趕快去救護車,說是有人心臟病犯了。老邢你準備準備跟車去拉人。”

邢桂東說:“這不是胡鬧嗎,我們是呼吸內科,心臟病人應該讓心內科的大夫去!”馮先坤說:“心內科人手不夠,只能讓我們跟車去。”

邢桂東透過窗戶看了看天,說:“東山鄉是煤城最偏僻的鄉。來回需要二百多裡路,而且路還不好走。現在還有十分鐘就下班,這一來一去就是半天。今天天氣預報說有暴雨,現在天空烏雲密佈,眼看雨就要來了。”

邢桂東很不願幹這活,拿起電話問接線員:“這位心臟病人必須要來煤城嗎,先在村衛生室打針吃藥緩解一下,明天一早再來不可以嗎?

接線員說:”病人親屬說現在病人疼痛厲害,口 唇都已經紫了,必須馬上去車,再晚就來不及了。”

邢桂東放下電話對馮先坤說:“馮主任,不是我不願去,今天我女兒生日,我答應給她過生日的,你說這一年就一次生日,我還不能陪她,我這當爹的也太不合格了吧!”馮先坤說:“可是我們當大夫的總應該先幹好本職工作。”

邢桂東掃了一眼旁邊李正明說:“要不這次就叫小李去。下次再有病人,我再過去。”李正明滿是不情願,說:“病人是心臟問題,我怕招呼不了。”邢桂東說:“沒關係,反正急救車只是接人,你給病人吸上氧就可以了。”

這時已經到了下班時間,鄭好更衣要走,邢桂東看了說:“要不鄭大夫也去,你們中西醫結合,相信一定可以圓滿完成任務。”

鄭好他們下了樓,急救車已經鳴笛催促。陪同他們一起去接病人的還有司機老柳和剛剛調到急救科的皮曉玲。皮曉玲一臉沮喪,看樣她對這次出車,也是極不情願。

此刻雖然下午六點左右,太陽應該還沒有落山,但是烏雲密佈,就像黑夜一樣。司機老柳開啟車燈與警報,急救車駛出醫院。

皮曉玲嘟囔說:“今天真夠倒黴的,還有十分鐘下班,就攤上這個苦差事。”話音剛落,天空就一道閃電劃過,接著轟隆隆打起了雷。

剛出煤城,大雨傾盆而下,四處一片迷茫,司機老柳開啟雨擋。

救護車是輛老舊汽車,沒有空調,甚至門縫都關不嚴。寒風夾帶著冷雨吹進車內,李正明穿的少,被凍得瑟瑟發抖。

鄭好穿得也少,李正明望望鄭好說:”你不冷嗎?”鄭好笑了笑說:“還好。”李正明打了個噴嚏,說:“幹大夫真是太辛苦了,這活就是農民工幹得活啊。

司機老柳說:“農民工的活,你可幹不了,我表弟就是農民工,每天累死累活,人變得又黑又瘦。你這白白胖胖,可是比他保養好多了。”

李正明說:“我可是三年高中努力才考上的大學,大學又辛辛苦苦讀了四年,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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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幹這活的回報可就太不值了。”

外面雨很大,本來一小時左右的路程,他們整整行駛了一個半小時,還沒有趕到病人住處。

皮曉玲說:“哎,我們本來是急救車,現在竟然比拉磚的拖拉機還慢,倘若病人真是因此過去了,搞不好病人家屬可就拿我們這些人出氣了。”

司機老柳說:“天氣這樣,我們有什麼辦法,更何況這裡全是山路,下過雨也不好走。”

李正明說:“到地方以後,我們先下去個人在門外看看,倘若嗚嗚泱泱全是人,那多半是病人離去了,這個時候,我們汽車也不要熄火,在車內打個招呼趕快走人。”

皮曉玲點頭說,也只能這樣了。去年平大夫因為堵車原因耽擱了。病人家屬就把他抓住打了一頓,整整三天都沒有起來床呢!”老柳說:“誰說不是呢,如果不是我開車逃的快,急救車恐怕也被砸了。”

雨已經越來越小,兩小時後救護車終於開到了病人大門口。鄭好首先跳下車,看到大門開著,屋內燈光亮著,很平靜,並沒有烏央烏央的人。

回頭給李正明他們一說。李正明說:“那就沒有死。”說著讓鄭好拉下擔架車,李正明與護士皮曉玲一起向病人家裡走。司機老柳開始在外面把車掉過頭來。

病人家屬在屋子裡已經聽到了外面救護車的聲音,就打開門迎了出來。

李正明問:“病人好些了嗎?”出門迎接他們的是位五十多歲農村漢子。他搖頭說:“還沒有,一陣陣出汗,心疼厲害,你們快進來看看吧!”

病人是位老太太,此刻躺在床上,面色蒼白,雙手捂著胸口,周身汗水淋漓。

李正明問:“老太太,你是怎麼回事,現在還有什麼感覺,告訴我?”老太太沒有說話。

旁邊中年漢子介紹說:“這是我老姑,她耳朵聾,聽不清你說話。昨天來我家走親戚,沒想下午吃過飯就犯了胸口痛的病。在衛生室打了吊瓶也沒有效果。所以就給你們打了電話。”老太太說:“我的病沒有事,你們給我扎針就可以。”

李正明拿出聽診器,在對方胸口聽了聽,而後對皮曉玲說:“給她做心電圖。很快心電圖單子就拉了出來。

李正明接過看了看,臉色凝重。她把心電圖隨手交給鄭好。鄭好看到心電圖抬高的ST段說:”有心梗。”李正明點頭說:“必須馬上拉回醫院住院治療。”

老太太喘息著說:“你們這些大醫院大夫,難道不會扎針嗎,我的病扎針就可以治療,根本就不需要去醫院。”

李正明對病人家屬說:“不去醫院危險很大,病人隨時都會有死亡危險。”老太太重複說:“扎針就可以,我已經犯過兩次病了,都是扎針治好的。”

鄭好說:“看心電圖,她的確有過下壁陳舊性的心梗。”李正明對老太太說:“扎針怎麼可以治療心梗,這不是胡鬧嗎,必須去醫院治療!”

中年人趴到老太太耳邊說:“老姑,你就不要固執了,趕快去大醫院吧,大夫說,不去會有生命危險。”

老太太說:“從前痛的比這還厲害,葉八味大夫的徒弟給我扎完針就好了。”鄭好聽到葉八味,不由心中一動。他想問對方是那裡的人?但是此刻李正明已經招呼病人家屬把病人向擔架上面抬了。

在擔架上面,老太太仍然嘟嘟囔囔,對於去醫院十分不情願,並且說,他的病只能是扎針才能治好。除了鄭好,沒有人把她的話聽在心裡。

急救車拉著病人返回煤城,急救車順著顛簸的盤山公路,行到東山山頂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突然外面起了團霧,而且霧越來越大。可以看得到車外紗布帳一般,無論是道路與樹木均隱藏在其中,司機老柳儘管有著二十多年的開車經驗,此刻也是緊緊蹙起眉頭,車開得如同蝸牛一般。

而病人此刻儘管已經吸上氧,也輸上了液體,可是胸口依然疼痛的厲害,面色蒼白的如同一張白紙,豆大汗珠子猶如油珠一般從額頭發稍滴落。

病人家屬喊起來,“司機,求求你,能不能再快上一些,再晚了,我姑姑恐怕就支撐不到醫院了。”

老柳看著外面,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這二十多裡路都是懸崖峭壁的山路,並且又有較多陡彎,路也沒有硬化,加之剛剛下過一場雨,現在這裡又是坎坷崎嶇,又是溼滑,來的時候雖然有雨,但還看得見路,尚且走了一個多小時。

而現在大霧時候,走的時候幾乎是靠了路邊隱約可見的山石,以及來的時候記憶駕駛。這種惡劣情況,平時打死他也不會開車走的,可是現在病人生死懸於一線,他又怎麼能夠把車停下來。因此雖然急得滿頭大汗,卻也要硬著頭皮向前開下去。

病人侄兒也看到司機老柳盡了最大力量,沒有再催促下去,而是望著李正明說:“大夫,我姑姑這個樣子,拖延下去,恐怕撐不到醫院,你快給他用上最好的藥。”

李正明攤攤手“現在我們這裡能夠用的藥都用上了,咱們是急救車,只是個載送病人的工具,不能當做醫院用,他的病必須回到醫院用特殊藥物,我們車上根本不具備用這些藥物的條件,因此就不能攜帶。”

說話間,突然車子猛的一震,前面司機老柳驚呼大喊:“哎吆,不好,壞了壞……”他的壞字還沒有喊完,車子突然一個側滑。

護士皮曉玲嚇得“啊”地一聲尖叫。這叫聲裡充滿驚恐和絕望,讓在場每一個人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

老柳緊急踩住了剎車,車子發出吱地一聲,可是顯然此刻車子已經失去了控制,所有人都感覺車頭突然向下俯衝,接著是連著兩個翻滾,車內一片混亂,氧氣瓶倒了,吊瓶甩脫出了掛鉤。

每個人均感身不由已,身子隨著汽車滾動,撞上汽車玻璃,跌坐在車頂,而後再翻滾回車座,車玻璃被山石擊碎,如此數個翻滾,汽車突然停住了,不停晃動,車子熄火,車燈也已經損壞,車內一片漆黑。